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撲滅大火的葡萄園,已是遍地灰燼,滿目狼藉。


    克巴達蹲在阿達木、楊寶玉和趙國武、徐小彪與帝國軍騎兵戰鬥過的地方,撿起一顆燒的黑亮的銃彈彈殼來迴的觀察研究,似乎覺得哪裏不對,陷入沉思。


    此時風吹殘地還會傳出嗚嗚的類似哭泣的聲音,似乎還在控訴昨晚的殘害無辜忠良的罪行。


    一個教兵跑來撫胸鞠躬匯報情況道:“報告大人,帝國軍小隊全體陣亡,我們在現場搜索到了屍骸,但是…”


    “但是什麽?”


    “這些屍體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了,無法辨認哪個是逃跑的魔匪,哪些是咱們的帝國軍騎兵的遺骸了。”


    克巴達聽到這,看著自己手上捏著的銃彈彈殼,又想到在來的路上看到被打死的那一匹家馬和十一匹遺留的戰馬,這些現象串聯一起,讓克巴達發現這些事情疑點重重。


    “這場戰鬥增援最快的部隊是哪支?”克巴達問道。


    教兵迴答道:“屬下查了查,最先到達的是帝協軍裏平平無奇的調查員:莫庇德.伊米.哈其曼,和他手下的士兵。”


    “哦?有意思!他現在人呢?”


    “聽說是過來增援時,被藏在葡萄園的魔匪打傷了兩人,現已退迴城裏治療了。”


    克巴達聽完教兵的報告,嗬嗬一笑後嘲諷道:“這幫帝協軍永遠都是這麽的不靠譜。”


    這時一個帝國軍士兵拿著一份信件跑步前來,站定後帝國軍鞠躬著把信件遞了過去:“大人!這是有人插在咱們城牆上的信件,上麵還寫著給您的署名。”


    克巴達滿臉疑問的將信拿了過去:“嗯?信件?什麽信件?拿來看看!”


    打開信件,抽出信紙,克巴達看著上麵寫的內容,一行行的讀下去,讀的時候臉上的開始興奮起來,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看完後閉眼凝神,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然後自己喃喃道:“要是真的,那消滅魔匪的大好機會終於降臨在我的頭上了。”


    想到這,克巴達立刻迴頭對著身後的士兵和教兵喊道:“不要把時間浪費到在這撿破爛上,收隊迴城!”


    時間來到下午,德勝歸來的帝國軍正穿過坎特巴爾城的門洞,一邊的偽軍正在給帝國軍士兵勞軍,此時一匹戰馬托著一個搖搖欲墜的將軍從落日餘暉處走來。


    巴姆特一臉疲憊的騎著馬獨自來到城下,到了城門口偽軍連忙上前牽馬。偽軍看到巴姆特一臉死氣沉沉與趾高氣昂帝國軍士兵形成鮮明的對比,於是問道:


    “總督大人,您這是怎麽了?有啥煩心事嗎?”


    “何止是煩心啊,進攻卡洛爾康山,連個魔匪的影子也沒看到,就把自己帶過去的部隊全部葬送到裏麵了。”


    說完巴姆特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牽馬的士兵,卻對此不以為然隨口說了一句:“大人,我們也並非一點收獲沒有啊,就今天帝國軍騎兵抓迴來一隻虎形亞獸人呢?”


    “哈?活捉的?”巴姆特瞬間就有了興致,連忙問道。


    “嗯!”


    “人在哪?”


    麵對巴姆特的追問,偽軍小兵迴道:“就關押在咱們的監牢裏呢。”


    “駕!!!”


    巴姆特聽完這話眼露紅光,殺意四起,手裏的馬鞭狠狠地抽在馬身上,戰馬狂奔起來,這一下子差點給偽軍士兵給絆了狗啃泥。


    “大人!”小兵瞅著巴姆特朝監牢飛奔而去。


    鏡頭一轉,巴姆特快步下到了監牢的過道之中,這個牢獄,不禁氣溫難聞,而且生活質量也髒亂差。


    “巫狗子,你他m吃飯了嗎?這點力度?給你我爺爺撓癢癢呢!!!”


    突然一聲怒罵,叫醒了這個死氣沉沉的監牢。


    兩邊被收監的囚犯基本上都是傷痕累累、蓬頭垢麵、目光呆滯。但是這些囚犯卻目光一致望著審訊室裏傳來被上刑的囚犯的毆打折磨聲。


    巴姆特十分震驚,心中的餘怒也被驚掉了不少,他沒有時間考慮這個,腳步也是三步並兩步進入了審訊室。


    隻見審訊室裏一名花老虎獸亞人被兩邊的鎖鏈環扣綁住兩條手,身上全是一道道皮開肉綻般的駭人血鞭印。這隻被審訊獸人低著頭,摟著血肉模糊上半身,兩隻手腕被鐵環鏈牢牢鎖住,慢慢失去了理智,因兩腳癱軟被身體中心往前移,兩隻手背在後。


    而這個昏暗的房間裏,牆上的幽幽燭光和牢獄在下的濕冷還有牆上桌上各種刑具,令人不寒而栗。


    施刑者正是克巴達,而受刑者就是徐大陸,克巴達光著膀子正沉浸在行刑的快樂之中,發現徐大陸歪下腦袋,被打的昏厥了。


    克巴達端起一盆冷水,朝著徐大陸的頭就潑了過去。


    徐大陸瞬間激醒,急忙想要掙脫,但依舊還是無用功。克巴達把鞭子丟在地上插著胸向問道:“說吧!你是哪部分的!?”


