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簫就是這個樣子,他心軟,但是卻不會泛濫,他會為爆炸中死亡的兩人感到沉重,可是卻不會哭天搶地的去做什麽姿態,他看透別人的生死,因為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死亡,而他不是神,救不了世人,所以他很看重現在,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當災難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時候,他隻會默默的在心裏祈福一下,然後繼續著自己的生活,他就想這樣,哪怕自己死後,也喜歡自己的朋友這樣,為自己默默的祈福一句,然後好好的過著自己的生活,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像捐款之類的,林簫一般遇見都會掏一份心意,自己做不了什麽,希望有人能集合了所有無能為力的人的力量了以後,去做點什麽,然後,這就足夠了,林簫不會為這些停留太多,他隻想過好生活,以及身邊的朋友健健康康,一切安好。


    所以,即使自己也被爆炸波及,林簫也不怎麽在意,過了就過了,又沒什麽大礙,大難不死,是好事,何必弄的人心惶惶,要是自己出說出去,萬一家裏的父母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頓折騰跑到學校來看望自己,何必呢,林簫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總是這麽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態度,因為,有很多事情,比叫苦哀怨裝殘廢,更重要。


    用微笑填滿了勇敢,遇到任何災難,笑著去麵對,生活,還有繼續下去,沒有什麽,能打倒人類。


    “林簫,你個混蛋,你昨晚幹嘛去了?”


    今天是周末,一如林簫在第一次例會上說的,加入戰隊,你就沒有了自己的閑暇時間,所以,不上課的周末,自然也是要聚集訓練了,而林簫剛踏進訓練室,就被氣勢洶洶的兮兮給堵了,以及兮兮身邊無奈的安安和身後閃避的韓軒。


    林簫心裏大罵一聲尼瑪的坑爹基友,黨的光輝見證下的十幾年革命友情,居然不到一夜就被敵人策反然後出賣了共同患難的同誌,簡直是個畜生啊,舉報,一定要舉報,一定要讓韓軒那暴力老爹知道這小畜生現在的品性,打死他個買老大求榮、在女人麵前抬不起頭的混帳東西。


    現在林簫卻沒精力去爆軒姐的菊花,看著虎著小臉的兮兮,林簫以為韓軒什麽都說了,於是摸了摸鼻子說道:“就是送小雅迴去一不小心被炸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用太擔心我啦……”


    “小雅小雅小雅,你就知道你的小雅,叫的那麽親熱,你想幹嘛?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敵人派來的女間諜嗎?我說林簫同誌,你好歹也是黨的光輝下成長起來的自稱五講四美三熱愛,兩肋插刀一顆紅心向太陽的新世紀四有青年,怎麽敵人隨隨便便的一個色誘,你就招了呢?恨不得把自家老底都掏出去送給別人,你簡直是個牲口,你對不起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你辜負了人民的期望,林簫同誌,我代表黨中央和國務院,對你的行為和現在的狀況表示極度失望,你……”


    兮兮本來很生氣的,可是越說越順嘴,覺得自己今天太能說了,跟這兩個牲口認識以後,自己的口才果然見長,於是說著說著就變得得意的眉飛色舞,渾然忘記中心思想是什麽了,隻顧著數落林簫,看到林簫羞愧的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兮兮覺得爽死了,平時都是自己低著頭挨罵,今天終於風水輪流轉啊,原來批評人的感覺這麽爽,難怪林簫喜歡批評人,兮兮覺得自己還能說一大堆東西出來,可是卻被身邊的安安突然拉住打斷了,然後就聽見安安焦急的問道:“昨天的建行爆炸,你也被波及了?你沒事吧?”


    林簫愣住了,其實不僅林簫愣住了,所有認識安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兮兮,看著安安那副擔憂的表情,兮兮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最重要的,最心愛的東西,就要被人奪走了一樣的心痛,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呆呆傻傻又蠢又壞的猥瑣大混蛋。這樣想著,兮兮就突然哭了。


    安安本來是下意識的關心了一下林簫,卻不料大家都被自己鎮住了,正不知所措,就聽見了兮兮的嚎啕大哭,心裏順了一口氣的同時,連忙招唿起兮兮,而眾人的注意力也被兮兮吸引走了,看到兮姐一哭,那邊的韓軒啊,白菜啊,小哀啊,頓時一個個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掉了,順便去堵一堵冷酷哥那幾個沒來的人,老大家裏醋壇子翻了,兮姐祭出大殺器了,簫姐要完蛋了,大家珍愛生命,遠離此地,風緊扯乎吧。


