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眯著眼冷笑:“你是怕我欺負她嗎?”


    梁晨的手臂就鬆鬆地搭在明君的肩膀上,裝模作樣:“哪有的事,我是怕她不懂事,惹寧姐生氣。”


    “我看明君可比你懂事多了。”


    “表麵現象,實則跟貓一樣淩厲,不知道抓傷我多少迴了。”梁晨低頭看了明君一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明君再沉得住氣,臉色也要變了。眼神淩厲的瞪著他。


    梁晨接收到她的眼神,懶洋洋的笑著,抬手碰觸她的眼睛。


    “看什麽看,說你不服氣啊。”


    明君下意識閉眼,怨責瞬間隱去。


    再睜開,布了層濃濃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玩起來真是沒邊沒沿。


    周寧清楚得看著這一切,無趣的轉過頭去喝自己的酒,手指漫不經心的撥弄吧台上的小擺件。


    明君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有味道了。


    梁晨叫上她:“走了,我們去那邊坐,不要打擾寧姐。”


    明君站起身:“寧姐,我們先過去了。”


    周寧淡淡的“嗯”了聲:“今晚的酒算我的,使勁兒喝,別客氣。”


    梁晨笑笑:“謝謝寧姐。”


    他們一走開,周寧扭過身去看了兩人一眼。


    她閱人無數,覺得明君這個女人很矛盾,又強大又柔弱,梁晨怎麽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呢?


    周寧想不明白,頜首灌了口酒。


    一迴到座位上,明君忍不住控訴:“為什麽謊稱兩人的關係?”


    梁晨靠到沙發上,大長腿自然交疊:“怎麽地?還委屈你了是吧?不謊稱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早被那個女人掃地出門了。”


    “說我是你的朋友不可以嗎?她總不會不給你麵子。”


    “你看她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嗎?你想太多了。”


    明君意味深長的說:“看著的確是不太好說話,但是,對你倒是有求必應的樣子。”


    梁晨抬眸看她:“你這話什麽意思?吃醋嗎?”


    明君當即板著臉:“胡說八道。”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梁晨明顯笑了兩聲。


    這酒的後勁兒還挺強,明君這一口喝急了,入腹辛辣,忍不住咳了起來。


    梁晨悠悠的說:“遭報應了吧。”看她彎腰一副痛苦模樣,他伸手幫她捶了兩下脊背。


    明君勉強直起身子,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她正狼狽的時候,有人來和梁晨打招唿。


    “晨,聽說帶了女朋友過來,不介紹一下嗎?”


    梁晨又恢複了懶散的姿態:“拿不出手,介紹什麽。”


    男人已經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別扯了。”目光落在明君的身上,微微愣了下,這個女人有暗自妖嬈的氣質,不是那種半老徐娘的妖嬈,是萬種風情和別樣慵懶相輔相成。他笑了下說;“你們兩個很像啊。”


    梁晨聽了他的話,也怔了下。


    明君想,這裏的男男女女都會胡扯。


    她主動伸出手說:“你好,明君,梁晨的朋友。”


    聽好了,是朋友。


    男人同她握了一下手說:“你好,許思議。”


    梁晨問他:“齊溫良怎麽沒過來?”


    “他今晚有事,明天會過來吧。”


    明君聽著兩人提到的名字,怎麽都覺得熟悉,仿佛在哪裏聽到過。


    那兩人閑聊了幾句,許思議放下杯子,問明君:“你是第一次過來吧?”


    “是的,我不是圈內人。”


    許思議叫上她:“走,帶你去玩遊戲。第一次過來也不要緊,沒兩次就熟了,你會愛上這裏。”


    梁晨說許思議:“你玩呢?你拉她去做遊戲,不請等著看她醉死。”


    明君也好奇:“到底什麽遊戲?”隻見那邊熱熱鬧鬧要玩起來了。


    梁晨告訴她:“擊鼓傳花猜歌名,東西到了誰的手裏,誰猜歌,猜不出來就罰酒。”


    明君說:“那我不行,我不會唱歌,聽過的也很少,名字就更記不住了。”


    梁晨明眼看著許思議,那意思是,看到了吧?就這水平。


    許思議撓撓頭:“既然是你朋友,我還以為被你傳染,也該精通音樂。”


    梁晨“切”了聲:“你看她是那種會輕易被人傳染的人嗎?”


    明君一整晚幾次都想踢他,這迴終於鼓起勇氣。


    梁晨小腿劇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懊惱之餘,嘴賤的又補了一句:“她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許思議看他們兩個互動,隻當情侶打情罵俏,很識相的走開了。


    “你們先吵著,我去那邊消化一下狗糧。”


    一句話,說得明君滿心不自在。


    坐在那裏消停起來,端起酒杯慢慢喝。


    其實不想和梁晨走得太近了,但是,漸漸又似往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


    不知是梁晨這個人感染力太強,還是她立場不堅定。


    明君微不可尋的皺了下眉頭,茫然了。但是,不管怎麽樣,和梁晨的關係一來二去,仿佛真的慢慢熟絡起來了。不似簡單的上下級關係那樣刻板。梁晨玩世不恭招她“嫌惡”的時候,她也能無所顧及,刻薄兩句。


    兩個人如果打嘴仗自若了,就說明關係近了。


    至少初步褪去了虛假的客套。


    夏童童進來的時候,唐新哲眼睛一亮。看到隻有她一個人後,又暗淡了下去。


    但是,對於夏童童親自煮粥送來,唐新哲還是非常感謝。


    “謝謝夏小姐,隻是,不用這麽麻煩的,怎麽好意思。”


    夏童童喜笑顏開:“不麻煩的,我平時除了工作,最大的興趣就是烹飪,煮粥我也很在行。”她接著又說:“不是說了,不要叫我夏小姐,叫童童就好。”


    唐新哲笑著點了點頭。


    夏童童說:”趁熱吃吧,不然就不好吃了。”


    唐新哲忙說:“我自己來吧。”


    “呀,你是病人,在床上不要動了。”


    唐新哲哭笑不得:“我這點兒小毛病,是家裏人不放心,不然已經可以出院了。”


    夏童童一聽說出院,豈不是喪失了探望的機會。她馬上一臉誠摯的規勸:“千萬別急著出院,一定要等徹底養好。不是有句老話說,病來如山倒嘛。你現在年輕還感覺不到,以後年紀大了就知道胃不好的苦頭了,所以,一定要利索了再出院。”


    唐新哲聽夏童童說話挺歡樂的,她說什麽事,語氣都大驚小怪的。他笑了笑,想問她:“明君怎麽沒來?”


    自己從沒這樣別扭過,掂量了幾下,竟然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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