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瓷是逃過了一劫,在他迷迷糊糊還吊著一口氣的時候被一股力氣給推在了不知道哪個地方去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將裴易錚院子裏頭的窗給直接的撞的壞了,然後弓著身衝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裏穿過了樹林裏,然後陸溪瓷腦殼撞倒了一棵樹,然後被撞暈了過去。


    卻說方家長老拉進來的時候,在遠處聽到的,模模糊糊的啼哭的聲音消失殆盡,見著滿室的妖魔鬼怪在煙霧繚繞之中撕起了爪牙朝著自己,方家長老撥開了層層的煙霧,眼前的怪像徐徐的的淡去,方家長老隻見得一人平躺於榻上,麵容安詳的恍若死屍,方家長老冷笑了一聲,方家長老多年的修行自然是不怕這些邪祟入身。隻是這些鬼物來得有些稀奇,乍一看就恍如來到了一個妖魔的老巢一般的,忍不住的讓人深思。


    第一門派最出名的便是八卦陣,出入第一門派,畢竟要經過門口的那一個八卦陣,洗淨周身的邪氣和邪祟,不知此妖邪如何的出現於此地,的如何蒙蔽了無虛門派的那一個皓月當空的陣法,方家長老對自己的修為有數,但是為人卻也謹慎,半天也不敢靠近。


    本著之前的猜測,裴家向來是精通者詭異之道,秉承著這天地之間的法則而聞世,裴家人向來是神出鬼沒,運用天地靈氣自如,妖魔鬼怪著對著天地純粹的靈氣向來是畏懼的,所以裴家的人向來是鮮少有的妖魔鬼怪入體的,更遑論如此多的妖魔鬼怪爭相的湧入其中。


    方家長老站在原地靜觀其變,收到方家長老通訊而來的第一門派的人很快的便來此地一聚,瞧這一個如同往日一般的屋子,卻也不覺得有什麽稀奇之處,這倒與方家長老來時看到的完全不同,無虛門派的人他們直接的推門而入的時候,卻見方家長老一臉鄭重的立在原地。而此時日頭已落西山,外頭漆黑一片,甚至一點星子也無,屋子中,出去站著的方家長老便隻躺著的一人,那人麵容安詳的躺於榻上,就是尋常的睡著了一般。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何事,一人上前看了看那四肢僵硬的裴易錚,探著裴易錚的鼻吸有幾分不太尋常,似中了什麽奇詭之術一般,便有人發聲說先將裴易錚抬迴的門派的醫峰,再做打算。


    卻在此時,掌管醫峰的醫修卻是大歎一聲,“且慢,某之愚見,先將此人關押到地牢,再做處置。”


    眾人齊齊迴頭,卻見醫修熟視無睹的板著一張臉,上前,撩起了裴易錚額前的藏著的一縷發絲,撩開了那粘稠的仿若滴著汗的幾朵貼著肌膚的濕發之後,眾人湊近了錢去觀賞一二,才發現,裴易錚的耳尾赫然的藏著一朵細致的神花,花骨朵片片的分明,此時再去看明明是端莊俊秀的一張臉,卻徒增著幾分妖邪的氣度,恍若入魔前的征兆。


    眾人見此惶惶不安,不由自主的拔起劍。


    就驅魔哭的事情,論理來說,最大的得益者為魔道中人,畢竟當年三十年前鎮壓那些妖魔鬼怪的陣法實屬有限,那一個陣法之下也有漏網之魚,方家長老此時通訊而來的自然也是一方的人物,在座的其中自然有不少的知情人知道裴易錚真實的身份應該是裴家的某個傳承人之一,而無虛門派是苦惱的驅魔哭的異動最終的落案卻有不少裴易錚的功勞,按理來說無虛門派的人不應該懷疑裴易錚的,可是知情人卻也自知裴家修行的可是秉承著天道之法,尋常的妖魔鬼怪如何得入其身,邪氣的影響的說法若不成立的話,又如何的解釋此時裴易錚那一般恍若入魔的征兆。


