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新華夏一項重視士兵的『性』命,不做無謂之戰。雖然此次出兵已經超過一萬兩千人,按照實力對比來說,足以橫掃日本,但是以陳惟中為首的艦隊高才層還是希望盡可能降低傷亡,否則,即使取得最後的勝利,迴到國內也難以交差。


    因此,根據茂源的建議,新華夏軍隊在江戶沿海登陸,建立防禦工事,憑借防禦工事,以消耗日本人的軍力,然後防守反擊。


    江戶是將軍的駐地,如果被敵人占領了大門口,還不反擊,這個將軍也就不必在當了。因此,幕府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將自己這些入侵者驅趕或者消滅。


    海戰的失利讓田詔意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對策。


    正焦急時,新華夏人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他們竟然登陸了。若論海戰,日本人自然是甘拜下風,但是論陸地戰,誰能對抗日照大神光輝籠罩下、充滿武士道精神的日本武士?


    欣喜若狂的田詔意正,趕緊點起了七千名武士,與一萬四千名足輕,試圖攻陷侵略者的前沿陣地,將他們趕下海,也算挽迴自己的顏麵了。


    隻是,設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新華夏人的陣地看起來十分簡陋。他們是用早就準備好的布袋,裏麵裝滿就地取材的沙土,輕輕鬆鬆就構築了陣地。這個陣地看似簡陋,但是鬆軟的沙土能夠減緩炮彈的衝擊與子彈的穿透,防禦能力極為良好。當然,此時的日本武士,雖然也有少量的火槍,但是『性』能甚至比不過滿清,根本無法對新華夏軍隊造成遠程傷害。


    不過,堆砌的戰壕雖然防護了自身,但是卻難以發揮新華夏軍隊的火力的密集優勢,不能夠給日本人造成最大的損傷。森田茂源甚至比陳惟中還要急躁,見日本人依然是奮不顧身的往前衝,下令軍隊撤出戰壕,讓給幾乎快要到達戰壕前麵的日本人。


    日本人大喜,以為對麵敵軍是沒有了子彈,已經沒有什麽威脅了,趕緊向戰壕衝去,以盡量利用這個最佳時機。


    森田茂源下令在距離戰壕百步以外的灘頭布置圓弧形的密集陣型,雖然已經是後膛槍時代,但是麵對沒有遠程火力支持的日本人,幾乎可以不用防護自身,還是擺出了三段『射』陣型,方便自己手中的子彈以最密集發『射』出去就行。


    日本人越過了戰壕,就發現對麵的敵軍竟然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木楞的呆在灘塗上,更加興奮,揮舞著鋥亮的*,哇哇叫的向前衝。


    茂源眼看著日本人已經進入三百步範圍以內,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將舉著的右手朝下一揮,“開火!”


    在槍林彈雨之下,自認強悍的日本武士紛紛倒下,臨死前自己的*甚至都沒有沾染一絲鮮血,對自己絕對是一個極大的侮辱,死不甘心。


    最終,驕橫的日本武士在丟下了近四千條『性』命後,還是撤退了。至於足輕,在戰場上一般都是輔助『性』作用,比如運送物資,打掃戰場什麽的,往往處於戰場後方,因此倒是沒太大損失,卻也是一哄而散,他們隻是農民,可沒有武士的自覺。


    田詔意正原本對於自己的強項陸戰還是有著蜜汁自信的,然而,結果傳來,卻讓人大跌眼眶,強悍的日本武士竟然連敵人的麵都沒有看清,就被揍了迴去,實在是奇恥大辱。不過,田詔意正表麵上的強硬麵孔以下,其實是父親田沼意次的靈活或者說是柔弱。,他心中已經有了退意。


    倒是一向有些軟蛋的德川家齊,叫嚷著“為了德川家族的榮耀,繼續與新華夏鏖戰,寸土必爭,寸土必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如此無腦的叫嚷,讓一眾臣子內心好一陣鄙視,卻不敢稍有表『露』,現在的形勢你還不明白嗎?海戰,我們連敵人的『毛』都傷不到,自己就全軍覆沒了;陸戰,表麵上看,自己最有勝算,可是,自己傷亡四千,僅換來敵人五個輕傷,其中兩個還是因為轉移的時候扭傷了腳,另一個是火槍走火炸傷了手,隻有兩個是傷在了*下。以四千人的傷亡換來敵人五個輕傷,試問,幕府有多少武士可以交換?


    最後,還是一向較為親近的田沼意正出言勸解,不過,不虧是狡猾的田沼意次的兒子,並沒有直接說這場戰爭的結果,而是放眼全局,“將軍,這仗不能再打了。雖然說,此次戰敗,主要是輕敵之故,若再一次戰鬥,完全可以夜襲,必然可獲成功。所以,可以力保江戶無虞。然而,將軍,我們日本幾乎所有的大城市包括江戶,均在沿海,這可都是來敵的火炮『射』程之內。他們可沒有江戶的軍力。若惹惱了他們,在我們沿海四處肆虐一番,我們的城市可就全毀了,這樣的代價,是我們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那意正的意思是?”


