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震驚之餘都是接過了帝天情手中的金丹。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現在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總覺得虛幻至極,就是那麽的不真實。


    帝天情一笑說道:“瞅瞅你們那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還不趕緊服下,等什麽的呢!朕給你們護法,快點的吧!”


    三人同時服下金丹,隨後盤膝而坐,這金丹入口即化。一股龐大精純的力量散在體內。那種渾身暖洋洋的感覺讓人舒服的想大叫一聲。


    三人也知道如此緊要的關頭耽誤不得,連忙運功將金丹的藥力煉化吸收。


    這金丹的力量平和中正,三人吸收起來,倒也簡單的很。力量一點一滴的化於三人體內。


    不過半個時辰三人便各自破了一個大境界。血無情和連奇都破鏡到入聖後期,而張邪破境到了超凡後期。


    三人俱都破境可並沒有引來天地異像,帝天情早已用通天偉力將天道感應屏蔽,如此三人破境便沒有天地異像的顯現。


    三人破境後起身,都是對著帝天情一拜開口說道:“多謝陛下。”


    帝天情說道:“行了,既然都已破境那便趕緊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戰隻許勝,不許敗。”


    三人齊聲說了一句是。便都退了下去。


    第二天的清晨,大秦軍隊兵發函穀關,而鍾無期早已經擺好了大陣。


    秦軍之中,血無情看著大周軍隊擺下的浩蕩陣法,看著自己一旁的無情開口說道:“這是什麽陣法,和你們昨日說的有些區別啊。”


    張邪開口說道:“這是蛇蟠陣?,上古鑄造的陣法,在一行一列之間都是有著與其相對的計算和運轉的。


    這陣法一入陣中便是雲山霧罩,看不清麵目。這陣中還有戰車,威力極其龐大。而且分部著不少武道高手。


    看來珈藍寺的武道高手都趕到了函穀關。這一戰要小心了。”


    聽到張邪的話眾人都是點點頭,這一戰必定不會是輕鬆的。


    在此也不得不感歎,戰陣是強大的,它的威力是曆史中那些成功人士遺留威名的基石,更是人類在自相殘殺中運用智慧的結晶。


    它的本來麵目就是血腥的,是殘忍的,不道德的!


    此時對麵的鍾無期開口說道:“如何?大秦之中可有人能破我此陣。若沒有還是盡早退去,免得損兵折將,讓天下恥笑。”


    張邪大聲開口說道:“你難免對自己的陣法太過自信了。這世上講究的便是實力,陣法雖強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也終歸不值一提。今日便讓你看看什麽是一力破萬法。”


    張邪雖口中如此說,但心中清楚,這蛇蟠陣很不簡單。若沒有適當的方法恐怕這一戰的勝負就說不好了。


    鍾無期對於第五季離留下的陣法有極強的信心,他自然不會為張邪的話所動搖。


    鍾無期開口說道:“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破陣。廢話少說來吧!”


    張邪不再理會鍾無期,和血無情,申屠劍雄,劍青,連奇和覺明說道:“申屠殿主,無情和連將軍,你們負責找出境界高深的武道修者,先解決掉。


    而劍青將軍和覺明帶領所有武道高手,以最快的速度將珈藍寺的武道高手解決。


    至於那些普通的士兵交給我便好。隻要陣中關鍵的武道高手一死。這陣便算破了一半了。”


    幾人點點頭,也不耽擱,直接縱身而起到了大周布置的陣中。


    申屠劍雄,連奇和血無情已經是入聖境的強者。對於他們來說,對方珈藍寺中的武道高手還不值得一提。


    而劍青和覺明率領數百位武道高手,衝入陣中,專門找武道高手擊殺。


    隨後張邪率領六十萬大秦虎狼之師向陣中衝殺。這蛇蟠陣倒也是極其不簡單,變化無常算是對它最好的詮釋。


    可這對於張邪來說還是極其簡單的。唯一有難處的便隻有陣中竟也有六位入聖境後期的強者。


    這對於大秦一方來說是弱勢,申屠劍雄畢竟還在入聖初期,雖戰力強大,可也僅僅能擋住一位入聖後期的強者。


    而血無情戰力最為強大,一人和對方三位入聖後期的強者過招,竟是不落下風。而連奇也是一人對兩人,但連奇卻是稍微有些吃力。


    帝天情站在水雲城城牆之上,看著下麵的一切。帝天情歎息了一聲,他知道如此下去,血無情三人必敗。


    帝天情右臂輕抬,雙指並攏輕輕劃動了一下,頃刻之間珈藍寺的六位入聖境強者,人頭落地。


    對於這猝不及防的變化,三人都是一愣。隨後看了看水雲城城牆之上的帝天情。他們也明白,這是帝天情動的手。


    六位入聖境高手身死,這對於大秦來說已經是壓倒性的勝利了。


    戰爭的廝殺仍在繼續,足足三個時辰,這場戰爭結束了。大周一方全軍覆沒,隻有渾身鮮血的鍾無期,一人一劍站在函穀關城門口。


    大秦軍隊停了手,張邪看著鍾無期開口說道:“若是拋開武道高手,若你的兵力再多十萬,這一戰輸的就是我了。蛇蟠陣很厲害。”


    鍾無期已是極其虛弱,但依舊以洪亮的身聲開口說道:“敗了就是敗了,成王敗寇,沒有那麽多話好說。可現在大周軍隊還沒有徹底倒下,因為我還在。


    我在,這函穀關你們便進不去,想進去就得踏著我的屍體。來吧!來吧!”


