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總督府廳的托馬斯得知下麵的通道塌方之後,眼見自己手裏反攻圍剿趙蒼龍起義聯軍的主牌被毀


    作為坎特巴爾城臨時守備官的托馬斯一時怒火湧上心頭,直接命令總督府館裏的一半以上部隊向著洋館發起豬突衝鋒,但是當戰鬥打響以後,迴過神的托馬斯立馬就後悔了。


    在頂樓上,托馬斯用望遠鏡看著眼前遍地帝國軍屍體,都是被自己葬送的填線寶寶,那曳光彈掃倒帝國軍的場麵,讓托馬斯也算是有了那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算了算現在自己手下所有的帝國軍兵力從開始兩千多人損耗到了隻有一千多人,軍官傷亡基本殆盡,現在基層軍官都是在岸防炮陣地指揮,自己這裏真正指揮的隻有自己一人,可以說兩方都在苦撐。


    不過優勢還是在托馬斯這裏,因為剛才托馬斯派軍隊殺出的時候,正好叛勇飛鴿傳信過來,上麵寫叛勇海軍陸戰隊已經到達進攻坎特巴爾的指定位置,正在展開進攻準備,要求托馬斯必須堅守陣地,此次戰鬥務必全殲趙蒼龍和秦蘇的起義聯合軍。


    想到這,托馬斯拿出那個信件還是有了滿滿的慰藉,頓了頓心情,突然臉上露出詭異笑容。早秋最後的燥熱讓他把自己衣領以下幾個扣子解開,隨後彎著腰一隻手杵在陽台石英石欄杆上,吹著晚風,一隻手舉起捏著那張在風中淩亂的信紙,對著身後的一名帝國軍軍官說道:


    “告訴那些想要繼續效忠勇者陛下的牆頭草,現在就給我派出部隊出擊!將內城新勇布置在內城的武裝全部消滅!”(鬼族語)


    “是!”(鬼族語)


    隨後軍官鞠了一躬,彎腰上前去雙手接下信紙,隨後站直身子後轉走了。


    此時洋館這邊剛剛打退一波帝國軍衝擊的趙蒼龍等人,精神緊繃的喘了口氣。


    “我超他個親n,那個叫托馬斯的狗叛奸腦子瓦特撒?讓部隊拿肉身抵擋銃彈進攻?”


    麵對孫成不解的,趙蒼龍解釋道:“看來這小子是真急眼了,咱們是把他軟肋給炸塌了。”


    這時花苗又問道:“司令員,我們立即動身防炮吧,我怕這馬上又要炮擊咱們了。”


    “沒事不用,大夥都歇會吧。”


    “啊???”


    眾人見趙蒼龍一副悠人自得般的一反常態滿頭問號,趙蒼龍卻是笑嘻嘻的依靠在掩體旁拔出自己胯下的水壺,給自己灌了兩口水。


    趙蒼龍看眾人還是不懂,於是講道:“你們沒難道感覺到鬼子打過來炮彈的密度很低時間很短嗎?炮擊完,那些鬼子不要命的朝咱們這裏衝鋒,連被攻擊後尋找掩體的動作都沒有,咱們這機銃都響了,他們竟然連投彈筒都不用,按常理來說,收到高烈度火力點攻擊,他們早就拿投彈筒招唿火力點一堆炮彈了,但是他們這次還是直不楞登舉著銃劍就朝咱們麵前衝,知道說明什麽?”


    “是不是他們的重火力緊缺了?”孫成迴答道。


    “還得是老孫,這把子山二當家果然不是白當的,現在他們之前偷家的暗道被咱們給截胡了,我們現在是主動方了。”趙蒼龍朝孫成豎了豎大拇指。


    趙國文一聽急眼了跑過來說道:“既然這樣,他們已經都快彈盡糧絕了,總帥!那我們現在趕緊集結隊伍,把麵前總督府館占領了吧,我聽說裏麵有一個同岸防炮陣地的地下通道,隻要咱們殺過去,拿下壘城還不是手拿把掐,到時候我要親自活剮了那個狗叛奸下酒,以慰吾師弟亡魂。”


    “不是!”趙蒼龍一把推開趙國文,隨後拒絕解釋道:“老文,你沒發現他們這次進攻兵種都是步銃手嗎?那火力支援的輕機銃小組都沒跟進,才五十多個人,兩個小隊的兵力,人家說不準就是一時性急梭哈了一波,府館裏依舊無傷大雅。雖然他們炮彈所剩無幾了,但是他們輕武器彈藥很充足,就咱們這些人過去,能啃下來人家的銅牆鐵壁嗎?再說了,如果門口陣線工事鬼子跑過來包咱們餃子咋辦?”


    “總帥那咱們現在咋辦啊?!”趙國文焦急的詢問道。


    “咋辦”趙蒼龍摸了摸下巴繼續講道:“總督府我是肯定要拿下來的,我估摸著城裏的鬼子除了岸防炮陣地,現在鬼子已經沒有大威力武器能來阻擋咱們了,反正地下通道在咱們手上,先把咱們的傷員和醫療隊撤到後方去…”


    “命令!”趙蒼龍站起身對著一旁的通訊員士兵傳達口諭:“命令塔洛克,把利維坦軍團和厄瓦萊特軍團給我調到總督府門口準備集結進攻!再通報秦蘇大政委讓他指揮聯合軍守好所占據的外城牆,等明天淩晨拂曉時刻,兩軍團立即發動攻擊裏應外合奪迴總督府,然後掩護接應我們把軍車開出去撤退。”


    “撤退???”


