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倉剛才站在郝警官身旁,偷偷地通過男人的眼睛,窺探了一番他的內心。


    他發現,在男人的內心中有一幕畫麵,


    畫麵裏,有一個奇怪的女子,


    女子躺在床上,麵色慘白,一動不動,還保持著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像是鬼一樣。


    “你聞聞,是不是有淡淡的腥味?”


    郝警官指了指門縫處。


    錢萬倉愣了一下,


    “我才不要聞!腥味有什麽好聞的?聞吐了怎麽辦?”


    抿了抿嘴唇,錢萬倉往後退了一步。


    “好吧,你離遠一點,我估摸著,那個兇殺案很可能就在這間房子裏。”


    郝警官雙眼一沉,眼神銳利如鷹,語氣頗為肯定。


    錢萬倉想了想,


    他剛才從男人的眼睛中,雖然看到了一個麵色慘白的詭異女子,但卻沒有看到任何血跡,不像是發生了兇殺案的樣子。


    不過,他也不敢肯定,


    也許那個男人剛剛打掃完現場,那副畫麵是打掃完現場之後的記憶。


    “開門,不開門我就強闖了啊!”


    郝警官威脅道。


    “你們未經同意,不能強闖民舍!”


    男子緊張地迴道。


    對方越不配合,郝警官越興奮,因為這說明對方心裏有鬼。


    “請配合警方檢查,我數三聲,若是還不開門,我可真的要硬闖了!”


    郝警官說完,伸出一個手指:“1”


    三秒後,郝警官又伸出第二個手指:“2”


    如此又過了三秒,郝警官緩緩伸出第三根手指:“3”


    “吱呀~”


    房門忽地被打開。


    裏麵的男子站在門口,一臉埋怨地望著郝警官:“小心我舉報你!”


    郝警官沒有搭理他,而是一把將男子擒住,然後推著他,徑直走進房內,迅速地掃視了一圈房間內的情況。


    “另一個人呢?”


    郝警官嚴肅地問道。


    “哪有另一個人?就我自己!”


    男子被郝警官擰著胳膊,呲牙咧嘴地迴道。


    “你剛才不是說裏麵住了兩個人嗎?”


    郝警官反問道。


    “我哪裏說住了兩個人了?你是不是聽錯了?”


    男子死不承認。


    “還狡辯!”


    郝警官說著,迴頭望了一眼站在門外的錢萬倉:“進來就行,裏麵一點也不恐怖。”


    錢萬倉探著頭,往裏麵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血腥場麵之後,才緩緩走到屋內。


    “你幫我找找,看看櫃子裏,床底下,還有衛生間,有沒有藏人?”


    郝警官吩咐道。


    錢萬倉當場愣住,


    這樣不好吧?


    要是櫃子裏、床底下、或者衛生間裏藏著那個詭異的女子怎麽辦?


    雖然沒有血腥,但那個臉色慘白的女子真的很瘮人……


    念及此處,錢萬倉笑了笑:“郝警官,要不你去找一找吧,我幫你看著這位大哥。”


    “你能看得住他?”


    郝警官對錢萬倉的提議表示懷疑。


    就憑你這小身板,絕對看不住這位身強體壯的男子,就算把你和他銬在一起,也白搭,估計他扛著你也能健步如飛。


    “放心,不就是看個人嗎?嗬嗬,簡單!”


    錢萬倉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哎呀,我說你們兩位警官,你們到底要幹嘛?我犯罪了嗎?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男子委屈地傾訴道。


    “犯不犯罪,待會兒就知道了。”


    郝警官沒有把男子交給錢萬倉,而是拿出手銬,將他銬在了衛生間玻璃門的環形扶手上。


    與此同時,郝警官瞄了一眼衛生間內,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你把門鎖上。”


    郝警官給錢萬倉吩咐了一句。


    他覺得錢萬倉站在房間客廳裏也幫不上忙,幹脆把他支到門口,若是男子撞碎玻璃門,帶著手銬奔逃,錢萬倉站在門口還能攔一下。


    “行。”


    錢萬倉爽快地聽從了郝警官的吩咐,徑直朝門口走去。


    郝警官則走到櫃子旁,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櫃子。


    櫃子裏除了一些酒店提供的浴巾浴帽之類的東西,其他什麽也沒有。


    失望地搖了搖頭,郝警官又來到床邊。


    “什麽味啊?怎麽這麽腥?”


    郝警官轉頭望了一眼被銬住的男子。


    男子苦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臉上泛起一抹羞紅,沒有迴答郝警官的問題。


    郝警官覺得男子的反應很反常,預感這張床肯定有問題。


    於是,郝警官緩緩蹲下身子,把頭探向床下,壯著膽子向床下望去。


    這一望不要緊,差點把他給嚇尿。


    隻見一個麵色慘白,頭發淩亂,鼻梁凹陷,左眼缺失的女子,微笑著和他對視在一起。


    “臥槽!”


    郝警官驚歎一聲,一屁股往後坐去。


    這得是多麽殘忍的人,才會把一個女人折磨成這幅鬼樣子?


    這得是多麽強的忍耐力,才能在經受如此折磨之後還能麵帶微笑?


    郝警官咬了咬牙,然後緩緩轉頭望向被銬住的男子,張口痛罵了一句:“畜生!”


    “這怎麽能算是畜生呢?每個男人都有這種需求的呀。”


    男子辯解道。


    “你放屁!你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殘忍?”


    郝警官喝罵道。


    “不是我殘忍,是她質量不好。”


    男子委屈道。


    “質量不好?你是嫌人家長得醜?長得醜也不能殘害人家啊!”


    郝警官的眼睛裏幾乎要冒出火來。


    “殘害就殘害了,不就三百多塊錢嗎?我不心疼!”


    男子一臉無所謂。


    “你不心疼,人家爹媽還心疼呢!”


    “什麽爹媽?這玩意兒還有爹媽?”


    “你學過生物沒有?人家當然有爹媽,難道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郝警官指著男子怒罵道。


    聽到此處,男子愣住了,他所說的和這位警官所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個東西……


    “怎麽了?沒話說了?”


    郝警官奚落道。


    “警官,那就是一個充氣……模特,值得你這麽上心嗎?”


    男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充氣模特?”


    郝警官愣住了,


    由於床底下光線不好,他並未看清床下的女人是真人還是充氣模特。


    而且,由於床下的女人實在太過於恐怖,簡直慘不忍睹,所以他也沒有仔細看。


    於是,郝警官再次蹲到床邊,把頭探向床下,朝女人望去。


    麵色慘白,


    頭發淩亂,


    鼻梁凹陷,


    左眼缺失……


    盡管女人的麵容依舊恐怖,但郝警官這一次強忍住怯意,不光沒有迴避,還硬著頭皮伸出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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