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刃在法蘭妮的書房中待了一天。在一邊聽取法蘭妮對他講解常識的時候,也開始初步的識字。


    第一天的教學平淡,沒有波瀾。甚至法蘭妮都沒有將自己的陰暗的想法悄悄的輸出給刑刃。


    這時因為法蘭妮是一個聰明人,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法蘭妮淺淺的飲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籌劃著“這樣純粹的人,其本能的感知力甚至要比野獸都要強大。任何細微的敵意都會被他所察覺。不能因小失大,先給予他足夠的好感,隨後在開始行動。”


    刑刃蹲在座位上,神態無比認真的看著桌子上的書籍。


    蹲著就是刑刃的坐姿。因為刑刃認為,如果坐著,在遭遇突發攻擊時,雙腿是沒有辦法完全發力。那樣會很危險。


    將那本書的最後一頁看完,刑刃站起身,走下椅子。


    可就在刑刃剛剛邁出的一步,頓時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受控製的跌倒在地麵上。


    聽到撲通一聲,法蘭妮急忙抬頭看去,就看到刑刃身體癱軟的躺在地麵上,臉色蒼白。烏黑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迷茫。看樣子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法蘭妮見了急忙上前扶住刑刃,好像一個看到自己心愛的玩具被摔壞的孩子,焦急的問“你怎麽了?”


    “頭暈,全身沒有力氣。”刑刃平靜的說。


    “去!把醫生叫過來!”法蘭妮大叫一聲。


    黃昏時分,刑刃扶著額頭從沙發上坐起來,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小姐,沒有什麽大毛病。他是因為長時間營養不良導致的低血糖。”


    聽到醫生的診斷,法蘭妮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把絕無僅有的恐怖利刃可不能這樣就壞掉。”


    醫生拿起法蘭妮餐盤中的黑色巧克力豆,遞給刑刃說“吃吧,吃完會好一些。”


    刑刃接過那黑色的豆子,放在鼻前聞一聞,確定沒毒後放進嘴中。


    片刻,刑刃蒼白的臉色恢複紅潤,全身的力量也悉數歸來。


    醫生轉頭對法蘭妮說“多給他點這種巧克力豆。每天吃一些,就沒事了。”


    刑刃感覺這嘴中那苦中帶甜的特殊味道,抬手摸了摸肚子。


    這豆子下肚之後,刑刃的胃敏銳的感覺到大量的能量從胃中散發開來。


    “這一刻豆子的能量,可以供我一個小時的活動能量。”刑刃分析完畢。


    傍晚,天啟城開啟了所有燈光,將整個城市照的通亮。


    刑刃帶著一個裝滿巧克力豆的盒子迴到自己家中。


    拿出一個漆黑的豆子,放在嘴中,刑刃滿意的點頭。


    他非常喜歡這種黑色豆子。不僅僅味道好,而且還能給自己提供重要的活動能量。


    低頭看了看靈鑒護腕上的屏幕,確定自己已經到家了。


    導航地圖是每個靈鑒上的基礎功能。刑刃剛剛從法蘭妮那裏學到了這個使用的技能。


    剛剛走進大門,刑刃就感覺到在黑暗中湧動的絲絲惡意。


    已經邁出的腳慢慢收迴。“心靈解放!”


    黃色的豹派盔甲覆蓋了刑刃的**,如星辰一般的眼睛在黑暗中掃動,下一秒。他鎖定了那惡意的來源。


    嗖!


    身體如射出去的利箭,左臂上猛然彈出半米長的猙獰腕刀。在月下,帶著銀色的刀光刺向牆邊的黑暗。


    當!


    刺入黑暗的腕刀與一把巨劍撞擊。隨後幾個一臉驚訝的年輕人在黑暗中浮現。


    “你是怎麽發現我們的?”持巨劍的帶頭青年神情充滿了意外。


    刑刃沒有說話,另一隻手的腕刀直接刺向青年的腦袋。


    一聲脆響之後,刑刃的腕刀又被另外一個青年的盾牌所擋住。


    “你tm是啞巴麽?賤生種!?”盾牌的青年一臉不耐煩的大罵。


    刑刃依舊沒有說話,進入戰鬥狀態的刑刃很少說話。因為隻要張嘴,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攻擊節奏。


    巨劍和盾牌同時向後一推,想要把刑刃推開。


    瞬間,刑刃手臂上的腕刀陡然消失。隨後一個直徑足有半米,柄一米半長的車**斧頭出現在刑刃手上。


    借著後退的力量,刑刃雙手握住斧柄,雙臂青筋暴起,帶著萬鈞的力道向前掄出一個銀色月牙。


    哢蹦!哢蹦!


    兩人做夢也沒想到,剛剛還用著腕刀的人會突然拿出一個如此巨大的恐怖斧頭。


    最前邊的巨劍青年和盾牌青年直接被斧頭將魂像切成了兩段。


    看到兩人魂像破碎,剩下的四個人急忙上前,將兩人護在身後。


    與此同時,又有四個人從黑暗中竄出。這四個人都用著與刑刃相同的豹靈鑒。鋒利的刀劍直接刺向刑刃的身體。


    麵對四個人的攻擊,刑刃雙腿一蹬,身體快速後退。


    但四人的攻擊也奇快無比,刹那間四把短劍就已經駕臨麵前。


    千鈞一發之際,刑刃的武器再次瞬間切換。


    當!


