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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大元說著,嘴裏的唾沫都快噴老李頭臉上了,當初有多麽信,現在就有多麽恨,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光說還不算,那孫子還裝模作樣的簽了一個預收字據!你們想想,我是多老實的人呐,豬油一蒙心,我就信了啊!”


    “在人民幣麵前兒,還真得承認你是老實人,該伸手就伸手,絕不縮著。”老李頭忍不住又調侃了一句。


    洪大元正在氣頭上,雙眼一瞪老李頭,多虧了李青站了過來,才收迴了眼神兒繼續說道,“我簽字據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多簽了十條,我一莽撞的人,哪知道家裏的海狸鼠有多少隻。簽了字據才記得這事兒,才去數了數。遭了!不夠啊,我一想我不能騙人不是,就去找了陳春生,心想從他家買是十隻,把這數補齊,多出點兒錢我都認!我就是不能坑人!”


    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李青聽得直惡心,洪大元簡直不用培訓,直接就能去幹傳銷了。


    陳春生這個時候也跟唱雙簧似的站了出來,指天對地的說道,“我也是啊!我一大老爺們兒,哪知道家裏的事兒,簽了字據才聽媳婦兒說了,家裏的海狸鼠有多少隻,我也不清楚。我也多簽了十幾隻。”


    洪大元立刻就把話頭接了過來,“我去春生家一問,他家沒有。我這兒剛打他家出來,就碰上劉秀麗了。你們聽聽她怎麽說,她說大元哥啊,我家有啊,我讓給你們,幫你們解決難處。你們聽聽這話,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這就是在給咱們設套啊!”


    陳春生馬上又接上了,“對對對!咱們倆把他劉家的海狸鼠全給……”說著,腰後麵兒被自個兒媳婦戳了一下,才突然發現說錯了,趕緊改口說道,“她劉秀麗找了幾個托兒,把她家的海狸鼠全部坑給了咱們,這不明擺著是騙嗎?!”


    齊向國這個時候也跟幫腔似的說了一句,“也來我家來了,但是我沒有動這個心思,我一瞅就知道那是個托兒!”


    嘿,這都快趕上群口相聲了,逗哏捧哏的都齊活兒了啊這是,李青瞅著這些人,腦袋飛快地轉著,在心裏想著主意。


    “可拉到吧!喝醉了還跑我家來要耗子來了,給了二兩酒才打發走。”老李頭白了齊向國一眼兒,毫不留情地拆穿了。


    齊向國紅著臉辯解說道,“我不喝醉了嘛!清醒的時候,咋會去要?!”


    “總之,我們兩家損失最大,陳秋花你聽明白了,先把我們兩家賠了!十五萬,這錢一個子兒不能少!”洪大元知道老李頭向來都是村裏的攪屎棍子,啥事兒都能給他攪黃了,不能讓他打岔,得把這事兒咬住不放。


    “嘿嘿嘿,你這是啥意思呢?就你的錢是錢,咱們的錢是紙是不?都得賠!而且,得給像我這種困難戶先賠!”牛大柱不樂意了,自個兒媳婦兒還沒有著落呢,就指著這錢取媳婦兒呢!


    青山村兒的村民就這尿性,李青一門兒清,餅都沒有到手呢,都開始分上麵兒的芝麻了,他趁著這些人鬧騰的時候,悄悄地護著陳秋花往她家裏去。


    也不知道哪個眼尖的娘們兒,瞧見了李青的舉動,一嗓子就嗷道,“青子護著人跑啦!”


    這一嗓子,把周圍的人都嚎醒了,紛紛都攆到了劉家門口,又一次把人給堵住了。


    “大家夥聽我說一句。”李青護著仨女人,順便也護了多嘴的老李頭。


    “這事兒是鎮上一個叫張軍的人鼓動貴福叔的,貴福叔的確有些責任,但是!錢可不是他得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堵在這兒一毛錢都要不迴來!”李青打算好好地給村民們講講道理。


    洪大元第一個就衝了上來,都快懟李青臉上了,嗷嗷地嚷嚷著,“不管!我的錢是被劉秀麗那個婊/子騙了,就得找她家賠!”


    “嗷啥呢?有事兒就說事兒,不要罵人!”李青皺著眉頭說道。


    “罵你咋的?罵你咋的?青子,你以為你是個啥玩意兒?孬貨一個,上次把咱們大家夥兒耍了,還沒找你算賬,水仙姥姥不開花,你裝啥蒜!”洪大元說著,就開始捋袖子要收拾李青了。


    “青子他們就是沒有被坑,就是想看咱們笑話!”


    “懟他!大元,支持你!”


    “讀書的人就是壞,青子就是壞種!就樂意看咱們笑話!”


    “……”


    李青眼瞅著洪大元還有他身邊兒的幾個人朝著自個兒越逼越近了,心裏知道要是動手,今天就麻煩了,除了自個兒,謝春梅他們都得被打進醫院,估計劉家的房子也得被扒了,連豬飼料都得被洗劫一空!