    無虛門派的長老見著眾人朝著自己這方看來,歎息了一聲,“好生的照看。”


    此人一開口,眾人便沉默下來了,知道無虛門派的長老這番話卻是認同了醫修的話,不可治療,暫且關押,好生照料。


    方家長老不可置否,畢竟入魔是第一門派的大忌,誰也不敢輕易的做出處理。


    一人在後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樣,許久都沒有吭聲。


    臨走之前,無虛門派的長老又掃了一下這屋子,踏門的時候,發現這屋子非比尋常。


    方家長老循著無虛門派的長老的目光望去,半天,卻也在尋思,莫不成剛剛所見皆是幻境?可誰敢在第一門派不下如此的幻境呢……


    無虛門派的人走的時候卻是交代著封鎖此地,眾人皆諾。


    無虛門派。對於魔人尤為的不喜。


    當年第一門派的大弟子那般的優秀的弟子走火入魔,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隨著一眾人出去的時候,也少不少在外頭圍著看熱鬧的人,無虛門派的長老長胡須一晃,冷眼若刀,眼神頗有力度,刮得眾人不敢迴望,於是眾人想看這般的熱鬧,也都低下頭緩緩的散去了。


    畢竟第一門派若真查實了有魔界中人混在其中,可是一律不能放過,畢竟第一門派的上一任的大弟子濯纓依舊還在修仙界的榜單的首位好好的排著的,這其中的排名也少不了第一門派的功勞,如果是查出有魔界的人,無虛門派的規矩自然是格殺勿論的。


    方家長老又覺得裴易錚的身份實在的特殊,於是折了眉頭。


    …………


    陸溪瓷醒來的時候,卻見得眼前有一個灰色的眼瞳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待著陸溪瓷看清了眼前的此物形貌,驚唿一聲,分不清自己此時依舊在夢中,還是夢醒之後。


    陸溪瓷再一看這那一個像是被吸幹了精血,但是眉眼有顯得幾分稚嫩氣息的麵容,陸溪瓷總覺得眼前的這位小家夥頗有幾分眼熟,同他大眼瞪小眼的好一會,陸溪瓷瑤瑤擺擺著身份站起身來的時候,卻見著那一個小鬼的身高隻到自己腰間再往上一點的距離。


    陸溪瓷便又想起來了,這人便是當初隨裴易錚去驅魔哭撿迴來的那一個小孩,那小孩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仿若死人一般的,可……陸溪瓷猶記得此人關押在第一門派那邊,可是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怎的就現身於此。


    陸溪瓷有幾分摸不著頭腦,心裏頭思襯著,莫不成自己也被關押了,可是陸溪瓷抬頭的時候看得有些晃眼的天光。覺得那天上的白雲近在咫尺,天又藍的泛紫,分明是白日昭昭不是做夢,兩人安靜的站著,半天不言,氣氛一時之間變詭異起來。


    陸溪瓷想起了此人每問必答的習性,於是歎了一聲,緩和了一下語氣。“你怎麽出來的。”


    “?”小孩對陸溪瓷坦然的說道,“不知為何,心口發燙,似有人指引,便一路的走了出來。”


    聽著小孩這般大膽的言論,似乎多大的事情在小孩的眼中也不過是尋常事情,什,在他的口中也並不稀奇,想了便做了,也不管後果如何,陸溪瓷有幾分哭笑不得在。


    在第一門派的看守下毫發無損,又不驚動他人的走出來,少不得是多麽有本事的人,況且,小孩心口發燙是什麽意思?嗯。莫不成是腦子開了天光一道天光,劈了進來,然後便打通了任督二脈,自學成才,可細想,此番的事情,陸溪瓷依舊覺得還是人為靠譜一些。


