依依的眼微眯了眯,隻當作沒聽見,冉鳳則冷冷地笑了笑。


    “姐姐……”秦若惜的聲音已然帶著哭腔了,加上她本身的聲音就帶著吳鄉儂語的軟腔,那聲音的嗲的啊,恨不得把男人的魂都勾了去。


    這到底是哭給她聽的還是勾引男人的啊?


    果然一個器宗的修士被秦若惜勾得神魂顛倒,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躍到了依依的麵前。


    “這位師妹,那位師妹叫你這麽多聲了,你怎麽也不理她?你太無禮了!難道你們水月宗沒有教你規矩麽?”


    依依慢慢地轉過身,冰冷到極點的目光掃向了這個修士,這修士看著三十歲不到的模樣,長得倒還人模狗樣,隻不過是築基後期,居然還學著別人當護花使者,真是好笑reads();!


    淡淡道:“你是誰?我跟你很熟麽?你這麽跟瘋狗似得跳出來對著我橫加指責,你們器宗的人沒教過你規矩麽?”


    男修士先是被依依目光看得全身一冷,隨後聽到依依竟然罵他是瘋狗,登時氣得脹得通紅,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居然敢罵我……罵我是瘋狗!簡直是豈有……豈有……此理!”


    “你什麽你?先學會了說話再教訓人吧!也不知道器宗怎麽教育小輩的,盡是些不著調的,怪不得器宗煉的靈器越來越不上道了!”依依哼了一聲,挽著冉鳳的手臂,嬌憨一笑:“師父啊,原來八大宗的人都是這樣的德行啊,虧我之前還仰慕八大宗的風儀,如此看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一席話說得八大宗個個麵露羞色,都恨恨地瞪了眼始作俑者,那個姓林的修士,要不是他為了美色惹了郝聖依依,怎麽被郝聖依依這麽毒舌的評價八大宗?讓他們也跟著沒臉?


    冉鳳寵溺一笑道:“這世上要是誰都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的話,就沒有那些不知分寸的人了,不用管他,咱們還是快上主峰吧。”


    冉鳳厭惡秦若惜,對幫著秦若惜的人自然是也毫不留情的,何況器宗一向修為不行,以著冉鳳的級別又不用求著器宗煉器,自然是不會給器宗的人麵子的。


    那林姓修士被無視得臉皮發燥,渾身發抖,腦袋一暈,竟然不顧冉鳳元嬰修為縱身一躍擋住了去路,惱羞成怒道:“前輩,晚輩敬你是前輩,可是你竟然做大不稱,縱容子弟如此渺視器宗,此等羞辱你今日必須給晚輩一個交待!”


    “交待?”冉鳳先是冷冷一笑,隨後鳳眼眯出一道冷寒的殺意。


    就在林姓修士戒備地倒退之時,隻見冉鳳手微微一揚,一道屬於元嬰修士的威壓席卷而來,攻向了他的心髒之處。


    林姓修士隻覺渾身血液都凍僵在那裏,死亡的陰影瞬間包圍了他……


    “不!”他發出絕望的尖叫,用盡全身的靈力去抵擋冉鳳這傾力一擊。


    眾人大驚失色,一個個都驚呆了,要知道林姓修士雖然為人不怎麽樣,但也罪不該死!


    一個元嬰修士竟然全力擊殺他,這也太過份了吧?


    可是冉鳳的元嬰威壓誰敢輕觸虎須?


    就在眾人閉目不忍再看林姓修士被冉鳳擊得魂飛魄散之時,隻聽撲得一聲巨響,空地中憑空出一個極深的深坑,而林姓修士卻倒栽蔥栽入了深坑裏,隻留下兩條腿在外麵拚命的掙紮著。


    眾人麵麵相覷,終於看著林姓修士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得前俯後仰。


    冉鳳輕蔑一笑,以她的修為她豈能欺負一個小輩落人口舌?但要林姓修士出醜的辦法卻還是有的。


    她掃了眼眾人,見眾人沒有了憐香惜玉之心了,遂拉著依依轉身而去。


    隻是她卻低估了秦若惜敗不餒的厚臉皮了。


    冉鳳與依依還沒走幾步,秦若惜就搶到了兩人麵前,先是怯怯地看了眼冉鳳,隨後用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大聲道:“姐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林師兄?你這麽做是不對的reads();。”


    依依微微一笑:“我怎麽著這位林師兄了?我是打了他還是殺了他了還是搶了他了?自始至終我好象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吧?如果實在要說有,也是這位林師兄首先來挑釁我的吧?再說了,這位大姐,你是誰啊,怎麽就胡亂認親戚?這天下誰不知道郝家就我郝聖依依一個女兒,哪來你這看著比我還風騷的妹妹?大姐,奉勸你一句,別看著別人家世好就費盡心機裝可憐,裝白蓮,裝傻充愣的亂認親戚!這年頭豬都怕壯了挨宰,我看你怎麽也比豬聰明了許多,怎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秦若惜愕然地看著依依,怎麽也想不到曾經對她那麽好的郝聖依依變得這麽毒舌!


