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蒼龍開著軍車帶領著車隊,來到了曾經厄瓦萊特挖的陣地遺址前,秦蘇與趙蒼龍在車裏商議就地修整一番,


    大夥下車後,此時生還的厄瓦萊特的兵士眼神呆滯一般,幾人如同發了瘋一樣,抱著豎在陣地上的一塊破爛的木牌痛哭起來。


    “嗚嗚嗚…弟兄們!!我們幾個沒用啊!!團長死了…還沒能給你們報得血仇!!寒你們的心了啊啊!!”


    眾人不知為何這怪異的舉動為何,趙蒼龍詢問原由才得知,這裏一些坑裏埋著當初受傷未治而死的厄瓦萊特的兵士,是一座墓地。


    趙蒼龍突然間恍惚了,手不經的顫抖起來,此處陣地正好能看到坎特巴爾城的外部,趙蒼龍轉身看著那火光衝天剛剛逃出來的壘城,那火紅的顏色照著陣地上所有麵向城池的臉龐,皆是羞恥的火熱。


    見景生情,趙蒼龍想起追隨自己的無數的自家軍兵,都是因為自己的戰略失誤導致他們命喪疆場、屍骨難收,又看到自己身邊這聊勝無幾的病殘,不自覺的麵朝壘城跪了下去,趙蒼龍以頭搶地瘋狂的手捶著地麵無聲咆哮。


    隨後這一場景瞬間感染了四周的官兵,一個個都開始擦眼抹淚起來。趙國文更是跪在趙蒼龍旁邊哭嚎著自己的弟弟。


    在趙蒼龍嚎哭的時候,泰麗娜也想跑過去為自己的女仆團吊喪,但是被秦蘇一隻手後推給攔了迴去。


    秦蘇上前怒不可遏的將趙蒼龍揪著衣領給提了起來問話道:“你幹嘛呢?”


    見他滿臉的涕淚交加,秦蘇憤怒的表情立馬就變成了失望


    “啪!”


    秦蘇這一巴掌直接給趙蒼龍給扇了迴來,秦蘇怒喊道:


    “趙蒼龍!你弄這個死樣給誰看呢?!啊!你是對得起城裏死的,還是對得起現在這還活著的啊!你他m聽著!你現在是軍隊主心骨,大夥都得等你指揮呢!別讓隊伍垮了,勞資都沒有追究你擅自主張改變策略和抗命的錯誤,你在這演什麽戲啊?趕緊給大夥打好榜樣!”


    被秦蘇一頓臭罵讓趙蒼龍這才緩過勁來,愣了一會後,趕緊一把手抹了抹眼淚,秦蘇也隨之放開了趙蒼龍的束縛。


    此時的趙蒼龍站在原地高處強顏歡笑了幾聲,那幾聲笑聲透露出無盡的心酸,笑完後對著大夥大喊道:“格老子滴,都哭啥!咱們輸了嗎?”


    大夥都已經入了感覺,所以眾人也隻是看著趙蒼龍呆呆愣著沒有其他的動作。


    “當!當!”


    趙蒼龍沒有吭聲,走到軍卡車旁用力拍了拍車頭蓋說道:“看!咱們從鬼子手裏將這個軍卡奪迴來,有了這個,以後咱們就能和後方取得穩定的聯係了!咱們再也不是沒家的孩子了!”


    所有華夏的聯合軍戰士抬頭看向那輛軍車,終於從自己的耷拉的嘴角處,強擠出一抹笑容。


    此時的秦蘇來到了那幾個哭嚎的厄瓦萊特手下士兵麵前,一把抽走他們的懷裏的木牌。


    “還給我!”


    見秦蘇不由分說的搶走木牌,士兵們暴起去搶,秦蘇將最靠前的士兵一腳踹倒,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


    “你們就這種樣子以後重建自己隊伍為團長報仇?丟不丟人,啊!握著個木牌哭喪,沒覺得葬在這裏的戰友靈魂就因為你們醜態百出而大感失望嗎?這樣的扭扭捏捏的不覺得臉紅嗎?對的起你們的團長嗎?”


    士兵們被罵的不知所措,低著頭如做錯事的孩童一般,不敢吭聲般被秦蘇這個軍政委教育。


    “瞅你們那個樣,我都替你們臊的慌,站直了身子!挺胸抬頭!”


    秦蘇轉著身子指著眾人喊道:“心裏難受,等到了根據地自己找沒人地方哭去!要不就迴去找我來,我來給你做做思想工作!別在這給我露那個洋相!給鬼看嗎?”


    喊完後,厄瓦萊特的士兵目光盯著秦蘇將手裏的木牌放迴了剛才的位置,在放完木牌後秦蘇起身叉著腰環視著周圍的頹廢的兵士說道:


    “我告訴你們,失敗的結束才是成功的開始!打起你們的精神麵貌才能洗去我們身上的恥辱報仇,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給我看的,是給你自己,更是給這死去戰友們和這天下的百姓一個交代!以後就算是天塌下來,咱們不為所動依舊昂首挺立,讓老百姓們覺得咱這個軍隊靠得住,能幫他們頂在前麵,這他m才叫軍人!”


