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歸仔細打量那張銀票,他發現在銀票之下還有一封信,二者此時正一起躺於綠竹翁的左手掌中。


    於是問道:“那兇手是誰?你總該可以告訴我吧?”


    綠竹翁仍然平靜的說道:“我最近收到消息,在華陰鎮安氏紡織店有一個名叫蕭小墨的武林中人,曾以怪異的武功於轉眼之間殺死了幽冥教的20個高手,從他的武功路數來看,與那位殺死刑名師爺孫狐的兇手是同出一撤,由此可以推出,這個蕭小墨就是殺人兇手。如今這個蕭小墨正住在緣來客棧。你隻要將這封信送到縣太爺手裏,並且告訴他蕭小墨的具體位置,這5000兩白銀便是你的。”


    蕭小墨暗暗驚心,背脊發麻,暗自發恘:“想不到綠竹翁的信息這麽靈通,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知道了我在洛陽城打殺二十個幽冥教眾的事情。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胡亂栽贓一個罪名給我,要找人去向朝廷舉報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我和他無冤無仇,這些日子也彼此相處甚歡,我根本找不到他出賣我的原因。”


    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來自己的閱曆的確是太小了,太少了,還得多加磨練才行。


    而吳歸這個人,看來是不能留了。


    他見錢眼開,如果不殺了他,真的還會犯下更多的錯誤。他的老母以後就由我找人來養吧。


    隻見吳歸接下了綠竹翁手上的書信和銀票,綠竹翁便轉身出了吳家院子。


    吳歸揣好書信和銀票,已出了院門。


    看來他是準備連夜向官府報信。


    因為天很冷,現在又是夜裏。


    街上都沒有人了,大家都關好房門,待在家裏。


    吳歸一個人快速的奔跑在前往縣太爺府上的街道。


    他奔跑得很急,他隻要把這封信交給縣太爺,任務便完成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乃是天經地義,為朝廷辦事,他根本不關心蕭小墨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兇手。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懷裏那張價值五千銀輛的票子,他的整顆心都放在了它的上麵。


    突然之間,他邁動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


    因為在他麵前突然之間如鬼魅一般出現了一個出塵脫俗的少年俠客。


    這人渾身上下一身白,隻有他手上那隻生滿了鐵鏽的鐵筆才是唯一的黑點。


    這一黑一白,反而襯托出了他的一塵不染。


    吳歸冷冷說道:“你是誰?嫌命長嗎?居然敢擋大爺之道!”


    蕭小墨冷冷說道:“蕭小墨!”


    吳歸一聽這三個字,立即臉色煞白如紙,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當他想要求救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他看見,眼睜睜的看見,對方手上那支鐵筆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頭上。


    接著的是一陣眩暈,當他清醒的時,他看見了一具無頭的屍體,是的,就是一具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此刻頸腔裏還噴出大量的鮮血。


    再看那身衣服,那身裝扮,不就是自己的嗎?


    原來自己的頭已經被對方打下了自己的身體,大概是滾到了地上。


    我居然就這麽的死了,我的5000兩銀子還沒有花呢。


    於是他眼裏麵布滿了絕望的神色。


    他又看見,他倒在了地上的屍體,那雙腿還在不斷的抽搐。


    他心裏在喊,起來呀,你快起來呀。但這隻是他絕望的呐喊。


    他又看見殺他的仇人蕭小墨彎腰自他的懷裏掏出了那封信和銀票,並且塞入到自己的懷裏。


    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邁著大步走了。


    他在想著:“我的銀票,我的五千輛銀票,求求你別拿走。別拿走啊,我要用它到陰間去買大房買許多美女,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但是這個仇人的腳步聲以及他的身影卻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


    他終於兩眼完全沒了色彩,最後一個念頭是:“母親…我錯了…母親…我…你…”


    他終於結束了他的邪惡的—生,也在死之前,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蕭小墨幾個起落便趕上了正往迴趕的綠竹翁。


    並且擋在了他的前麵。


    冷冷的注視著他。


    綠竹翁神色自若,更無半分懼色。


    平靜的問:“蕭大俠真是好興致,在這寒冬裏,居然出來兜風。”


    蕭小墨不迴答他的問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殺死了吳歸,這是你給他的銀票和書信,還給你。”


    說完這句話,那封書信和銀票憑空扔給了綠竹翁,綠竹翁接下,複又揣迴懷中。


    麵無表情,亦無愧色。


    蕭小墨眼睛裏的寒意越來越濃,怒意越來越盛。


    冷冷說道:“我離開華山派的時候,華山派的總軍師衛國曾經央求我一件事,要我幫他勘察一下他的好鄰居吳歸是否改過遷善?因此我一到了洛陽城,便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吳歸的一舉一動…後麵的事情,不需要我說出來,你應該明白了吧?”


    衛國當然沒有要求他監視吳歸,他這樣說,不過是幫他出現在物價外麵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他自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身帶係統的事情。


    綠竹翁長長的哦了—聲,不置可否。


    “你我有冤?”


    “沒有。”


    “你我有仇?”


    “沒有。”


    “那為何誣陷我?”


    蕭小墨更怒道。


    “我高興。”


    綠竹翁好整以暇的道!


    高興?這也算是理由?


    蕭小墨直接懵逼了。


    幸好綠竹翁又補了一句:“你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除非你能夠打敗我。”


    開打是吧?誰怕誰?


    於是兩人便戰鬥在一起。


    綠竹翁所施展的武功被稱為柴刀十八路。


    也就是說,他隻要一刀在手,隻要攻擊敵人。


    便有18個套路,分別攻擊對方8個方位。


    這套刀法,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卻貴在鬼神難測,出刀的方位很怪異,往往出人意表。


    再加上輔以他70年的功力,居然能夠在蕭小墨的手上過上兩招。


    因為在它施展出第三招的時候,他的對手我們的主角蕭小墨已經施展出了獨孤九劍的破刀式,隻一下便封住了他的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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