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聲銃響,已經讓在上麵的將級軍官立馬忽然被驚嚇丟了剛才的狂妄心氣。


    其實在第一聲銃響的時候,他派人下去查明原因,以為是哪個不聽話的手下又給自己的兒子玩銃械造成的走火,之前就出現過一次這種情況,所以也是見怪不怪了。


    但是在手下去查看迴來報告,表明了下麵屍橫遍野和抓捕的聯合軍魔獸士兵全部不知所蹤的突發事件。


    在剛匯報完畢的那一刹那,突然第二聲銃響,將級軍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集結了部隊身先士卒先一步都衝到城牆裏去。眾複叛官兵跟著,風風火火的一幫子人正好與過來的陳四黑隊伍打了個照麵。


    當將級軍官見到陳四黑等人的時候,這些有家眷的軍官天都塌了。


    眼見麵前的陳四黑站在家眷人群中間裏,士兵們都圍在家眷外圍。而這些家眷身上都被陳四黑綁著上了一到兩顆手榴彈,陳四黑右手裏還攥著一顆,家眷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被陳四黑和聯合軍與起義軍的士兵們操控。


    現場兩支隊伍的中間就是之前殺戮那些帝協軍叛奸的現場,空氣中的肅殺般的氣氛與血腥氣味成為了一種令人發狂的催化劑。


    家眷見到對麵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都哭急尿嚎起來。


    “閉嘴!誰在哭鬧就先殺誰!”


    陳四黑這一聲怒吼果然有用,現場家眷隊伍立馬就幾近無聲。


    此時將級軍官看著站在陳四黑身前的老婆和兒子用渴望恐懼的眼神看向,心急如焚,皺著眉頭對趙蒼龍先開口問道:“你們想怎麽樣!?”


    陳四黑嘻嘻一笑斜愣著頭說道:“閣下先別著急,就是讓你辦兩件事…”


    “哪兩件事?”


    麵對將級軍官的打斷詢問,陳四黑見這個軍官猴急,舉起手說道,伸出食指表明第一件事:“把城門打開一天,對來往車輛行人不設防,不阻攔!”


    “我…”


    將級軍官被這個無理的條件直接給噎住了,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答應了,那麽被困在城裏的勇者趙蒼龍就有機會逃脫了。


    “嗯?”


    見軍官茫然了,陳四黑放下了舉起左手,將剛才伸出的食指勾住了手榴彈的拉環。


    急的大腦糟亂的軍官準備賭一把,他故意發狠的對陳四黑挑釁道:“你!不!敢!”


    “呲~!”


    “啊啊啊!!你…你!!”


    一股白煙從陳四黑手指拉下的手榴彈的尾部冒出,眾人驚愕的不知所以,這時複叛的官兵就要上前!


    隻見陳四黑高舉著已經拉弦的手榴彈,滿是硫磺燃燒的味道的白煙直衝下麵熏著陳四黑的頭頂,但陳四黑不為所動大吼一聲:


    “我看你們誰敢動!”


    “哢哢哢!!!”一陣聯合軍與起義軍戰士拉栓的聲音。


    驚慌失措的家眷隊伍再次被陳四黑與其隊伍給震懾住,要上去的複叛帝協軍官兵被有家眷軍官們給擋了迴去。


    “快快…快…快從窗口扔了它呀!”


    將級軍官祈禱的手勢央求著,一些帝協軍的官兵被嚇的直接抱頭臥倒在地,緊急避險保命。陳四黑這邊的部隊也滿身冒著冷汗,盯著那冒白煙手榴彈。


    這時看著老奸巨猾陳四黑微微一笑,從拉弦起其實陳四黑就在一直讀秒了,隻見他一路小跑到窗邊,順著窗口就把手榴彈丟了下去!


    “轟!!!”


    手榴彈在半空中爆炸,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一陣煙霧升到了窗口。陳四黑打掃了打掃手,閑庭信步的走迴到隊伍裏了,還順帶提了提褲子。


    複叛軍的長官士兵都傻眼了,陳四黑的隊伍也是結結實實的捏了一把汗,反觀陳四黑樂嗬嗬對著麵前的複叛帝協軍打趣道:“嘿嘿,保留節目,獻醜了。”


    陳四黑見自己說完話那個將級軍官依舊沒有表示,於是把手放在他兒子的懷裏倒綁在胸口的一顆帝國軍手榴彈上威脅道:


    “哎哎哎!發什麽愣呢!你最好抓緊去辦,剛才那顆延時時間長,你兒子胸口這顆時間可就短了,你要是再不做出點反應,還要試勞資的忍耐,你就等著你家裏斷代吧!”


    “爸爸救我!嗚嗚嗚…”


    “你個挨千刀的!趕緊遵從兵俠大人的條件去辦啊!磨蹭什麽呢!等著給我們娘倆收屍嗎?”貴婦也跺著腳,連帶著搖頭晃腦般的催促著喊道。


    見到這兩個神助攻,軍官低下頭咬牙切齒攥緊雙拳,於心不忍的大喊一聲:“聽兵俠大人的!開城門!”


