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富貴走後,嚴霖眼了一眼珍珠,忽然有些頭痛。


    他並不是愛打抱不平的人。


    可是看那女子拚命掙紮的樣子,看她哭得都啞了聲音,心頭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了一絲憐憫。


    是不是最近要成婚了,所以才這般心軟。


    可是現在人是救下了,該怎麽處置呢?


    嚴霖有些頭疼,並不打算真的留下珍珠,從她身邊錯身,繼續往裏走。


    身後的隨從也跟了上去。


    珍珠有些愕然的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嚴霖,眼淚不爭氣湧了出來。


    這是打算放任她不管了嗎?


    他怎麽可以無視她!


    珍珠忍著詛咒和劃傷所帶來的雙重疼痛,朝嚴霖邁了過去。


    嚴霖忽略身後的衣服一重,迴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剛才被他救下的女子。


    女子木訥的看著他,一臉淚跡斑斑,關鍵是她那哀求無助的眼神,讓嚴霖不忍心拂開她的手。


    嚴霖目光下移,才注意到女子身上衣裳也扯得不成樣子了,光著腳丫,腳下還有點點猩紅。


    是受傷了吧。


    輕蹙了下眉頭,嚴霖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到珍珠身上。


    “你為何跟著我?”嚴霖問。


    珍珠望著他,想要迫切的告訴他她才是在西玉河救他的人,可是話說出口,卻隻是呃呃呃的音節。


    她忘記了,她沒了嗓子,不能開口說話。


    她現在是一個啞巴啊!


    珍珠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


    嚴霖也看出了她的異樣。


    “你是啞巴?”嚴霖問。


    珍珠點點頭。


    嚴霖眼裏閃過一抹惋惜。


    看著年齡不大,原來是啞巴,才這樣被人欺負了嗎?


    “你還有其他家人嗎?”嚴霖問,“我讓下人送你迴去。”


    珍珠望著嚴霖,搖了搖頭。


    “沒有家人?”嚴霖仿佛能讀懂珍珠的意思。


    珍珠點點頭。


    嚴霖有些無奈,可是看她這樣子,又不能不管。


    “你們先帶她迴府,找間房間讓她住下。”嚴霖對身後的仆人嚴山說道。


    嚴山一直是嚴霖的得力下屬,嚴霖發話了,他自然利索的把人帶迴了嚴府。


    珍珠自此便在嚴府做了打雜丫鬟。


    住的是下人的房間,因為她不會說話,又是嚴府裏的新麵孔,所以受欺負是難免的。


    在嚴府下人也是等三六九等的。


    珍珠便是最低等的下人。


    活動範圍也隻限於外院。


    主家人都是住在內院,所以除了和嚴霖重逢那天,珍珠並沒有機會再得見他。


    但是嚴府最近都很熱鬧,進進出出許多外人。


    是來做裝飾的。


    因為下月十五,嚴府要娶新媳婦了。


    珍珠看著進進出出,在府裏各處掛紅色綢布的工匠,心裏不是滋味。


    可是她連見嚴霖一麵都很難,她還不會說話,要怎麽向嚴霖說出真相。


    她心事重重,手裏抱著陶罐,正在送牛奶的途中。


    沒留意到腳下的台階,結果一個不小心,踩空了,失去了平衡,手中的陶罐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爛。


    流了一地白色的牛奶。


    珍珠因為打翻了這一罐子牛奶,被叫去了主院掌事那裏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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