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高處的米奇和修女,雲英幾人看著趙蒼龍等人與魔匪說說笑笑,三人臉上露出了難以相信的表情。


    可迴到這邊,兩方劍拔弩張。


    趙蒼龍率先說道:“國文兄,孫兄,這個村子的老百姓照顧了我們,蘇子這頭上的傷還是村裏老鄉給包紮治療的,你看能不能…”


    孫成一臉為難砸著手,苦笑著打斷趙蒼龍的話說道:“老兄啊!要是說我們自己下山砸窯,你要這麽說,我孫成二話不說立即撤兵,我不可能不給我救命恩人的麵子。可我這是在執行軍令啊,我要是聽了你的話撤了兵,迴了山寨你兄弟的腦袋都得搬家。”


    秦蘇上前一步說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我們要是來硬的你們不會和我們刀兵相向吧!”


    當趙國文說完這句話時,後頭的士兵手裏就開始忙活了起來,哢哢拉銃栓的聲音,不絕於耳。卡車上的機銃銃口也對準了趙蒼龍秦蘇兩人,趙蒼龍知道這時要是撕破了臉,先是自己和秦蘇雲英都搭進去不說,鬧不好孫成這一幫子惱羞成怒後會屠村。


    突然趙蒼龍想到之前打二狗子的時候留下十幾門炮和若幹炮彈,還留在那個半山坡上


    於是麵露難堪的說:“哎呀!你看你看,這是幹啥子嘛?本來想著勸你們放棄收糧!準備了份大禮,讓你們拿迴去交差,可你們你看這這…”


    孫成和趙國文一聽趙蒼龍這麽一說,一臉的問號:“啥?大禮?趙兄,咱不賣關子嘍,是啥子大禮呀?”


    秦蘇一看現場氣氛被趙蒼龍搞得有點緩和,也趙蒼龍的話中了解話中之意,於是然後也一臉的調皮說道:“告訴你們可以呀,不過得答應我倆,得到這份大禮就必須放棄征糧。”


    “誒!你看你這,長的姑娘家家的,說話怎麽也磨磨唧唧的”趙國文一臉的不耐煩的說道。


    秦蘇要不是看著眼前這麽多的銃口對著自己,就得上去就給趙國文倆嘴巴子,於是也隻能無奈的臉上強擠出個尷尬的微笑,頭上暴著青筋,攥著拳頭。


    “來來來,過來”趙蒼龍神神秘秘的把趙國文和孫成拉進自己的臉前,悄咪咪的說道……


    “啥!榴彈炮!!!!?”


    趙國文震驚的大喊一聲!後麵看戲的士兵立馬也被驚呆了,士兵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趙蒼龍連忙說道:“國文兄,你小聲點!”


    此時一個牛臉模樣健壯的青年魔獸聽到榴彈炮三字,如著魔了一般,連滾帶爬的飛奔到趙蒼龍的麵前,一手抓住趙蒼龍的兩個肩膀滿臉欣喜若狂的樣子搖晃起來,並操著濃厚的晉話問道:“好仙人!趙大哥你說的榴彈炮在哪哈?榴彈炮到底啥地方呀!?”


    這一頓晃給趙蒼龍都搖的倒沫子了,孫成看事不妙一腳把這個牛頭人踹到一邊罵了句:“死伢子王成喜!你想搖死趙兄弟嗎?”


    趙蒼龍拍了拍頭,擺了擺手說道:“不要緊!看來這位王成喜兄弟是幹炮兵的啊,先甭著急,我帶你們去嗷,這上山的山路難走,我再找個這個村的向導。”


    王成喜站起身激動的直蹦噠,隨後趙蒼龍叫秦蘇去村裏先找找人去。


    這時趙國文對著王成喜使了個眼色,王成喜也很識相的跟上了秦蘇,當秦蘇走過廣場時,看到了那個煮肉的大鍋翻了,湯汁流了一地,主要是裏麵還有著竊竊私語。


    “當!!!嘩啦~!!!”


