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轉而又關心其他的傷勢來。“阿爹,可是傷到哪裏了?”


    “傷的是手臂。”一旁任遠意倒是悠哉的開口了,陸溪瓷轉過頭去看他,他的氣色很好。一看就是昨天去打過秋風,釣過魚。


    張二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麽,


    兩眼一瞪像是怕極了似的。


    陸溪瓷見他神似不對,機敏的問道。“這其中難道有什麽淵源嗎?”


    張二神色不對,卻納納不言。


    阿紫姑娘不知道想起什麽,補充道。“這隻兔子在張老板的麵前停留了許久,淒淒哀哀的,倒似有些幽怨。”


    陸溪瓷又衝著阿紫姑娘耳語道,“沒有傷及性命,這難道是豔遇嗎?”


    “我爹怎麽了。”張二離的近,聽到了陸溪瓷的些許隻言片語,臉色一紅,卻也不敢說些什麽。


    陸溪瓷過頭奇怪的看了張二一眼,張二倒是支支吾吾,有些閃躲,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似的。


    張老爹就修煉到家了,麵不改色的看著自己的手臂靜默不語,似乎還對著這件事抱有一種新鮮的好奇。又抱著他那隻受傷的手,起身衝著屋裏頭的人作輯。“多虧了任家守在外麵,幸好沒出什麽大事。”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眾人都不敢放鬆歇息。


    “要不咱們先睡一下,要不然他都不敢出來。”陸溪瓷這幾天顛倒黑白的,著實有些苦不堪言,又轉頭看著同樣滿眼烏青的張二,出於一種良善提醒道。


    “那……唉,如果張三在就好了。”張二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蠟燭,看著天上的星光。滿是遺憾的歎道。


    時以入秋,楓葉漸染。


    “我幫不上什麽忙,我看我還是先迴去吧。裴易錚在家裏等我呢。”天街夜色涼如水,時以入秋,楓葉漸染。陸溪瓷轉了一轉眼珠子,都覺得脖子後頭發涼。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張二靜默地看著陸溪瓷。


    陸溪瓷聞言扯了扯嘴角,的目光掠過張二含著緊張的眼,淡淡道。“隨你。”


    陸溪瓷坐得久了,脖子酸疼。她長舒一口氣,沒忍住轉了轉腦袋。


    忽然風吹過,濃鬱的樹蔭,留下的聲音,樹蔭下走出了一個黑暗的影子。


    陸溪瓷眼睛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動了,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影子,然後悄悄用力的掐了一把張二的手。


    張二受了驚嚇,然後順著陸溪瓷的目光看到了那道影子,瞬間見眼都直了。哆哆嗦嗦的抖了手裏的蠟燭,然後整個身子就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別過來啊……”


    陸溪瓷本就非常的緊張,看得張二這般的舉措,她心裏頭更怕了。目光遊離著,四處的尋找著退路。然後陸溪瓷手不停地扯著他的衣袖,張二一臉土色的悄悄的把蠟燭剃到了陸溪瓷的手上,說道。“把蠟燭舉起來,把蠟燭舉起來,這東西怕這蠟燭……”


    陸溪瓷非常緊張的接過了蠟燭,忍不住嘟囔。“萬一不管用呢?”


    “他來了,他來了……”到了最後兩個人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微微索索地掙紮著的便要往後退。


    “誰說不管用的?”那道影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任遠意聞言扯了扯嘴角,他薄涼的目光定定掠過陸溪瓷含著驚恐交加的眼。


    “你怎麽來了?”陸溪瓷麵容又慢慢冷靜下來,待他看清了那張臉,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


    “我怕你們害怕,所以來陪你們。”任遠意也不為難她,笑一聲道。“若我不來,你們便就是剛才那番場景罷?”


    見清確是任遠意,張二和陸溪瓷到底舒了口氣,緊接著張二便喜上眉梢,迴頭道。“是害怕,快被任公子嚇死了。”


    陸溪瓷笑笑不說話,覺得麵部肌肉有些僵硬,嘴角笑得也非常的僵硬。


    於是三人便坐在那裏大眼瞪小眼了,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陸溪瓷真的撐不住了,便出了個主意,竟然目標是張家的人,便讓張二先睡覺。她和任遠意守著。


    任遠意心中自有他的盤算,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這個法子果然行,到了第二天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陸溪瓷迷迷糊糊地聽到了旁邊的人在交談中,昨夜那隻兔子果然來了。


    “抓到那隻兔子了嗎?”陸溪瓷揉了揉眼睛問。


    “跑了。”任遠意非常淡定的說道。


    “又有誰受傷了嗎?”陸溪瓷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二不見了。”任遠意微微地側過了頭,看不見他眼中的神情。


    “這麽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嗎?”陸溪瓷將身子坐正,臉色不太好的看著眾人。


    “可能土化兔感受到了危險,先下手為強,鋌而走險罷。”任遠意頓了頓,嘴角掛著一抹溫涼的笑意,的看了陸溪瓷一眼,又冷靜的分析道。“也許是張二睡得太沉了,被擄走了而不自知……”


    “你不是一直都在嗎?”陸溪瓷不解,看著任遠意氣色這般的好,莫不成他自己也去打秋風睡著了???她就知道是這樣!


    “難免有疏漏的時候,不是嗎?”任遠意沒在意,轉而繼續跟眼前的人交談著。


    陸溪瓷:“你不是說有許多怨魂化作成了嗎?為什麽聽著像是有意識似的?”


    任遠意沉默了一瞬,定定地看著陸溪瓷。“萬一就是呢。”


    “那現在怎麽辦?”阿紫姑娘也問道。


    “先找到張二再說罷。”任遠意想著,但願張二能好好端端的活著,瞧著陸溪瓷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當然就是越早找到是越好的,否則誰也不敢擔保這人是死是活。


    “會不會跟丟的東西有關?”陸溪瓷靈機一動。


    “你迴屋子去休息吧,這些事情你幫不上忙。”任遠意涼涼的看了陸溪瓷一眼。


    陸溪瓷:“…………”剛開始陸溪瓷整天這般說也不見得眾人聽進去半分,這般出了事,任遠意倒是將她打發了去。


    陸溪瓷最終還是被眾人勸說的迴了自己的院子,她像是鬥敗公雞一般,垂頭喪氣地迴了屋子裏。


    陸溪瓷心頭也為張二的事情著急,此時更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在屋子裏亂轉著。


    甚至的越想,心裏頭隱隱的冒出了一絲愧疚感,這情緒鬧得陸溪瓷很不得安生,忙得又去屋裏倒了兩杯涼茶來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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