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傾言的這個關於名字的問題,墨玄並沒有及時的作出迴答。倒不是他不肯迴答,實在是因為,眼前的傾言所展開那般感覺比世間最清透的泉水還要幹淨不帶任何雜質的笑顏,著實讓見多了神妖魔三界傾城傾國的美女的他看的呆愣住了,因而沒能及時迴答她的問題。


    傾言和墨玄就是這樣的,一見鍾情這種事,後來的他們是都不願意承認的。而他們到底是誰先對誰有好感,更是值得叫人深思的問題。他們兩個一直互相糾結了好幾千年都沒能對此有個定論,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最後,他們也懶得再討論這個有些無聊的問題了。


    反正,很多時候,愛情這東西最完美的狀態就是我對你有好感的同時你也對我有好感,你愛我,我也愛你,沒有誰更多一分,沒有誰更少一分。


    看,傾言覺得墨玄長得好看,不知不覺的有了好感。墨玄覺得傾言純潔高貴,同樣不知不覺有了好感。這樣的好感可以說是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剛剛是好!


    隻是當時,麵對墨玄的久久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傾言卻是不明所以的,她隻以為他還是不信任自己,接著又想起自己的一年仙力,不由有些微怒,道:“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還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傾言這微怒的表情詩言和詩玄再熟悉不過。他們通常小打小鬧卻很少惹母親生氣,因為母親自己也是孩子心性且有著豐富童年的神仙,所以十分理解孩子的事情;但若是他們的玩鬧過了火。母親就會是這副表情。她一旦出現這副表情,就離她真正發火不遠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裏讀出,爹爹要是不采取點措施的話,後果看來是要很嚴重的信息。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從前救助的妖魔鬼怪。傾言從未問他們要過性命,因為這一切對她而言不過是憑水相逢的舉手之勞。她不需要他們的迴報,更不需要與他們有絲毫的牽扯。但墨玄,不知怎的,她就是特別特別想知道。所以。一個沒忍住,她便問出口來了。


    事情發展到這裏似乎已經有點偏離原來的跑道了,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更不會按詩玄詩言腦袋裏的路子去走。


    墨玄見傾言有些生氣,趕緊迴過神來,答道:“墨玄。”即便和傾言不熟悉,即便從未在女人身上下過功夫,墨玄也深知此刻趕緊解答佳人問題是王道。


    墨玄迴答的聲音有些輕,是以傾言沒有聽清楚,於是她本能的:“啊?”了一聲。


    墨玄隻好大聲的又答了一遍:“我說。我叫墨玄。”


    墨玄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詩言和詩玄聽了不禁紛紛皺起了眉頭,心中默默的為自己的親爹默哀。隻覺得自己的親娘要發大火了,他要倒黴了!


    哪知,大大出唿他們兄妹預料的是,他們的娘非但沒有因此對他們的爹發火,反而還,還……表現得十分叫人跌破眼鏡。


    隻聽傾言先是很淡定的問道:“墨玄。哪兩個字呀?”


    墨玄耐著性子的答道:“墨水的墨,玄幻的玄。”


    傾言聽罷。對墨玄的名字的評價和對他的長相是驚人的一致:“你的名字真好聽,和你的人感覺很配。”


    對此,詩玄和詩言都想深深的用凡人一句粗話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草/尼/瑪!


    他們的娘真的是個神族的大祭司嗎?他們的娘真的是白澤上神的後人嗎?怎麽半點矜持都沒有,見到個美男就暈唿唿的說話這般直白驚人。實在是,不穿越不知道,一穿越嚇一跳!


    得,這樣也好,迴去又多了個笑話調侃他們娘的點了。


    這邊詩玄和詩言都在對自己的娘的不矜持表示無語的當口,那頭的當事人也察覺到了自己說的話又不矜持了,於是撇了撇嘴,在墨玄給出反應之前趕緊轉移話題的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該下山了。恩,今天是中秋,我順便給你帶幾個月餅上來好了。”說罷也不等墨玄說些什麽,“咻”的一聲就憑空消失了。


    傾言不知道,她離開後,墨玄的嘴角和眼裏都皆有的濃濃笑意,持續了很久很久……索性的是,墨玄的笑容詩言和詩玄是都看在了眼裏的。


    他們的父親在他們看來一直是比較嚴肅嚴厲的,即便對著他們的親娘,隻要有他們在,他也就斷然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笑容來。事實上,即便沒有他們在,他也不可能露出此時此刻這般的笑容來——


    和所有情竇初開的人一樣,墨玄此刻的笑容,明媚,陽光,柔和,動人。


    詩玄看著自己的親爹,忽然來了一句:“我忽然覺得我該找個伴了。”


    詩言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記爆栗,沒好氣的道:“找什麽伴呢,我不就是你的伴?你想甩開我啊?沒門!”


