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奇人的戰爭經驗還是很豐富的,起因就是西班牙人的貪婪。西班牙人顯然並不滿足於資源豐富的墨西哥高原,他們還試圖越過高原邊際,向北美縱深發展,自然的,就接觸到了阿帕奇人,並侵犯了他們的利益。為了自己上生長的土地,阿帕奇人不得已拿起簡陋的木棒石頭,發起抗爭。更令人驚異的是,他們竟然還獲得了許多場的勝利。通過與西班牙殖民軍的戰鬥,他們不僅豐富了戰爭經驗,更重要的是,接觸了更先進的文明,獲得了許多火槍,並掌握了火槍的用法,使得他們的武力更加強大。征服無功的殖民軍隻能放棄了征服他們的念頭。


    誰知道,卻讓新華夏人嚐到了苦果。


    他們不是悄悄的襲擊新華夏築路工人的營地,就是破壞新修建的鐵路,讓人防不勝防。


    早就求戰心切,且幾乎閑的蛋疼的陸軍總參謀長劉元清大叫,“真是天賜良機。”一如一戰之前的德皇威廉一世。


    張柏林作為總統,其實不太稱職,無論是外交還是軍事都不太精通。不過,一些基本的軍事常識還是知道,比如,光靠訓練,是無法產生一支精兵的,而新華夏本土已經十幾年沒有發生戰爭了,導致新華夏國防軍一支處於閑置狀態,雖然訓練一直沒停過,但是實戰經驗還是欠缺太多了,甚至連周圍的鄰居美利堅與蘇族人都比不上。


    正因為如此,林航雖然考慮過阿帕奇人比較難纏,但是一來實力並不大,可以用來練兵,而來,沒有實際教訓過阿帕奇人,他們也不會參與談判,以滿足崖山人的要求。


    1784年春,新華夏國防軍兩個聯隊共1800人南下鳳凰城,一個聯隊掌長官是此時的教育部副部長王鬆的兒子王陽,另一個則是退出遠東均並選擇重新加入國防軍的森田次郎。森田次郎算得上是國防軍中戰隻會戰鬥經驗最豐富的前線指揮官,在遠東軍就是僅次於陳小虎的存在。不過,隨著林航迴到新胡夏,陳小虎先是擔任了一任新加坡總督,有加入了自認為帥得掉渣的海軍,成了致遠艦簡艦長,並很快成為駐守新奧爾良港的大西洋艦隊司令員,自然是林航的功勞。作為曾經的新華夏軍中第一人總統的小弟,陳小虎獲得快速提升也是理所當然。這就是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同樣升天的,還有森田次郎,森田次郎為了今後的發展,還是在林航的建議下,脫去遠東軍軍裝,並加入新華夏國防軍。雖然起步階段僅僅是一名小隊長,但是禁不住森田上麵有人啊,一有風吹草動,馬上派遣森田所在小隊出動。雖然每次功勞不大,但是經不住次數多啊,再對比別人幾乎沒什麽戰功,森田次郎的功勞就如同鑽石般奪目,讓人無法忽視。


    很快的,幾年下來,森田次郎就成了一名聯隊長。


    這一次,南方阿帕奇人異動,森田次郎就再一次被點名,來到了南方。任誰都以為,在裝備精良的新華夏國防軍麵前,任何敵人都是紙老虎。這一次出征,就是給自己的光榮簿再增添一筆。


    國防軍的到來,自然獲得了以鳳凰城為代表的南方定居點的歡迎。這些日子一來,隨著阿帕奇人報複規模的擴大, 即使是鳳凰城這個南方南方最大的城市,也是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因此,鳳凰城市長竇其幀很陳肯的請求國防軍能夠留下一部駐防,鳳凰城願意提供駐軍費用。


    森田次郎並沒有直接答應。他仔細的研究了阿帕奇人的進攻方式,覺得如果是簡單被動,不可能真正打擊到阿帕奇人,最佳手段就是進攻。


    另一個聯隊長王陽讚同森田次郎的意見。兩個人僅僅留下一個中隊的力量,駐防鳳凰城,其餘部隊,甚至拋棄了野戰炮,僅僅帶著幾門迫擊炮,就南下進入阿帕奇人的老巢進行掃蕩。之所以拋棄笨重的野戰炮,自然是因為阿帕奇人的老巢在山區,道路難行;另一方麵,是森田次郎覺得阿帕奇人的實力,也不可能與國防軍正麵對抗,並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證明,森田次郎的判斷是正確的,阿帕奇人對於國防軍的進攻無力相抗,被迫放棄了一個又一個據點,很快,就要抵達阿帕奇人最大的一個定居點,埃爾帕索。


