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務部的內鬼聊了許久，一個電話將對方喊走了。
時間到夜裏八九點，華裔會計在辦公室又溜了幾圈，沒再獲得什麽新的信息，便離開廠區返迴在市郊的公寓。
可不等到家，同樣一個電話打過來。有人帶著急促的語氣命令道：“到市中心的豪森酒店來。”
就這一句，電話掛斷。
華裔會計的神經卻隨之緊繃，他駕駛的車輛正在黑夜的市郊行駛。可收到命令，他不得不掉頭去市中心。
穿越的被選者身邊會有幾名追隨者，就如同周青峰拉到身邊的孫洛基。畢竟團隊的力量強過個人。
被選者和追隨者之間沒有強製約束，追隨者若是夠強甚至可以反噬奪權。但一般來說，兩者形同主仆。
華裔會計接到的電話來自他的‘主人’，隻要他沒有反抗的心思，就不得不服從。可電話中的語氣卻很不尋常，讓他心頭沉甸甸的。
半小時後，華裔會計帶著忐忑的心情抵達市中心的酒店外。但再打電話，‘主人’卻讓他把車開到另一個街區。
接下來電話裏的命令就是讓他在市中心繞圈。越繞越令人糊塗，也更強化緊張情緒。
繞了十幾圈後，華裔會計感到口幹舌燥，冷汗淋漓，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卻格外潮熱，顯得滑溜。
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他很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整整折騰了一個鍾頭，華裔會計總算得到明確指示，把車停在距離酒店百來米外的路口。
雪亮的車燈之外，一個黑乎乎的巷子裏跑出個人，快步衝到車前試圖拉開車門。
華裔會計被人影嚇的一哆嗦，但車門是鎖著的，外麵拉不開。當他扭頭看去，隻見一張帶血的麵孔在車外憤怒的敲窗戶，大罵的命令他打開車門。
是‘主人’。
他怎麽會搞成這樣？
華裔會計解脫車門鎖。車門唿的打開，他的‘主人’快速坐了進來，破口大罵道：“你這頭豬，想害死我嗎？”
“喬治先生，你受傷了？”華裔會計驚訝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一臉血的‘主人’也就是個麵目普通白人，比華裔會計還年輕些，非主流的嘻哈打扮，打著耳釘，穿著破洞裝，典型的街頭小混混模樣。
“快開車，離開這裏。”緊張兮兮的喬治一摸自己的臉，否認道：“這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去你住的公寓，你的身份應該還沒暴露。”
華裔會計留神的多瞟了眼，他所追隨的喬治帶了槍。其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有血。此外對方身上還背著個小包，不知裏頭是什麽。
車輛繼續行駛，並排坐著的兩人卻不怎麽說話。
華裔會計很想問問情況，但每當他扭頭，就會看到喬治也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帶著無法描述的危險氣息。
忍了半天，華裔會計還是決定問一問，“先生，你怎麽會在瑞蒙德？”
可喬治卻搖搖頭，答非所問的說了句：“達林頓死了。”
“誰？”華裔會計不明所以。
“是另一名被選者，在德克薩斯調查‘聖光’的原油生意。他雇了幾名私人偵探，還找政府內的人打聽消息。但三天前，他死了。”
喬治逐漸平複情緒，但語調低沉，顯得非常喪氣。他繼續道：“向‘聖光’出售石油的公司叫‘先鋒資源’。
這家公司原本股票暴跌都快破產，全靠‘聖光’的訂單才起死迴生。達林頓想知道是誰在幕後主導，但他的調查觸動了某些權力人士敏感的神經。”
石油開采需要巨量的資金投入，和金融，保險，股票，債券等行業幾乎綁定在一起。這就注定隻有強權人物才能主導其發展。
美國的石油財團堪比軍工財團，可以出錢影響美國對內對外政策，複雜龐大到常人難以對抗的利益階層。
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石油財團敢於發動戰爭，毀滅國家，殺死數百萬人。同樣為了利益，它可以保護國家的敵人，除掉任何絆腳石。
周青峰能選擇跟政府合作，是因為他本人勢力弱小，也沒太大的政治野心。
但‘兄弟會’恰恰相反，他們的領導者都是各行各業精英，卻隻滲透美國政府，從不把政府高層拉進團隊，更不會把掌控權交給政府。
美國人天生不信任政府，更不願服從統治者——這點在‘兄弟會’的組織架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隻想奪權。
通過喬治的解說，華裔會計大概明白——在調查‘聖光’和‘先鋒資源’的石油貿易中，一位叫達林頓的‘兄弟會’被選者死於非命。
“可這跟我們有關係嗎？”華裔會計問道。
“根據我們所知的警方調查，達林頓死前遭受了痛苦的折磨。我們懷疑他說了很多不該說的情況。
高層決定向達林頓認識的所有‘兄弟會’成員發出警示，命令他們立刻替換身份，並進行隱藏。
但敵人的反應速度比我們想象的更