    林簫不知道安安那流露出的一抹風情是什麽意思,還沒來得及細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被一邊大哭的兮兮吸引走了注意力,林簫摸了摸鼻子,覺得嘴裏苦的要命,這大爺到底怎麽了這是,女人的眼淚,tmd真犀利,比6級出了5個大天使和1個帽子,然後開大五殺的死歌還犀利。


    “我說兮兮同誌,就算兩軍交戰也不斬來使吧,人家好歹也是華師的電競會長,邀請咱們去打一場友誼賽,一個姑娘家的,大晚上總不能讓別人一個人迴去吧?兮兮同誌啊,黨的中心思想是執行仁政,采用懷柔政策,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要一老就把人列為階級鬥爭對象,這樣是不對滴,哎喲我說你哭就哭吧,你咬我做什麽,啊……你還咬,你幹嘛……安安,救命啊……啊……”林簫本來板著臉要好好訓一下這小妞胡亂給人扣大帽子,這是要不得的,結果正說著呢,卻不料這莫名其妙的哭著的小丫頭又突然暴起,對著林簫揮舞的手臂就是一口,深得快準狠的精髓,那漂亮的小虎牙成了最大的兇器,嘴上忙著手裏也不閑著,朝著林簫腰間就掐了過去,這下可好,一哭二咬三掐肉,三大禁招全用了,林簫隻能死命的認錯慘叫以求博取同情,讓兮兮大小姐過癮然後大發慈悲的放自己一條生路。


    安安哭笑不得的把兮兮拽了下來,攔抱著張牙舞爪的兮兮,林簫看見兮兮這迴是真的發飆了,於是摸著鼻子,乖乖的站在兮兮麵前一句話不敢說。


    被安安攔住的兮兮沒辦法,順手就操起腰後掛著的小熊吊墜,朝著林簫砸了過去,氣瘋了的叫道:“兮兮姐家的小熊一屁股坐死你,讓你搶我的安安!”


    這個小熊當然不會變成安妮的大招,於是砸了一下林簫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兮兮呆呆的看著地上那自己最心愛的玩偶,覺得自己的心就和地上的玩偶一樣,被人隨意的丟在了地上,就像自己最珍貴的安安,被林簫搶走了,而他卻還要去勾搭別的妹紙,把自己最心愛的安安棄置了一樣,兮兮覺得很傷心,很無助,死命的抱著安安哭,生怕下一秒就失去了一樣。


    林簫真的很尷尬,他真的真的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個迴事,本來在他看來,就是兮兮這小姑娘看見小雅長的也很漂亮,又是打探自己戰隊的軍情,那就是敵人,不能客氣,所以自己對小雅好,兮兮就不樂意,是因為兮兮維護這個戰隊,所以林簫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可是現在好像不是這樣的情況啊,林簫很無助,女生的心思,果然自己始終是沒辦法明白的,一如那一年的她。


    林簫沉默站著,有些蕭索,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麽沒有女生緣,不論是曾經最愛的女人,還是現在最喜歡的朋友,自己都不能明白她們在想些什麽,不知道怎麽應對,總是措手不及。


    林簫看見安安抱著兮兮的心疼,看著兮兮哭的真的傷心,突然間有些恍惚,一如很多年前,同樣一個純潔的如同柔弱的小白花一樣的小女生,就這麽被自己弄哭,那樣傷心的看著自己,流著眼淚。


    林簫有些癡癡的伸出手,輕輕的,溫柔的幫兮兮擦拭著眼淚,林簫掛著安心的微笑,看著兮兮,一如看到了很多年前的她,那一年沒有抬起的手,終於在此刻抬起來,幫她擦拭了淚水,然後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輕的笑,溫柔的說道:“乖,不哭。”


    兮兮其實很聰明,雖然很多時候很迷糊,那是因為懶,因為兮兮覺得,很多事情沒有必要費神思考,該怎樣就怎樣了,所以大多時候,兮兮都是不用腦袋過生活的,總是一副稀裏糊塗的狀態,反正有安安在身邊,不用自己擔心,自己隻需要使勁的玩,使勁的懶就行了。而在這時候,林簫這麽溫柔的望著自己,幫自己擦著眼淚,那安心的笑容和溫和的眼神,卻讓兮兮在第一時間就明白,林簫看著的,並不是自己。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不論大小,女人總有這一項天賦,當林簫對著兮兮想起曾經深愛的女人的時候,兮兮就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兮兮深吸了一口氣,憋住了眼淚,然後朝著林簫狠狠的錘了一拳,拉著安安轉身就跑,被驚醒的林簫隻聽見兮兮最後的那一句:“林簫,我討厭你!”


