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致命石鎖
夕陽正紅，四個賣柴禾的男人剛走到離古城城門還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從城裏衝出來十幾個鬼子二十幾個偽軍，用槍指著他們。
“站住！別動！敢動我就打死你們！”一個偽軍小班長沈三咋咋唿唿地喊叫著，他的手裏握著一把*，槍口衝著四個男人。
“搜！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家夥。”沈三衝著幾個偽軍一擺手，說。
四個偽軍走過來上下一搜身，並沒有發現什麽，卻還是把『插』在柴禾上麵的砍柴刀給拔了下來，並沒有說什麽。砍柴不用用用什麽砍呀，難道用牙咬嗎？
“走！跟我們進城！敢耍什麽花招？老子一槍崩了你們！”沈三把眼睛一瞪，說。
四個男人高低胖瘦不一，卻都無一例外地一聲不吭跟著兩個帶路的偽軍走進了古城的城門。兩個偽軍在前麵帶路，走過十字大街，西拐又走了二三十米，是一個高大的天主教堂，自下而上一百多個台階，高大寬廣包著鐵皮的硬木木門，和古城的城門有著一拚。大門兩側站著兩個鬼子，四個偽軍，手持著三八大蓋，一副不可一世的熊樣。
兩個偽軍把大門推開。
“進去！把柴禾放下！”偽軍小班長沈三吆喝著。
四個男人把柴禾擔子放了下來，走進了教堂。
大門隨後就在他們身後關了起來。
教堂裏馬上就黑了下來。
“娃，你咋也被抓進來了？”
陳飛揚聽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攏目觀看，竟然是陳老爹，在他的身後還有一百多個老鄉，或坐或躺在一排排的長條椅子上麵，這裏的休息條件還是不錯的。看見他們四個進來，有的站了起來，有的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他們看。在他們眼裏，也隻認識陳飛揚一個人，另外的三個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因為這兩天不斷地有人被鬼子漢『奸』抓進來，他們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可是現在進來的這四個男人，各有各的特點，高大的，英俊的，瘦的，壯的一點兒都不一樣，有些奇怪。
陳飛揚的心裏也是一陣的激動，一把拉著陳老爹的手，就走進了人群之中，離教堂的大門遠遠的，劉鐵柱和傻大個就站在大門的兩側，跟哼哈二將一樣。二杆子緊跟著陳飛揚，儼然是陳飛揚的小警衛。陳飛揚在人群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鬼子偽軍，這才小聲叫道：“爹。”
“唉，你小子，不跟著侯隊長打鬼子，咋又被鬼子給抓了？”陳老爹見陳飛揚如此的小心謹慎，也用低低的聲音說，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惋惜之情。
“你還不知道吧，侯隊長不在了。”陳飛揚說，他知道，姚妹兒一定沒有把這事兒跟他爹說，這也不是啥好事情。
“啥？娃，你說啥？侯隊長他不在了？”陳老爹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陳飛揚，一臉的驚訝，“啥時候的事兒？”
“是。就是我們在八裏溝打鬼子運輸隊的時候。”陳飛揚說。
“唉，這事兒咋弄的？小鬼子真他娘的可恨呀。”陳老爹咬牙切齒地說。
“爹，這裏現在是啥情況？”說過了侯隊長的事兒，陳飛揚就問正事。
“娃，你都被抓進來了，還問這裏的事兒？”陳老爹有些『迷』糊了，問道。
“老爹，你還不知道吧？你家飛揚現在是我們山神廟遊擊隊的隊長了，我們這次來古城，是來救鄉親們的。”二杆子在旁邊解釋著說，把這個他認為是個好消息的消息說給陳老爹聽。
“啥？娃當了山神廟遊擊隊的隊長？你中午吃土豆吃多了？撐的難受？”陳老爹轉過頭來，眼睛盯著二杆子的眼睛說。
“老爹，我沒有吃撐著，我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二杆子也笑了，他真不知道怎麽給陳老爹說，他才能相信。不過，他也不指望他相信，這裏的一切由陳飛揚說了算。
“爹，有啥話，你就說，對我們以後打鬼子都有用。”陳飛揚笑著說。他從陳老爹的眼裏好象看到了一些信任的意思。
“這裏也沒有啥可說的，你也看見了，鬼子漢『奸』把我和鄉親們抓來，就關在這個大廟裏麵，兩天了，一天讓吃兩頓飯，和家裏吃的也差不多，小米土豆，啥活兒也不讓幹，就在這裏呆著。也不知道這幫小鬼子想幹什麽。”陳老爹說完，看著陳飛揚。
陳飛揚聽了，看著二杆子，二杆子也迴看著他。
“二杆子，你說，鬼子是不是抓我們給他們當炮灰？”陳飛揚說。
“啥炮灰？”二杆子有些不懂。