快。達林頓死後不到五個小時，我們又損失了另外幾名負責調查的被選者和追隨者。
我們猜測，‘維克多’的時空異能是某種難以抵擋的情報調查能力。這逼得我們不得不進行更大規模的收縮。
但光收縮可不行，我們同樣要報複。”
說到這，喬治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華裔會計，說道：“我們得毀掉瑞蒙德的晶圓工廠，讓那隻該死的黃皮猴子感受到‘兄弟會’的憤怒。”
同為‘黃皮猴子’，華裔會計心頭一縮，差點就被這句話中的惡毒和怨恨嚇的要踩刹車。
他惶惶然的握緊方向盤，控製車輛不左右搖擺，微微的扭過頭，隻見‘主人’正盯著自己，眼睛透著血絲。
華裔會計心頭一咯噔，“喬治先生，有個印度裔的追隨者已經試過一次了，但不成功。”
“是啊，就是我讓他幹的。可惜他太蠢，啥都沒幹成就被開除了。聯係其他工程師也不太成功，找了很多人都不願意幹。
好不容易用錢拉攏一個菜鳥製造事故，卻又被現場的技工破壞。現在瑞蒙德晶圓廠警惕性大大提升，全廠都在進行安全整頓。”
喬治又歎了聲，再次緊盯華裔會計，問道：“那個印度佬已經死了，但我們的計劃不會停。現在需要有人帶一顆炸彈進晶圓廠。”
炸彈？
華裔會計立馬看向喬治背著的小包，當即搖頭道：“先生，你該不會要我來完成這個工作吧？
我隻是一名會計，做點假賬還可以，但安置爆炸物可做不到的。而且廠區安保措施非常嚴密，我不可能把炸彈帶進去。”
麵對這份拒絕，喬治仿佛早知如此。他笑哈哈的說道：“沒錯，你做假賬的能力還是不錯。前幾次都幹的非常好。我不會勉強你。”
華裔會計隨之鬆口氣，又問道：“不能用無人機丟炸彈嗎？”
喬治搖頭，“不行，工廠周圍被設置成了禁飛區，有無線電幹擾。那幫中國人警覺之後還搞了反向定位。”
“能不能讓‘兄弟會’在fbi或其他強力部門的成員對晶圓廠進行點調查？讓這個廠子沒法運轉下去。”
“可以，這事已經在做了。但一時半會不起效果。最討厭的是巨量的石油貿易給‘聖光’提供了一層護身符。”
華裔會計問了一圈，發現好像沒自己什麽事。於是他徹底放下心來，連開車都穩當些。當車輛駛出市中心，喬治卻突然要求下車。
“我來找你，跟你說這麽多，其實想確認你有沒有背叛。”
“先生，我怎麽可能背叛？”
車輛停在郊區公路旁，車燈照亮路邊一塊草坪，不遠處就是黑漆漆的樹林。
華裔會計坐在車內，卻看到自己‘主人’下車後掏出了手槍。他驚慌的猛搖頭，“這是為什麽？”
“下車，你這頭豬。”喬治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追隨者，扭曲的表情在明暗不定的車燈麵前格外可怖。
華裔會計被槍口嚇的渾身哆嗦，癱軟的無法動彈。他哭了起來，哀求的問道：“先生，我沒有背叛你。”
喬治自己拉開車門，將華裔會計揪了出來，“是的，我知道你沒背叛。但你其實已經暴露了。
‘維克多’的爪牙會抓到你，折磨你，拷問你，讓你說出一切。你扛不住的。你會把災難引向我。
你剛剛不是問，我身上的血是哪來的嗎？其實我見你之前，剛剛把潛伏在法務部的那家夥叫出來，處決了他。”
華裔會計跌到在地上，他顫抖的更厲害，更淒厲的哀求道：“先生，我可以撤離啊。我可以離開‘維克多’的視線，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喬治再次搖頭，“是的，你可以撤離。但你沒用了。
被選者的追隨者數量是有限的，今後我們將麵對更殘酷的時空冒險，一個會計能幹嘛？你又不願意為我去死，我也很為難的。”
喬治說到這，發出暴虐的狂笑。
“我可以選擇退出。”
“退出？哈哈哈......沒人可以退出‘兄弟會’。”
華裔會計突然醒悟，自己的利用價值耗盡，於是就被當做垃圾處理掉。他甚至想到......“那個印度佬也不是死在‘維克多’的手下吧？”
“你很聰明，可惜我用不上你了。”喬治的笑聲轉冷，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華裔會計的腦門中彈，倒在荒郊野外的道路邊，斃命死去。
喬治吹了聲口哨，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筆記本，翻開其中某頁，將上麵華裔會計的名字劃掉。
筆記本上有很多名字已經被劃掉，也有尚未劃掉卻等待被劃掉的名字。這都是‘兄弟會’決定對團隊轉型的舉措之一。
一些無用或者不可靠的追隨者將被清理。尤其那些可能帶來危險的，更是必須去死。
做完這些，喬治開著華裔會計的車返迴市區。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幹——毀掉瑞蒙德晶圓廠依舊是不可替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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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句，電話掛斷。
華裔會計的神經卻隨之緊繃，他駕駛的車輛正在黑夜的市郊行駛。可收到命令，他不得不掉頭去市中心。
