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手下的軍官駕著馬車在大街的一家咖啡店麵前停了下來。


    因為這個矮人格魯斯的酒館不在大街的主幹道上,這個軍官隻是昨天混進宴會上,打聽到有個矮人的酒館,但是具體在哪軍官也沒問明白,因為那個被問的軍官喝了酒含糊不清,也隻是說離著貧民區不遠。


    此時軍官帶著這十個帝國軍士兵假裝是進店喝咖啡,但主要是穿過店麵從後門走脫,甩掉趙蒼龍派來的監視,然後突襲格魯斯的酒館。


    這十一個人兜起了圈子,轉到貧民區附近,軍官抓耳撓腮的看著手裏的地圖,地圖沒有標出格魯斯酒館,因為地圖比較老舊,所以看起來比較麻煩。


    但是就在軍官焦頭爛額之際,忽然從在麵前的胡同口,軍官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幼兒聲和少婦的對話聲。


    軍官立即打手勢讓帝國軍士兵們隱藏起來,軍官探出頭去赫然發現,一個身穿女仆製服的女人領著孩子拎著個裝著菜的袋子從胡同口走過。那一瞬間,軍官隻是瞟了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女仆是之前自己挑逗過的菲特絲,那個娃就是洛米。


    真是黃天不負有心人。軍官不禁欣喜萬分,拔出拳銃,立即朝後打手勢帶著那十個帝國軍偷偷摸了過去。


    菲特絲麵帶從容的微笑,拉著唱唱跳跳的洛米朝酒館走去,小洛米手裏還耍著一把趙國武閑來無事拿小刀給他削的一個木頭拳銃。


    突然菲特絲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感覺自己被跟蹤了。


    “媽媽,後麵有壞人!”


    菲特絲緊張的轉過頭去,果然就發現那個軍官正帶著十個帝國軍士兵正在鬼鬼祟祟的躲避菲特絲的視線,但是很不巧,躲避時軍官的左臂製服袖口和手掌被其菲特絲發現了。


    菲特絲急忙把小洛米抱了起來,快步朝酒館走去,見走的不快,直接小跑著朝酒館裏奔去。


    軍官發現菲特絲竟然都跑起來了,察覺自己暴露了,於是打手勢,所有人開了銃的保險,拉了銃栓,帝國軍士兵還把有阪步銃上加上了銃劍,持著銃快步追了過去。


    趙蒼龍的派過去監視托馬斯手下的人,發現托馬斯手下的軍官自從進了咖啡店再也沒出來過,立即覺得大事不好,趕緊衝進來店裏,發現沒有那十一個人蹤跡,問其店員和店長,才得知那幾個人早就從後門跑了。


    監視的士兵這才發覺這幾個人可能要突襲格魯斯的酒館!可是那個酒館裏現在隻有厄瓦萊特手下那個亢奮的連長與其他手下的兩個兵,三個人。


    一刻也不敢多想,一個人給趙蒼龍送信,其他人立即抄小路前去攔截,但恐怕也是為時已晚。


    但是酒館這邊菲特絲一路小跑到格魯斯酒館後門進了店裏,中途菲特絲還看看後麵是不是還有跟蹤,並沒有察覺到跟蹤。但是當菲特絲進了酒館,那十一個人悄無聲息露出了過來。


    軍官看到格魯斯的酒館,酒館上大大招牌用奧本爾字體寫著“山河酒館”,這十一個人,露出如惡狼撲食般的歹毒笑容。


    之前厄瓦萊特的兩名被屠村的士兵正與那個和孫成發生過爭執的連長,借酒消愁。


    這個連長和自己麵前手下兩名士兵感同身受,連長親人在帝國軍清鄉後也生死未知,而且過往的身份,也有讓塔洛克有了瞧不起厄瓦萊特與其隊伍的原因。


    這個連長情不自禁的迴憶到自己之前身為王國軍士兵被帝協軍俘虜,被當作人質逼迫當時還是王國軍先鋒騎士長的厄瓦萊特妥協投降,那一幕幕的恥辱的畫麵伴隨著對家人的擔憂一幕幕的在心頭上上演。塔洛克昨天對著厄瓦萊特與其隊伍全程好沒有好臉色,在認出自己後,更是直接指著自己的麵,損辱為孬兵。想到這,這個連長早已是滿臉的淚痕,又仰起脖子給自己灌了滿滿一杯啤酒。


    “不好了!有帝國軍過來了!”


    菲特絲此刻進入前台大廳裏大喊,三個人被驚了一跳。


    “什麽!你在胡扯什麽啊?菲特絲小姐,哪來的帝國軍!?”連長一臉醉像轉頭看向菲特絲。


    “真的!我親眼所見!”


    兩名士兵怒從心起,叫嚷著直接下到酒窖拿武器準備反擊。


    連長直接一手一個拉住了兩個兵,要其不要輕舉妄動。


    “菲特絲小姐,來了幾頭?”


