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行動,船隻乃是承載人不可缺少的器物,水戰的關鍵在船隻,大船撞擊之時,擁有莫測威勢,小船靈活多變,戰場之上,用處之關鍵,也不下於大船。


    除卻船隻的要求之外,對於風向和水流也極為看重,順風逆風,有時候往往能決定大戰的勝負。另外,逆水順水,也是重中之重。


    玉孤寒熟讀兵書,陸戰水戰的例子,皆是有所涉及,朝廷定都在開封之時,對於水戰便極為看重,是以工部下令打造船隻時,也都是極為講究的。


    南渡之後,水戰更是成為最為重要的戰役,臨安城臨長江而建,水戰自然更為重要了。這不僅僅是要將金兵給趕出去大宋領土,更是守衛臨安都城的關鍵。


    在嶽飛手下的諸多將領之中,擅長水戰的還有徐慶,他和董先今夜都在船隻上麵。


    洞庭府上,沒有半點波浪,平靜得就像是一片鏡子,月光籠罩之下,淡淡光芒彌漫,透發出來一股神秘之美。


    玉孤寒看向洞庭湖的方向,不由說道:“二位將軍,你們是如何來確定有風無風的?”


    玉孤寒所學甚廣,天文地理,皆是有所涉及,其間有許多講解預測風雨的,當時玉孤寒看了沒怎麽放在心上,隻是覺得那太過玄虛。


    但眼下得董先和徐慶證明,知曉那些法子確實是可行的,隻是真正實踐時,卻是不知所措,也唯有問董先、徐慶這些有實戰的將領。


    徐慶笑道:“這確實是一門大學問,我們也隻是懂皮毛而已,什麽月暈必有風,其實也全不盡然,偶爾也會有差錯!”


    玉孤寒點頭,當下想兩人討教之間,大船開動已經到了黃佐的水寨之下。按著玉孤寒的策略,當下徐慶直接叫戰,並沒有偷襲。


    黃佐正要出戰,他身邊的將領說道:“寨主,夜裏來戰,卻不偷襲,這會不會有詐?”


    昨日裏嶽飛和玉孤寒於嶽州城外放過黃佐,已經令他滿心疑惑,夜裏來到水寨,沒有偷襲,而是叫戰,這要是不讓人懷疑,都有些困難。


    “傳令下去,要弟兄們給這警惕,大船隨時出動,其餘的人,隨我去會會嶽家軍,看看他們要做什麽?”黃佐說道。此時他的貼身侍衛道:“這事要派人去通稟一聲總瓢把子嗎?”


    黃佐道:“總瓢把子知曉我的性子,沒有必要這般麻煩,抗敵要緊!”


    那侍衛點頭,接著便與黃佐乘船來到洞庭湖之上,遠遠的與玉孤寒他們對峙。


    “黃寨主,咱們出戰,也是公平一戰,還算是夠意思吧?”玉孤寒大聲喊道。


    黃佐的手下將士聞言,皆是一愣,這不像是來進攻的,倒像是來做客的。黃佐眼中閃過淩厲之光,叫道:“不要故弄玄虛,今夜我定要你們有來無迴!”


    玉孤寒卻是大笑一聲,而後便讓董先和徐慶擂鼓,船隻列陣,上麵布置的是箭陣。水戰最有用的兵器乃是弓箭、投石機等,當此之際,董先派出的船隻,配備的全都是一等一的弓箭好手。


    此時黃佐命人列陣,盾牌上前,同時箭陣也是擺出,兩邊箭矢對射,誰也不能占據上方。緊接著,兩邊船隻全都活動起來,小船若如同魚兒,在湖麵之上快速移動,變幻靈活。


    大船雖是笨拙一些,但卻是最關鍵的所在,上麵是箭矢兵器的等等補給之所,也是大軍的立身之地,行動的小船,皆是圍繞著大船而動的。


    玉孤寒算是首次見識水戰,這般激烈,這般講究策略,比起陸戰有過之而無不及。


    黃佐見得小船出行無法取勝,當下便讓小船退開,大船開進,前去撞擊那些小船。此時這些小船如同魚兒一般遊動開去,但黃佐的小船此時卻又合圍過來。


    霎時間,玉孤寒等人被圍在中心之處,處在被動之中,當下董先和徐慶各自駕馭一艘大一些的船隻,朝著前麵中去,將合圍上來的小船給撞開去。


    與此同時,玉孤寒所在的大船也動了,橫在後麵堵住黃佐小船的路子,不多時,隻見得有好幾艘小船被玉孤寒的大船給撞碎。好在船上的將士極為了得,船隻破裂的瞬間,全都跳入水中。


    玉孤寒見狀,令小船擺成陣型,讓開一道口子,故意引黃佐的小船過來進攻。黃佐乃是水戰高手,見得玉孤寒的動作,便瞬間看出來其目的,當下裝作不知,繼續讓小船穿過去口子。


    在玉孤寒正要合圍之時,黃佐親自駕馭大船,朝著玉孤寒這邊開動,衝擊過來。玉孤寒見狀,不由一驚,當下也顧及不得許多,命令將士們調轉風範,向後迅速退開去。


    董先、徐慶二人見狀,兩人在湖麵之上劃過一道圓弧,繞到黃佐後麵去,箭矢射出,當下有操舟的舟子被射中,一時間,大船頓然原地打轉。


    “頂上!”黃佐聲音傳出,當下有人悍不畏死的護住了風帆,操舟的人再次行動起來,大船轉動如同掃把一般掃動出去。


    徐慶、董先二人見狀,卻是一驚,二人同時操動船隻退開。


    這來來迴迴之中,大戰將近進行了半個時辰,誰也沒有占住上方,到這時候,董先、徐慶二人都對於黃佐的水戰,都就是佩服。


    玉孤寒見狀,對於黃佐這員大將更是誌在必得,當下他大笑一聲,道:“今夜一戰,就此作罷,黃寨主,我們還會來的!”


    黃佐聞言,眉頭不由微微皺起,他不知道玉孤寒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有什麽埋伏,是以並沒有命手下的人追出去。


    玉孤寒、董先、徐慶三人迴到岸上,彼此臉上,皆是有欣喜之色,今夜出戰,本就不在勝利,隻是為了助力包無聲將消息給傳到君山上去而已,眼下這般狀況,自然是很成功的。


    嶽飛、嶽雲、張憲、六鼇牛皋等人上前來,聽得玉孤寒說了戰況,都是一笑。


    第二日,玉孤寒、董先、徐慶三人再出駕著船隻出去,這次牛皋也跟上了。


    黃佐本以為玉孤寒昨晚上隻是說說而已的,沒想到今日真的再次來進攻,當下他沒有多想,隻能組織大戰。


    玉孤寒看向黃佐,大聲笑道:“水戰的本事,黃寨主確實了得,但今日不知道有幾分勝算?”


    黃佐的漁船與嶽家軍的船隻相比,卻是弱了許多,畢竟嶽家軍的船隻,可是朝廷工部的能工巧匠打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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