    便在這時,陸溪瓷覺得有些頭暈,然後拿著手去觸碰著他疼痛的來源,陸溪瓷一不小心的就摸到了額頭上的血,這仿佛依舊是鮮活的傷口,又讓她又記起了昨夜的噩夢來。


    原來這是真實的……陸溪瓷總覺得有些奇怪,惶然四顧,原來如此,原來是陸溪瓷的身邊似乎是少了一個人,裴易錚不在這裏…


    陸溪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該遺憾。死裏逃生。


    真的就出來了。


    此時陸溪瓷眼中裴易錚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發瘋的奇怪的人。


    小孩似乎也陷入了沉思,眼睛裏毫無生機看著那發綠的草叢那一朵開得正好的花,小孩眼珠子卻是微不可及的動了一下,沉默的說道,“那一些白衣不是好人。”


    小孩所說的白衣想必也是第一門派的人了,第一門派的人向來是比較庸俗,是從弟子到長老。從老到少從男到女都是身著白衣。若是有一天,叫陸溪瓷認人,乍一看那首背影倒是認不出什麽子卯醜來。隻是小孩的意思卻是大有文章。無虛門派的人不是好人?


    小孩雖然對萬事的東西反應較為遲鈍,但是小孩對人的直覺天生比較敏感,自然能夠分辨出好意和惡意之事。


    陸溪瓷歎息了一聲,“總歸的第一門派的人是名人正派,不會吃妖,


    如果你在外頭晃悠,那可就不一定了。”


    小孩不答,也答不上來。或者也根本沒有聽懂她在說些什麽。


    於是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


    考據知情人稟報著當年的事情,也算落下了劇幕。


    當年為圍殺無舒子的人,二死一傷一逃。


    逃的是魔界少主,有人說魔界少主早就死於無盡淵,同著無舒子無同歸已盡了,可是又有人說在無盡淵並沒有發現魔界少主的魂魄,也就是說這還是一條漏網之魚,如今修仙界正在全力追捕著那善於隱藏蹤跡的魔界少主。


    而在花名冊上死的是白準,卻是天機神閣的一方人物。是上一任的天機神閣的閣主收養的義子,上一任的天機神閣的閣主沒有別的愛好,一心修行,中途的時候卻被那骨生一族的美人纏中,沉醉風流韻事,骨生一族的人向來得去子存母死,而上一任的天機神閣的閣主又十分的癡情,於是找了一個兩全的方法,收著義子義女養者,如今,還有許多的同死去的白準一般的在天機神閣擔任著重要職位的義子義女。


    而白準向來與容沉這一個後來居上的新貴是敵對關係,容沉對於白準的評價,說來沒有多少準確的。


    還有一人,便是眼前關押了幾十年的瘋瘋癲癲的輕家的人。輕家的子女眾多,輕家掌門人病危的時候,剛好逢上了大亂,那些為了爭奪者爭奪者繼承權的人打的兩敗俱傷,輕家有名的天才輕度生在三十年前內憂外患的時候代表證道出戰,迴來的時候就廢了一隻胳膊一隻腿,修為折損了大半,成了半個廢人。有人說輕度生是輕家的其他人做了手腳,有人說他是被魔人害的。


    輕家有名的天才輕度生此後一陣不厥,甚至聽信了別人的謠言吃起了妖物,於是被關押於此。如今的輕家的掌門人同著輕度生有幾分關係,仁慈而並不殺輕度生,輕度生被在關著久了,因為修為盡廢,整個人瘋瘋癲癲的。


    按道理來說,輕度生並沒有殺人的能力,可……


    當時輕度生的修為並沒有完全的廢,而如今無虛門派的人在看著這地牢裏頭瘋瘋癲癲的人,卻是一點修為都沒有了,好似吊著的一口氣全部都用盡了。


    而這幾個人當中,雖然看起來是毫無關係的,但是卻都是同關於三十年前的大戰一番舊怨。


    無虛門派的人本身是興師問罪的,但是天機神閣的人將所有的證物和證人全部都移交給了第一門派處裏,認錯的態度非常的有好,無虛門派的人也不好計較迴去。


    無虛門派迴去向咱們稟告這件事情的時候,掌門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叫他們好生的關押著人,然後繼續處理事情,古勤學沒有什麽感情的眸子裏頭波動了一下,迴房的時候打探消息,聽說了掌門隻是去探望了一下輕度生,便沒了別的動作。