    看著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她咬了咬唇,逼出了幾滴眼淚在眼眶中滾來滾去,就是不掉下來,讓她看得楚楚動人,梨花帶雨。


    哽咽:“姐姐……你怎麽這麽說我?難道你以前對的好都是假的麽?都是給蘭哥哥看的麽?可是不管姐姐怎麽對我,我都是真心喜歡姐姐的,對了,我知道能碰上姐姐,特意帶給姐姐我親手做的點心……你看,這是你最愛吃的鳳梨酥,姐姐,你還記得麽?以前咱們在一起時,我每天都給你做點心的,你說我做的點心比丫環做的好吃多了,我就是你最親的親妹妹……姐姐你都忘了麽?”


    依依的眼微沉了沉,這秦若惜到現在還不忘了抹黑她,一麵說她把秦若惜當成親妹妹,一麵又說她不斷的使喚著秦若惜做著丫環做的事。再加上提到了百裏蘭,明眼人一聽就認定了郝聖依依的偽善,隻是為了博得百裏蘭的好感才表麵上對秦若惜好的。


    果然看眾人的眼神都是對秦若惜的憐憫之色。


    “姐姐,你嚐嚐吧。”說著從儲物袋裏拿出香噴噴的鳳梨酥來。


    依依理也沒理她,拉著冉鳳就往前走。


    秦若惜咬了咬唇又跟了上去,眼中閃著淚光,可憐兮兮地看著依依:“姐姐,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怯生生的大眼內聚集了欲落不落的淚水,靈動如琉璃。


    這時八大門派的小輩子弟都開始竊竊私語了,甚至有些脾氣急的對著依依指指點點起來。


    秦若惜依然是含著淚,但微勾的唇角顯示了她的得意。


    依依終於轉身了,用嚴肅而疏離的目光看著她,淡淡道:“這位大姐,有病得治!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你們門派難道實在沒有人了麽?居然連個失心病的人也放出來了?”


    “郝聖依依,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麽?什麽叫我們合歡宗沒有人了?”


    “就是,郝聖依依別以為你是水月宗冉鳳的徒弟我們就怕你了,你不過是練氣八層的修士,你有什麽可以驕傲的?你還不是靠著你的師父冉鳳才在水月宗占了一席之地麽?”


    “哼,虧她還自以為清高,清高有什麽用?她的未婚夫不是還是把她拋棄了麽?不是還是被我們秦師妹迷得神魂顛倒了麽?”


    “對啊,聽說百裏蘭實在無法忍受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居然叛出了水月宗,可見郝聖依依做人有多失敗了!”


    “要是我被從小訂婚的未婚夫拋棄了,我還是買塊豆腐撞死得了,還有臉來八大宗?”


    “告訴你們啊,你們知道麽,郝家還對百裏蘭有救命之恩呢,可是百裏蘭終究還是受不了郝聖依依這個虛偽的女人,選擇了我們秦師妹了呢,大家可得擦亮眼睛啊,以後千萬不要被郝聖依依這個惡毒的女人所迷惑了reads();。”


    合歡宗的眾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詆毀著依依,想看著依依痛不欲生的痛苦模樣,哪知道依依非但沒有一絲的痛苦之色,反而露出了淡淡地笑。


    秦若惜一開始也有些得意地聽著同門師妹詆毀依依,可是看到依依的臉色後,突然感覺不對了,她連忙跨上一步,想製止同門的議論,哪知道這時依依卻嫋嫋的走了出來。


    對著合歡宗的師姐妹施施然一笑道:“謝謝合歡宗的各位師姐妹仗義直言,終於讓眾人看透了百裏蘭與秦若惜的真麵貌了,郝家是怎麽樣的家族,我又是怎麽樣的人,相信靈山腳下數十萬的百姓都是眼睛雪亮的。


    而百裏蘭與秦若惜,當年一個身受重傷幾近死亡,是郝家耗費了大量的靈藥救迴了性命,最後又心甘情願成為郝家的贅婿享受著郝家的所有資源。


    而另一個眼見著就要成為千人枕萬人騎的妓子,卻因為我的心軟救了下來,並認作了姐妹,從此與我享受著在郝家同樣的待遇。


    而最後呢?一切皆如合歡宗的師姐妹所言,一個背棄了良心,勾引了百裏蘭,暗中勾搭成奸。一個背棄了婚約不說,還恩將仇報,騙得我郝聖依依為了秦若惜這個凡胎抽離了一道火靈根給她,大家說說,這種不忠不義不廉不恥之徒我為什麽要對她假以辭色?”