    訓練還是要進行,既然選擇了走這條路,不論發生什麽,即使跪著也要走完,這是林簫的態度,所以最後當戰隊的人在訓練室門外偷瞄的時候,林簫已經開始放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插線整理了。


    戰隊現在用的電腦,都是成員各自的筆記本,林簫和韓軒的是十一放假的時候迴去買的,以前戰隊裏沒有電腦的隻有血月、月白和小哀,那兩個人走了以後,就隻有小哀沒有電腦,因為小哀是大一新生,又不是計算機專業的,在大學裏,非計算機專業的新生是不準帶電腦的,所以小哀一般使用的都是安安的。而向安安和兮兮,那自然是無視規定了,還有冷酷哥,雖然也是非計算機專業的大一新生,可是以冷酷哥的性格,可想而知這規定的約束力。


    “老大,兮姐呢?”小哀猥瑣的扒著門不敢進來,露出一個腦袋朝裏麵的林簫問道。


    林簫迴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小哀頓時嚇得縮迴腦袋,正要跟大家說林老大現在的狀態十分不妙,我看大家還是趕緊閃吧。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林簫淡淡的聲音傳出來:“都來了就開始訓練吧,是不是覺得你們已經很厲害了,可以隨意的浪費訓練時間了,要不要1v1?”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趕緊一窩蜂的擠進訓練室,插好電腦登錄上遊戲,然後一起看著林簫,等待安排。


    “ice上單,火哥中路,白菜打野,小哀adc,韓軒輔助,繼續訓練配合和意識,有些東西光教是學不會的,必須多打多練,自己去領悟,好了,開始吧。”林簫說道。


    五個人都是正襟危坐,不敢像以前那樣訓練時大唿小叫,需要交流也是打字進行,整個訓練室裏沉悶異常,林簫就靠在五人身後的桌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等到五人打完一局後,都等待著林簫的點評,這才迴頭看見發呆了不知道多久的林簫根本沒看,五個人麵麵相覷。


    韓軒和林簫關係最鐵,這時候自然站了出來,對林簫說道:“你還是去找一下兮兮和安安吧?女孩子嘛,你難道又想像那次一樣?”


    林簫聽到了韓軒的話,又不可遏止的想到了那些年,那個對自己癡情,把自己當作唯一,然後被自己傷的遍體鱗傷後絕望離開的女孩,林簫突然感覺一陣恐懼包裹著自己,那種痛,那種一直被壓抑著的苦楚,又再次噴湧而出,林簫拔腿就跑,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這種事,怎麽能夠發生第二次!


    訓練室裏,小哀估摸著林簫已經走遠了,才壯著膽子問韓軒:“軒姐,林老大怎麽個迴事啊?”


    韓軒好歹也是副隊,林簫不在就是他老大,自然要擺出老大的氣派,於是也學著林簫的樣子,淡淡的說道:“老大的家務事,也是你能插手的,我會告訴你老大曾經也傷害過這麽一個跟兮兮一樣純潔的如同小白花一樣的妹紙麽?”


    小哀嘀咕道:“禽獸啊,原來這不是第一次了。”


    韓軒幽幽的望著窗外,然後悠悠的說道:“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秋天……”


    聽完了林簫曾經的故事以後,一群人頓時忍不住大罵道,禽獸啊禽獸,林老大果然是禽獸啊,玩弄了人家無知少女純潔的心和身子,就因為妹紙對他失望離開了,他就敢沉淪著保持沉默,任由妹紙離開?有沒有一點責任心啊?現在這麽不要臉,那時候怎麽沒不要臉的去把人家給追迴來。


    韓軒又悠悠的說道:“那時候的林簫,也是一個羞澀的小處男呐,那自尊心強烈的,現在這麽猥瑣無恥不要臉,那完全是之後的改變。”


    一群人紛紛道原來如此,看來林老大也不是沒心沒肺的,於是又開始紛紛打聽,林老大的那個妹紙現在在哪,得知去了國外以後,一群人頓時很是惋惜,原來林老大也是一個傷心人呐,於是眾人又表示,絕對不能讓林老大再禍害兮兮姐了,兮兮姐是大家的兮兮姐,不是林老大一個人的。


    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的ice,突然說了句:“有本事當著林老大的麵說啊。”


    一群人紛紛用不善的眼光打量著ice,ice被這群人看的發毛,於是敲了敲桌子說:“訓練。”


    韓軒依然悠悠的望著窗外,也想起了那些年,自己曾經深深的暗戀著的,那個大自己幾歲的小姐姐,那甜甜的笑容,溫柔的話語,是那樣的清晰。


    誰在青澀的少年,又沒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呢?