穿越的被選者身邊會有幾名追隨者，就如同周青峰拉到身邊的孫洛基。畢竟團隊的力量強過個人。
被選者和追隨者之間沒有強製約束，追隨者若是夠強甚至可以反噬奪權。但一般來說，兩者形同主仆。
華裔會計接到的電話來自他的‘主人’，隻要他沒有反抗的心思，就不得不服從。可電話中的語氣卻很不尋常，讓他心頭沉甸甸的。
半小時後，華裔會計帶著忐忑的心情抵達市中心的酒店外。但再打電話，‘主人’卻讓他把車開到另一個街區。
接下來電話裏的命令就是讓他在市中心繞圈。越繞越令人糊塗，也更強化緊張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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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折騰了一個鍾頭，華裔會計總算得到明確指示，把車停在距離酒店百來米外的路口。
雪亮的車燈之外，一個黑乎乎的巷子裏跑出個人，快步衝到車前試圖拉開車門。
華裔會計被人影嚇的一哆嗦，但車門是鎖著的，外麵拉不開。當他扭頭看去，隻見一張帶血的麵孔在車外憤怒的敲窗戶，大罵的命令他打開車門。
是‘主人’。
他怎麽會搞成這樣？
華裔會計解脫車門鎖。車門唿的打開，他的‘主人’快速坐了進來，破口大罵道：“你這頭豬，想害死我嗎？”
“喬治先生，你受傷了？”華裔會計驚訝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一臉血的‘主人’也就是個麵目普通白人，比華裔會計還年輕些，非主流的嘻哈打扮，打著耳釘，穿著破洞裝，典型的街頭小混混模樣。
“快開車，離開這裏。”緊張兮兮的喬治一摸自己的臉，否認道：“這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去你住的公寓，你的身份應該還沒暴露。”
華裔會計留神的多瞟了眼，他所追隨的喬治帶了槍。其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有血。此外對方身上還背著個小包，不知裏頭是什麽。
車輛繼續行駛，並排坐著的兩人卻不怎麽說話。
華裔會計很想問問情況，但每當他扭頭，就會看到喬治也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帶著無法描述的危險氣息。
忍了半天，華裔會計還是決定問一問，“先生，你怎麽會在瑞蒙德？”
可喬治卻搖搖頭，答非所問的說了句：“達林頓死了。”
“誰？”華裔會計不明所以。
“是另一名被選者，在德克薩斯調查‘聖光’的原油生意。他雇了幾名私人偵探，還找政府內的人打聽消息。但三天前，他死了。”
喬治逐漸平複情緒，但語調低沉，顯得非常喪氣。他繼續道：“向‘聖光’出售石油的公司叫‘先鋒資源’。
這家公司原本股票暴跌都快破產，全靠‘聖光’的訂單才起死迴生。達林頓想知道是誰在幕後主導，但他的調查觸動了某些權力人士敏感的神經。”
石油開采需要巨量的資金投入，和金融，保險，股票，債券等行業幾乎綁定在一起。這就注定隻有強權人物才能主導其發展。
美國的石油財團堪比軍工財團，可以出錢影響美國對內對外政策，複雜龐大到常人難以對抗的利益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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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峰能選擇跟政府合作，是因為他本人勢力弱小，也沒太大的政治野心。
但‘兄弟會’恰恰相反，他們的領導者都是各行各業精英，卻隻滲透美國政府，從不把政府高層拉進團隊，更不會把掌控權交給政府。
美國人天生不信任政府，更不願服從統治者——這點在‘兄弟會’的組織架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隻想奪權。
通過喬治的解說，華裔會計大概明白——在調查‘聖光’和‘先鋒資源’的石油貿易中，一位叫達林頓的‘兄弟會’被選者死於非命。
“可這跟我們有關係嗎？”華裔會計問道。
“根據我們所知的警方調查，達林頓死前遭受了痛苦的折磨。我們懷疑他說了很多不該說的情況。
高層決定向達林頓認識的所有‘兄弟會’成員發出警示，命令他們立刻替換身份，並進行隱藏。
但敵人的反應速度比我們想象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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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收縮可不行，我們同樣要報複。”