“他們讓我們好吃好喝的養著，最後再給我們發杆槍，讓我們當偽軍，去幫他們打國軍和八路。”陳飛揚解釋著說。
“可能，很有可能。”二杆子一聽陳飛揚的話，心裏麵也是一亮。
當天晚上，陳飛揚他們領到了兩個白麵饅頭，一碗小米粥，有細糧有粗糧，待遇還真的不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早飯過後，他們就全被放了出來，由上百個鬼子幾十個偽軍押著，來到了古城老縣衙門前，這裏比較寬廣一些。
老鄉們被排成了四隊，一隊三十多號人。緊緊地貼著馬路的一側，二杆子他們三個人和陳飛揚分開了，陳飛揚緊跟在陳老爹的身後，一看就知道是爺倆兒。因為陳飛揚十足就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
衙門口擺了一排的長條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排小鬼子軍官，都尉官和佐官。長條桌前麵被鬼子和偽軍圍出來一大片空地。
讓陳飛揚感到奇怪的是，在空地的中央放著一把石鎖，看樣子有五六十斤，這是一種古老的練習力量的健身器材。石鎖的把手很窄，也就隻能用一隻手抓著。不知道鬼子搞的是啥名堂，玩兒的是什麽花活兒。
陳飛揚發現，今天鬼子弄這麽大的排場，卻還是鬼子多，偽軍少，這是為什麽？
正在這時，偽軍的那個小班長沈三卻再次站了出來，因為縣衙門前根本就沒有他坐的位置，他的級別太低了。
“老鄉們，皇軍說了，今天就是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誰要是能舉起這個石鎖，就能跟著皇軍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舉不起來，那我就不知道了。廢話我就不說了，現在開始，你，第一個！”沈三扯著大嗓門兒喊著。
一個瘦高個男人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傻大個陳鐵生。
陳鐵生來到石鎖跟前，右手一把抓住石鎖的把手，輕輕一較勁兒，石鎖就被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縣衙門口長條桌後麵的鬼子們交頭接耳微笑著點頭，很滿意的樣子。
一個鬼子少尉舉起了右手，兩個偽軍持槍把陳鐵生押到了馬路靠近縣衙的一側。
沈三叫第二個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卻沒有把石鎖舉起來，鬼子少尉並沒有舉手。
於是，兩個鬼子過來，把他押到了縣衙對麵的馬路一側。
以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舉起石鎖的站在一起，沒有舉起石鎖的站在一起。一直到一百多個老鄉全都舉過石鎖為止。
劉鐵柱二杆子和陳飛揚當然都是一下就把石鎖舉過了頭頂，而陳飛揚的老爹卻沒有把石鎖舉起來，當時他的手一滑，石鎖掉在了地上。陳老爹被鬼子押到了馬路對麵，和陳飛揚隔路相望。
當又瘦又小的二杆子也一下子把石鎖高舉過頭頂的時候，陳飛揚還有些吃驚，這小子的力氣還真是不小。就連鬼子們也對他點頭稱讚。
陳飛揚他們這些把石鎖舉起來的人還被幾十個偽軍重新押迴了天主教堂，一共是七十八個。
而那些沒有把石鎖舉起來的五六十個老鄉則被這上百個鬼子押出了古城城外，來到一片荒野山穀，被鬼子用機槍全部打死，一個也沒有留下。
陳飛揚他們雖然呆在天主教堂裏，離的雖然很遠，卻還是聽到了那密集的槍聲，陳飛揚的心裏就是一疼，罵道，死鬼子，還真是殘忍之極。
陳老爹也被『亂』槍打死。
直到現在，陳飛揚算是徹底明白，鬼子這是在抓壯丁，讓他們當漢『奸』當偽軍。
這也是之所以當時偽軍小班長沈三沒有把話挑明的原因所在，把石鎖舉起來當偽軍，舉不起來，死。
鬼子把那些沒有力量的，或者存心保存實力的，挑了出來，全部槍斃，以絕後患，用心還真是良苦呀。
陳飛揚很慶幸，他們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被冤死。
一直到中午，天主教堂的大門才再次打開。
一個鬼子中佐，帶著一個翻譯和偽軍小班長沈三一起走進了教堂。後麵還跟著十幾個手持三八大蓋的鬼子。
鬼子中佐嘰哩哇啦地說了幾句，翻譯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聽從皇軍指揮的皇協軍了，一會兒就給你們發槍，發軍裝，如果你們哪個不願意，就跟那些沒有舉起石鎖的中國人一樣，拉到城外『亂』槍打死。有不想當皇協軍的，現在就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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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正紅，四個賣柴禾的男人剛走到離古城城門還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從城裏衝出來十幾個鬼子二十幾個偽軍，用槍指著他們。
