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在一旁,低著頭,攪著手絹,心痛不已。


    “無論怎麽樣,我喜歡的是你。不管是不是你救的我。”嚴霖說。


    以表明他並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才對蓮芝這樣喜歡的。


    他是真的愛上了蓮芝。


    珍珠很難過,看著嚴霖對蓮芝的寵愛,她待在屋裏就像外人一樣格格不入。


    她還是來遲了一步。


    珍珠不再常去蓮芝那裏了。


    因為每迴看著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她都心痛的無以複加。


    在人界她也沒有其他去處。


    還有十天,嚴霖和蓮芝就要成婚了。


    她沒想過要殺蓮芝,隻想在嚴府,再多看一眼嚴霖。


    她常在嚴霖迴居室的必經之路那裏蹲點。


    遠遠的躲在假山後麵,偷偷的看他。


    珍珠是善良的,她沒打算去破壞蓮芝和嚴霖之間的關係。


    隻是想遠遠看他一眼。


    卻不知道嚴霖早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這一日,嚴霖迴居所時,忽的調轉方向,朝珍珠常躲藏的這座假山走來。


    珍珠趕緊背過身,躲在假山後麵的洞裏。


    腳步聲越來越近,沒一會兒便消失了。


    珍珠以為他走遠了,正打算探出頭去。


    一伸出小腦袋,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就對上了嚴霖那雙審視的眼睛。


    珍珠一臉慌亂,下意識想跑。


    秀氣的肩膀卻被嚴霖抓住了。


    “為何見我就跑?”嚴霖走到珍珠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我就這麽可怕?”


    珍珠低著頭,目光隻盯著自己的尖叫,不安的顫抖著肩膀。


    “忘了,你不會說話。”嚴霖忽然放柔了聲音。


    “最近常看你在這裏站著,是不是有什麽難處不好跟蓮芝開口?”嚴霖是這樣解讀珍珠的異常行為的。


    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珍珠不想自己的心事被看穿,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你先跟我去屋裏再說吧。”嚴霖看著珍珠身著單薄,雖然她低著頭,可是他還是看到了她的臉頰和鼻頭都凍紅了。


    不知道在這裏凍了多久。


    珍珠驀的抬起頭,眼裏透著一絲忐忑,還有一點受寵若驚。


    仿佛說著可以嗎?


    “當然可以。”嚴霖說。仿佛讀懂了她眼中的花語。


    珍珠笑了。


    明媚的笑容,像是春日的暖陽,能融化整個冬天的冰雪。


    嚴霖愣了愣,勾起嘴角笑了。


    他帶珍珠去了他的居所。


    不過不是臥房,臥房太過私密,他們去的書房。


    “會寫字嗎?”嚴霖問珍珠。


    珍珠搖搖頭。


    “那你有什麽困難可以畫出來,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珍珠想了一會兒,走到書桌前。


    毛筆她是見過的,但是沒有用過。


    她隨手握住筆,沒注意到嚴霖眼裏閃過的詫異和笑意,聚精會神在潔白的宣紙上畫了起來。


    珍珠畫的很快,沒一會兒就畫好了。


    她把畫拿給嚴霖看,臉上沾了墨跡,渾然不覺。


    嚴霖看見她小花貓一般的臉,忍不住笑出聲。


    摸出隨身攜帶的帕子,想替她擦了擦臉頰的墨跡。


    毫無心裏準備的珍珠對嚴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珍珠退了一步,一臉不安的看著嚴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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