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元之握住她的手,心疼的安慰著,「沒關係,沒關係!以後我的親人就是你的親人,以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那也是我們的親人,那些人對你不好,我們不要了……」


    「嗯。」她將臉埋在他的手心,悶悶的迴著。


    「好了,好好的睡一覺,然後等你醒來我們就迴家。」鳳元之遠遠的聽到某種兵馬踏蹄的聲音,但他沒有迴頭,隻是柔聲安撫她。


    她太累了,沒深想他說的話哪裏不對勁,隻是附和的點點頭,聲音慢慢淡去,「好……我們迴家……」


    握著她的手,他不再注意外頭那些紛亂,那些奔走聲、哀嚎聲在這一秒都已經離他們遠去。


    這一刻,他隻想牽著她的手,看著她沉睡的容顏,安靜的守護著她。


    睡吧!當你醒來,你發現惡夢早已結束,而美好的生活在等著我們……


    大周十五年


    魯王抄家鳳氏,帝窺其不軌之心,出兵撤藩,查魯王私自擁兵三千,意圖叛亂,故派兵鎮壓,三日後魯王自縊,餘黨貶為庶人流放邊疆,其餘藩王同時撤藩。


    鳳氏家產全數歸還,且封鳳氏幼子為漕運巡官,已示恩蔭。


    當一切塵埃落定,鳳家人迴到鳳家大宅,一切重新迴到了正軌,魏丹容也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後,便和鳳元之打著療養的旗幟再次出遊,鳳家其他人雖羨慕這對小夫妻整天甜膩膩又悠哉的模樣,但是一想到之前他們各自所受的苦,也全都釋懷了,就當作給他們遇劫後的一點獎勵。


    而鳳老夫人更是讚同,因為她可是很清楚這小兩口從婚後到現在,都還沒圓房呢,再這麽托下去,她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看見小孫子的孩子?


    既然這對小夫妻打算出遊培養感情,那她當然不能攔著,以免見不得她的曾孫兒或者是曾孫女。


    這種考量,鳳元之和魏丹容自然不知道,更別提還有人暗地裏惦記著他們圓房一事了。


    不過鳳元之也是忍了許久,好不容易親親娘子終於養好了傷,之前一直被壓抑的色心就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隻是他畢竟是沒有經驗的童子雞,偏偏家裏又沒有人知道他真的單純得要命,所以全都自動的跳過「教導」一事,讓他隻能趁著娘子休憩的時候,找上頭號小廝好好的琢磨琢磨。


    厚藝沒想到自己還有為人師的時候,而且傳授的還是有關「人之大倫」,雖然也有些尷尬,因為他也和少爺一樣根本就是童子雞一隻,卻還是滔滔不絕的分享起「別人的經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口沫橫飛。


    「少爺,我告訴你,其實這事說來複雜,但做來是很簡單的,我那老大哥說脫衣上床,動動身子就行了。」


    至於那個老大哥是誰,厚藝就非常保密到家的表示,這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


    鳳元之一聽這攻略如此簡單,忍不住就想問得更詳細一點,「這脫衣上床我還懂,但這樣怎麽動動身子?而且該怎麽動?是我動還是娘子動?就不能講的更詳細一點嗎?」


    厚藝哪裏知道自家少爺這麽有好奇心,硬掰了幾句,最後卻被鳳元之給看出了端倪,一腳踹了過去,低聲罵著,「自己也是半瓶水,還耍到本少爺麵前來了,給我滾!」


    被這麽一羞辱,厚藝心中憤憤不平,看到一旁沉默著一直都沒說話的栓子,立刻拉著他說道:「少爺,這事也就我們三個能夠商量,你不和我討論,難不成要和這個臉上活像塗了漿糊的栓子教你?」


    鳳元之看了看栓子,那一臉嚴肅樣看起來就比厚藝正經不少,想來對這種事也不太懂,因此正打算揮揮手自己去想辦法時,栓子卻突然開了口。


    「這事兒用說的可不清楚,少爺如果相信我,我去幫你借一套東西來,保證清楚。」


    厚藝很鳳元之都不知道原來這種事還有教材可輔助,整個好奇心都被栓子勾了起來,練練揮手讓栓子盡管去借,然後第二天老地方、老時間見麵。


    第二天,栓子拿來了一個大箱子,裏麵有兩層,一層是歡喜佛呈一男一女的雕像,隨著機關的開動能夠進行某些動作,那人物之逼真,讓鳳元之和厚藝看得目瞪口呆。


    栓子解說完,又把另一層箱內的東西拿出來,「少爺,如果少奶奶還是不知道的話,這個可以讓她試試,我娘說這是她當年的壓箱寶……」


    鳳元之一看到那個角先生,臉上立刻如焰火狂燒,他直接把角先生給扔迴箱子裏,低聲吼著,「她不需要這種東西!」


    厚藝看了看角先生,又看了看歡喜佛,讓栓子以為他還有什麽問題,於是平板著一張臉,拉動歡喜佛的機關。


    「就是這樣,懂了嗎?」栓子認真的問著,背景全是歡喜佛機關喀嘰喀嘰的聲音,讓鳳元之和厚藝頓時覺得此畫麵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震撼和某種喜感。