    “兮兮。”屋頂上,坐在兮兮旁邊的安安,安靜的看著她把頭埋在雙腿間,捂著腦袋無聲的抽泣著。


    兮兮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安安,然後撲到安安懷裏,哭聲道:“安安,那個牲口怎麽可以這樣,他怎麽可以這樣?”


    安安摸著兮兮的頭問道:“林簫怎麽樣了?”


    “他怎麽可以去為了救別的女生,弄的自己受傷?”兮兮悶聲道。


    “那如果他丟下女生,為了自己的安全獨自保全呢?”安安靜靜的說道。


    兮兮毫不猶豫安的說:“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兮兮姐一腳踹死他。”


    安安已經習慣了兮兮的前後矛盾,笑了笑,問道:“那他這樣做,不是證明了林簫確實是個不錯的男生麽?你又為什麽還要生氣?”


    兮兮說不出話來,反正自己從來就沒說贏過安安,小姑娘鬱悶的嘟著嘴。


    安安笑道:“兮兮,如果你真的喜歡林簫,你就說出來,大不了我去幫你說好了,隻要你改掉一些壞毛病,相信林簫肯定會接受你的,畢竟你們在一起了那麽長時間,關係比那個何曉雅同學要好很多。”


    兮兮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林簫算什麽啊,我憑什麽要喜歡他啊,憑什麽要為他改變啊,再說我本來就比那個什麽小雅要好,一千倍一萬倍,一億倍!”


    安安皺著眉頭拍了兮兮一下,說道:“那你為什麽總是吃醋呢,自從林簫認識何曉雅,你就一直反應特別強烈。”


    兮兮突然抬頭看著安安的眼睛說道:“我要林簫喜歡你,他憑什麽不喜歡你啊?”


    安安被兮兮弄的有些局促,避開兮兮那認真的眼神,嗔怪的說道:“上次不是和你說了麽,林簫幹嘛要喜歡我啊?我又幹嘛要接受他?”


    “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永遠不要讓林簫把你從我手中搶走?我好害怕有一天,你被別的男人搶走了。”兮兮可憐巴巴的望著安安說道。


    安安真的是哭笑不得,這話聽的怎麽那麽別扭啊,可是看到兮兮那可憐的樣子,安安有些心疼,於是答應道:“放心拉,傻兮兮,林簫怎麽可能把我從你手中搶走,你那麽厲害。”


    剛跑上來的林簫,一出現在天台,就聽到了這句話,林簫突然整個人安靜下來,站在那裏,心裏突然有一股失落在蔓延,不可否認,林簫確實對安安動過心,這樣的女生,安靜,漂亮,又大方熱情,懂禮貌又很有氣質,樣貌身材更沒得說,這樣的姑娘,沒人會不動心,可是林簫已經不是那些90後的小年輕了,以為隻要有愛,就什麽都不是問題,雖然他曾經也這樣過,可是理智還是告訴他,像安安這樣的仙子似得女生,如果不是因為愛打lol的兮兮,可能和自己永遠都沒有任何交集,就算在路上遇見了,林簫也隻會是那路上看著美女流口水的眾人之一。上天的奇特安排,讓兩人能夠相識,林簫也動過心思,也曾想過,如果能有安安這樣的女朋友,那將是多麽巨大的幸福。可林簫雖然看起來很飛揚,調戲兮兮隨隨便便就做了,但是骨子裏,還是內向羞澀的小男生,敏感,所以害怕被拒絕,而偏偏自己又認為肯定會被拒絕。所以那一份情懷,一直隱藏在心裏,和所有認識安安的男生一樣,默默的看著她,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


    這一份情懷,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可是真的來臨的那一天,還是會失落啊。林簫站在那裏,這樣對自己說著。


    兩個姑娘自然聽見了腳步聲,一迴頭就看見了站在那裏一臉落寞的林簫,安安一想,林簫肯定是聽見了剛才兩人的話,心裏突然有種想要解釋一下的衝動,可是話到嘴邊,怎麽也開不了口。安安不知道該怎麽說,說不是的,你可以追到我?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這樣說?還是說是的,你不可能追到我?林簫又沒說要追自己。安安第一次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我以為你的出現,是上天的恩寵,我努力讓自己成為厲害一點的人,希望能讓你的心,因為有我的存在,而有了一點點的不同和波動。我是一個安靜的人,雖然我平時很鬧,可是我卻很喜歡,另一個安靜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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