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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煜轉過頭看了一眼她手裏的藥,白枳眼含期盼地看著他,結果他竟又將頭轉了迴去,滿臉寫著不情願。


    白枳驚了,她又發現了上神的另一大屬性——不愛喝藥!


    沒辦法,為了讓墨煜喝下這份苦藥,白枳隻能再接再厲,道:“上神,不喝藥身體怎麽能好呢?上神也不想一直躺在這床上吧?”


    墨煜依舊不看她,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白枳隻能接著哄道:“上神的身體不好,我和師父都會很擔心。”


    墨煜看了一下她,眸子似乎閃了閃。


    白枳見似乎有點功效,接著哄道:“其實呢這藥味道也還好,一口悶著就喝完了。”


    墨煜盯著她,眼神中帶著懷疑。


    雖說這話連她自己也不信,但是為了墨煜能喝藥,她也是豁出去了。


    白枳看著手裏的苦藥,滿臉悲壯道:“上神若是不信,我喝給你看。”


    說著白枳便將嘴湊上去,結果還沒碰到碗沿,手中的碗便被人拿走了。


    隻見墨煜搶過碗一飲而盡,喝完之後看著她道:“叫我墨煜就好。”


    白枳欣喜地從墨煜手中接過碗。


    墨煜看著她,原本清冷地眸子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漸漸化開。


    也不知是不是白枳的錯覺,她竟然看到他的唇角似有一絲笑意。


    但等白枳再凝神一看墨煜的表情卻又與之前無異,還是冷冰冰的樣子。


    之後很長的時間兩人都無言以對,白枳一邊坐在床邊玩手指,一邊想著要不要找些什麽話題來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聽到墨煜喚了她一聲。


    若不是轉過頭來正對上墨煜的目光,她都以為這是錯覺。


    白枳愣了一瞬道:“上……你叫我有何事?”


    她正想喊上神卻又想到墨煜的叮囑,便改了口。


    墨煜猶豫了一會道:“剛剛你的手……”


    白枳腦內一炸,果然之前的借口墨煜是不會信的!


    正在白枳糾結以什麽樣的借口讓墨煜翻過這一頁時,墨煜道:“剛剛你的手有點涼。”


    “啊?”白枳瞪大眼睛看著墨煜,原來是虛驚一場嗎?墨煜根本就沒想到她是要去揭他的麵具?


    墨煜的眼中似含著些笑意,白枳怔愣地看著,為何她總覺得墨煜是在調戲她?


    隨後白枳又把這個想法推翻了,墨煜這樣高冷的上神怎麽會調戲人,這太不符合他的設定了。


    不多時,玄銘迴來了,他一身白衫染了不少露水和塵土,手裏拿著一些雜七雜八的藥草,也沒用法術將衣服清理幹淨,就趕忙將草藥遞給白枳道:“你去一旁的側房將這些草藥碾碎。”


    白枳有些不解,碾碎草藥直接用法術就好,為何還要她花那麽長時間去磨呢?


    玄銘瞪了她一眼,道:“還不快去?”


    白枳也不敢怠慢,趕緊接了草藥,念了個訣閃身而去。


    ……


    玄銘見白枳離開,便迴過頭對墨煜道:“你們還是少見麵為好。天帝劫數將至,現下正是多疑的時候,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你還是小心為妙。”


    墨煜沒有迴話,隻是閉著眸子。


    玄銘知道墨煜是聽著的,便接著道:“眼下燕山也不安全了,我怕是再難護著她。如今之計隻能將白枳放在人間,混跡於尋常人當中,才能掩人耳目。”


    “我會將用若茗香將她對你的記憶抹去……”玄銘頓了一下道:“此後這段時間你莫要再見……”


    “我困了。”墨煜打斷了玄銘的話,並沒有看他。


    玄銘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玄銘離開,墨煜才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深邃異常,沉甸甸的,像是黑夜的幕布,又像海底最深處的無人之地。


    他握了握拳,閉上雙眼。


    哪怕以任何身份,他都要在她身旁,護她周全。


    ……


    白枳來到側房,拿著也不知道閑置多長時間的搗藥杵開始搗起藥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空氣中有一股奇異的香氣,聞著叫人的腦袋越發的沉重。


    她的眼皮開始不聽使喚地合在一起,雖然手中的動作未停過,但是總感覺手臂使不上勁來,渾身軟綿綿的,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白枳在做了無數次掙紮之後,終於“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沉沉睡了過去。


    在她睡死過去不久,一個身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玄銘將白枳從地上抱了起來,歎了一口氣,似是對她說又似是對自己說道:“莫要怪我,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


    說著兩人便一齊消失在屋內。


    ——


    帝王?穹坐在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頭上戴著冕旒,冕下的兩鬢斑白。


    他麵色慘白如同將死之人,雙目渾濁卻又暗藏狠厲。


    殿內歌舞升平,衣袖飄蕩。


    帝王桌前的案前的檀香煙霧繚繞,讓整個宮殿都籠罩在朦朧之中。


    一個宦官從殿外邁著小步子走到帝王跟前,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帝王聽完點了點頭,宦官便掐著嗓子喊:“傳大皇子——”


    帝王朝下麵跳舞的歌姬們擺了擺手,歌姬們得了命令便低頭退了出去。


    歌姬退出去之後,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進來,他恭敬地行了個跪拜禮,道:“參見父皇。”


    “起來吧。”帝王招了招手。


    “謝父皇。”中年男子低頭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


    帝王掃了一眼中年男子,道:“?風,近日,派你辦的事可辦好了?”


    ?風低頭道:“迴父皇,兒臣已派人將周昌國的護國將軍秦戈刺死。不日,我?國定能大勝周昌國!。”


    “很好,不愧是我兒。”帝王眼中精光一閃,狠厲道:“沒了那秦戈,我?國再不會受那周昌國的壓製,百年之恥,孤定要加倍討迴!”


    “你再去幫孤盯著周昌國,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向孤稟報。”


    “是!”?風低頭應道。


    “下去吧,迴去幫孤問問國師藥製得怎麽樣了。”帝王若有所思道。


    “是!”說完?風便行了禮退出了殿堂。


    ?風剛出皇宮便看到在暗處藏著的黑衣人,?風向黑衣人使了個眼神。黑衣人點了一下頭便隱沒在暗處。


    快步迴到齊王府,?風便看見黑衣人已經在府上候著。


    他走到黑衣人跟前,沉聲道:“什麽事?”


    ------題外話------


    有獎競猜:你覺得?風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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