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到營門口時,馬恩被攔下檢查,馬恩解釋是送給弗魯德的禮物,弗魯德一聽便製止了衛兵搜查,不過安排了兩個衛兵各抓著馬恩一條手臂控製馬恩往營地裏走。


    隨著眾人走到讓趙蒼龍極其熟悉的校場站定後,弗魯德連忙把馬恩和加洛趙蒼龍幾人迎進大中帳之中對加洛和趙蒼龍噓寒問暖,捎帶著看了看被阿蘇改了的火炮坐標的筆記。


    托密爾在帳門口,細細嗅了嗅趙蒼龍身上的魔力,感受了牧首殘留在趙蒼龍身上的魔力,也就放下心來。


    後來弗魯德與托密爾從加洛口中得知了,趙蒼龍為了保護加洛才被牧首的火彈搞成了這個樣子,麵部被毀容、聲帶受損。不過還好趙蒼龍身上的殘留的牧首的魔力壓製了趙蒼龍身上的其他能量。


    也從加洛的口中得知這個被趙蒼龍殺死的助手名字,名字叫作:比斯特。


    弗魯德又問其俘虜隊的來源,加洛和馬恩迴答的是:帝協第二野戰軍或各後方據點城防裏被魔匪綁來防線的士兵,後被牧首買來做紋印實驗的。


    弗魯德聽到後立即表現極其憤慨,發誓一定要為這些同袍士兵報仇雪恨。


    但弗魯德看著趙蒼龍的樣子,也怕被牧首做了什麽手腳,於是一臉擔心說道:“比斯特也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能輔助你矯正火炮的射界嗎?我建議要不先留在營地裏修養吧……”


    “我能!!!”這趙蒼龍用極其沙啞的嗓音怒吼道。


    這一聲把弗魯德給唬住了,看著趙蒼龍這眉宇間所表現出來的怒氣,這逼真的演技把弗魯德深深折服。


    “好!”弗魯德右手拍了拍趙蒼龍的肩膀,突然有一種陌生的恐懼感在拍趙蒼龍肩膀的一刹湧上心頭,渾身不自在。


    收迴手的時候,凝望趙蒼龍的眼睛,滿是騰騰殺氣。


    弗魯德義憤填膺的說到:“等用你們的炮彈砸開諾亞防線城牆的那一刻,我定率軍把牧首給你活捉過來,任憑你處置!”


    馬恩在一旁嗬嗬一笑,托密爾問其緣故,馬恩掙開了兩邊衛兵,兩個兵立刻警惕的站在馬恩麵前。


    馬恩一邊解身上的包袱一邊說道:“看來,我不能讓將軍閣下如願啦!”


    包袱還沒完全解下來,就被衛兵搶了過去,先查看了一番,確認沒有危險品,然後攤平放在了桌子上。


    隨後馬恩對著弗魯德行鞠躬禮真誠說道


    “這!!!就是我要獻給將軍閣下的最後兩個大禮!”


    弗魯德和托密爾急忙湊過去查看,充斥著血腥味的牧首教衣教帽讓兩人表情立刻呆住了,這些衣服正衝擊著弗魯德和托密爾的感官。


    “這這這…是?”弗魯德額頭冒著冷汗,都結巴了。


    “沒錯!正是牧首的衣服!不過他現在隻是一具屍體了!”馬恩滿臉自信的說道,隨後又把菲諾文親筆寫的投降書交給了弗魯德。


    弗魯德看著印有諾亞防線守備官印的投降書,始終不敢相信。


    隨後馬恩把戰場救濟炮隊,揭穿牧首對帝協軍進行的實驗迫害,然後近身殺死了牧首,與炮隊兩人勸降了菲諾文與其防線部隊,囚禁了牧首手下的使徒,讓其將諾亞防線交接給帝協軍等事情娓娓道來。


    弗魯德看著馬恩臉上的傷,不禁有點相信了馬恩所言。


    馬恩到底是菲諾文所說的曾經的奧本爾第一騎士,說話慢言細語、吞吐清楚、臨危不懼,把弗魯德說的得是一愣一愣的。


    再看弗魯德聽完講述又看了看信,給pua都被幹燒了,坐在椅子上,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麽。托的密爾拿著投降書和牧首的衣服反複觀察。


    這時馬恩繼續誇大其詞胡編亂造說道:“要不是考慮牧首在希利亞大陸的影響力,怕被有人以此為理由從中作梗,定會把其首級也都送來奉上給將軍。”


    弗魯德依舊坐在椅子上,隻不過不是再摸下巴了,而是右手手指敲打著扶手發出著嗒嗒聲,托密爾則冷冷的對著加洛核實道


    “加洛,他所闡述的事情屬實嗎?”


    再看加洛,完全就是個趙蒼龍的提線木偶,趙蒼龍下麵左手拿著小紙包不停的戳著加洛的右手搞小動作。


    加洛欲哭無淚卻隻能表現很堅毅的對答


    “沒錯!““是真的!”