    “真是太過份了!”正義門的一個師兄義憤填膺的罵道:“真是奸夫淫婦,死一萬次也不夠!”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看秦若惜剛才的樣子,我還挺可憐她的,哪知道竟然是這種不要臉的東西!真是氣死人了!”


    “說到郝家我是最有發言權的,我家就是受了郝家的恩德才讓我得以進入正義門修煉的,早知道剛才水月宗的師妹是郝家的千金,我根本就不可能被秦若惜這賤人可憐的樣子蒙蔽!”


    “對啊,郝家可是千年的積善人家,豈是這種小人能毀謗的?”


    一時間指責聲連綿不絕,把秦若惜說得無地自容,她心裏恨極了合歡門那些蠢貨師姐妹,這幫子淫婦隻知道跟男修在床上翻雲覆雨,連腦子也不夠用了麽!


    她定了定神,用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目光看向了依依,就這麽直直地看著,然後淚,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很快,就在地上匯成了一汪水漬。


    要是依依是旁觀者,非得為她的精彩表演拍案叫絕!


    這眼淚流得也太及時了吧,好似有天大的委屈似的。


    依依冷笑了笑,轉身而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淒厲的叫聲:“姐姐,你真的如此絕情麽?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麽?”


    所有的人都被她聲音裏的悲涼所震驚了,就連剛才厭惡秦若惜的正義門的幾個師兄也露出了狐疑之色,似乎覺得可能誤會了秦若惜。


    在這裏,依依不得不說女主的光環真是無限的,都成這樣了,還能引起眾人的同情心。


    ?她微微一笑,目露了然之色:“如果你是想解釋你怎麽和百裏蘭勾搭成奸的,那麽就不用了,百裏蘭那個渣男也就你這種女人能看得上,既然你這麽喜歡,就讓給你好了,不過……”


    說到這裏,她不懷好意的頓了頓,讓秦若惜心裏一驚,不由自主道:“不過什麽?”


    眸光陡然變得冰冷,掃過了所有的人:“我隻是想告訴大家,郝家是大善之家,救人性命也好,與人方便也好,為人與善也罷,但也不是讓人欺負到頭上不知道還手的reads();!所以對於百裏蘭這種一麵拚命的享受著郝家的資源,一麵又可著勁的作踐著郝家大小姐的人,郝家自然也不會好脾氣的放過,所以……”


    依依美目流轉,笑得優雅,隻是那笑容讓在場所有的男修有種毛骨聳然的感覺,紛紛倒退了數步,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秦若惜也隻覺一股不祥的預感襲向了她,她好久沒有跟百裏蘭聯係了,不知道百裏蘭到底怎麽樣了。


    “所以……他成了太監!哈哈哈!”依依笑著取過了秦若惜一直拿在手上當道具的鳳梨酥,捏在了手上,捏成了渣渣,甩向了秦若惜:“這鳳梨酥太髒了,還是你自己吃吧!”


    “若惜!”遠處傳來一道男子的驚怒之聲,隨之衣風獵獵間,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從落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見到來人,秦若惜先是一喜,隨後想到依依說的話,眼不由地看向了百裏蘭的腿間,雖然隻是一瞥間,卻讓百裏蘭看到了。


    眼中閃過一道冷意,但隨後又露出了溫柔之色,躍到了秦若惜的身邊,摟住了她的細腰,眼神不善的瞪著依依:“怎麽了?她又欺負你了麽?”


    秦若惜尷尬地欲躲開百裏蘭的鐵臂,哪知道根本躲避不開,不禁微微的驚訝。記憶中百裏蘭疼她入骨,絕不會有絲毫違背她意願的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強勢?


    依依冷眼看著,嘴角微勾,看來兩人之間的嫌隙已生了。


    這時秦若惜又演起了戲,作出柔弱的樣子,低著頭,百裏蘭則氣勢洶洶道“郝聖依依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自己紅杏出牆勾引個傻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欺負善良的若惜,你真是個蛇蠍之人,幸虧我看透了你的本質,我真是慶幸沒有娶了你這個……”


    “砰”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一聲巨響後,百裏蘭被一腳踢飛了出去,而且好巧不巧正好被踢入了剛才林姓修士倒栽蔥的洞裏!


    不過百裏蘭可沒有這麽幸運,還留著兩隻腳在那裏撲騰,而是直接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小黑收迴了腳,連蹦帶跑地跑向了依依,露出了惡心之色:“媳婦,我的鞋被弄髒了。”


    “乖,迴去給你做一雙新的!”依依摸了摸小黑的頭,小黑露出一口小白牙笑了,末了來了句:“那以後我看到這人渣就踢一迴,你就幫我做一雙新鞋好不好?”


    “好!”


    太旁若無人了!這是當別人都不存在的節奏麽?這麽直接?


    眾人麵麵相覷,這時依依似笑非笑的對秦若惜道:“你不是跟百裏蘭是真愛麽?現在你的真愛在地洞裏掙紮呢,你怎麽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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