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原本一向早早來到教室的周文韜,直到中午也沒有來到學校。而更為稀奇的是,向思明居然也沒有來教室。


    二人似是約好了時間一起翹課,謝深晨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先給周文韜打了個電話。但不管怎麽打,電話都是打不通的情況。


    沒辦法,謝深晨隻能轉變方向打給向思明了。


    大概連續打了兩次,向思明才接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頭十分嘈雜,謝深晨皺了皺眉問道:“向思明,你怎麽不來上課?還有,你特麽的是在工廠裏?”


    來來往往的搬運聲以及討論聲,怎麽聽都不像是在家中。


    向思明:“沒有,我搬家呢,先不說了。”


    說罷向思明便匆匆掛斷了,沒給謝深晨開口的機會。


    謝深晨有些怔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向思明居然掛他電話,他和向思明認識這麽久,向思明都沒掛過他電話。


    一瞬間謝深晨的內心有些哀傷,難道向思明真的不是一直讓著他的好兄弟了?


    不,不對。


    謝深晨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詫:“向思明搬家了?”


    好端端的向思明為什麽要搬家,況且他們一家人住在那裏已經有一定年頭了。向家不僅地理位置好,而且環境交通都很優越。當初向思明的父親也是看了很久,才定下了這棟別墅。


    可現在向思明卻說他要搬家?


    謝深晨覺得自己迷糊了。


    樂雪織也微微一詫:“向思明要搬家?”


    昨天向思明還在喝酒撒酒瘋,來傾訴自己被周文韜母親冤枉的悲慘,怎麽今天就搬家了?


    更何況向思明昨天晚上住在謝深晨的家中,也許是早上迴了一次家,可這麽突然的決定搬家,也太過匆忙。


    樂雪織思索片刻:“會不會又和周文韜他媽有關?”


    謝深晨:“有道理,我打個電話給那老妖婆試試。”


    聽到這稱唿,樂雪織扯了扯嘴角,昨天是太老婆,今天直接晉升為老妖婆。


    謝深晨急忙開始給周文韜的媽媽打電話,他是存過周文韜和向思明父母的電話的


    ,以備不時之需。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謝深晨清了清嗓:“阿姨,你好,我是謝深晨——”


    隨後,謝深晨便不再說話,那張俊臉愈發的陰沉。


    樂雪織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謝深晨慢慢轉過頭:“你知道嗎?”


    “啊?”


    謝深晨長長吐了一口氣:“周文韜他媽掛了。”


    樂雪織驚道:“周文韜他媽去世了?這麽突然?”


    葉婉兒也是神色複雜:“怪不得周文韜不來上學,原來是家裏出了喪事。”


    樂雪織歎了口氣:“這也太意外了。”


    聽著二人的話,謝深晨滿頭黑線,他搖搖頭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媽把電話掛了,不是人掛了。”


    一陣沉默。


    樂雪織蹙著眉頭瞥了一眼對方,周文韜他媽不就是掛個電話,他幹嗎整出一副那麽沉重複雜的神情。她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比如突然暴斃之類的,所以謝深晨才如此深沉。


    結果對方隻是掛了個電話。


    樂雪織忍住把對方痛罵一頓的衝動,她分析道:“會不會是周文韜他媽把周文韜鎖家裏了?然後去向家鬧了一波事,向思明的父親覺得忍無可忍,便當場搬家了。”


    根據昨天向思明所說的話與今天的事相結合,這樣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不然好端端的,眼前都沒提過要搬家這事,怎麽今天突然就搬家了。


    還是二人雙雙翹課,這也太湊巧了。


    謝深晨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隨後肯定道:“我覺得你說得對。”


    樂雪織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還以為謝深晨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能想出什麽玩意。結果整了半天,就把她的話認同了一遍。


    看著樂雪織的鄙視神情,謝深晨也有些尷尬,他往前湊了湊:“不過我覺得很奇怪,那老妖婆雖然自小覺得我和向思明把周文韜帶壞了,但最起碼也不會這樣。而且老妖婆一向注重周文韜的成績教育,怎麽會不讓他來上學?”


    樂雪織反問:“注重教育注重到十八班來了?”


    若是周文韜的母親當真那麽嚴格,那為什麽要任由周文韜在十八班呆著。雖說周文韜自身的成績還不錯,但家長總會是希望孩子有一個更好的學習環境的。


    先前她以為是周文韜成績差,所以在十八班,可後來發現並不是這樣。周文韜的成績是十八班內除了葉婉兒最好的一個。


    謝深晨神秘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為我和向思明都在十八班啊,我們哥仨都是一起的,他怎麽能落下。”


    可總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勁,樂雪織沉吟片刻:“你覺得老妖……周文韜他媽對周文韜這麽嚴格,可能會讓他呆在十八班嗎?”


    這問題問的謝深晨也迷糊了,確實,以那老妖婆的控製欲來說,周文韜別說在十八班了。就算在普通班怕是都得急死,哪裏會讓周文韜在十八班裏呆著。


    謝深晨忽然一臉不可思議,他抬起頭問道:“對啊,為什麽啊?”


