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他。我們年輕一代裏,他是最大膽的那一個,很多內容提出來的時候,都會讓人有種三觀破碎的感覺,可是冷靜下來去思索,又越想越覺得正確。”


    “別說,我這會兒就有些三觀被震碎的感覺。”我忍不住感慨道。


    “隻可惜,這些推斷我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去證實,隻能當做一種假說去看待。不過玄學人也不需要什麽證據,有些事情隻需要心裏明白就行了。”陳逍遙笑道。


    我想了想,忍不住開口道:“直接占卜一卦,不就能知道推論是否正確了?”


    陳逍遙擼著花花,衝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麽久遠的事情,還跟神話傳說和華夏的氣運有關,你占卜一個試試?占卜不出來準確結果倒是無所謂,真的占卜出了結果,一個普通人有多少的壽元夠往裏麵填?”


    好吧!還的確是這樣。


    占卜的確是一個很直接的辦法,可有些事情是不敢輕易占卜的,畢竟占卜是窺天機的,越是重要的事情,牽扯的方麵越廣,就越是不能輕易占卜,那樣對占卜者的消耗會很大。


    因為提到了季十八,話題很快就轉到了他的身上。


    “季藏兄弟,你還沒有遇到季十八嗎?”陳逍遙好奇道。


    “沒有,可能是緣分未到。”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問道:“你呢,這段時間在局裏遇到他沒?”


    在我想來,地質局哪怕再忙,哪怕大家都在不停地出差,可總會有閑下來的時候,在一起開個會,彼此交流什麽的。


    “倒是遇到過……”陳逍遙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其中似乎有什麽問題,於是追問道:“那你跟他說了我的事情沒?”


    陳逍遙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躲閃,在我的連連追問下,才有些尷尬的開口道:“他說,他知道你,不過也是剛知道沒多久。”


    “那你有沒有給他我的聯係方式,讓他聯係我?他的聯係方式呢?”我有些急切道。


    “他說了,現在時機不到,你們兩個還不能見麵,最好連聯係都不要有。”陳逍遙一臉古怪的說道。


    “他真是這麽說的?”我有些不能理解。


    “是的,他也交代我了,如果遇到你,最好不要提這迴事,要是你非要追問,就跟你這麽說。”


    “他還說什麽了沒有?”我還是不死心。


    “沒了。”陳逍遙搖了搖頭。


    “沒了?!多出一個兄弟的事情,他就那麽淡定,這麽交代幾句就完事兒了?!”我有些激動,忍不住懷疑季十八是不是太冷血了一些。


    “季兄弟,這算是你們家的家事,也許其中有什麽秘密,我也不好追問,他是地質局年輕一代裏最有本事的,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還是冷靜一下。”陳逍遙勸說道。


    聞言,我也反應過來,按照外公的人生經曆,我和季十八是雙胞胎兄弟,又是在守衛黃帝陵墓的季家村出生的,一定有著外人不知道的秘辛和傳承。


    我是被外公臨時帶出來撫養的,而原本的季家村發生了什麽,職責是什麽,後來又做過什麽,我完全是不知情的。


    既然季十八這麽說了,那我最好還是照辦,隻是心裏終歸是感覺有些失落的。


    見我情緒不高,陳逍遙安慰了幾句,又岔開話題,聊了這半年他公幹出差時所遇到的奇聞怪事,我聽得津津有味兒。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近傍晚,陳逍遙說晚上還要趕車,就讓我開車送他去了附近的高鐵站,與我惜惜道別。


    臨進車站的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過頭說道:“你要是真想找到季十八,可以抽空去秦嶺走一趟,特別是靠近關中那一帶,他最近在忙著那邊的事情。”


    “多謝。”我心中一喜,趕忙道謝。


    “不過我勸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聽他話裏的意思,現在還不是你們兄弟見麵的時機,就算我這樣告訴你,你們也很可能會擦肩而過。大家都是玄門中人,你應該理解機緣和時機的重要性。”


    “我明白,不會強求的,能不能遇到,就看老天的意思。”


    “明白就好,季兄弟,我走了,花花,再見。”陳逍遙說完,又變戲法一樣掏出了幾根貓條,塞到了我的手裏:“這是給花花的。”


    陳逍遙走了,我低頭看了看懷裏抱著的花花,花花已經坐不住了,張牙舞爪的去抓貓條。


    逍遙兄,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由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不過看到花花瘋狂吃貓條的模樣,我決定還是去多買一些貓條給這家夥,讓它吃個過癮。


    我先是去城區找了個寵物店,買了一大箱貓條,放在了車上,接著找了個停車場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卦之後,這才上路出發。


    卦象依舊是近水則利,看來還是讓我順著長江繼續向上遊行駛。


    我也想了陳逍遙說的,季十八如今在秦嶺靠近關中一帶忙碌,要不要直接趕過去。


    可卦象並沒有顯示要我趕去那邊,說明即便過去,也不會找到他的,那還不如繼續我的任務,這才是我身為引路人的根本。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在趕路,到了九江這座城市的時候,我忽然心有所感,停下來重新占卜了一卦。


    卦象顯示,新的方向應該在南方。


    我打開地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南昌這座城市,心中立刻明白過來:下一站應該就是這座在華夏革命史上有著濃墨重彩一筆的城市。


    我重新設定路線,開著車子朝著南昌趕了過去,到了傍晚時分,我開車駛進了南昌城,找了個停車場停車,在附近找了個飯館,吃了一下南昌城的特色小吃。


    吃飯的時候,搞出一個小插曲,我對江西人的吃辣程度實在是認知不足,我以為自己走南闖北,已經練出來了,一個微辣還是能接受的。


    結果江西人的微辣跟其他省份的微辣不是一個概念,辣的我一個勁兒的喝水,最後沒轍了,隻能用熱水把拌粉涮了一下再吃,出來又去買了兩個包子壓壓辣勁兒,這才算沒那麽難受。


    夜幕降臨,我把折疊桌椅擺好,端出引魂燈,擺放在桌子上點燃了。


    引魂燈點燃,眼前的迷霧中立刻出現了幾個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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