    “與來敵談判吧!”


    “談判?他們會與我們談判?”


    對於德川家齊白癡般的政治智慧,眾人簡直要無語了,“人家大老遠過來,難道就是為了揍一頓我們出氣?我們招誰惹誰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們打上門來必然是有所求的。”


    幕府還想要保留自己的顏麵,竟然隻派了大津見前來談判。


    林東旭接見了日本談判代表,見來著唯唯諾諾的,似乎不是什麽高官,因為無論是多小的國家,隻要久居高位,總歸有一些氣度,顯然,對麵的日本人沒有,詢問道,“請問代表,在貴國官居何位?”


    大津見知道敵人對自己有所懷疑,卻不敢稍有隱瞞,畢竟,這些事情其實很容易查清楚,擦著額頭的冷汗說道,“鄙人是江戶町奉行大津見,見過貴客。”


    林東旭心中憤恨,表麵上卻更加雲淡風輕,“哦,原來來的竟然隻是一個地方官員啊,既然貴國將軍無法派出合格的官員前來談判,那我們就去京都找你們的天皇談談吧,想必,他能夠派出合格的人員。”


    大津見一聽此言,立即癱倒在地上。幕府可是一直將天皇軟禁在京都,連本國人都很難見到,如果讓外國人見著了,並奇貨可居般的對待,幕府恐怕也就馬上分崩離析了。


    大津見趕緊求饒般的說道,“貴客請務必見諒,我們一定能夠拍出合適的代表,與貴客談判。”


    林東旭不以為意的說道,“如果貴國將軍不能前來,最起碼貴國的老中水野忠成必須要前來。”


    大津見滿口答應的迴去了。


    日本人聽說新華夏連自己的老中都被指名道姓的點出來了,那還能裝傻充愣,隻能將水野忠成派了出來


    腦滿腸肥的水野忠臣雖然萬般不願,但是形勢比人強,還是硬著頭皮前來。隻是,看著敵人高大巍峨如同城牆般的艦體,就心虛起來,以自己寬度幾乎超過高度的體型,怎麽可能順著軟梯爬上去?


    但是新華夏人顯然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優待,依然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最後,肥胖的水野忠成被一名最強壯的日本武士背在身上,順著軟梯向上爬,後麵,還緊跟著幾名武士,就是擔心水野忠成被摔下去。


    林東旭拿出了由自己的父親林航草擬和約,簡直就是後世《馬關條約》的翻版:


    日本向新華夏賠償白銀三萬萬兩;


    日本向新華夏開放江戶、京都、奈良、橫濱為通商口岸;


    新華夏人擁有在通商口岸自由居住於經營的權利,派設領事、管事等官駐紮四處城邑,專理商賈事宜,與各該地方官公文往來;


    允許琉球王國獨立,不得再有幹涉。


    無論是哪一條拿出來,都是宛如在日本人心口捅刀,痛徹心扉。


    即使水野忠成再貪婪,再無恥,總歸是一名日本人啊,忍不住大吼,“你們真是欺人太甚。這樣苛刻的條件,即便亡我日本也不可能答應,更何況,你們根本沒這個實力。”


    林東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確實沒有滅亡貴國的實力。但是,卻有讓貴國疲於奔命的能力。更何況,貴國的一些外樣大名,似乎有些不*穩哪。”充滿了赤果果的恐嚇。


    水野忠成『摸』著胸口,感覺自己的血氣在上湧,幾乎噴諸口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臉『色』一片『潮』紅。


    林東旭笑眯眯的看著水野忠成,不懷好意的說道,“水野大人似乎臉『色』不太好,似乎需要先休息一下為好。”對於日本人,林東旭沒有絲毫的同情,自然是父親的影響,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麽對日本人如此憎恨,但是作為林航的兒子,遂一下老人的心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此時的日本就如同一個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水野忠成又深唿吸了好幾分鍾,方才簡略的說道,“恐嚇對於我們大日本來說,是沒有用的。如果你們不降低要求,我們不會繼續談判的。”


    水野忠成等人退出談判。


    林東旭不緊不慢的喝著從新華夏帶來的仿冒雪碧,依然是笑眯眯的,“媽的,欺負弱小,就是這麽的爽快。雪碧,透心涼,齊分享。”哼著小調。


    新華夏的隨員麵麵相覷,想不出對方談判代表都退出談判了,部長大人為什麽還那麽開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晚清之開著戰艦去穿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仰望天鵝的蛤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仰望天鵝的蛤蟆並收藏晚清之開著戰艦去穿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