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綰很是惆悵。


    在說了提前提親,正式將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後,南宮胤居然就跟著晏少白走了,而且再迴來竟然沒有再說起提親的事情。


    秋日的陽光下,天氣已經變得頗涼爽。


    “師妹你怎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看著我?雖然你師兄我很好看,可以後多得是時間給你看,你這會就跟我說說話,不然你一直這樣盯著我,讓我心裏瘮的慌。”


    南宮胤嘴上說是瘮的慌,可依舊一派從容鯽。


    沈青綰盯著他,按耐不住問道:“師兄,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說完?”


    “嗯?我還應該跟你說什麽其他的麽?峻”


    南宮胤一幅很不解的語氣問著。


    沈青綰不由語塞,心中更是糾結了。提前那麽重要的事情,不應該很鄭重再鄭重的提起麽?為什麽這會這個人形冰塊居然連提都沒有提起,就仿若剛才壓根就沒說過這件事情一樣呢……


    到底是她期許的太浪漫,還是人形冰塊太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呢。


    翌日。


    大清早的沈青綰就已經起來了。


    院子裏綠櫻見著她還不有驚奇了下:“咦,小姐,奴婢昨天很晚的時候還聽見你房裏有動靜,今天怎麽還起得這麽早。”


    伸個懶腰,沈青綰一派神清氣爽道:“這幾天花容坊裏的生意好,我可要多多賺錢給你和娘花,以後還得給你準備嫁妝,當然要早點起來了。”


    她如何好意思跟綠櫻說,其實她是想著南宮胤昨天說提前提親的事情,但是因為他昨天說得又好似沒那麽鄭重的樣子,所以她就失眠了呢。


    果然沾上了感情的事情,人總是會變得有些反正和奇怪。


    花容坊中一如前幾日的熱鬧,來的人極其的多,不過大多數都是衝著楚霸天的後人所開這一理由來的。


    不過今天上午的花容坊卻是尤其的熱鬧。


    因為——便宜老爹幾乎以一種昭告天下的姿態,一路負荊請罪而來。


    “婉言,之前都是我冤枉了你,為夫今日來是特地給你請罪的。”


    “婉言,為夫已經查清楚了,那封所謂你和十一勾結想要殺害為夫的信,其實是其他人臨摹的,你和十一的事情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清白的。”


    玄武街,乃是安城最熱鬧繁華的主幹道之一。


    平日裏就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現在更是險些被賭的水泄不通。


    因為便宜老爹就站在花容坊的門前,拔高了聲音說著,沈青綰遠遠看著他的架勢也明白,這一番話,便宜老爹就是要說給這些人聽的。


    人紅是非就多。


    自從外祖父的事情平反後,好奇娘和她的人可一點都不少,以前的一些往事也都被玄之又玄的八卦了出來,最近讓人議論最多的,也不過就是前些日子,便宜老爹在納柳芸娘進門那天發生的事情。


    如今見著事件當事人就站在這門前,早就吸引了不少人過來圍觀了。


    而這段時間,在花容坊後麵安靜並不出門的秦婉言,聽著外麵的動靜,再聽說是由沈君謙引起的,如何還能在後麵呆得住,就已經到了門前。


    此時看著沈君謙一幅痛斥賠罪的樣子,站在屋子裏一動不動也不禁微紅了眼眶。


    “娘,你怎麽哭了?”沈青綰見狀連忙將帕子遞給她,道:“娘,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這樣,那女兒讓父親先迴去?”


    秦婉言搖搖頭:“綰兒,娘隻是有些難受,你父親他其實是個很要麵子的人,這種當中負荊請罪的丟麵子的事情,他怎麽會做得出來呢?你快點過去,讓他趕緊進來吧。其實,娘從來都沒有怪過他的。”


    隻要秦婉言好,沈青綰自然一切都好,便宜老爹對她也一直很不好,她也不是很舍得讓他如此被人圍觀的。


    “父親,娘讓你進去,你跟女兒走吧。”


    沈青綰拽了沈君謙就是進了花容坊裏,不忘吩咐綠櫻,將那些還想圍觀的人都先攔住,該散的就趕緊散了吧。


    花容坊後院中,屋子裏,沈青綰就安靜站在秦婉言身邊,秦婉言的另外一邊站著的就是杜伯仲了。


    在屋子的對麵,就是一直緊緊盯著秦婉言的沈君謙,兩人眸光偶爾相交在一起,像是有無數的話想要說。


    與便宜老爹一起來的依舊還是沈氏宗族的三長老沈天霍了。


    沈天霍一見著杜伯仲也在場,想起之前的不歡而散,就不禁眼眸睜大了一下。


    “婉言啊,之前說不能讓你不清不白的迴去,今日君謙可是當真安城全百姓的麵給你賠罪認錯了,保重不會有什麽流言蜚語。這段時間皇上對咱們沈家也還不錯,今天你就跟君謙迴去吧。”


    “皇上對你們沈家如何,跟婉言迴不迴去有什麽關係?”