    菲特絲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清,隻知道被跟蹤時身後的腳步很多。


    連長立即向兩個士兵下達命令:“你們兩個趕緊把酒窖裏的武器搬到酒窖下麵的地道裏去,然後帶著菲特絲小姐母子從地道逃出去,我則來應對這些畜牲。


    “連長!你自己一個人怎麽能行?”兩個士兵一臉擔憂看著連長。


    這個連長當機立斷道:“給我把炸彈都留下!我來掩護你們!”


    “不行!!!”兩個士兵已經猜到連長要和那十一個人同歸於盡了,堅決反對連長的的提議:“您的命令我們不能服從,咱們應該拿起銃械武裝起來,撐到支援到來!”


    “來不及了,附近的支援最早也得一個小時,到時候早就全完了,這些玩意就是奔著酒館的武器彈藥來的,好查找咱們起義的證據。再說屋裏還有女人孩子,打起來後,就咱們三個,鬼知道咱們能撐多久!所有你們明白了嗎?去執行命令吧!”連長語重心長的對著兩個士兵說道。


    “連長!我們不走,我們把她倆和武器送到地道裏去,然後迴來和你並肩作戰!”


    “胡鬧!你們這是要抗命嗎?!”


    這時托馬斯手下軍官與十個帝國軍士兵正在一步步的慢慢靠近,軍官都按耐不住喜悅,已經想到自己立功領賞的畫麵了。


    連長怒吼完,怔住了兩個士兵,連長直接將手搭在兩個士兵肩上迴道:“真的來不及了,快按照我說的行動!你們是火種,記住,等你們見到塔洛克將軍,告訴他…”


    連長哽咽著咬牙切齒說道:“我埃耶澤文!不是怕死鬼!咱們團的兵也沒有一個爛兵孬種!!”


    兩個兵此刻知道自己的埃耶澤文連長,背負的虧欠太多了,這一次他要證明自己。眼見勸不動,於是朝埃耶澤文行了端正的騎士禮!


    “多謝,埃耶澤文長官多年栽培!”


    埃耶澤文沒有馬上迴答,而安靜的迴到座位上,朝自己的士兵揮了揮手輕輕聲道:“去吧…”


    此時的酒館外大門口上映出了很多的影子重在一起,托馬斯軍官看酒館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直接摘掉丟在地上,踩成兩半大力的敲著門,到喊著讓其開門,裏麵的埃耶澤文沒有迴應,隻是加固了大門。


    兩位士兵先行將武器彈藥送進地道,菲特絲母子幾乎使出全身的力氣幫忙,隨後幾人抬頭看了看酒窖口朝自己揮手的埃耶澤文連長,依依不舍跳進了地道,將炸彈留給埃耶澤文。


    埃耶澤文見那四人進了地道,也開始了布置。


    “當!當!當!當!…框!框!框!框!…”


    “咣當…!!!”


    門外的敲門聲也從敲,變成了踹門,隨後經驗老道的帝國軍士兵扒開踹門的軍官,拿出鎬子開始瘋狂的刨門,隻有一塊板子和鎖鏈封鎖的門,也逐漸被帝國軍鬼子拿鎬子在門扇上刨了個大洞,一隻手把伸進來,扒了木板,此時隻剩一個鎖鏈還在支撐保衛埃耶澤文為時不多的性命。


    外麵的帝國軍鬼子去踹門,發現依舊是踹不開,索性直接找了一塊大石頭,抱著去撞砸門


    “喲!三!二!一!”(鬼族語)


    “哐啷!!!!!”


    大門被朝酒館裏麵石頭撞開,石頭也掉進了酒館內,軍官一腳踹開大門,隻見埃耶澤文平靜的坐在櫃台一邊,靠近地窖的位置,瘋狂的給自己灌著啤酒。


    “喂!你他m聾了,為什麽不開門!一個女傭抱著個崽子跑進來了,你看到了沒有!”軍官站在帝國軍鬼子前麵趾高氣昂對埃耶澤文辱罵般的問道。


    “嗝~女傭和崽子沒看到,倒是看到了酒館裏闖進了一幫子狗r的畜牲!”埃耶澤文大義凜然的打了個酒嗝,努著嘴不屑瞥著這十一個人的迴道。


    “哎!你他m的找死!”軍官上前就要踹埃耶澤文。


    “當!!!”


    “啊!!!”