    詩玄翻了個白眼的摸了摸自己可憐的腦袋,道:“我說的是伴侶,是找個姑娘做妻子,你的理解能力可以再差一點嗎?還能愉快的做兄妹嗎?”


    有輕微戀兄情節,雖然這個兄還沒她本事的詩言聞言撇撇嘴,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想找嫂子了,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才多大啊,都還沒成年呢,找什麽伴啊。”


    詩玄卻是不以年齡為意的道:“這也沒什麽啊,凡人的戲文裏不是常常寫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故事嗎?我這會,正好是這個美好的年紀呀。”


    詩言潑冷水道:“你身邊和你年紀相仿的除了我就是那些宮女,你和誰竹馬啊?”說著頓了頓,她忽然想起什麽的又補了句:“哦,對了,還有北海的那個野蠻公主……”


    詩玄忙出聲讓詩言打住:“停!別給我提那野蠻公主,一想到她我就頭疼。我好不容易才走出她的陰影,你這不是憑白給我添堵,破壞我心情嗎?說,還能不能愉快的兄妹了?”


    誰都知道,北海龍王唯一的女兒,四海出了名的野蠻公主龍瑩對詩玄一見鍾情。都已經因為自己的野蠻而和前任相公和離過的她居然對個論年紀都可以做她兒子的毛頭小子產生興趣,頻頻厚著臉皮的從北海跑到西海來。


    如果事情隻是這樣,其實倒還不至於讓素來頑皮慣了的詩玄頭疼,畢竟這樣的事在神界並不稀奇——


    在這方麵,神界比凡界要開明許多,不管男女,不管是否有過婚姻再和離或者是喪了偶,隻要你情我願,誰都可以再娶再嫁。而姐弟戀更是在神仙世界裏最容易出現的典型案例,誰讓他們都是活得快膩到不行的物種?


    再說,這野蠻公主龍瑩長得還是滿漂亮的……


    問題是,人家聞名四海,使各路神仙聞風喪膽的野蠻公主稱號並不是蓋的,詩玄那些折騰人的小計量在這位更會折騰人的祖宗麵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事情發展到最後,往往是詩玄鬥不過野蠻公主殿下的頻頻吃虧,讓詩玄每次見到野蠻公主都感到身心疲憊。


    詩玄深刻的認為,這樣的女人要是真娶了迴來,他絕對會被折磨至死!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她的前任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與她和離,這都是有巨大的原因的!


    有了這個深刻的認知以後,詩玄開始躲著這位野蠻公主,反正對方身份再尊貴,在西海也不至於能夠太肆無忌憚,到底不是她自己的地盤。再加上詩玄從那以後開始苦修隱匿術法,總算讓野蠻公主因為憤怒而移情別戀另外找了個倒黴鬼去了……


    也因此,詩玄的隱匿術法和他娘一樣,是修得最好的一門術法,也是難得他修得贏他親妹妹詩言的一門術法了……


    聽了詩玄的話,“不能。”詩言斬釘截鐵的道:“反正我就是堅定的提醒你一個殘忍的事實,青梅你沒有,竹馬你沒有,除了我,從小到大就沒人和你猜什麽。”這兩兄妹說是龍鳳胎,其實和連體嬰也沒啥區別了,從出生到現在,從未分開過。


    不過,他們心裏也很清楚,他們總要各自長大,總要麵對分離,總要有獨自麵對人生的一天……


    不過,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就讓他們繼續相親相愛的做一對世間最好的兄妹吧!真要分開,他們還真心舍不得呢!


    被詩言的話氣得不輕的詩玄正打算迴駁點什麽,這時,迴村子裏拿東西的傾言迴來了。


    他們看著傾言歡樂的迴到隱匿仙障裏,秀出她取迴來的東西:除了常備的要給墨玄用的藥材,新的幹淨的要給墨玄換的衣服之外,果然還如她所說的帶了不少的月餅。


    傾言帶迴來的月餅可以說是品種齊全,款式齊備:什麽紅豆,什麽蓮茸,什麽蛋黃餡的都有,哦,貌似還有好吃得沒朋友的五仁月餅來著……就是不曉得他們的爹吃不吃得消。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他們的這位娘啊,真是位實在的大祭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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