    主仆倆霎時對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多瞄向箱子裏的東西,轉身拔腿就跑。


    留下栓子一臉正經的看著已經跑走的少爺和厚藝,很是無辜的喃喃著,「怎麽這樣就跑了?我還沒說這也能換動作呢……」


    喀嘰喀嘰―――喀嘰喀嘰喀嘰―――


    夜裏,鳳元之想起那配著喀嘰喀嘰聲的歡喜佛人偶,然後透著燭光看向坐在床邊看書的魏丹容,那暈黃的光線柔柔的灑落在她的身上,將穿著一襲寢衣的她勾勒得曲線更加窈窕誘人,讓他突然有種血液都往身下湧去的感覺。


    而不隻他,其實手裏拿著書的魏丹容,思緒早已飄得老遠,想著奶娘今天偷偷的問他們到底圓房了沒,她當時羞紅了臉搖頭,立刻引來奶娘一番「細細的」教導,再想到奶娘給的小冊子上畫的東西,讓她現在隻要一和他對上眼都覺得尷尬不已,隻好拿著一本書裝著,想就這樣撐到就寢的時刻,直接窩進床裏睡覺,免得再次尷尬。


    隻是奶娘那諄諄教誨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著———


    小姐,有時候這女子也需要稍微放得開一點,否則,男人很容易就出去找野狐狸了。


    還有,小姐可別太害羞,該主動的時候就主動點……


    一想到「主動」兩個字,魏丹容忍不住偷偷覷了鳳元之一眼,沒想到卻迎上他同樣火熱的目光,似乎就是這樣的水到渠成,他站起身走了過來,她從下方仰首看著他,白嫩嫩的肌膚,豔色的唇,看起來紅嫩紅嫩的好不可口。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動手的,兩個人一滾上床邊,嘴唇就先糾纏在一起,碰觸著彼此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火焰,從嘴裏燒到身上的每一處,引來一陣陣的酥麻,讓魏丹容幾乎是軟了身子,隻能躺在鳳元之的懷裏。


    雖然成親以來,兩個人並沒有圓房,但是自從兩人解開心結之後,他就常常這裏摸摸那裏碰碰,唇舌交纏更是常事,每次鳳元之總是帶著溫柔溺愛的吻著她、碰觸她、讓她可以感受到他對她的疼寵。


    但是這迴卻不同了,她的嘴唇舌頭都被他給輕咬的發麻,尤其是唇瓣更是被毫不留情的啃咬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雖然有些疼,但是她不怕,因為由唇齒糾纏間傳遞過來的,還有他深深的熱情和渴望。


    她不由自主的圈著他的勁腰,他則是大掌一路向下,挑開了她的衣袍,解開了抹胸的帶子,露出如嫩藕般的手臂和胸前大片白皙,他魂不守舍的看著,然後環抱著她的細腰,一連串細碎的熱吻一路從鎖骨到頸項,就連她圓潤小巧的肩頭也不放過。


    魏丹容臉紅的很,雙眼迷離,櫻唇輕啟,喊出他早就想聽到的話語,「夫……夫君……」


    他同樣紅著臉,淺淺笑著,溫柔的眼神望著她,低聲說:「你別怕……」


    她羞紅了臉想反問怎麽能不怕,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來,這才注意到上半身被半褪的衣衫,忍不住一陣羞澀,手一扯,將鴛鴦喜被拉過來蓋在身上。


    他也不惱,隻是把手由底下探了進去,在模糊當中,做著兩人第一次的親密探索,然後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模樣,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吹熄了燭火,拉下帳子。


    他們在昏暗之中拉扯著阻礙兩人的棉被,最後那被子掉到地上,兩個人則因為彼此的動作過猛,倏地相疊在一起。


    鳳元之因為自己不是個重色欲的人,才能忍了這麽久,但是現在挨著魏丹容的身子,他才明白,那是因為過去不知道肉香,才能一直當柳下惠。


    光是這樣挨著,感受她柔膩的肌膚貼在他身上,他就心旌蕩漾,腦子裏不斷轉著栓子拿來的歡喜佛模樣,即使不知道該怎麽做,身體卻憑著本能開始取悅她,雖然他已經極力控製自己的欲望,卻還是覺得自己像一頭猛獸,隻等著最佳的時機就要將眼前的白嫩芙蓉給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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