“站住！別動！敢動我就打死你們！”一個偽軍小班長沈三咋咋唿唿地喊叫著，他的手裏握著一把*，槍口衝著四個男人。
“搜！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家夥。”沈三衝著幾個偽軍一擺手，說。
四個偽軍走過來上下一搜身，並沒有發現什麽，卻還是把『插』在柴禾上麵的砍柴刀給拔了下來，並沒有說什麽。砍柴不用用用什麽砍呀，難道用牙咬嗎？
“走！跟我們進城！敢耍什麽花招？老子一槍崩了你們！”沈三把眼睛一瞪，說。
四個男人高低胖瘦不一，卻都無一例外地一聲不吭跟著兩個帶路的偽軍走進了古城的城門。兩個偽軍在前麵帶路，走過十字大街，西拐又走了二三十米，是一個高大的天主教堂，自下而上一百多個台階，高大寬廣包著鐵皮的硬木木門，和古城的城門有著一拚。大門兩側站著兩個鬼子，四個偽軍，手持著三八大蓋，一副不可一世的熊樣。
兩個偽軍把大門推開。
“進去！把柴禾放下！”偽軍小班長沈三吆喝著。
四個男人把柴禾擔子放了下來，走進了教堂。
大門隨後就在他們身後關了起來。
教堂裏馬上就黑了下來。
“娃，你咋也被抓進來了？”
陳飛揚聽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攏目觀看，竟然是陳老爹，在他的身後還有一百多個老鄉，或坐或躺在一排排的長條椅子上麵，這裏的休息條件還是不錯的。看見他們四個進來，有的站了起來，有的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他們看。在他們眼裏，也隻認識陳飛揚一個人，另外的三個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因為這兩天不斷地有人被鬼子漢『奸』抓進來，他們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可是現在進來的這四個男人，各有各的特點，高大的，英俊的，瘦的，壯的一點兒都不一樣，有些奇怪。
陳飛揚的心裏也是一陣的激動，一把拉著陳老爹的手，就走進了人群之中，離教堂的大門遠遠的，劉鐵柱和傻大個就站在大門的兩側，跟哼哈二將一樣。二杆子緊跟著陳飛揚，儼然是陳飛揚的小警衛。陳飛揚在人群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鬼子偽軍，這才小聲叫道：“爹。”
“唉，你小子，不跟著侯隊長打鬼子，咋又被鬼子給抓了？”陳老爹見陳飛揚如此的小心謹慎，也用低低的聲音說，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惋惜之情。
“你還不知道吧，侯隊長不在了。”陳飛揚說，他知道，姚妹兒一定沒有把這事兒跟他爹說，這也不是啥好事情。
“啥？娃，你說啥？侯隊長他不在了？”陳老爹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陳飛揚，一臉的驚訝，“啥時候的事兒？”
“是。就是我們在八裏溝打鬼子運輸隊的時候。”陳飛揚說。
“唉，這事兒咋弄的？小鬼子真他娘的可恨呀。”陳老爹咬牙切齒地說。
“爹，這裏現在是啥情況？”說過了侯隊長的事兒，陳飛揚就問正事。
“娃，你都被抓進來了，還問這裏的事兒？”陳老爹有些『迷』糊了，問道。
“老爹，你還不知道吧？你家飛揚現在是我們山神廟遊擊隊的隊長了，我們這次來古城，是來救鄉親們的。”二杆子在旁邊解釋著說，把這個他認為是個好消息的消息說給陳老爹聽。
“啥？娃當了山神廟遊擊隊的隊長？你中午吃土豆吃多了？撐的難受？”陳老爹轉過頭來，眼睛盯著二杆子的眼睛說。
“老爹，我沒有吃撐著，我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二杆子也笑了，他真不知道怎麽給陳老爹說，他才能相信。不過，他也不指望他相信，這裏的一切由陳飛揚說了算。
“爹，有啥話，你就說，對我們以後打鬼子都有用。”陳飛揚笑著說。他從陳老爹的眼裏好象看到了一些信任的意思。
“這裏也沒有啥可說的，你也看見了，鬼子漢『奸』把我和鄉親們抓來，就關在這個大廟裏麵，兩天了，一天讓吃兩頓飯，和家裏吃的也差不多，小米土豆，啥活兒也不讓幹，就在這裏呆著。也不知道這幫小鬼子想幹什麽。”陳老爹說完，看著陳飛揚。
陳飛揚聽了，看著二杆子，二杆子也迴看著他。
“二杆子，你說，鬼子是不是抓我們給他們當炮灰？”陳飛揚說。
“啥炮灰？”二杆子有些不懂。