    大秦軍隊剛要有所動作,張邪開口說道:“都退下,都不許動。我來!”


    說完張邪拔劍出鞘走到鍾無期麵前,開口說道:“我敬你是條漢子,願意和你論劍,若是輸,大秦軍隊即刻退迴水雲城內。若你輸,死!”


    鍾無期說道:“我知道你修為高深,我不是對手。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動手吧!”


    “我不會動用修為,單純論劍術。”張邪開口說道。


    鍾無期說了個好字,音好未落,鍾無期便朝著張邪直刺一劍,速度之快如閃電。


    張邪側身豎劍一擋,化了這一劍的攻勢力。鍾無期立刻轉身橫削一劍,張邪迴轉身體立劍一擋。


    鍾無期見狀加快了速度,劍若奔雷快到極致。刺眼,割喉,攻心,三劍並做一劍,當真快到極致。


    張邪後退一步,躲了前兩劍,隨後右臂橫劍胸前擋下了第三劍。


    兩人你來我往,足足過了百招。鍾無期漸感疲憊,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快到極限了,不能拖了。


    鍾無期自認最快了一劍出手,右臂握劍直劈張邪腦袋。說來這一劍本就沒什麽,隻是單純的快,快到了極致。


    可雖然張邪封了自身的修為,可終歸是超凡境的修著,反應的速度自然快速,張邪以極快的速度半蹲,持劍的手腕向上一挑,劍呈四十五度向上。


    劍穿透了鍾無期的手臂,鍾無期悶哼一聲,隨後忍痛將手臂快速的從劍中拔出,右手,右手一轉劍由上而下直攻張邪下盤。


    張邪快速的一個轉身,揮劍直割鍾無期的喉嚨。時間定格於這一刻,一滴鮮血從張邪的劍身滑到了劍尖。


    此時,鍾無期被張邪一劍封喉,而鍾無期的劍,離張邪的後腰隻有一寸的距離。


    鍾無期終歸還是敗了,斷氣的前一刻,鍾無期將劍插於地上,自己依劍咽了氣,死而不倒。


    秦軍一見張邪勝了,齊聲叫好,呐喊聲震天。可此時的張邪卻是高興不起來。


    他知道,這一戰其實是他輸了,若是沒有這一身修為,他和鍾無期確確實實處於同一狀態下,那麽鍾無期的那一劍他決計是擋不住的。


    那一劍太快了,快到他差點都沒能反應過來。


    張邪止住了大秦將士的呐喊,隨後開口說道:“是條漢子,將他的屍體帶迴函穀關內,好好厚葬於他。


    三軍聽令,整理衣著,進城。切記,進城之後不得擾民,不得拿百姓的東西,更不可隨意鬧事,違者,殺無赦!”


    大秦將士齊聲說道:“是!”


    “進城!”


    函穀關一役,大周正式拉開了滅亡的序幕。如今大秦攻下了函穀關,已經打開了大周的門戶。


    帝天情看著一切,攻下函穀關做為大秦君王的他自然是高興的。可做為他自己更多的卻是對於戰爭的厭惡。


    那滿地的殘缺屍體,那鮮血染紅的大地。無一不讓他厭惡。


    帝天情自語說道:“可這也沒有辦法,想要真正的和平,前提必須要經曆殘酷的戰爭。這是和平所付出的代價。


    上天總是這樣,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要失去,或承受些什麽。永遠沒有十全十美的。”


    “想要十全十美也並非不可能啊!要麽做夢,要麽就斷氣。這兩者都可以讓你遠離現實的世界,沒有煩惱,什麽都忘記。算是十全十美嗎?”帝天情身後的夭夭開口說道。


    帝天情迴道:“做夢不算吧,夢中也會有傷心,恐懼,憤怒,可唯獨歡樂很少。仔細想來,夢見喜悅的時候,好像真不多,好像壓根沒有。”


    “照你這麽說,那死亡才是唯一的好方法咯!”夭夭說道。


    帝天情搖搖頭說道:“也不是,死還很美嗎?那是腦子有病,沒有人會想死的。我們所能做的,不過就是冷冷清清的風風火火。這是最佳的生活狀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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