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紈的手段很強硬,下令把俘虜全部處死。可是朱紈也遭到政敵的誣陷,說他殺了普通走私商,而不是海盜。朝廷沒有調查清楚,下令逮捕朱紈。


    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朱紈自殺身亡。葡萄牙人很是驚喜,自此橫行霸道無所顧忌。他們開始在澳門建城、蓋房子,新來的移民源源不斷。當地官員也懶得過問。


    到明神宗萬曆年間,澳門以葡萄牙人為主的外國移民已經有一萬多人,遠超當地人的數量。唯有明王朝的市舶司在那裏宣示主權。


    葡萄牙人得寸進尺,甚至越過澳門的地界修建教堂,目的是為了永久占據土地。當地官員一來畏懼對方的聲勢,二來因利益瓜葛,並沒有阻攔。


    期間,曾發生過葡萄牙人夥同倭寇殺害明朝官軍的案件。葡萄牙人還大肆拐賣沿海地區的人口,影響十分惡劣。


    萬曆四十二年(1614年),兩廣總督張鳴岡深感澳門的形勢不利於穩定,上報朝廷要求大力整頓,得到許可。


    明王朝公布了幾項禁令,所有出入澳門的人員必須經過檢查,嚴禁外國人買賣人口,不得隨意停泊船隻,不得隨意修建房屋等。


    為了澳門的安全,明軍一支上千人的部隊入駐了香山縣通往澳門半島的蓮花莖。後來葡萄牙越界修建的教堂被強行拆除,他們沒敢反抗。


    對葡萄牙來說,這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保住通商的權利。


    葡萄牙在澳門的生意紅火,早已惹得另一個國家大為眼紅。當時歐洲的海洋強國荷蘭也想插足澳門。


    荷蘭在明朝叫“和蘭”,也叫“紅毛夷”。萬曆二十九年,荷蘭人開著一艘巨艦到澳門,請求和明王朝開通貢市。當地官員很感為難,就讓荷蘭人的首領上岸遊玩了好多天。而葡萄牙人和明軍嚴加戒備,荷蘭人無功而返。


    隨後荷蘭人占據了台灣、澎湖列島,不斷騷擾中國沿海,要求通商,但是屢次被明軍擊敗。崇禎年間,荷蘭人給了葡萄牙人不少好處,間接參與了澳門的貿易。


    需要說明的是,葡萄牙的歐洲國土曾在1580年被西班牙吞並,1640年才獨立。不過澳門口岸的貿易一直掌握在葡萄牙人手中。


    當然,從明朝嘉靖年間到晚清時期,葡萄牙並未擁有澳門的主權。


    明王朝放下身段和葡萄牙人通商,隻是因為兩個字,利益。


    雖然萬曆皇帝答應了蕭小墨的請求,派遣藏兵助力阿裏杜熱依木統一亦力八裏,但是蕭小墨卻在歸舜的設計下,衝動寫下了軍令狀,這使得唐鶴征等三人垂頭喪氣、心如墜鉛,毫無半點喜色。


    蕭小墨見狀,忍不住笑道:“我此行目的也達成,三位為何不恭喜我呢?”


    唐鶴征苦笑,微微搖頭。


    劉綎板著一張臉,十分難看,也不說話。


    魏忠賢氣道:“三哥呀!你雖然達到目的,但是卻付出了簽寫軍令狀的代價!這軍令狀一簽,如果其間稍有差遲,恐怕就是大難臨頭、身首異處…思之極恐,大家兄弟一場,難免兔死狐悲,試問我等這般壓抑,恭喜二字怎能說得出口?”


    劉綎冷冷道:“我敢保證,一定是歸舜那廝狐媚聖上,聖上才在不經意間著了他道兒——竟然同意讓你去壕鏡送死!”


    唐鶴征一副欲言又止之態,但是畢竟未曾開口說話。


    蕭小墨歎道:“派遣我入壕鏡,我敢斷定,絕對是聖上的主意,歸舜一番做作,不過是配合聖上演戲罷了。”


    唐鶴征歎道:“三弟,你自己明白就得了,又何必說出來呢?”


    蕭小墨冷冷道:“我們結拜之時,便發誓要肝膽相照,兄弟之間,不得互相隱瞞…或許是時日一多,唐大哥已經忘卻了?”


    唐鶴征跺腳道:“你這張嘴真不饒人!我唐鶴征又豈是怕受兄弟連累之人?我擔心的是二弟和四弟知道後,會對聖上產生不滿的情緒,以致不能夠全力為朝廷做事!你們想想,古今皇帝,任他何等賢明,不是照樣持著私心嗎?我們這些真正的為老百姓做事的人,不是去挑皇上瑕疵,而是輔佐皇上成為一個愛民如子的明君!”


    蕭小墨笑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難道你我就要造成不曾?你我四人都是因為本著一顆為老百姓謀福利的俠義心,方才義結金蘭,互相扶持,而不是追名逐利!反到我認為,皇上給我這個南下任務,是在給我們一個證明自己絕對忠誠於大明——而不是單皇上的機會,因此,這個任務我必須達成。”


    魏忠賢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不單單僅對三哥你起疑,連同對我們三人也有所懷疑?”


    蕭小墨道:“正是!有句話叫做功高震主,聚眾淩上,皇上擔心的便是這點。二哥的功績的確是已經震主,而我們四兄弟的團結在老百姓眼中當然值得頌揚,但在皇上眼中就成‘聚眾犯上’了。


    “但是我沒現在皇上視野之前時,皇上對三位是絕對信賴的,不然也不會分別對你們委以重任。我當年力助二哥殺敵,曾懇請二哥勿要泄露我相助之事,一方麵固然是因為淡泊名利、不意仕途,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個‘聚眾犯上’了,怎奈二哥過於忠誠耿直,才將我舉薦於皇上。”


    唐鶴征和魏忠賢相對歎息,想起方才上書房齊力阻止蕭小墨簽書軍令狀的那幕,感覺確有聚眾犯上之嫌,不由冷汗淋漓。


    敢情是皇帝老兒試探他們來著?


    蕭小墨道:“因此這已經是勢在必行,你們阻也沒用。不過我若這次能夠治理好嚎鏡,那麽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估計到時候皇上會更加的信賴於我們四兄弟呢!大明王朝隻要有你我常在,便會永遠的繁榮昌盛!”


    魏忠賢滿麵悲戚,道:“可是…可是三哥你如果有什麽閃失,我…我們都會良心難安,就好似是我們害死你似的!”


    蕭小墨堅定的道:“三哥絕不會死,絕對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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