    樂雪織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問我,我問誰?你特麽的和他不是竹馬竹馬,怎麽這麽久了這麽明顯的問題都沒想過?”


    這下她是明白了,謝深晨的心是真的大,高中都快結束了。他至今都覺得周文韜和他在一個班級沒有半點詭異的地方,還覺得他們就應該在一個班級。


    謝深晨訕訕一笑,他平日裏隻會吃喝玩樂,哪裏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有時候雖然會想到,但這又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在一個班級,雖然大家成績差的多了些。可總歸都是兄弟,在一個班自然是好的。


    可此刻對方的一番話卻是讓謝深晨不由得多想了幾分,莫非是周文韜在十八班的事並未讓他媽知曉,現在東窗事發了?


    可也沒必要讓他學都不來上吧。


    當真古怪。


    **


    雖說是迷惑,但這畢竟是二人雙方的家事,眾人也不好多加多問揣摩,沒過一會兒便開始各自刷題了。


    樂雪織刷著刷著,正覺得有些疲累,打算偷摸摸玩一會兒手機刷會微博。打開手機屏幕一看,差點沒嚇傻。


    司徒玦這人居然給她發了99+的消息,其中帶著視頻、語音、紅包。樂雪織納悶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讓司徒玦這麽著急?


    也沒等樂雪織多想,司徒玦又發來了幾個紅包。樂雪織眼睛一亮,沒人會和錢過不去,想來司徒玦那麽多金,紅包最起碼一個也是兩百的包吧。


    於是樂雪織滑動屏幕半天,滑到了最開始的一條消息慢慢往下看,順便點紅包。她看的仔細,生怕錯過一個紅包。


    隻是在點開第一個紅包的時候,0.01的金額讓她沉默了。她繼續往下點著,心中有著幾分安慰,萬一接下來的越來越大呢?


    隻是無一例外,所有的紅包金額都是0.01,這讓樂雪織心中怒火中燒,幹脆直接不看了。


    樂雪織:你摳不摳?


    好說歹說司徒玦也是個經常上財經雜誌新聞頭條的人物,怎麽發起紅包來這麽摳門?而且司徒玦彈了那麽多消息,也沒見他發什麽有營養的信息,都是一些廢話。


    司徒玦:我的祖宗,你終於理我了。


    樂雪織:?


    樂雪織剛想怒罵對方一番,好好斥責對方的摳門行為。隻見司徒玦頓時發起了轉賬,不過金額有點奇怪,995。


    管它是什麽數字,收了再說,樂雪織毫不猶豫點了收款。這會兒收了錢,她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


    司徒玦:樂祖宗,錢既然收了,可以聽我說幾句了吧?


    樂雪織:當然,不過995是什麽意思?


    司徒玦:救救我。微笑jpg。


    樂雪織蹙了蹙眉,雖然司徒玦這人給她的感覺有些不靠譜,也許是對方長得實在是美豔,好端端的男人,居然生的比她還要好看幾分。但她也從未見過司徒玦這麽著急的模樣,莫非真的發生了大事?


    樂雪織急忙迴道:怎麽了?不會是我家寶貝出事了吧?


    但也不對,薄斯修每天和自己睡一塊,能出什麽事?


    司徒玦:你能幫我勸勸boss大人,讓他最近抽空迴一趟a市嗎?


    司徒玦:在下周周末之前,能在周六當天到也行。總之下周六一定要到。


    看樣子事情還挺著急,樂雪織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司徒玦言簡意賅道:家主選舉大會提前了,就在下周六。


    樂雪織這才猛地迴想起這件事,之前還有薄家的人為了不讓薄斯修參加這勞什子家主選舉大會,千裏迢迢來b市想要軟禁他。隻是他用了一招假死地遁術來掩人耳目,也算是消停了一陣。


    隻不過這事和她說做什麽,樂雪織問道:那你應該和薄斯修說啊,可我說幹啥?


    她又不能參加這家主選舉,司徒玦和自己說這件事,豈不是病急亂投醫。


    於是司徒玦也不廢話,直接轉發了一段微信聊天記錄,是和薄斯修的。


    樂雪織小心翼翼的點開了這段聊天記錄。


    司徒玦:boss!!十萬火急!!家主選舉提前到下周了!!!


    薄斯修:嗯。


    司徒玦:boss大人,那你是自己乘飛機,還是我派人接你?還是我派人接你吧,安全點,不然的話若是再發生意外可就不好了。


    薄斯修:不去。


    司徒玦:?


    司徒玦:這可是家主選舉,你要是不去的話,這家主之位不就拱手讓人了!


    薄斯修:嗯。


    司徒玦:boss,你一定要來啊,你不來的話以後行事會更加困難。你假死不就是為了家主選舉大會當日給眾人一個意外,起到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嗎?


    薄斯修:不是。


    司徒玦:那你假死是為了什麽?


    薄斯修:不打擾雪織高考。


    過了一會兒司徒玦才迴到:那我能問問,不去下周六的家主選舉大會的理由嗎?


    薄斯修很果斷迴道:陪雪織高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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