    杜伯仲斜睨一眼沈天霍,這麽些年過去了,他還是看這個牆頭草又喜歡裝腔作勢的老家夥不順眼。


    “杜伯仲,這是君謙和婉言之間的事情,你管那麽多做什麽。”沈天霍不耐嗆聲迴去。


    不管兩人,沈君謙隻是看著秦婉言,細細凝視著她的臉,柔聲道:“婉言,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秦婉言淚眼婆娑看著他,微微搖頭:“不是……”


    沈君謙的難處這些年她一直知道,何況沈君謙這些年看著花心風流,可私底下為她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少。


    “婉言,你的性子就是太溫婉好說話了。”杜伯仲忍不住一歎,一雙眼睛直直掃過去道:“還有啊,沈君謙,你難道就隻是這段時間讓婉言受了委屈麽?”


    這義正言辭威風凜凜的樣子,沈青綰想,果然有個強勢的人在前麵遮擋著,感覺還是很不同的。


    沈君謙隻是深深凝視著秦婉言道:“婉言,我發誓,這次你跟我迴去後,我保證再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也不會再瞞著你任何事。”


    看著秦婉言一臉的感動,見著兩人含情脈脈相對視的一幕,沈青綰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杜伯仲看眼秦婉言,心中也不由一歎,這麽些年過去,一遇上了跟沈君謙的事情她還是什麽都能不在乎。


    “沈君謙,同樣的話,十多年前你就已經保證過了,希望這次我是真的能再相信你一次。如今將軍的事情已經了了,我也沒什麽其他牽掛,你若是再敢讓婉言受一點委屈,我可絕不會輕易罷休。”


    “杜兄,你放心。”沈君謙看著他鄭重點頭。


    沈天霍在一邊,看著杜伯仲依舊是不順眼道:“杜伯仲,別以為現在皇上看中你,你就能插手我沈家的事情。”


    杜伯仲可絲毫不示弱,道:“婉言是我師妹,以前那些年我不在照顧不了她,現在我迴來了豈能不管她。沈天霍,你這麽一說,我倒還不能如此輕易就讓你們把婉言帶迴去了。”


    “師兄……”秦婉言看著他,又是感動,又是擔心他出什麽招為難沈君謙。


    拍拍秦婉言的手,示意她放心,沈君謙道:“你是婉言的師兄,我尊重你不讓她為難,你要我怎麽做?”


    “如何保護自己喜歡的人,還需要我來說什麽?”杜伯仲端坐迴椅子上悠悠然反問著。


    見著這一屋子的凝重,沈青綰不禁就看向了沈君謙。


    關於今日的事情,沈君謙可是事先給她通過底的。


    隻是……


    沈青綰很是期待地看著沈君謙,可便宜老爹這會瞅著娘卻是一幅欲言又止,渾然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婉言,其實我……我想讓你……讓你……”


    平日裏喝酒那麽痛快什麽都說了,這會居然這麽結巴。


    看不下去了,等待不急,沈青綰就是一拽秦婉言的手道:“娘。其實父親他是想要重新娶你做他的妻子,做正室夫人。”


    “重新娶?”秦婉言吃驚,看著沈君謙。


    沈君謙說不好意思:“婉言,以前我就說一定會娶你為妻的,如今都這麽些年過去,之前因為上官家的原因我隻能委屈讓你做姨娘,現在沒了上官靖,我不想再委屈你了。”


    “沒有……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並不在乎那些的。”秦婉言搖著頭,忍不住淚水就落下了。


    這邊沈青綰很是感動地看著便宜老爹給娘親擦拭眼淚的一幕。


    下一刻,她就被人拽了出去。


    扭頭一看,卻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南宮胤。


    “哎,我還沒看完哪,你要帶我去哪裏?”


    南宮胤這是神秘兮兮看她一眼,道:“你盡管跟我走就是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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