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還有活人。


    這是派出去的鬼魅,所匯報的情況。


    雖然對於這群人怎麽活下來的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真正見到時。


    陶歌還是有點不適應。


    在這種極端環境下,同類相食,啃腐屍,都隻是為了活下去。


    因為他們所路過,由路上的屍體就可以作證,上麵有著明顯被人挖的痕跡。


    或者是被人用刀砍過的,缺胳膊少腿的,關鍵是缺失的部位,沒有在這裏,應該是被取走了。


    至於用處,不言而喻。


    秦明被陶歌分派出去了,秦玉也是,兩人帶著大塊頭一起離開找地方安置東西去了,隻留下陶歌一人在路上閑逛,順便找個完好的府邸當做居所。


    他的靈覺很是靈敏。


    能夠輕易發現躲在暗處偷窺他的人。


    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很不善,甚至說是充滿敵意跟貪婪,不過這一幕陶歌很明顯有了準備。


    這便不是很在意。


    很快那些暗處的人就離開了,不過從對方眼中,陶歌看到了一種讓他感覺很不好的感覺。


    就好像,是看一坨走動的食物。


    這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感,雖然他堅定的當這是一種錯覺,不過第六感告訴他,這不是錯覺。


    “整天疑神疑鬼的,看來最近事情太多,把自己都搞蒙了。”


    陶歌嘴臉抽搐,搖了搖頭。


    從穿越至今,他隔三差五都會做著一些噩夢,而如今,至從進了房間後,是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是個人都知道,睡夢中所做的夢,會在清醒之後逐漸失去當時的記憶,而逐漸忘記。


    但是他陶歌的夢,卻是越來越清晰,甚至能夠傳神的地步。


    在最初的噩夢後,到初進房間後,他的噩夢越來越頻繁,而且每次醒來後,都能夠清晰的記得,夢中的多數記憶。


    而最讓他深刻的一次,就是當初直接是一個死屍,給落在他床上那次。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匪夷所思,但是那具屍體麵容跟自己麵容無比相似,甚至自己都能夠熟悉他的經過,死亡的經過。


    一個碰瓷而死的自己?


    這讓他哭笑不得,甚至事後差點把他笑出翔來。


    這種死法簡直是日了狗了。


    不過這也給他提了一個醒,很明顯,對方體內蹦出的光團,應該就是房間的權限,而自己隻是一個因為意外而進入房間的幸運兒。


    房間如今不知道多少個,但是按照自己這最後的數來說,最少也有個,而一個房間裏麵能夠容納多少?


    以多元宇宙無限為準則。


    如此多的自己,卻隻有自己這些人獲得進入房間的資格,這何嚐不是一種天選。


    不過話說那個萬瓷王也是倒黴,明明運氣來了,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亡,被車撞死了。


    至於屍體為什麽會出現兩份,就不清楚了。


    想到這裏,陶歌皺眉。


    “這群人中不可全信,不管是呂布還是道長,生存的經驗都比自己要高,甚至在我還處於高興不知情況下,就已經思量著布局,將自己地位擺到高處開始拉攏人了。


    而安東尼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看似不輕易的給一些東西,卻是在等著自己等人反饋經驗,想要獲得魔法能否在其他世界是否能使用的實驗,倒是好手段。


    既能賣個人情,又能獲得情報,這樣又不會引的人反感,一舉數得。”


    陶歌摸著下巴開始思索起來,而最讓他不放心的就是道長。


    他總覺得,這個人是隱藏的最深的,而其次才是呂布,畢竟妻管嚴一枚的家夥,對於他們來說應該威脅不大,接下來是安東尼,後麵還有那隻被他揍後還安分的鬼怪,因為對方表現的太弱了。


    但是因為修行了禦鬼術的原因,他能夠輕易感受到對方體內森森的鬼力。


    雖然對於呂布等人來說,上不了台麵,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威脅,一個潛在的威脅。


    而球衣則是跟他一樣,明哲保身,誰也不得罪,甚至跟他們的聯係也是點到為止,不敢深入。


    即便對方等人對他熱切,但是陶歌總能感受到,道長對其的目的不純,不過他也說不上來是那裏不對。


    “或許,是因為世界的原因。”


    想到這裏,陶歌感覺自己大腦一陣清晰起來,忽然理清楚了思路,找到了方位。


    “對,應該就是世界,其中,呂布是在一個平行位麵的王者榮耀世界,沒有什麽仙術妙法,隻有魔道的力量,這不符合道長他的觀念,畢竟無法進一步的發展,就意味著阻礙的路絕非坦蕩。”


    “而安東尼是出生於魔法的世界,這種東西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明悟,而且他道長對於玄術根深蒂固的原因,學習魔法來更加的歪道常理,甚至嚴重能夠歪曲道心,所以這個世界也不符合。”


    “我的這個世界情況不明,但是對方卻下注在自己身上,看來也看出了點什麽名堂,而他對球衣的關注更重於自己,看來對方的世界比更深。”


    瞬間理清了思路,又想到了鬼怪陶歌,不由好笑,很明顯。


    對方沒有被道長放在心中,因為滿是鬼怪的世界,完全不值得對方投入精神,所以放棄了。


    各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


    “雖然房間中有免疫機製,但是誰又能知道,這個機製會不會消失,更何況裏麵道具無數,萬一有能夠到別人世界去的道具,這不就是受製於人?”