    一番講話之後果然有效,嚎哭的兵士也站起身來。


    此刻秦蘇繼續補充問道:“所以!你們是準備當一個矯情的臭爛泥,還是準備當一個堂堂正正鋼鐵鑄造的軍人?!”


    在秦蘇一陣思想喊話動員之後,趙國文首先一步站起身來大喊:“我要當軍人,不當臭爛泥!”


    所有大兵群情激憤同聲附和道:“當軍人,不當爛泥!”


    現場的情況讓孫成、柳巧、黃九、塔洛克、徐小彪等人都驚呆了,隻有伊田鳴與柯羅夫斯基與花苗不住為秦蘇剛才的講話鼓掌。


    “好!”


    秦蘇大喊一聲:“同誌們!麵向壘城、立正!”


    現場所有人包括趙蒼龍、孫成一幹人等全部立正,秦蘇轉向壘城的方向大吼一聲下達命令:“都有!脫帽!敬禮!”


    所有人脫下鋼盔對著那燃燒的壘城敬軍禮,連在下麵未經過軍事訓練的泰麗娜也照模照樣的敬禮,軍車上的米奇、阿達木閉眼流淚一般也對著車廂頂敬著軍禮,此時米奇的一旁還放著父親給自己的長劍。


    在除了趙蒼龍與秦蘇的其他人舉手敬禮之時,所有人的手上都如花苗右手手背一般,印上了鏤空的紅色五角紋印,再放下的那一刻,紋印又隨之消散成為光點。


    一分鍾過後,秦蘇又大喊一聲:禮畢!眾人這才戀戀不舍的將手放了下來,有鋼盔的都給戴迴腦袋上。


    “善哉!善哉”


    “誰!!誰在說話!!”


    眾人被這聲音如驚弓之鳥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到遠處走來的一道道黑影不知是何人,於是趕緊躲藏起來。


    “哢哢哢~”大夥趕緊把手裏的家夥事拿出來,皆成了待發狀態


    “如今大將軍也算是有了戰曆,不如我再此而來送大將軍一件神器相助吧。”


    一陣充滿仙氣般熟悉男聲從陣地後方的一側混合著一陣腳步傳了過來。


    大夥順著聲音看去,一個青色頭發的青年走到了上陣地來,趙蒼龍眯眼一看,大喊一聲:“這他m不是弗雷德嗎?”


    隻見弗雷德兩眼放光,像是被奪舍一般走到了,走著四方步到趙蒼龍眼前。


    趙蒼龍與秦蘇麵麵相覷,一臉不解的問道:“我說弗大公子,你搞什麽飛機?你不早在一波我們撤離百姓的時候,就跟著爹媽帶著你全家轉移到了精靈之堡避難了嗎?你怎麽又到這來了?”


    這時弗雷爾笑嗬嗬的行了一個正宗的鞠躬的合手禮後起身,驢唇不對馬嘴迴道:“吾可不是獨自一人前來,可有妖精少娘相伴引路,才得以見得將軍啊!”


    身穿著一身白色襯衫與和西褲皮鞋的弗雷爾,說著古華夏人的語調,做出如此正宗的華夏道家之行禮,趙蒼龍覺得極其的違和反差。


    而秦蘇注意到聽著弗雷爾現在的口吻,不覺得他是發癔症了,反倒是像那個白衣仙人。於是在弗雷爾行禮之後,秦蘇也學著那合手禮鞠躬,自己言語的迴道:“向仙長還禮了。”


    這時被趙蒼龍和孫成等人認為精神不正常的弗雷爾,身後果然跟著一支令人熟悉的精靈小隊。


    小隊的人急忙穿過弗雷爾的身旁來到趙蒼龍與秦蘇麵前,行了一個騎士禮後起身道:“參見兩位勇者大人。”


    那小隊最前麵的兩個小隊長抬起頭,果然正是那精靈美少女菲諾姆與托婭。大夥發現來者是友軍,這才趕緊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可這時軍卡後麵的花苗著急了,他知道是自己的愛人來尋自己了,但自己打了魔針已不能和心上人重圓,隻好趕緊躲在隊伍裏隱藏自己。


    “阿苗!你在哪?”菲諾姆喊了一聲後,摘掉兜帽焦急的又向著趙蒼龍問道:“勇者大人,花苗一定是活著跟你們一起迴來的是吧,他的能力那麽強,一定不會出事的是吧!”


