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曾書瑤心中就特別害怕。


    她顫抖著手,給李玉茗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李玉茗昨天又玩到深夜,到現在都還在自己家裏唿唿大睡,連她自己老媽的事都不知道,有何況是曾書瑤呢?


    一上午時間,曾書瑤一直處於彷徨的狀態。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曾書瑤再次給李玉茗電話,李玉茗才悠悠接通:“書瑤啊,一上午打那麽多電話,有什麽事嗎?”


    “李小姐,我……”曾書瑤有種要哭的衝動,總算打通了,她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說道:“我被人告了,就是我以前的公司。”


    “哦,告什麽啊!”李玉茗還有些迷糊,告了?不對!她晃了晃宿醉醒來有些迷糊的腦袋,急忙說道:“怎麽迴事?”


    “就是我之前公司,告我任職期間與你聯手竊取商業機密,現在都發了律師函,警察也上門了,恐怕很快就會收到法院傳票!”曾書瑤有些抽咽,說到底她今年不過26歲,家裏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她自己努力的在北京這座城市生活下來已是不易,結果因為她自己的疏漏與蘇嬋她們分道揚鑣,如果不是她受不了李玉茗的誘惑加入茗荈,被李玉茗用作對付蘇嬋她們的刀,恐怕以過往的情分,蘇嬋也不會如此對她。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李玉茗掛斷電話之後,匆匆起床洗漱下樓。此時她父母都不在家,李玉茗也顧不上吃午飯,就匆匆趕到公司直接找到曾書瑤。


    曾書瑤將事情始末說出之後,李玉茗有些頭疼,她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官宦人家小姐,做生意也都是靠著人際關係,要說多麽的懂法也都是扯淡的事情。


    原先沒有出現問題,她也隻是以為她們做的事並沒有觸及到法律,可是現在人家已經通過法律途徑找上門來了,而且圖紙的事情之所以之前沒有出現問題,一來是蘇嬋念及和曾書瑤之間的情分,而來是一時之間被打蒙了,天工織物也沒有開設法務部,導致蘇嬋直接吃了這個虧。


    但是她還心裏暗自嘲笑蘇嬋聖母心,不過就是同學情分就賠償幾千萬,所以愈加變本加厲的用盡手段對付天工織物。


    現在不想來了沈傾這個大神,出手就直擊要害。


    她想了想,還是先安慰曾書瑤:“沒事,恐怕對方也隻是想嚇唬一下咱們,要不然發什麽律師函,直接起訴就完了,這件事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我現在就找人擺平他。”


    曾書瑤一聽,還真就覺得李玉茗說的有道理,於是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個蘇嬋和葉微雨,她們自己沒本事和咱們競爭就用這種手段,等事情結束我一定要她們好看。”


    不得不說這女人思考問題的方式真的就沒救了,她完全想不到的是,蘇嬋和葉微雨之所以放她平安離開,也不僅僅隻是情分的原因,還有就是即便是讓她去坐牢了,恐怕也挽迴不了什麽損失,三人之前怎麽說都是閨蜜,既然損失挽迴不了那也必要毀了曾書瑤一生,這是蘇嬋和葉微雨兩人共同達成的共識,卻不想曾書瑤還是走歪了路。


    而讓藍月律所發律師函而不是直接起訴法院,也是沈傾給劉衝老爹的麵子,畢竟這件事劉衝出麵了,並且沈傾的本意也是想通過律師函看看李玉茗她們會不會妥協,如果妥協那就省去了不少麻煩。如果不妥協,即便是贏了官司,曾書瑤去坐牢了,李玉茗就算是賠償了蘇嬋她們的損失,可她手上的店還是擺在蘇嬋她們對門。那些不觸犯法律的抄襲行為還是會繼續,阻礙蘇嬋她們發展的絆腳石未必就會消失。


    費盡心思如果隻是打李玉茗一個巴掌,拿迴屬於自己錢另外獲得一筆賠償,並不是沈傾想要的。


    李玉茗直接打了電話過去給劉衝,此時劉衝正在陪著父母吃飯,接到李玉茗電話下意識揍了下眉頭,倒是劉部長瞧見了,說道:“如果有事就接。”


    劉衝才接通李玉茗電話,問道:“小茗,吃中午飯呢,有什麽事情不能晚些說?”


    李玉茗卻不管不顧:“衝哥,你小地方來的朋友做事也太不講究吧,大家都是朋友,昨天也是你親自出麵的,今天卻把律師函送到我公司前台了,警察都上門了!”