    ……


    陸子期聽取這一個第一門派公布的殺害無虛門派的大弟子無舒子名單的時候,也是唏噓不已。


    說來,輕度生當年的遭遇卻與輕子攸有幾分異曲同工之處,輕子攸是陸豐年的好友,陸子期是陸豐年的兄長,陸子期的自然知道是陸豐年經常的掛在嘴邊提著的人。


    陸子期也就自然而然的對輕子攸了如指掌。說來,輕度生卻是輕子攸的叔叔,他們的遭遇也是何其的相同,但是如今親家雖然也是列為名門大族,但輕家人依舊是為著繼承人要爭個頭破血流,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何得喪心病,輕子攸如今哪怕成了一個廢人,依舊逃不出那一些爭端。


    畢竟算來除去死去的輕家的長兄,當年輕子攸是同輩之中最為優秀的其中之一。


    陸子期想起了這一樁事情,又想起了昨日平世長老迴來的時候那般憂心忡忡的模樣,說是找到了陸豐年的那一個孿生姐妹。


    陸子期倒是有幾分好奇,可是又想起了今日的大比,又少不了的開始謀算,也就將這種心思給放下了,畢竟總歸的還是會見到的,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最重要的還是應付起當下的情況。


    ………


    陸溪瓷走進了清水旁邊的時候,便清洗著自己的傷口,一邊拿著水拍到額頭上的時候一邊滋滋叫疼,小孩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陸溪瓷,似乎不知道陸溪瓷在做什麽。


    原本陸溪瓷他們將小孩帶出去的,小孩對陸溪瓷也是多少有幾分親近之意,也就少了一些防備。


    洗完了傷口之後,陸溪瓷卻是撩了一個厚實的麵紗,保管。外人看不到自己麵紗下的麵容,才放心的拍了拍手。


    看著小孩這般的模樣,陸溪瓷沒有沒有吭聲,麵目表情的將自己的裙子又撕了一截,撕的整整齊齊的當做麵紗,將小孩給蓋了上去。


    小孩似乎並不理解陸溪瓷的行為,於是將麵幼放了下來,在手中翻轉了一下。像是得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般,不知為何,就是這般尋常的景象,陸溪瓷又想起了小孩的悲慘的境遇,看著卻莫名的有幾分傷感。


    “他們給你取了名字沒有?”臨走的時候,陸溪瓷又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


    陸溪瓷本想著帶著小孩去第一門派自首的,可是又想起了小孩如今的狀況,小孩對第一門派似乎頗為反感,而且小孩有本事逃出來第一次說不定還能夠逃出第二次。也不知道第一門派對這個古靈古怪小孩做了什麽,於是陸溪瓷也不敢貿貿然的直接的送人上門去,說不定那一些人便是道貌岸然的呢。


    雖是原書中也說了第一門派的確是非常正直的一個門派,但是少不了有蒼蠅什麽之類的,陸溪瓷也不敢貿然行動,於是將小孩帶在身上時的帶在身邊也好,但是看著小孩的麵容實在太過的醜陋,令人生疑,於是變起了心思,將小孩費心的打扮了一把,由於工貝非常的簡陋,於是陸溪瓷將小孩打扮的也是不倫不類的。


    這小孩同其他的妖物有些不太一樣,小孩化成了人形之後,身上的藥材的氣息收斂了許多,外人乍一見,隻聞到了小孩身上的有幾分修為波動的氣息,看起來卻是像是尋常的修仙之人,陸溪瓷帶著這般的人倒是不用費盡心思的隱藏著他的身份。帶著小孩是無妨的,哪天東窗事發,將小孩推出去了事了……


    反正小孩是有問必答的一個人,也不會將自己供上去。


    於是陸溪瓷也就非常耐心的帶著小孩朝著人群中走進去,畢竟陸溪瓷還計劃著今日方子期的大比。書中也就說了,今日便是陸子期生死轉折的一天,至關重要,書說的陸子期鬱鬱而終,陸溪瓷覺的可能是另有隱情,聽起來倒像是中毒已深,命不久矣。


    陸溪瓷少不了得到要去一探究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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