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澤靜靜地坐在雅致的茶室之中。室內,嫋嫋茶香升騰而起,與那悠揚婉轉的小曲相互交融。


    他身著一襲寬鬆的衣衫,手中輕輕捧著精致的茶盞,微閉雙眸,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與愜意裏。


    然而,就在這寧靜的氛圍中,一陣突兀的手機提示音驟然響起。


    那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茶室裏迴蕩,讓蕭子澤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個熟悉的提示音,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他記憶的大門。


    他知道,是提示自己生日快到了。他輕輕放下茶盞,拿出手機,手指微微顫抖著將提示關掉,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迴到了過去。


    自從和母親發生了這件事之後,他似乎已經有許久沒有觸碰那些迴憶了,仔細想想。


    好像也並非是遙不可及的久遠,隻是在這一段時間裏,身邊圍繞著的滿滿的愛,如同溫暖的潮水,將那些傷痛與迴憶漸漸淹沒,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把那件事拋在了腦後。


    可如今,這提示音卻如同一記重錘,將他從那看似平靜的生活表象中敲醒。


    蕭子澤內心深處卻泛起了一絲難以名狀的苦澀,那份剛剛還縈繞在心頭的興致,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收音機旁,伸出手,輕輕按下了關閉鍵。


    隨後,他迴到茶桌前,端起那還未喝完的茶,一飲而盡,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卻帶不來一絲暖意。


    他緩緩坐迴椅子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就這樣靜靜地放空著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子澤像是突然被某種力量驅使著,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衣架旁,拿起外套,毫不猶豫地走出門去。


    蕭子澤獨自走在街道上,路燈昏黃的光線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的腳步匆匆,眼神中透著一種旁人難以理解的執著。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爺爺奶奶慈祥的麵容,心中對他們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那種思念的力量如此強大,讓他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在那漆黑寂靜的道路上,蕭子澤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正巧,巡邏的警察駕車路過此處,一眼便注意到了蕭子澤。


    隻見他一個人地走在這深夜的路上,腳步匆匆且神情有些異樣,警察們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


    於是,他們將車緩緩停下,一位警察走上前去,禮貌地問道:“你好,小同誌,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蕭子澤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著警察,平靜地迴答道:“我去墓地,看看我爺爺奶奶。”


    警察聽到他的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心酸,心想或許是這孩子太想念爺爺奶奶了,才會在這大晚上獨自一人前往墓地。


    警察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雖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大晚上的去墓地確實不太合適啊。”


    蕭子澤微微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的,警察同誌,我膽子大。”


    這時,旁邊的警察借著燈光看清了蕭子澤的模樣,不禁驚訝地說道:“你是蕭子澤?”


    蕭子澤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是我。”與他對話的警察這才反應過來,說道:“你是蕭子澤,那個見義勇為的青年啊!”


    蕭子澤心中明白自己這是被認出來了,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看著警察,誠懇地說道:“警察同誌,放心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警察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強行阻攔,隻得叮囑他小心一些。


    蕭子澤向警察道了謝後,便繼續朝著墓地走去。兩位警察則決定在上等會再巡邏這一帶時,一定要留意他是否平安迴家。


    他們知道蕭子澤是有幾分功夫的,但這深夜的墓地總歸是有些陰森,不免還是為他感到擔心。


    蕭子澤沿著蜿蜒的小路緩緩前行,終於來到了爺爺奶奶的墓地。


    此時,冷風吹過,周圍的樹木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墓地裏彌漫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氛圍。


    但蕭子澤卻仿若未覺,他徑直走到墓碑前,緩緩蹲下身子,對著墓碑恭恭敬敬地磕了兩個頭,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爺爺奶奶,孫兒好久沒有來看您二老了,您二老可別生我的氣啊!”


    說完,他便坐在墓碑前,眼神中滿是思念與惆悵,自顧自地說道:“等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與以往不同的是,我不會再去找她了。這本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我心裏卻總覺得有些不得勁,我是不是很犯賤啊?”


    他就這樣在那裏喃喃自語了許久,像是在和爺爺奶奶傾訴著自己內心的煩惱與困惑。


    過了一會兒,他又站起身來,再次對著墓碑磕了兩個頭,輕聲說道:“爺爺奶奶,孫子下次再來看您二老。”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這才緩緩轉身,離開了墓地。


    蕭子澤走出墓地時,看到了保安大叔。大叔對他很是熟悉,看到他出來,關切地問道:“說完了?”


    蕭子澤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說完了,大叔。”


    保安大叔看著他,語重心長地安慰道:“人啊,還是得看開點,小夥子。”


    蕭子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知道了,大叔。”


    隨後,他向大叔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保安大叔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想著:這小子是真的很慘啊!想當初,他一個人操辦了兩位老人的喪事,孤孤單單,無依無靠,那可憐的模樣至今讓人難以忘懷。


    都過去這麽久了,他卻還是沒能從那段傷痛中走出來,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ps:少年當有淩雲誌,萬裏長空競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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