    趙蒼龍這時還在詢問眼前這個弗雷爾是怎麽迴事,根本沒有理會菲諾姆的問話,菲諾姆見趙蒼龍不搭理自己也不再等待了,隻身進入了隊伍裏尋找花苗。


    因為花苗那男精靈的長耳特征,毫不費力的在一處陣地裏找到壓低飛碟遮住臉靠在木欄蹲在塹壕裏裝睡的花苗,菲諾姆見到許久未見的愛人,淚流滿麵的直接就撲了上去抱住了花苗。


    菲諾姆緊緊抱著花苗嗚咽的說道:“太好了,你果然沒事,這些天我很虔誠的跪在塔斯雅女神雕像麵前天天為你祈禱,一定是女神殘存的意識聽到了我的訴求,保佑你的。”


    “所以你之前對我說的誓約…?”


    麵對菲諾姆的質問,花苗一事不知如何是好。


    菲諾姆見花苗不為所動,直接上前就要親吻眼前這個讓自己等候時間很久的情郎,一報曾經自己的寂寞思念之苦。


    花苗直接用蠻力給菲諾姆推開,起來眼神淩亂的說道:“離我遠點,你現在正親近一個精靈叛逃者!這是精靈族規決不能容忍的!”


    “哈?”


    菲諾姆被花苗給暴力推開,一下子呆滯了,她慢慢走近花苗語氣堅定的哭喊道:“我才不管那些東西,女神大人讓你活著迴來見我就是天意,所以我就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見到要再次抱自己的菲諾姆,花苗一個閃走轉過身去迴道:“我不能禍連汝身,你就當我之前是對你…”


    “啪!!!”


    還沒等花苗說完,菲諾姆一下子臉就陰了下來,上前將花苗的身子又拽了迴來,隨之一巴掌就扇在了花苗的臉上。


    花苗斜著臉低下了眼眉,滿眼充斥著都是無可奈何,但是菲諾姆直接再次擁入他的懷裏。


    此時貼著花苗胸口的菲諾姆自言自語嗚咽道:“我不允許說這種話,我也不會放棄你的,不就是你身子裏有了魔因了嗎?祭司與族長也沒有怪你,就算哪怕你變成了魔族,我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變迴去的。”


    菲諾姆眼神動容的抬頭對花苗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你還愛我嗎?花苗?”


    此時花苗也終於打破了偏見,緊緊摟住菲諾姆右手放在貼在自己胸口菲諾姆的頭頂語氣堅定的迴道:“我愛你!菲諾姆!”


    菲諾姆滿意般的流下淚水迴道:“嗯~我也愛你!花苗~”


    在遠處觀望見兩人甜蜜的弗雷爾,倒也是插上兩句嘴道:“真是對癡情的苦命鴛鴦啊,不過,難終成眷屬呀。”


    趙蒼龍和秦蘇目不轉睛的正在吃花苗的瓜的時候,弗雷爾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兩人一臉茫然的看著弗雷爾。


    這時托婭走過來一臉無奈的伸手介紹道:“他呀,不知怎麽了,就今天在樹堡裏突然中邪了,嘴裏全是聽不懂的語調,眼睛裏還泛著金光,一直嚷嚷著要來這找你,還偷跑出來,幸虧我們一路跟蹤他,沒想到還真讓我們找到你們了。”


    托婭摸了摸下巴一臉懷疑的對秦蘇和趙蒼龍琢磨道:“勇者大人你們之前是不是串通好的,為了接下來什麽大行動啊?”


    還沒等秦蘇和趙蒼龍兩人開口,這時弗雷爾笑了笑搖了搖頭,突然右手施了個法術,在其右掌心出現一個轉動的八卦小法陣,突然那把弑神之劍變化的駁殼銃,竟從自己的右手小法陣中騰空而落到掌心。


    托婭瞬間被這法術看的目瞪口呆,這讓他們吃驚的是,這把駁殼銃可是被精靈族長放在了一個用最強魔法封印的保險櫃中,竟然被奪舍的弗雷爾輕而易舉的隔空取物了,但更讓一眾精靈詫異的是,那把駁殼銃就算是精靈祭司和族長那樣的大魔導師拿著都會被其反灼燒手,沒想到被奪舍的弗雷爾竟然拿著拳銃得心應手,毫無異樣感覺。


    此時弗雷爾擔憂的對趙蒼龍說道:“將軍駐地已被敵寇所占,望君速迴馳援。”


    “什麽?”


    還沒等兩人想過問細節,弗雷爾說罷直接將駁殼銃丟向了秦蘇趙蒼龍兩人,趙蒼龍剛要伸手去接,突然弗雷爾隨之失去意識,倒在趙蒼龍懷裏,為了扶他,沒想到被閃身向前跳躍的秦蘇搶先一步將其抓在手中。


    此時控製弗雷爾身體的一絲仙氣從弗雷爾的頭頂飄出,在空中消散。趙蒼龍不甘的推開弗雷爾,幸好托婭等精靈接住了他。


    就在秦蘇右手接到銃把的那一刻,銃身發出耀眼的光點碎片,不一會便消散。


    此時趙蒼龍想要伸手去奪迴屬於自己的神武,隻見秦蘇直接身子一扭,躲過趙蒼龍的伸手來拿,堅定的迴了句:


    “一切行動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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