    剛把腿伸過去,埃耶澤文趁機向後一仰,軍官的腿踹了空。此時埃耶澤文眼疾手快,直接一手把著軍官的穿著長筒靴的腿,使勁往上一掀,直接失去重心,慣性讓這個軍官後倒在地,後腦勺重重摔在地上。


    軍官抱著頭痛苦在躺在地上抽搐,埃耶澤文一閉眼,埃耶澤文知道時候到了,右手從懷裏超出一枚拉了拉環的帝國軍手榴彈,底部猛地在桌子上一砸。


    十名帝國軍見此反應過來,朝著埃耶澤文一頓射擊,十發銃彈瞬間穿過埃耶澤文的身體,埃耶澤文高舉著的手榴彈,那些與家人那些甜蜜的瞬間出現在自己這個將死之人的眼前,此時裁決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埃耶澤文嘴角微微上揚的倒在地上,連接在埃耶澤文武裝帶上的木柄手榴彈的弦與凳子上的彈體分離,這個連長眼神渙散看著驚惶不已的滅絕人性fxs走狗。


    “你們輸了,為你們犯下的滔天罪惡付出代價吧。”


    “轟!!!!!!!!!”


    如同晴天巨雷般的響動,整個山河酒館被炸上了天,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在天空中升起。


    因為事先把酒窖上的酒桶上綁滿了炸彈,引線拉出,連接到一顆手榴彈上,而這顆手榴彈拉出弦來綁在埃耶澤文的腰間的武裝帶上,彈體綁在凳子上,當爆炸時的火焰順著往下燃燒酒窖路上鋪的油,造成了下麵酒桶與聯動著炸彈的殉爆。


    衝擊波直接將周邊的房頂上的瓦片都給刮飛了,玻璃都震碎了,這場爆炸的猶如成千上萬的冤魂的怒吼,可見威力之恐怖。頓時城內大亂!


    逃出生天的菲特絲被身後爆炸震撼抱緊兒子倒地不起,那兩名士兵卻是朝著炸起來的蘑菇雲跪地大哭,支援和送信的士兵看到酒館那裏升起的巨大蘑菇雲,嘴裏隻喊完了。


    趙蒼龍與托馬斯、塔洛克、厄瓦萊特還在把酒言歡,忽然一聲巨響,讓塔洛克、厄瓦萊特的高腳杯的杯體都震出了裂紋,鮮紅的紅酒如淚珠從裏麵滲出,猶如埃耶澤文留著淚對自己敬愛的兩位長官進行了最後的告別。


    屋裏的女仆被嚇的端在盤子裏的紅酒和酒杯都摔了一地。


    “怎麽迴事!”沒想到托馬斯首先是驚叫站起身來,表現的一臉恐慌。


    “小武!”


    趙蒼龍大喊一聲,將一臉驚恐圍著圍裙做菜搞得滿臉油煙的國武叫了進來


    “到!”


    “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告訴孫成派部隊彈壓地麵,維持治安,阻止慌亂!”


    “是!!!”


    國武敬了個軍禮,摘了圍裙,就跑了出去。


    “花苗!”


    “到!”


    “你也去,看看能幫幫啥忙。”


    “是!!!”


    還在幫著女仆們收拾地麵的花苗,起身丟了拖把也跑了出去。


    趙蒼龍、塔洛克、厄瓦萊特這飯也吃不下了站起身來收拾,托馬斯急忙將帽子戴在頭上。


    “老幾位,我們趕緊去看看什麽情況吧,能幫上啥忙就幫啥忙啊!”


    趙蒼龍見托馬斯要跑連忙退阻說道:“不用,咱們這頓酒還沒喝完呢!老哥你就待在這,我們去解決就好了。”


    “你看你說這話,你我都是為國為民的軍官啊,怎麽能光想著吃飯呢,又怎麽能對人民生命置之不顧呢!我待著這我於心不忍,現在爆炸點的居民身處於水深火熱中,我理應幫忙!”


    塔洛克見趙蒼龍推辭不過,於是拍了拍托馬斯肩膀對其說道:“好,托馬斯閣下,這路麵上肯定是混亂不堪,我們抄小道走。”


    “行!那我們快點行動起來吧”


    趙蒼龍見托馬斯竟然迴答的如此爽快,實在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趙蒼龍、厄瓦萊特、塔洛克、托馬斯立即動身來到門口,這時總督府門口竟然集結一眼望不到頭逃難居民。


    “…讓我們進去吧!魔匪打進來了!…”


    “胡說八道!!!”托馬斯直接上前來到總督府鐵門麵前,拔出拳銃對著慌不擇路的老百姓怒吼道:“我看誰在這妖言惑眾!!!”


    趙蒼龍和塔洛克急忙跟了過去,生怕托馬斯走,這時托馬斯撥開一旁拿著警棍和王國軍的盾牌,警戒的厄瓦萊特士兵。


    托馬斯發現大門的橫叉的插銷,於是心生一計,對著外麵的居民假模假樣的大吼退後,然後一腳踹向插銷處,大門唯一的阻攔也被放開


    趙蒼龍大喊一聲:“攔住他…!!!”


    眼見趙蒼龍就要拽住托馬斯,忽然如同洪水般的人群湧進了總督府大院,淹沒了趙蒼龍等人也讓托馬斯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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