    “嗖!”李青扔了一顆健魄丹在嘴裏“嘎嘣”一嚼,一雙眼睛頓時變得淩厲如刀,狠狠地盯著洪大元等人。


    “青子,等會打起來咋辦?”林翠玉害怕了。


    謝春梅一把把林翠玉薅到自己身後說道,“青子,等會側麵兒交給我,我才不信老娘的鋤頭砸不爛幾個腦袋。”


    “鄉裏鄉親的,有話好好兒說啊!”陳秋花帶著哭腔求道。


    “說?!拿錢來再說!”洪大元大喊一聲兒,給自個兒壯膽,他被李青那眼神兒嚇到了,但是現在這個境地不得不上了。


    “唿!”


    一拳頭帶著十幾年種地的樸實力量朝著李青腦袋砸去,這麽樸實,能砸得著嗎?


    “啪!”李青穩穩地接住了洪大元的拳頭,猛地一推,硬生生地把體壯入牛的洪大元給推了迴去。


    “上啊,你們上!”不知道哪家的娘們兒在人群裏不嫌事大地喊了一聲。


    “誰敢?!”李青一聲爆喝,聲音如平地驚雷,直逼得最前麵的幾個人愣是退了半步。


    嗡!離得最近的幾個人耳朵裏被震得一陣轟響,剛才那點兒氣焰瞬間被滅!幹幹淨淨!


    這犢子是一把利劍!要殺人啊!洪大元心裏一陣駭然,再不敢往前造次了。


    周圍人囂張躁動的氣息隻在瞬間被李青收割!毫無招架之力。


    砰砰!砰砰!李青的心裏也是一陣狂跳,他沒想到健魄丹能有如此威勢。


    砰砰!砰砰!謝春梅跟林翠玉倆娘們兒心裏也是一陣狂跳,沒想到這個男人真能擋在自個兒身前,喝退這麽多人。


    砰砰!砰砰!老李頭覺著心髒病快翻了,這老心髒哪兒能承受這個。


    李青一躍而起,高高地站在了劉家門口的石凳子上,朗聲對著周圍的村民說道,“大家聽我李青一句,今兒暫且先迴去,我會去鎮上幫大家夥兒問問情況,如果能夠找到張軍,我一個子兒都不少地幫你們把錢要迴來!”


    這話一說,周圍一陣風吹過,連樹葉兒響都能聽見,沒人吭聲!也沒有人聽話離開。


    “我說青子,那要是找不到張軍,找不迴來這個錢呢?”下麵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謝春梅那是一張沒把門兒的嘴,心裏不樂意立馬就接話過來說道,“青子又不欠你們的!幫你們要錢還咋了?”


    “春梅,你這話就不對了,他李青要當出頭鳥,要幫劉家出頭,這事兒他就必須管到底!”


    “對!必須管到底!必須把錢要迴來!”


    “錢要不迴來青子就賠給咱們!”


    “……”


    瞅瞅,這就是村民們的邏輯……沒啥邏輯,就要自個兒的利益!


    一看這場麵兒吵吵嚷嚷又要亂,隻聽“嘭!”的一聲,似乎啥東西撞碎了似的。


    眾人定眼兒一看,眼眶都是一緊,差點兒眼珠子沒擠出來,隻見李青一拳頭深深地砸進了老劉家實心水泥的牆柱子裏。


    這是在示威?


    這是一種承諾?


    不管是啥,在場沒有一個人兒再敢瞎嗶嗶了,誰都知道自個兒骨頭沒有用實心水泥柱子結實。


    李青抖了抖手上的水泥渣,很沉穩淡定地說道,“這是我李青說過的話,今兒就擱這兒了,我一定會給你們討迴一個說法,散了吧!”


    好家夥,這個深深的水泥窩子,搭配著這句擲地有聲的話,有足夠的分量,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兒,悻悻地就都迴去繼續養耗子去了。


    等村民走了之後,李青也顧不上安撫陳秋花的情緒了,直接帶著她來到鎮上找到了劉秀麗。


    劉秀麗可不是一般兩般的花瓶女,腦袋比河裏的鵝卵石還亮光,把該維護的人的利益都給維護好了,至於那些小老百姓的利益,從來進不了她的眼睛,反正自己吃飽了,而且也不會有啥事兒。


    鎮政府的單位房裏,劉秀麗分到的房子並不大,但是收拾得幹淨洋氣,李青沒想到表麵上瞅著劉秀麗是個庸脂俗粉,但是這房間倒是有些雅致。


    “青子,你把我媽帶來幹啥?”劉秀麗很是不滿意地瞥了一眼李青,這話一說完,想了想還是把腿子給搭在了一塊,擔心又被他占便宜。


    “我不把你媽帶來,能見到你嗎?”李青沒好氣地說道,人參這個事兒他還得跟劉秀麗說道說道。


    陳秋花直愣愣地就站了起來,衝著劉秀麗說道,“秀麗,你給媽說說,那啥張經理是不是跑了?你是不是找了托兒把洪大元他們坑了?”


    “哎呀媽,你別聽人胡說八道,那都沒有的事兒!”劉秀麗不耐煩地說道,一口咬定就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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