    這時弗魯德板著個臉,趙蒼龍和馬恩、加洛三人緊張到了極點。


    加洛為什麽緊張,原來如果這事被弗魯德看破這個事,估計自己的通敵之罪是也難逃一死。現在也隻能心一橫,一條路走到黑了。


    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弗魯德突然哈哈一笑,起身來到馬恩身邊,連連讚賞馬恩與菲諾文在的明智之舉,並告訴馬恩明天一早便率全軍接管諾亞防線。


    隨後讓衛兵找個地方,讓馬恩休息休息並以貴賓禮接待,然後下令讓趙蒼龍和加洛即刻返迴炮陣地等待命令。


    在安排完事後,帳內隻剩教兵托密爾與軍長弗魯德。弗魯德在大帳內背著手踱步,托密爾這時開口說話了


    “你也察覺到不對了吧?”


    “太容易了,容易的令人無法想象!”


    “那我們要不再觀察幾天看看吧,我有種感覺,這像是個圈套,況且我感受到,除了牧首的釋放的能量,我還察覺到了還有一種更加難以捉摸的能量在湧動,我猜測這可能跟瑟比爾死亡事件,與那個被拉迴後方的憑空掉落神秘塗裝的鐵車有關。”


    “你的意思是?勇者?”


    弗魯德搖著頭苦笑著朝托密爾擺了擺手,隨後在一個精致寶箱裏拿出了一封掛插有羽毛、印著熟悉五槍刃紋印封鎖的密函,將它交給了托密爾。


    “教兵大人,這是今天後方剛到的,也總督向我下達最後的進攻命令。”


    托密爾聽到弗魯德的話,立即將右食指放在紋印處,紋印鎖五槍刃立即順時針旋轉,隻聽“哢”~的一聲卡隼聲,紋印散開來,取出密函裏的信件進行閱讀。


    “看到了吧,如果再過三天我們還是沒有拿下諾亞防線,我的軍隊將會被撤下,然後讓第二軍這個半雜牌軍過來代替。”弗魯德滿臉愁容,背靠著桌子雙手抱胸說道。


    “為什麽會這麽急?”


    “聽說是因為,巨龍瑟比爾死亡時,身體裏的魔禁之匙被它的那個跟班伯裏瑟那個無賴拿走了。所以勇皇(叛勇)準備大規模集結兵力討伐伯裏瑟居住的龍族之巢和不臣服於勇皇的周邊諸國,所以不會再和這裏浪費精力。”弗魯德婉婉道來。


    “所以我們現在也隻有冒死一拚了。”弗魯德抬頭望著帳頂說道。


    “不行!”托密爾拍著桌子說道“這太冒險了,如果有詐,我們將會有覆滅的危險!”


    弗魯德咬著牙低著頭,一臉的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


    “得了吧!我是絕不允許我的努力前功盡棄的!如果我在戰場上被敵人殺死將我的頭顱割下,插在拒馬的刺樁上做裝飾,也不想恥辱的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陣地被別人接管!”


    “我們在這裏付出的一切將轉化成後方貴族閑聊的笑料和家族遭到摸黑後被自己對頭百般的嘲弄。如果結局這樣——我寧願戰死在戰場上,也絕不讓人羞辱死!”


    看著弗魯德滿臉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托密爾無言以表。


    過了一會,托密爾麵色堅定的說道:“我明白了將軍,那就讓我們再衝一次吧!”


    弗魯德走到帳門外,望著天上的明月說道:“一切按受降儀式進行,不過我要反打一手。”


    “你有計劃了?”托密爾問道


    “嗯,等會我也迴禮,將我簽她菲諾文的投降書給她送迴去,並告訴她菲諾文,明天一早我就率軍進駐諾亞防線,讓她親自到城門口接待。”弗魯德說完突然狡黠的一笑。


    “隨後在我們的部隊快接近防線的時候,發射信號彈,讓加洛見到信號彈,快速朝記錄坐標火力全開,讓他們的榴彈炮炮彈敲開防線這脆弱的城牆!隨後全軍衝擊,攻占諾亞防線!”


    托密爾讚賞般拍手說道:“將計就計!好!”


    “菲諾文到底也隻是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弗魯德嘲笑道。


    隨後在營帳中響起了歡快的笑聲,不過他們會為他們的魯莽付出血的代價!


    趙蒼龍和加洛騎上弗魯德挑選的馬匹前往炮陣地,天漸漸亮起,一路上趙蒼龍緊跟著加洛狂飆,但趙蒼龍一路也在觀察周圍情況,一來看看能不能看到當初藏手機的大樹,二來觀察四周情況,記錄道路在情況不對的時候,可以脫身。


    趙蒼龍借著撒尿的機會,憑預感在一片樹林尋找,但尋找無果。趙蒼龍也隻能找顆路上顯眼的粗樹刻下指向炮陣地箭頭坐標作罷。


    兩人終於到達了榴彈炮陣地,從原來之前趙蒼龍見到的火炮陣地早已大變樣,通往下山路口建設上了大型機銃塔樓,和沙袋堆砌的防禦工事戒備森嚴。趙蒼龍突然有點後悔在來的時候往路邊大樹上給支援部隊做標記了,因為這個炮陣地的工事超出認知,可以說是易守難攻。


    加洛帶著趙蒼龍來到了裏麵,觀察著裏麵的地形在危險時刻如何脫險。進入營地映入眼簾的是一根根會發射爆裂火球那粗大的綠色煙囪,對著滿目瘡痍的諾亞防線。


    全部都是九六式150mm榴彈炮!!!


    這時周圍的空氣彌漫著嗆鼻的火藥味,一場血雨風暴即將席卷到這冷清的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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