    埃爾帕索位於後世美墨邊境的界河格蘭德河北側,原本是阿帕奇人為了抵擋墨西哥的西班牙殖民軍而特意建在河的北側,現在卻方便了新華夏人的進攻。


    埃爾帕索長老團的成員們吵作一團,有崇尚武力者,咆哮著要與新華夏人決一死戰,有理智者,則希望能夠暫避鋒芒,待敵人主力返迴後再次騷擾,讓新華夏人不勝其煩之下,隻能乖乖撤退。


    按照道理來說,自然是理智派的意見更加合理。阿帕奇戰士雖然英勇,但是更多的是表現在個人武力上、從團體作戰上將,阿帕奇人並沒有優勢,甚至弱點很明顯,那就是由於配合的欠缺,不善於團體作戰。更何況,新華夏軍隊的裝備更加先進。阿帕奇人若要與新華夏軍隊硬碰硬,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因此,強硬派雖然對逃跑派的懦夫行徑很是不滿,還是乖乖的跟隨大部隊,逃到了格蘭德河對岸的西班牙控製區域。


    新華夏軍隊抵達埃爾帕索,看到的就是殘垣斷壁甚至餘溫猶在的破舊村落,人畜全無,甚至村中的井水都被汙染,無法取用。


    也就是臨近河邊,讓新華夏軍隊能夠在上遊喝到幹淨的水。隻是對手都沒見到,士氣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極大降低。


    新華夏對阿帕奇人的第一次“大規模”作戰,就如同拳頭打到了空氣上,毫無效果,隻能怏怏而會。


    隨後發狠的森田次郎將軍隊分成數支,展開對阿帕奇人的全方位戰鬥。剛開始,出於安全考慮,基本上每支小部隊都是以一個大隊300人作為基本作戰隊列觸動。但是阿帕奇人根本就不鳥這樣的對手,直接逃跑。他們的全部家當也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帳篷,還有幾隻羊,甚至有幾匹矮腳馬什麽的,跑起來十分隨性,無牽無掛的。而新華夏人被,還要帶著不少的輜重與補給,氣喘籲籲的好容易趕到村子,卻往往落空。


    森田次郎接著有將部隊劃分的更小,基本上是一個中隊。


    這時候阿帕奇人終於探出頭來,開始對這些下部隊下手。隻是敵人的強悍超出他們的想象,百餘人的隊伍也不是那麽好啃的,自己的牙倒是被崩掉不少。以後就再也不做無謂之舉,做了鴕鳥。


    但是,阿帕奇人也不是全無對應之策。


    新華夏軍隊來了,他們就跑,撤退了,他們就出現。甚至還會使用計策,將新華夏軍隊引出據點,自己卻攻打據點。並且獲得了成功,當然,所謂的據點其實也就是新華夏軍隊在野外駐紮的臨時營地,裏麵隻有少量的相當於三天的補給物資。但是即使如此,也是逐漸壯大了阿帕奇人的實力,讓國防軍越來越疲於應付。


    森田次郎雖然不像成人,但是內心也知道,自己掌握的兵力已經無法應付越來越狡猾的阿帕奇人。在三個月後,森田次郎不得已,向華京方麵報告,自己的圍剿計劃失敗,已經無法應付阿帕奇人。


    張柏林等人麵麵相覷,阿帕奇人這麽難搞?連職業的新華夏國防軍地無法對付?一向叫囂武力鎮壓一切的劉元清也不說話了。新華夏雖然可以繼續派遣更多的兵力去南方支援,但是實在有大炮打蚊子的感覺。而且,對付遊擊隊,光憑人海優勢效果也不是那麽明顯。


    這時候,林航說話了“說實話,無論是前世今生,對付打了就跑的敵人都是最難的,這可算得上是典型的非對稱作戰了。劉將軍,你前世是名解放軍,可有對付這種類型敵人的有效手段?”


    劉元清苦著臉,“我們前世都沒怎麽戰鬥過,還何談什麽對付遊擊戰?奧布,就仿效後世的小鬼子,在前線建立碉堡,層層推進,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並執行三光政策,銷毀他們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資,讓他們山窮水盡,隻能投降。”


    林航等人點頭,“看樣子,也隻能如此了。”


    隨後,新華夏再次想南方增派了兩個聯隊的兵力,意圖圍剿阿帕奇人。並且派出了最為“嗜殺”的旅團長蒲誌高作為最高指揮官。蒲誌高前世是名解放軍戰士,因為在對付印第安人的過程中,表現的比較殘暴,曾經有一次因為自己部下傷亡較重,對一個印第安人的部落五分男女老弱,一概殺了個精光,影響了新華夏“華印一家親”的政策,並勒令禁閉半年,並在一年內不得領兵出征。直到前段時間才被釋放出來。


    但是,其軍事才能還是有的,也深受部下的愛戴,再加上阿帕奇人的不合作,激起了崖山人的憤慨,就將蒲誌高拍了出去,也表明了新華夏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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