    孫成、花苗、陳四黑、泰麗娜是的一臉懵逼。


    “我們要把城池放棄了嗎?”


    麵對眾人不解的詢問,趙蒼龍擰上水壺蓋,失利的滋味讓心髒顫抖連同著嘴角,趙蒼龍哆嗦的說道:“兄弟們,我又何嚐不想奪取全城,可是我們耽誤太多時間了,我猜測叛勇的海軍陸戰隊已經到達外城作預備進攻了,現在這個城池已經失去價值了,占領是吃力不討好,還導致叛勇反包圍覆滅咱們的危險。”


    趙蒼龍講完後,又掏出一張紙條,展示給眾人傳遞著看,上麵是秦蘇寫給趙蒼龍的十六字真言: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眾人看後,將紙條穿迴給了趙蒼龍臉上,皆麵露十分不甘的表情。


    就這樣將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現在他們被托馬斯拖了這麽久,再加上叛勇大軍壓境,如果不盡快撤離,收攏詔安的一萬多帝協軍和五六萬華夏聯合軍很可能就在此消亡殆盡。


    就在大夥表情很失落的時候,泰麗娜竟然從自己白大衣褂子裏拿出那串軍卡車的鑰匙,塞到了花苗的手裏。


    花苗頓時一臉懵逼瞅著,泰麗娜卻滿臉愛意不自然的說道:“是一個護身符,我給你的,拿好記得保護好自己。”


    看著那個手裏那裝在感應器的卡車鑰匙,花苗忽然緊抱了一下泰麗娜,給泰麗娜瞬間搞了一個大紅臉,花苗鬆開泰麗娜,看著她喜極而泣不能自語,隨後朝著趙蒼龍跑去喊道:“司令員!有辦法找到卡車了!”


    而就在趙蒼龍這邊派通訊員去通報命令的時候,秦蘇已完成了對城池內百姓和傷員的疏散,也知道了趙國武孫成等人被困總督府裏麵的事情,所以秦蘇正帶著一隊衛士班,準備進入內城協助趙蒼龍將總督府收迴。


    接近城門的時候,秦蘇駐足腳步,抬起拿著馬鞭的手望去,發現了異樣,用望遠鏡看去,赫然發現本該表明起義部隊標識的90鐵帽的白布套和係在脖子上的紅巾,都被這些帝協軍給摘了。


    秦蘇似乎知道了什麽,想到最近叛勇戰機空投的告示,於是連忙示意自己身邊的一個魔獸衛士迴去給報告情況調集一些聯合軍部隊過來待命,而自己和剩下的衛士騎馬趕到了內城裏,準備單刀赴會。


    眾人感到一陣不對勁,秦蘇發現內城門口的士兵看自己的表情和說話語氣透露出冰冷,對自己這個勇者並不感冒,當秦蘇表達自己是新任勇者需要進城的讓他們通報長官時候,總有一股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


    秦蘇此時試探打趣般向周圍起義帝協軍士兵問了一嘴道:“這仗還沒打贏呢,就迫不及待把起義標識脫了?係著那些東西太束縛自己了嗎?還是說想老部隊了?”


    秦蘇環顧四周的帝協軍士兵,皆沉默無聲,當現場無人迴答時,秦蘇就已經知曉了答案,秦蘇熱情洋溢的臉上立馬就冷了下來,輕哼一聲。


    “勇者大人!”


    一聲熟悉的大叔的嗓音從城門洞一側傳了出來,來人正是內城防禦指揮官的莫庇德。


    “莫庇德同誌!”


    秦蘇見是熟人,和手下衛士班連忙下馬,兩方見麵先是互敬軍禮,隨後兩人互相握手,秦蘇發現莫庇德也把起義標識給摘了,但還是寒暄道:“莫庇德同誌,你之前受的傷怎麽樣了?”


    “沒事,我這點傷早就好利索了,托女神的福。”


    “是嗎?哎呀~”秦蘇話鋒一轉立即雌小鬼上身,看著周圍帝協軍士兵兩隻手叉著腰,夾槍帶棒般輕蔑的語氣懟著莫庇德問道:“聽說你還在卡洛爾康山戰鬥中被炮彈震傷了,腦子沒炸壞吧?”


    莫庇德先是一愣,但看秦蘇的先禮後兵的樣子,立馬就明白了其興師問罪,於是附和的賠笑迴道:“看您說的,我現在這腦子比現場所有人都清楚。”


    “那就好…”


    “誒!”莫庇德連忙支開話題說道:“勇者大人,咱們好久不見了,現在其他同僚正在開軍事會議,我先帶您上城牆裏喝口水,咱們敘敘舊?”


    秦蘇假笑一下道:“喝什麽水,我此次過來就是為了巡視內城部隊的,既然撞上軍官們正在開會,那我身為希利亞大陸新任勇者也冒昧的旁聽一下吧。”


    “這…”


    “帶路!”


    莫庇德見拗不過秦蘇,於是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那,請吧!勇者大人!”


    秦蘇在準備走的時候,手拍了拍身後衛士的mp28突擊銃,侍衛們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個個悄悄把保險都給打開,準備好迎接突發情況。


    莫庇德和秦蘇在前走,一隊帝協軍士兵虎視眈眈的在後麵跟著,莫庇德見情況危急,靠近秦蘇身邊輕輕的說道:


    “帝協軍複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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