    這次的武器是一個巨大的盾牌。這個盾牌通體銀色,直徑一米。盾牌的邊上還帶有讓人心生寒意的猙獰鋸齒。


    “這不可能!”四人看的目瞪欲裂。


    盾牌擋住攻擊後,刑刃左手是與盾牌同時出現的銀色金屬棒。


    四人見聞,以為刑刃要攻擊,急忙散開通過無線電說“四散包圍。盾牌的防禦太笨拙了。”


    眨眼間,四人將刑刃包圍,從四個方向再次攻擊。


    “看你這次如何化解!”所有人心中都惡狠狠的想著。


    但下一秒,他們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隻看到刑刃熟練的把銀色棒子插入了盾牌中,樣子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棒棒糖。


    嗡嗡嗡···


    棒子插入的瞬間,盾牌上的鋸齒開始飛速旋轉,隨後刑刃雙手把住棒子的末端,腰部一扭,直接將這個巨大的殺器掄了一圈。


    攻擊的四個人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自己分崩離析的魂像。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在場的十個人心中驚恐萬分。


    魂像破碎,四人臉色蒼白的萎坐在地上,抬頭看著那如龍人一般的恐怖存在。


    猙獰恐怖的盾牌鋸再次消失,隨後一把鋸齒砍刀和左輪手槍出現在男人的手中。


    鋸齒砍刀慢慢抬起。


    “住手!”不遠處的四人大叫一聲,但卻無濟於事。


    猙獰恐怖的砍刀沒有任何猶豫的砍向身邊一個人的腦袋。


    砰!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刺眼的光芒一閃而過。


    刑刃一愣,低頭發現自己的整個左臂已經消失不見。


    扭頭朝自己左後方看去,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胡茬中年人站在門口,身後的兩個隨從臉色陰沉的盯著刑刃。


    胡茬中年人拿著一把銀色的手槍,看樣子之前的一槍就是他開的。


    “總司令!”地麵上已經絕望的四個人此時如看到天神一樣,高興而涕。


    瑟羅斯烏黑的劍眉微皺,銳利如鷹一般的眼睛在六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上掃過,最後落到了刑刃身體上。


    “你不知道這裏不可以隨便殺人麽?”瑟羅斯居高臨下的問。


    刑刃身體一動沒動,右手數次捏緊左輪槍的槍柄,最後緩慢鬆開,平靜的說“這是我家。”


    瑟羅斯聽了一愣,這個冷酷年輕人的語氣,要比他想象中鎮定的多。


    十人中的狼靈鑒女人說“總司令,我們是奉我們總司令的命令迴收這塊地方的。”


    瑟羅斯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在黑暗中七殺司大廈,瞬間腦海中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似笑非笑的看著幾人,瑟羅斯問“你們教官知道這事麽?”


    十人聽了頓時臉色一白,剛要說話,就被一個冰冷的要掉冰碴的聲音打斷。


    “我們··”


    “當然知道。”黑暗中,一個暗紅色的光芒閃過一下後,聲音的主人出現。


    那是一個穿著整齊黑色紫色製服的女人,身材高挑誘惑,烏黑的長發肆意散落在身後。


    黑暗中,白皙的皮膚與紅唇的嘴唇猶如傳說中的吸血鬼一般。


    漂亮丹鳳眼中是一雙紅色的瞳孔。纖細白皙的玉手上把玩這一個猩紅的匕首。


    “教···教官。”十個人全身顫抖,艱難的說。


    “滾。”絕美女子發出寒冷刺骨的聲音。


    十人聽聞,不敢有任何猶豫,連滾帶爬的快速離開。


    刑刃死死的盯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從出現的瞬間,刑刃就將全部注意力放倒了她身上。


    “強大,致命,具有無法形容的殺傷力。”這是刑刃對這個女人的形容。


    刑刃知道的形容詞很匱乏,所以他非常珍惜自己知道的詞匯。


    刑刃對鄧恆的形容,是強大。


    但強大與致命是兩碼事。


    “這應該是一頭龍人。”刑刃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壓迫。


    女人散發出的氣息宛如無數把沾滿鮮血的利劍形成的血與劍的長河。刑刃就是著河中的人,任憑那無數的刀刃在身體上切割卻沒有任何辦法,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種氣勢是鄧恆所沒有的。因為這種氣勢需要的不僅僅是強大的實力,還有數之不盡的鮮血。


    “殺人狂魔。”刑刃低聲說了四個字。


    瑟羅斯看著絕美女人說“戮屠君,對那幾個孩子,希望你手下留情。”


    是的,戮屠君就是這個絕美女人的名字,人如其名!


    “我是七殺司的教官。”戮屠君說了一句,轉頭盯著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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