    “不告訴…你!”徐大陸咬著牙虛弱的說道。


    聽到這個結果克巴達想繼續動手再打,但是自己突然腦子有了主意,於是自己輕蔑的看著徐大陸說道:“我記得,我在宴會上看到閣下並不是孤身一人,好像還有個兒子吧。”


    這可觸發徐大陸的關鍵詞了,徐大陸怒氣激增,大吼著的問道:“你把小彪咋地了!”


    “你想知道啊?想知道你就迴答我的問題!”克巴達說道。


    徐大陸陷入了沉默,他的腦子在大義和家人麵前展開了強烈的鬥爭。


    這時巴姆特,卻自以為自己身處光明,於是自己站在製高點對徐大陸展開了勸降:“我勸閣下不要硬撐,趁早投降,以你們這樣孱弱勢力,還想和我等全副武裝的正規部隊對壘,簡直就是螳臂當車,癡人說夢,如果你和我們好好合作…”


    “我的脊梁骨不疼…還沒到給畜牲點頭哈腰的…地步!”徐大陸硬氣迴懟,直接打斷巴姆特的勸降。


    “你說什麽!”


    聽到徐大陸譏諷自己,巴姆特也要上手揍徐大陸,剛要上前就被克巴達攔了下來,克巴達笑嘻嘻的對徐大陸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死了!被我們帝國軍英勇的士兵殺死的。”


    徐大陸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的顫抖一下,但徐大陸的心瞬間就死了。


    而克巴達狠毒的說道:“你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徒勞,隻不過是我們堅不可摧的帝國軍和戰無不勝的勇者陛下給希利亞大陸的人們帶來愛與幸福時,被踩死的臭蟲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大陸自己都聽不下去,仰天大笑起來,等徐大陸低下頭來。一臉不屑和憤怒的表情迴懟道:


    “你他m也有臉配提愛與幸福?難道占領的區域內你們進行的屠殺和橫征暴斂、把底層百姓折騰的水深火熱、生不如死、這特m就愛?老百姓田地荒蕪、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易子相食!這就叫你m啵一帶來的幸福?你們自己說這話不害臊嗎?多麽可恥丟人血腥的遮羞布啊!遮的是謊話連篇,殺生如麻的惡鬼嘴臉!!!”


    徐大陸的一頓慷慨激昂的迴懟,將整個牢房的囚犯怒火被點燃,所有人亂了起來。


    徐大陸緊接著說道:“我告訴你,你殺了我們,還會再站起來千千萬萬個我們。水雖輕,久滴可穿石,革命起,星火可燎原!!!”


    徐大陸最後發出的這聲怒吼,懟的巴姆特無言以對,甚至被徐大陸精彩的講話給深深地感染,陷入深深地反思當中。


    克巴達臉都綠了,但是也是無可奈何,基本上已經在徐大陸這裏問不到什麽東西了,於是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衣服,奪門而去。


    巴姆特也一時沒了辦法,連忙讓獄卒把打虛弱的徐大陸丟進了死牢之中。當獄卒拉著徐大陸向後走的時候,中間路過的牢房無不為徐大陸鼓掌致敬。


    三名獄卒打開一處不見光亮的牢門時,一旁的攔住處突然冒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獄卒一腳就將徐大彪踹了進去。等獄卒關上門的那一刻,那雙銳利的眼睛,來到了光亮處,一名類似馬奎爾村的少年米奇一樣的紅色頭發中年大叔,將徐大陸給拉進了黑暗之中。


    夜幕降臨,一處教館營的房間裏,克巴達用耳邊一個類似貝殼傳音器和總部取上了聯係,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和叛勇交代了交代,可以說這些連鎖作戰,引起了帝國軍總部的注意。


    “大概就是怎麽迴事了,陛下!”(鬼族語)克巴達迴道。


    對麵的叛勇對克巴達迴道:“我希望不要再看到魔匪潛入城內肆意破壞,眼下我手下的軍隊還有沒有完全撤離龍戰場。你這個總指揮必須給保證帝國軍的部隊的安全撤出!”(鬼族語)


    “是!明白!”克巴達迴道。


    “可是那個身帶特殊魔器的女仆和那個南奧本爾總督家養的獸人廚子?”


    叛勇迴道:“不要過於插手這些財閥和軍閥的事糾纏不清,這些人看緊一點就行了,我們軍備和占領區的安保工作需要他們來完成!”


    克巴達迴了句是之後,掛斷傳音器。


    這時克巴達看向窗戶,窗簾隨風飄蕩,望著外麵景色,晚風吹起了這位惡魔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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