說到這，喬治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華裔會計，說道：“我們得毀掉瑞蒙德的晶圓工廠，讓那隻該死的黃皮猴子感受到‘兄弟會’的憤怒。”
同為‘黃皮猴子’，華裔會計心頭一縮，差點就被這句話中的惡毒和怨恨嚇的要踩刹車。
他惶惶然的握緊方向盤，控製車輛不左右搖擺，微微的扭過頭，隻見‘主人’正盯著自己，眼睛透著血絲。
華裔會計心頭一咯噔，“喬治先生，有個印度裔的追隨者已經試過一次了，但不成功。”
“是啊，就是我讓他幹的。可惜他太蠢，啥都沒幹成就被開除了。聯係其他工程師也不太成功，找了很多人都不願意幹。
好不容易用錢拉攏一個菜鳥製造事故，卻又被現場的技工破壞。現在瑞蒙德晶圓廠警惕性大大提升，全廠都在進行安全整頓。”
喬治又歎了聲，再次緊盯華裔會計，問道：“那個印度佬已經死了，但我們的計劃不會停。現在需要有人帶一顆炸彈進晶圓廠。”
炸彈？
華裔會計立馬看向喬治背著的小包，當即搖頭道：“先生，你該不會要我來完成這個工作吧？
我隻是一名會計，做點假賬還可以，但安置爆炸物可做不到的。而且廠區安保措施非常嚴密，我不可能把炸彈帶進去。”
麵對這份拒絕，喬治仿佛早知如此。他笑哈哈的說道：“沒錯，你做假賬的能力還是不錯。前幾次都幹的非常好。我不會勉強你。”
華裔會計隨之鬆口氣，又問道：“不能用無人機丟炸彈嗎？”
喬治搖頭，“不行，工廠周圍被設置成了禁飛區，有無線電幹擾。那幫中國人警覺之後還搞了反向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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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事已經在做了。但一時半會不起效果。最討厭的是巨量的石油貿易給‘聖光’提供了一層護身符。”
華裔會計問了一圈，發現好像沒自己什麽事。於是他徹底放下心來，連開車都穩當些。當車輛駛出市中心，喬治卻突然要求下車。
“我來找你，跟你說這麽多，其實想確認你有沒有背叛。”
“先生，我怎麽可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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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會計坐在車內，卻看到自己‘主人’下車後掏出了手槍。他驚慌的猛搖頭，“這是為什麽？”
“下車，你這頭豬。”喬治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追隨者，扭曲的表情在明暗不定的車燈麵前格外可怖。
華裔會計被槍口嚇的渾身哆嗦，癱軟的無法動彈。他哭了起來，哀求的問道：“先生，我沒有背叛你。”
喬治自己拉開車門，將華裔會計揪了出來，“是的，我知道你沒背叛。但你其實已經暴露了。
‘維克多’的爪牙會抓到你，折磨你，拷問你，讓你說出一切。你扛不住的。你會把災難引向我。
你剛剛不是問，我身上的血是哪來的嗎？其實我見你之前，剛剛把潛伏在法務部的那家夥叫出來，處決了他。”
華裔會計跌到在地上，他顫抖的更厲害，更淒厲的哀求道：“先生，我可以撤離啊。我可以離開‘維克多’的視線，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喬治再次搖頭，“是的，你可以撤離。但你沒用了。
被選者的追隨者數量是有限的，今後我們將麵對更殘酷的時空冒險，一個會計能幹嘛？你又不願意為我去死，我也很為難的。”
喬治說到這，發出暴虐的狂笑。
“我可以選擇退出。”
“退出？哈哈哈......沒人可以退出‘兄弟會’。”
華裔會計突然醒悟，自己的利用價值耗盡，於是就被當做垃圾處理掉。他甚至想到......“那個印度佬也不是死在‘維克多’的手下吧？”
“你很聰明，可惜我用不上你了。”喬治的笑聲轉冷，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華裔會計的腦門中彈，倒在荒郊野外的道路邊，斃命死去。
喬治吹了聲口哨，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筆記本，翻開其中某頁，將上麵華裔會計的名字劃掉。
筆記本上有很多名字已經被劃掉，也有尚未劃掉卻等待被劃掉的名字。這都是‘兄弟會’決定對團隊轉型的舉措之一。
一些無用或者不可靠的追隨者將被清理。尤其那些可能帶來危險的，更是必須去死。
做完這些，喬治開著華裔會計的車返迴市區。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幹——毀掉瑞蒙德晶圓廠依舊是不可替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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