    劉衝眉頭一皺:“這事我下午幫你聯係下吧,先這樣。”


    李玉茗以為劉衝打算出馬幫她處理這事,所以很開心的說:“那麻煩衝哥了,下迴請你玩兒。”


    劉衝默默掛斷電話,手機放在桌上。


    這時劉部長放下碗筷,拿著餐巾擦了擦嘴:“又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知子莫若父,劉部長多少知道自己兒子在外的一些朋友,之前一直沒有過問隻是因為從來沒出現過什麽大事,劉衝自己做事也算合規矩,劉部長對於自己的家教方式還是有一套的,對於兒子的事情,隻要不出現原則問題,都是引導多於管製,所以父子兩的關係也並不像那些傳統家庭家長式作風一樣僵硬。


    不過對於劉衝的圈子,多少還是不太滿意。


    劉衝想了想,事關父親重視的沈傾,他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


    劉部長聽了,頓時有些來氣:“你這也三十的人了,老大不小了,難道真以為你老子身處高位你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劉衝聽了,臉色頓時變了,可是劉部長卻繼續說道:“你以為你交好的那些人真的對你的未來能有多大的幫助?柯家的事情我一直沒有過問,本身就是想看看你會怎麽處理,我特意讓沈傾來家裏吃飯你以為就真的隻是因為這年輕人合我口味?請吃飯什麽地方不能請,還要帶到家裏來?”


    劉部長是真的有些氣,自己這個兒子平時看著怎麽都算不錯,待人接物都規規矩矩,也不會仗著家裏的情況做一些有違原則的事,但是在交際這一塊就真的讓他失望。


    柯寧還算好,其他人他是一個都瞧不上。


    “你自己不懂得動動自己的腦子嗎?你老子我的位置,需要讓你還要依靠一些不成器的小輩為你以後做助力?就你那些朋友未來不把你拉下水都算好了,我讓你結交沈傾你以為真是我們對人家的施舍嗎?你就從來沒有考慮過人家19歲,沒有家世沒有資本,為什麽能夠走到現在的程度,人家從小家徒四壁,為什麽有那種胸襟去做開心助農那樣的事業?他的名字在老板那都是掛上號了的,你有什麽資格在別人麵前指指點點,要我說你就是放不下心裏的那點優越感!”


    劉部長是越說越氣,本來自己兒子和沈傾在生意上搭上了關係自己心裏還挺滿意的,他相信沈傾會看在他的麵子上,隻要劉衝和沈傾未來不出現衝突,以沈傾的為人未來即便自己無法更進一步,沈傾也會拉劉衝一手。


    卻不想自己兒子竟然為了一個不成器的朋友反而將沈傾給得罪了,這能不氣嗎?


    倒是劉部長愛人,劉衝母親默默的給劉部長倒了一杯水,然後看向自己兒子:“沈傾那小夥子我了解不多,不過人家比你小十歲,沒有你的條件卻有筆記高的成就,你就要學習人家。而且我感覺上這年輕人做事雖然有城府有手腕,但不是一個虛情假意的人,他對你父親的感恩做不得假,就算是人家那個同歲的女朋友,做事也是大方得體,有城府卻不耍心機的人,才是你要朋友啊!”


    說著,又轉過頭看向自己丈夫:“老劉,你也別生氣,事情還沒到不可挽迴的程度,這不人家隻是讓律師介入嘛!”


    劉部長倒是聽懂了自己愛人的意思,想了想拿起自己手機。


    正在吃中午飯的沈傾收到劉部長來電,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馬上換上一臉笑容:“首長,您怎麽這個時候來電,不會打擾您休息吧!”


    “啊?是呢,在京城呢!這不有工作要處理沒敢去打擾您!”


    “哦,您說衝哥啊!沒事,哪有什麽事,我們都一塊合作做生意呢,還要感謝衝哥給我介紹那麽大一個合作項目!”


    “您放心,現在我們可是一條戰線上的夥伴,哪會有什麽事情!”


    “對對,好嘞!那我們下次再去打攪您可別覺得煩哈!”


    “好好!首長,那今天咱們就說這兒!”


    沈傾將手機放下,淡淡一笑,看來不愧是能走上這個層次的人,明明什麽事情都知道,但是卻好像是特意來關心他和劉衝以及柯寧的工作,加上旁敲側擊得到沈傾的態度。


    你一個大佬級別的人物,關心後背的工作算幾個意思?


    不過這位能來電話,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另一邊劉部長放下電話,看了看自己兒子,忽然歎了口氣。


    他愛人在不解:“老劉,怎麽?”


    “生子當如沈傾啊!”劉部長幽幽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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