“他們讓我們好吃好喝的養著，最後再給我們發杆槍，讓我們當偽軍，去幫他們打國軍和八路。”陳飛揚解釋著說。
“可能，很有可能。”二杆子一聽陳飛揚的話，心裏麵也是一亮。
當天晚上，陳飛揚他們領到了兩個白麵饅頭，一碗小米粥，有細糧有粗糧，待遇還真的不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早飯過後，他們就全被放了出來，由上百個鬼子幾十個偽軍押著，來到了古城老縣衙門前，這裏比較寬廣一些。
老鄉們被排成了四隊，一隊三十多號人。緊緊地貼著馬路的一側，二杆子他們三個人和陳飛揚分開了，陳飛揚緊跟在陳老爹的身後，一看就知道是爺倆兒。因為陳飛揚十足就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
衙門口擺了一排的長條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排小鬼子軍官，都尉官和佐官。長條桌前麵被鬼子和偽軍圍出來一大片空地。
讓陳飛揚感到奇怪的是，在空地的中央放著一把石鎖，看樣子有五六十斤，這是一種古老的練習力量的健身器材。石鎖的把手很窄，也就隻能用一隻手抓著。不知道鬼子搞的是啥名堂，玩兒的是什麽花活兒。
陳飛揚發現，今天鬼子弄這麽大的排場，卻還是鬼子多，偽軍少，這是為什麽？
正在這時，偽軍的那個小班長沈三卻再次站了出來，因為縣衙門前根本就沒有他坐的位置，他的級別太低了。
“老鄉們，皇軍說了，今天就是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誰要是能舉起這個石鎖，就能跟著皇軍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舉不起來，那我就不知道了。廢話我就不說了，現在開始，你，第一個！”沈三扯著大嗓門兒喊著。
一個瘦高個男人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傻大個陳鐵生。
陳鐵生來到石鎖跟前，右手一把抓住石鎖的把手，輕輕一較勁兒，石鎖就被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縣衙門口長條桌後麵的鬼子們交頭接耳微笑著點頭，很滿意的樣子。
一個鬼子少尉舉起了右手，兩個偽軍持槍把陳鐵生押到了馬路靠近縣衙的一側。
沈三叫第二個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卻沒有把石鎖舉起來，鬼子少尉並沒有舉手。
於是，兩個鬼子過來，把他押到了縣衙對麵的馬路一側。
以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舉起石鎖的站在一起，沒有舉起石鎖的站在一起。一直到一百多個老鄉全都舉過石鎖為止。
劉鐵柱二杆子和陳飛揚當然都是一下就把石鎖舉過了頭頂，而陳飛揚的老爹卻沒有把石鎖舉起來，當時他的手一滑，石鎖掉在了地上。陳老爹被鬼子押到了馬路對麵，和陳飛揚隔路相望。
當又瘦又小的二杆子也一下子把石鎖高舉過頭頂的時候，陳飛揚還有些吃驚，這小子的力氣還真是不小。就連鬼子們也對他點頭稱讚。
陳飛揚他們這些把石鎖舉起來的人還被幾十個偽軍重新押迴了天主教堂，一共是七十八個。
而那些沒有把石鎖舉起來的五六十個老鄉則被這上百個鬼子押出了古城城外，來到一片荒野山穀，被鬼子用機槍全部打死，一個也沒有留下。
陳飛揚他們雖然呆在天主教堂裏，離的雖然很遠，卻還是聽到了那密集的槍聲，陳飛揚的心裏就是一疼，罵道，死鬼子，還真是殘忍之極。
陳老爹也被『亂』槍打死。
直到現在，陳飛揚算是徹底明白，鬼子這是在抓壯丁，讓他們當漢『奸』當偽軍。
這也是之所以當時偽軍小班長沈三沒有把話挑明的原因所在，把石鎖舉起來當偽軍，舉不起來，死。
鬼子把那些沒有力量的，或者存心保存實力的，挑了出來，全部槍斃，以絕後患，用心還真是良苦呀。
陳飛揚很慶幸，他們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被冤死。
一直到中午，天主教堂的大門才再次打開。
一個鬼子中佐，帶著一個翻譯和偽軍小班長沈三一起走進了教堂。後麵還跟著十幾個手持三八大蓋的鬼子。
鬼子中佐嘰哩哇啦地說了幾句，翻譯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聽從皇軍指揮的皇協軍了，一會兒就給你們發槍，發軍裝，如果你們哪個不願意，就跟那些沒有舉起石鎖的中國人一樣，拉到城外『亂』槍打死。有不想當皇協軍的，現在就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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