    “哈哈!痛快!”


    陳四黑把手放開了小胖子的胸前炸彈,叉著腰得意的看著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軍官。


    “行了!這第二個是什麽?”


    “啊!這第二個啊!”陳四黑又一次伸出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問道:“就是我想問一下,你們剛才是擱城樓上跟誰打仗呢?”


    “聯合軍!”


    “廢話!我他m當然知道是聯合軍,我問你具體的領頭的指揮官是誰?”


    麵對陳四黑的逼問,將級軍官也不敢隱瞞於是準備將秦蘇說出,但是這時一個沒有被抓家眷的軍官急忙拉住將級軍官的衣袖,將級軍官迴頭看去,隻見這個軍官連連搖頭,表明不讓他講出去,但是將級軍官救親心切,很不耐煩一甩胳膊把軍官的手甩開。


    “誰啊!?”


    “是城外的另一位勇者,還有一個棕熊亞人與鼠亞人軍官帶領聯合軍。”


    “哦!原來是我們可愛的秦蘇軍座啊!”陳四黑麵色猥瑣的摸著下巴思索,然後陳四黑立馬接著說道:“那就勞煩你一趟,下去把他們都迎上來吧!”


    “你別太過分!”將級軍官直接惱火指著陳四黑說道:“都說辦兩件事,我都給你辦了!你別得寸進尺!趕緊放人!”


    陳四黑歪著嘴的哼了一聲,滿臉的橫樣,再一次把手放在了胖子的炸彈上。對著軍官叫囂道:“誰跟你說了,讓你辦兩件事我就放人的!你他m最好給我尊敬點,勞資手裏握著的是你家香火門脈!”


    “你言而無信!根本就不是兵俠,是一群潑皮無賴!”


    陳四黑忽然就笑了,搖了搖頭迴道:“罵勞資們是潑皮無賴?是你先把勞資沒說完的話打斷的,你自己斷章取義,還賴勞資頭上?我隻管說需求,辦不辦那是你的事,反正你們這些人的老婆孩子都在我的手上!”


    “還有…”陳四黑囂張的指著軍官大喊道:“勞資最恨別人打斷勞資的話!”


    在陳四黑的打壓下,軍官終於是屈服了,身子差一點軟癱倒地,還好有身旁其他官兵扶著,這時軍官懇求的語氣說道:“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打出休戰旗幟,然後邀請貴軍首腦上城!”


    “不是請貴軍首腦上城!是懇請貴軍首腦上城!”


    將級軍官卑微的點頭哈腰的微微迴了句知道了,然後轉身帶著一些官兵迴到了城牆上。


    這時內城外的陣地上,一座軍帳內,秦蘇低頭眼神無神的趴在會議桌上喃喃道:


    “我怎麽就當時不想殺了這些叛奸,奪過來這些走狗的軍隊指揮權呢,可是一時的衝動將又如何服眾呢?如果那樣不就讓我們聯合軍落實了拿他們當炮灰,將他們推向對立麵去了嗎?”


    在秦蘇自言自語完,忽然眼神淩亂轉頭看著一旁帳壁掛著的地圖前,隨後起身走過去站定,簡單的打掃了打掃地圖上落滿的灰塵,不停劃動著地圖上內城城牆的已經被探查的火力點,想在這百密之中找到一疏。


    在看向秦蘇的麵容,因為長時間超負荷的軍隊指揮和戰略策劃,令秦蘇心力憔瘁。如今的秦蘇已經沒有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正太的狀態了,雙眼布滿血絲,滿麵的愁容與煙印,甚至一天一夜沒有喝水,飯食也是隨便對付兩口,咬兩口窩頭就算吃飯了。粉嫩的嘴唇早已變得毫無血色與幹巴。


    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向帳篷行來,仔細聽那是長筒靴的聲音,帳篷口衛兵向著前方過來的人敬持銃禮。


    “參謀長好!”


    一個身穿著伏軍軍服的熊亞人站定,向衛兵迴禮敬軍禮,舉起毛絨右手放下掀開了帳門。


    “好同誌,你帶來了什麽好消息嗎?柳巧同誌的計劃有進展嗎?”


    秦蘇轉身看都沒看,就知道是柯羅夫斯基勞累的走進了帳篷,當然也正是如此。


    柯羅夫斯基參謀站在桌旁,端起鐵茶缸,把裏麵的水一仰頭喝了個幹淨。


    “哈!”柯羅夫斯基唿了一口氣,隨後看向秦蘇說道:“軍政委同誌,柳巧同誌啊,讓我給你傳遞消息,他那個土工作業挖地道啊,挖到內城牆根地下、埋炸藥炸塌城牆的計劃,光挖地道最少就需要三天啊!”