    王成喜不由分說,上去就是用手裏的mp18銃托一杵,給這口陶罐大鍋瞬間就分崩離析。


    此時裏麵露出了兩個人,矮人鐵匠格魯爾和村長摟在一起,蹲坐在鍋裏,這時的兩人頭上還有身上沾滿了煮肉的香料,看起來十分滑稽。


    “起來!”王成喜怒目而視的將兩人拉了起來。兩人之前的高傲神氣,都被王成喜手裏端著的突擊銃嚇萎了。


    “長官!軍爺!饒命啊!”兩個人連忙抱拳不停哈腰求饒。


    秦蘇看著王成喜說道:“都是老鄉,別動那麽大火氣!”


    王成喜點了點頭收起銃來後說道:“行了行了,莫事哈!你倆跟我往出走,帶你們過去說點事。”


    趙蒼龍看著兩人被灰溜溜的走了過來,不禁嘲諷道:“喲!怎麽尿(sui)了村長!你不是會迷蹤步嗎,還怕銃彈啊?再說矮子爺啊,你這一身打鐵打出來腱子肉白長了啊?”


    “你死!我腳步再快能有銃彈快嗎?!”


    “你噶!我是打鐵練了的是一身肌肉,但是肌肉不等於就防彈了啊!”


    格魯爾和村長一臉的不自在的朝趙蒼龍罵到。


    “你倆麽意思啊?”趙國文擠出一臉橫肉的用突擊銃指著格魯爾和村長,還好秦蘇攔著了,否則下麵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呢。


    趙蒼龍對著兩個人說道:“別廢話了!想活命,就得聽我的,叫村裏的青壯年,等會跟我上山搬炮去。”


    看到趙蒼龍對著他倆人一個勁使眼色,兩人心領神會立馬朝村裏跑去。


    趙國文隨後留下幾個人,跟著秦蘇和村長去把老百姓都找出來點卯,然後趕到教堂控製著。


    不一會,矮人格魯爾帶著一群青中年人走出來,於是在趙蒼龍的指路下帶著和一眾魔獸進了山。


    時間怡然是到了晚上,眾人打著手提燈,在昏暗的森林裏穿梭。時不時涼風吹著行進的人群。趙蒼龍哆哆嗦嗦靠著之前走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尋找火炮陣地。


    孫成和趙國文對視著一眼,隨後抱胸湊近趙蒼龍,照著趙蒼龍身上的毛發就蹭來蹭去,現在的三人倒是像三個孩子一樣在頑皮打鬧。


    “到了!”趙蒼龍立馬停下,指著之前被雜草隱藏的通道說道。


    隨後自己走在前麵說道:“讓大夥,排成一字長蛇隊伍跟在我後麵,手不要亂揮舞,這前麵還有我布的詭雷沒拆呢,讓大夥跟我的腳步走。”


    “沒問題!”孫成和趙國文擤了擤鼻子,迴答的語氣多了幾分警惕。


    眾人按照趙蒼龍的說法,進入了炮陣地。


    剛一進來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座座鋼冷綠皮火炮,還有到處是被趙蒼龍和秦蘇打死的炮兵屍體。


    這時王成喜率先打著煤油燈衝向火炮湊到了炮身跟前。這王成喜可不含糊!拉炮栓,開炮閥、校正瞄具瞄準、裝彈退彈、一氣嗬成。這一頓操作下來就看出是老炮兵了,而王成喜幸福的都迷糊了,趴在炮筒子上眉開眼笑。


    孫成國文與鐵匠一行人被眼前的噴火巨獸嚇得啞口無言,孫成和國文眼睛都直了連連稱讚道:“我的老天爺呀!趙兄你也太他m的夠兄弟了,這十門大炮你都舍得送我們啊!這口徑這麽也得一百往上吧!”


    趙蒼龍咬著牙迴道:“嗨呀!就這幾門炮,能換迴一村子老百姓挺值了!”


    跟過來的格魯爾與村民聽到趙蒼龍說出這句話,多少眼睛酸酸的心裏充滿了感激。


    心中存有浩然氣,舍己多為天下人。


    “你們拿迴去夠交差了吧,能保住項上人頭吧?”趙蒼龍問道。


    孫成說到:“那夠夠的啊!趙兄啊!你待會迴去跟我們入夥,這炮官的位置必是你的!”


