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臨死托付(1)

    古野城外郊區,一個平坦的空地上,一群約四、五十名的小孩在互相攻擊著。這些小孩最小的六歲,最大的也隻有九歲,卻在這個很少人來的地方打起架來,還是打群架。

    「看我的大刀。」說是大刀,這個小孩手上拿著卻是一根手指粗細的木條。

    「哼,來啊來啊,我讓你嚐嚐穿雲槍的厲害。」另一個小孩躲在隊友的盾牌後麵,拿著一根長棍向外麵亂刺一通。

    「過來啊,別躲著,有膽就出來啊。」又有一個小孩高喊著。

    「你才過來啊,不敢過來打嗎。」拿長棍這邊的小孩迴嗆過去。

    雙方就這樣一邊叫喊,一邊打。如果仔細的看,會發現這和一般街上的混混打群架不同。這群小孩分成二邊,雙方都各有數十名,一邊手臂綁著紅帶,另一邊綁藍帶,手裏都各自拿著不同武器,想往對方身上招乎。但是不同的是他們並不像一般小孩那般的混戰,反而是各自有秩序的攻擊著。

    這群小孩其實都互相認識,現在的打鬥也是他們常玩的遊戲。遊戲的規則其實千古不變,雙方各在武器上沾滿了一種奇特的粉狀物,另一手則拿著幾根樹枝拚裝在一起固定而裝的簡易木盾,隻要被小木條打到身體,那粉狀物就會粘上來,隻要身中五處,或是頭被打中,就必須自動退出場中,如果最後統計有人超過七處,就會被扣一分,超過三分,就算那隊伍打勝了也要判失敗。

    雖然隻是一群小孩在玩的遊戲,打起來卻是有模有樣的。臂係藍帶的小孩是呈一個扇形分內外二層,外麵那層的小孩拿的樹枝盾牌比紅帶小孩來的大,內層的小孩則是一根長木棍,棍子前端纏繞著一團布條,這木棍比紅帶小孩長的多,一看就知道外層是盾牌兵,內層是長槍兵。

    相對藍帶小孩,紅帶小孩又有所不同了,紅帶小孩一律相同的盾牌和木條,隻是和藍帶小孩聚在一起不同,紅帶小孩分散的很開,而且打了就走,分明是遊擊的打法。

    如果是外地來的人看到,必定會感到驚訝。他們才幾歲,竟然就懂得使用陣法戰術了,雖然很簡易,但卻也很難得了。

    雙方已經打了快十分鍾,其中手綁紅帶的一群小孩似乎跑累了,漸漸向後退去,藍帶小孩見狀,立即移動隊形,想將紅帶小孩逼到規則界線外,隻要有人踏過規則界線,就等同死亡。

    藍帶小孩移動的並不快,但是想將紅帶小孩包圍驅趕,藍帶小孩的陣形就必須改變,而紅帶小孩之中卻有七、八名小孩忽然繞到藍帶小孩隊伍右側的背後,施以突擊。藍帶小孩之前雖然占了優勢,但是為了包圍紅帶小孩而將隊形拉的太大,現在單一側受到了前後夾擊,加上原本勢弱的前麵紅帶小孩也突然發力反攻,藍帶小孩支撐沒多久就向四處逃散開來。藍帶小孩一散開就發覺不妙,因為他們的武器並不適合單打獨鬥,很快的,藍帶小孩就被一個一個的給散出比賽場了。

    這時隻見紅帶小孩個個歡心鼓舞的活蹦亂跳慶祝著,而藍帶小孩個個垂頭喪氣。紅帶小孩裏一個較為高大的小孩,得意地對著藍帶小孩群中叫道:「段旭寧,你們輸了吼。換你們去打魚,我們的午餐靠你們了,呀唿~」說完紅帶小孩們這邊也跟著起哄來。

    「我要吃烤魚。」

    「烤的烤的,要那記得抓蝦子喔,烤蝦子最好吃了。」

    「刀魚刀魚,我要吃二條喔。」

    「你二條跟本吃不完,還是抓鱸魚吧,我們可以煮湯吃。」

    紅帶小孩還在提出菜單爭著要吃什麽,藍帶這邊被叫段旭寧的小孩不甘心的迴叫:「宇傑,你們別得意。哼,下次我要你們抓麋鹿,我們要吃鹿肉,可惡。」

    那個高大的紅帶小孩就是宇傑,他得意的大笑道:「好啊好啊,不過你們也要先打敗我們啊,我們現在是七勝四負喔,隻要再三勝,你們可就要負責這個月的燒烤了。」說完還對那個叫段旭寧的小孩做了個鬼臉。

    這時另一個綁紅帶的小孩插口道:「旭寧,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們的圍籬借你們用吧,應該會比較快。生火就由我們來吧,不然時間會太晚了。」

    「對麻,還是齊格好。」段旭寧喜道:「有這個圍籬就好辨了,等我們一下,魚馬上來。」說著招乎綁藍帶的小孩,一群人向遠處的河流跑去。

    這個被叫齊格的小孩姓齊,單名格,七歲,烏黑的頭發及肩,以絲帶束成一束,黑瞳靈逸,相貌卻很平凡,是這群小孩的領頭之一。

    另一個小孩叫姓趙名宇傑,七歲,個頭比同齡的小孩還高一點,留著簡短的棕色頭髪,臉上時常帶著頑皮的笑容,也是這群小孩的領頭之一。

    藍帶的小孩叫段旭寧,八歲,也是個孩子王。身高比趙宇傑還高一點,個性也是頑皮的緊,和趙宇傑常因小事鬥嘴,不過很多惹麻煩的事也都是二人一起帶頭做的,一個半斤八兩。

    「我們來去檢木柴吧。」齊格微笑道。

    「吼,齊格,你幹麻對他們那麽好,是我們打贏了耶,還要幫他們做。」趙宇傑抱怨著。

    「大家分工一下才快麻,都快十五時了,等他們迴來再去撿柴生火,你不怕太晚迴去會被罵嗎?」齊格輕鬆地說。

    趙宇傑恍然叫道:「那可不行,我母親要我今天早點迴去。快走快走,順便看能不能抓到土兔子,我想吃燒烤兔兒肉,哈哈。」說罷招唿著其他紅帶小孩跟著齊格跑,鑽進城外半裏之外的樹林裏。

    這一群二十多個小孩一進樹林裏也都各自散開去檢枯樹枝。齊格和趙宇傑二人則各自拿著小弓箭向更裏麵找尋獵物。

    齊格是向著東側找,他們已經在這附近玩耍了一個多月,接近外圍樹林裏的小動物,基本上已經被他們祭五髒廟了,所以這次他打算再深入進去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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