    “哎呀!”秦蘇歎了口氣道:“我能等他幹成這件事,可那在外城牆和碎石崗、還有所有抵抗鬼子支援部隊的同誌們,可能就要撐不住了,那狗濕滴鬼子更不會等咱們!最晚就得今天晚上打開城門,讓趙蒼龍他們出城,如果過了時間段,情況也就危險了!”


    秦蘇背身看著地圖分析了一下態勢,柯羅夫斯基參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吱呀作響,很顯然這把木椅很難承受亞獸形態的柯羅夫斯基體量。


    柯羅夫斯基摘了自己的伏軍鋼盔,放在桌子上,伸手撓了撓那壓的不成型的背頭發型道:


    “要是我之前的伏軍部隊在就好了,這些跳梁小醜遲早得在我們紅組軍隊鋼鐵洪流的鐵拳下砸成粉碎!”


    秦蘇嗬嗬一聲苦笑,有些調侃和安慰的口氣對這頭大棕熊說道:“親愛的同誌,現在還沉浸在曾經強大的美夢裏,可不是一位優秀的紅組員的好作風,我們應該在當下的困局裏尋找到破局之法,這才是重中之重呀!”


    “嗯!”


    柯羅夫斯基若有所思的發呆應了一句,可能他在迴憶曾經自己在第二次大戰中颯爽英姿,在東歐羅巴戰場上,伴隨滾滾洪流的勢不可擋,對條頓fxs那行將就木的陣線發起衝擊,那解放整個歐羅巴大陸的光景,一幕幕般似乎又出現在這個大棕熊的眼前。


    “趕緊走!狗叛奸!”


    “別推別推,兵俠大人!我是來講和的!”


    此時一陣嘈雜聲驚醒柯羅夫斯基參謀的美夢,響動聲連秦蘇也停止了觀察地圖。


    一個帶著紅巾起義標識的複叛的帝協軍軍官被一個聯合軍獸人戰士推進了帳篷,他的手裏還舉著塊白布,隨後獸人戰士對秦蘇和柯羅夫斯基參謀敬禮,秦蘇與參謀也隨之迴禮,之後戰士迴道:


    “兩位首長,剛才這個狗叛奸摸到城牆下,對著咱們陣地搖晃白旗,我們連長看看行為怪異怕是有啥花招,就讓我給你們送來了。”


    “好辛苦了同誌!”秦蘇拍了拍戰士的肩頭說道。


    柯羅夫斯基參謀瞪紅了雙眼,看著那個軍官係在自己領口的紅巾,一把上去就給拽了散開拿了過來,柯羅夫斯基帶著哭腔指著複叛的軍官罵道:“你還有臉帶它嗎?!你配嗎?!你知不知道這紅巾都是那被帝國軍迫害的百姓,從自家布匹上扯下來送給咱們的。”


    秦蘇見這柯羅夫斯基同誌有點情緒失控,於是擋在大棕熊麵前安慰道:“行了,好同誌,咱們先問問他此行啥目的!才是重要啊!”


    柯羅夫斯基將紅巾揣進軍服的上衣兜裏,然後還喋喋不休的說道:“我決不允許這些兩麵三刀的叛奸再戴上它,這是在玷汙我心中這般紅色的聖潔!”


    “行了行了!先辦正事啊!”秦蘇平息著這頭發狂滿腔怒火的大熊熊。


    這一番操作,複叛軍官被嚇的心慌,生怕這頭大熊直接給他嚼碎了,於是急忙也對秦蘇和柯羅夫斯基敬了個哆哆嗦嗦的軍禮,說道:


    “兩位長官,我也是奉上級命令過來的,我就是個內城防線頭目旁的副官,過來特意邀請各位長官上去的,啥事都是上峰的意思可不管我們的事!”


    秦蘇先讓其放下手,然後突然柯羅夫斯基搶先一步問道:“你們那個上峰不是想拿我們的腦袋好給帝國軍請賞嗎?你們那裏麵發生什麽變故了!”


    “這…我不知道…”


    “嘭!”


    “啊!”


    脾氣上了的柯羅夫斯基見這個副官故意躲閃不好好交代,直接拔了自己的左輪拳銃朝著副官的一旁地麵打了一銃!


    “你瘋了!”秦蘇急忙將柯羅夫斯基抬起拳銃的手給壓了下去。


    “說!”


    麵對柯羅夫斯基的施壓,副官直接全盤托出:“是是…一夥叛軍魔匪…啊不對!是一群兵俠和起義軍戰士,潛了我們的城牆內部,抓了我們一眾上峰的家眷,以此為要挾,跟上峰們談條件,這條件其中之一,就是請各位前去赴會的!”


    “那隊伍指揮官是誰?”秦蘇緊鎖眉頭上前一步問道。


    “好像叫…陳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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