    想到這個,陶歌覺得越發有了可能,因為自己的噩夢,上次就把一個不相幹的自己屍體穿了過來。


    不過這也不是最近陶歌煩惱的重點。


    而重點是。


    董卓死了。


    那個在房間之中的董卓,在對方自己的世界中死去了。


    要知道對方可是明確的知道接下來的事,甚至虛心請問了自己等人接下來的小心注意事項,結果最後還是死了。


    對方可是拿著加特林這種兇器,在一個低武位麵玩,完全可以說是用炮彈打蚊子,結果最後還是被王允這個老小子給玩死了。


    關鍵是。


    還是呂布拿下了最後的人頭,這讓房間中的呂老兄都是一愣。


    不過董卓也不是吃素的,硬是拉著呂布一起雙雙下了地獄。


    畢竟沙漠之鷹可不是吃素的,擊穿那鎧甲輕而易舉,更別說當時呂布為了刺殺,根本沒有身穿護甲。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導致董卓放鬆了警惕,而落了個身首異處,死在床榻上。


    最近陶歌總是心神不寧,覺得自己又要經曆一次噩夢了,而且……很不好。


    不會又來一次穿屍體吧?


    想到那個死去的自己,給自己貢獻了一包煙,還有打火機,外加一部被自己扔進水井裏的爛手機,他忍不住吐槽。


    這幾個月裏,沒有新人進來房間,這也就意味著,外快一樣的功德值沒有,這讓他很鬱悶。


    不過累積的罪孽值,還有征服值,倒是讓他好受了不少,更別說還有傳說值入賬,這也算是將他尷尬的處境推卸了。


    “雖然我的其他值少,但是我的傳說值多啊,足足一百多了。”


    想到這裏,陶歌臉上也很古怪,畢竟他可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有如此多的傳說值,簡直匪夷所思,他可沒有自信到有呂布的知名度高。


    “難道……是那些噩夢有關?”


    陶歌也隻能想到這裏了,畢竟隨著噩夢的次數增多,他的傳說值也開始緩慢變動,這比他當初宣揚鬼道人時,都加的還多。


    如今的傳說值,都比房間裏麵總合加起來都多。


    不過這事他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


    他需要保密,為此他還花費了點功德值將自己的數據值保密了起來,不讓別人看到真實數據,隻留下自己設定好的虛假數據。


    而這也讓陶歌更加深信房間之中的不安定。


    如此多的隱蔽功能,應該是防範什麽,不然就不會設計這麽多的實用性功能,其中必定有它的價值。


    而隨著他的思緒發酵,他的腳步卻是逐漸落向一處府邸。


    雖然破爛,還有燒過的痕跡,但是還算是幹淨。


    而且這裏也是城區中央的偏遠位置,可以用來布置手段,用來煉靈,增強自己目前的實力。


    “算算時間,秦玉他們應該也已經布置妥當了,就是不知道那些追著他們而去的家夥,到底良心是否泯滅。”


    陶歌雙眼微微眯起。


    群鬼已經將大多數信息匯報給了他,這讓他不由大失所望,這群人在被人群拋棄後,自生自滅,果然是不可救藥。


    因為下邳城的距離,離這裏還很遠,如果沒有足夠的糧食和水,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個人的長途跋涉,更別說期間夜晚的不安寧。


    這群僥幸躲過一劫的。


    能走的,如今大多數已經離開,因為他們可不願意待著這裏等死,他們寧願去求的那一線生機。


    而等待在這裏的,都是不願意離開,或者說,沒有勇氣離開的人。


    隨著時間流逝,之後就是,他們想要離開,都沒有辦法離開了。


    先不說食物已經匱乏,如今離開最後就算逃到下邳城,也沒有一個活路,生活沒有保障,跟死沒有差別。


    而行路期間的艱難,就能致人於死地。


    更別提這城中的那些冤魂厲鬼,都不會放過這些活人,它們時刻影響著活人的意誌,折磨著他們的精神。


    這種情況下,這群瘋狂的人,做出一些道德淪喪的事,也就順理成章。


    隻要有一人去做,就會影響一大群人,人性永遠是值不得推敲的,因為那會讓人更加明白人性的恐怖。


    沒有最黑暗,隻有更黑暗。


    相反,也是如此,不過太少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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