    “早就聽趙兄有本事!好家夥直接端了一個炮兵大隊啊。”趙國文一臉驚歎的說道。


    “害!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跟著白狗子(王國軍)突襲這個炮兵陣地,後來怕這些好玩意被他們這些啥也不懂的蠻人撿走給煉了,就使了個調虎離山計,給他們轟走了,然後我就把這個地方藏起來了。”趙蒼龍侃侃而談的說著。


    “兩位,那咱們就別晾著了,趕緊的讓弟兄們拉炮吧!”趙蒼龍催促道。


    兩人答應一聲立刻讓手下人收拾陣地,趙蒼龍拍了拍趴在炮管子上的王成喜心疼的說到:“我說成喜兄弟,別把炮筒子壓彎了!”


    王成喜立刻起身,打掃了打掃手說道:“放心吧趙哥,我對這炮筒子,比對自己家炕頭還熟嘞!”


    “是嗎?”趙蒼龍笑道。


    “那當然!我在軍中兄弟們還給我取了個響亮的外號叫——碎山雷!”


    趙蒼龍會心一笑道:“成喜兄弟,咱不開玩笑,當真能使喚?”


    王成喜鼻子翹老高迴道:“能使喚?!我告訴你,我剛當兵進的就是炮營,那會任何炮,上到大型火炮,下到鬼子的小手炮(擲彈筒)我都門清,對著炮筒子比對自己家炕頭還熟呢,射界之內,指哪打哪!徐進彈幕、火力覆蓋等等,那必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想當年我在條頓留…呃…”


    王成喜的話戛然而止,扭過頭就瞅見有人在盲目的拆解火炮,便轉身過去喊了句:“抱動!看我給你們演示演示咋拆炮!”


    迴到村子這邊,附近的樹林裏傳出陣陣簌簌之聲,而教堂裏燈火通明嘈雜聲不斷。留守村子的士兵有的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鬥地主,有的在聊天,有的則趁這個時間靠在角落睡覺,銃械架在一起,堆在一邊。


    秦蘇找了個凳子趴在窗台上昏昏欲睡,突然一道道的黑影略過窗外,秦蘇又竟沒發現,原來秦蘇的頭疼了起來,眼皮沉沉的落下,根本就沒能發現那窗外的身影。


    這時一個黑影駐停,並摘掉自己頭上的兜帽,露出自己一頭橘色長發兩隻長耳朵,這也它表明了她的身份。一副清純可愛的臉蛋,明目綠瞳,小翹鼻,細細香肌消玉雪,長相和身材不似修女那般禦姐人妻的成熟性感,也比雲英般的英颯少女氣質要多了些內斂,倒是像是了些菲諾文的模樣。


    看著潛入夢鄉的秦蘇,精靈少的女碎m字劉海和長長的綁著發繩的鬢發與後麵長發隨著晚風飄蕩,嘴角自然露出會心一笑


    “找到你們了呢!”


    這些一襲鬥篷背著長弓的怪人,將正門門口的兩個哨兵站崗,一邊一個捂住嘴,拖到了後麵將其打暈,他們的動作極其輕盈,根本沒有人聽到動靜。


    門裏教堂門口的,三個獸人士兵,臉上貼滿了白紙條,完全不曉得之後的危險。


    “快點啊!對q要不要!我就三張牌了啊!”一個身份地主的獸人士兵不耐煩的叫著下麵兩個當身份農民的獸人戰友出牌。


    兩個士兵猶豫了半天,其中一個扔出了兩張對k。


    “對a!!!給兩位好弟兄倒一杯卡布奇諾!嘿嘿!我就一張牌了啊!”這個士兵滿臉得意著看著麵前發難的兩位。


    “2炸!!!”


    一聲清脆的青年聲音伴隨著一隻陌生的戴著黑皮護手甲的手,把士兵手裏的牌組裏四張2丟了出去。


    “有炸!你他n不早扔?!”另一個獸人士兵轉頭埋怨道。


    被抽掉牌的士兵一臉茫然的說道:“這牌不是我扔的,是我後麵的人硬抽來丟的。”


    “嗯?野貓爪子這麽賤!給你手剁了啊!”當是地主的獸人憤怒的把眼睛向上一瞟,人瞬間就呆住了,指著兩個農民士兵背後結結巴巴的喊到:


    “長長…長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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