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想知道:麵前這個人,是不是隻是戴著老大的人皮麵具而已?這風格,跟平時的老大出入也太大了吧!


    邱襄聽到譚寅的話,聯想到他之前的說話風格,也沒就這個再多說什麽。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得先跟郭明勇商量一下,便對譚寅說:“這個我要問問我朋友。稍後再聯係你。”


    譚寅也猜到她這是對自己還不太放心,要考慮看看。


    畢竟他相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有過不超過十天共事經曆的前同事而已。


    雖然心底有些失落,但他還是笑著迴了一句:“嗯,你先問問吧。我等你電話。反正我也不忙。”


    聽到這裏,郭照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不知道是誰,從今天上午十點左右黑著臉殺到公司來之後,就一直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


    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


    不僅得時不時地打個電話出去交待一些事情,有時還是左手手機右手座機?


    還因為涉及到的細枝末節眾多,需要時間來厘清,就連午飯都隻是隨便點了份外賣?


    他哪裏知道,譚寅目前所做的事,本來就是為了剛剛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


    退一步說。


    就算譚寅此時做的事與邱襄無關。


    但是隻要她有需要。


    那麽他手中所有的事情,優先級都要靠後。


    就像曾經他無論在做什麽,隻要得知她上線,就一定會上線去找她一樣。


    郭照越發覺得麵前這個人真的不是老大。


    要知道,老大生活得向來講究。


    午餐從不點外賣。


    就算實在忙得需要在公司裏就餐,也會有專人從家裏給他送營養餐過來。


    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據他所知,絕對是第一次。


    他又哪裏知道,譚寅連衛生狀況一般的小麵館都和邱襄一起去過了。


    作為單身汪,他確實也不懂。


    隻要是和對的人一起。


    哪怕所吃的食物所看的風景都隻是將就,也會成為講究。


    譚寅掛斷電話後,瞟了一眼藏不住震驚表情的郭照,幽幽地開了口:“看來,你是打算讓郭照這個名字名副其實了?”


    神色還是淡的。語氣卻跟剛才截然不同。


    郭照自然懂這個所謂的“名副其實”是什麽意思。


    畢竟,曾有人叫他“呱噪”來著。


    郭照嚇得一哆嗦,立馬答道:“如果老大沒別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出去?嗬!”譚寅勾唇淺笑,“這是聽完了八卦,急著要出去和人分享?”


    郭照再一次心驚:同樣是笑,這個笑容怎麽就比之前接電話的時候冷了那麽多?


    看來,老大還是那個老大。


    並沒有電影裏演的那種人皮麵具之說。


    隻是,溫柔的老大是屬於那個“q”的。


    這樣的老大,才是屬於……


    哦,不對。不能這樣說。


    應該說,這樣的老大,才是麵對他們的。


    “老大,”郭照立刻嚴肅了表情,並伸出三個手指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剛剛什麽都沒聽到。真的。我耳朵打蚊子去了。”


    譚寅沒再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


    他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剛剛也不過是講了個冷笑話。


    哪知道對方get不到。


    想著待會兒應該會幫邱襄找人,沒時間再兼顧這邊。


    他便一邊敲鍵盤一邊頭也不迴地吩咐郭照:“我發了封郵件給你。你把裏麵的文件理清楚,然後跟郵件抄送裏的那個高秘書一起,逐步停掉和鄒氏的所有合作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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