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十一睜開眼,嘴裏罵了一句:“屁的雄風,有你這麽打趣少爺的嗎?”冬雪搖頭抿嘴笑道:“那我可不敢”。


    乾十一手裏捧了一些水,朝著冬雪的胸部潑去,這冬雪一對雙峰立馬湧現出來,乾十一伸手一抓,嘴裏笑道:“還是這麽有彈性”。冬雪麵色一紅,嬌嗔道:“少爺”。


    乾十一院子裏的這些個姑娘沒哪個不曾被乾十一吃了豆腐沾了便宜。對於這一點兒,這些個姑娘既是歡喜,也是無奈。自己這些人都是護著乾十一的衛士,說不定哪天性命就給丟了。


    要是少爺真的收了她們中一兩人,這輩子就算是值了;隻是乾十一雖小動作不斷,但卻從不會逾越,這個尺度把握的很好。


    冬雪給他搓洗幹淨了身子,擦盡了水分,給他換上了幹淨舒適的衣裳,又給他批上了一件雪白的狐皮裘。


    洗漱幹淨的乾十一似又如以前一般出現在了院子裏;乾十一嘴裏吩咐道:“趕緊研墨、裁紙”。


    春蘭隔著房門道:“早就備著了,就等少爺您了”。


    乾十一手裏握著狼毫,嘴裏說道:“還是像往年那樣?”春蘭道:“少爺今年想怎麽寫?”


    乾十一想了一會兒道:“我先寫了福字,你們幾個去貼了起,這按老規矩就是”。


    手揮狼毫,一蹴而就,絕不拖泥帶水,一張紙福字從乾十一筆下生成。春蘭等幾個姑娘見了,嘴裏誇道:“少爺的字就是好看”。


    乾十一丟下來這隻狼毫,嘴裏笑道:“少拍馬屁,趕緊幹活去”。春蘭拿著一碟的福字待著人去貼了。乾十一抓起另外一隻狼毫筆,占滿了墨水,沉吟了一會兒,揮筆寫下了一幅對聯。


    屋子裏走來了一位身穿麻衣的中年人士,看著這副對聯嘴裏念了幾句,說道:“怎地出去一趟,迴來還挺感慨,隻是你這對聯怕是不敢貼出去”。


    乾十一見著這人嘴裏喊了句:“先生”。然後說道:“先寫著玩兒,貼是不敢貼了,要是真貼了,乾泰估計又要替我擦屁股了”。


    魏子明道:“撕了也怪可惜的,這副對聯就送給我了,就當作是給我的新年禮物吧”。


    乾十一高興道:“那還少了個橫批,先生到時候可要補全”。


    府中的對聯還是照著往年的樣式寫了,隻是有些換著地方貼一下就好了。乾十一也省的去想這些。魏子明替他研磨了一些墨汁,師徒兩人邊說話。魏子明是當先說道:“你這一趟出去,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乾十一沒好氣道:“師傅,你和乾泰兩人到底背地裏背著我做了多少事兒,我幾次都差點死在別人手上了”。魏子明道:“你自己要跑出去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了,這能怪誰”。


    “我開始還以為你們會給我派些個得力的保鏢的,可是除了老陳一個人,其他人我是一個沒見著,後來老陳也丟下我不管了”。魏子明笑道:“你乾十一要是這麽容易就死了,哪裏還是我魏子明的徒弟”。乾十一沒好氣道:“是你徒弟就死不了啊?”


    魏子明道:“那是自然,不然我丟不起這人兒”。


    兩人再屋子裏聊了一會兒,魏子明就走了,乾十一知道他是要去見那位墨跡矩子去了,他想聽聽這兩人見麵到底會說些什麽,可是這魏子明直接一句:“別跟著我”就給他堵死了。


    這對聯剛剛貼好,乾十一從這寒江院出來,走到內院後頭的一處,這裏有一座湖,天然形成。伴隨著明月的寡滿,湖裏的水也會有深淺之分。


    隻是這裏的湖麵已經結冰了,雖然說活水,但是深冬時節的庭州湖麵也會結起厚厚的冰層,乾十一看了一眼這結冰的湖麵,眼光在轉動,在一株凋謝了樹葉的枯木之下,看到了那個垂釣的身影。


    他的一根魚線垂釣於冰層之下,隻這一手穿針引線,小時候乾十一就看得呆了,直到如今自己的修為也能做到,乾十一才不覺得如何新奇。乾十一走上前去一屁股坐下道:“在不釣一條魚上來,今天的年夜飯桌上,可就少了一道年年有魚了”。


    這人一手撐著魚竿,一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看都沒看乾十一,嘴裏說道:“猴崽子,急什麽;下麵的魚正咬勾呢,你這一說話,別給它嚇跑了”。


    厚厚的冰層之下,有一尾肥碩的鯉魚正要吃餌;乾十一道:“這鯉魚釣上來你又要放了”。這人沒好氣道:“今天不放了,兔崽子趕緊走,不要影響我釣魚”。


    乾十一拍了拍屁股,離開他身邊,邊走邊說道:“釣了這麽多年魚,難道就不知道,這湖裏乾泰就放了鯉魚在裏頭?”


    乾泰也到了此地,乾十一和他並排走著,乾十一道:“今年就咱兩過,他應該是不會過來的了”。


    乾泰道:“不用管他,我們爺倆過也是一樣的,再說誰說是咱們爺倆過,還有一個人呢”。乾十一看著他道:“還有誰?難道你趁我離開家裏這一年,就給我弄了個後娘迴來?”


    乾泰道:“去,你爹我還有那個閑心,這人是衝著你來的”。乾十一看著乾泰那一臉含笑欠揍的樣子道:“還沒走呢?”


    乾泰搖搖頭道:“沒走,說是以後就不走了,待在這裏了,要我給她做主”。


    乾十一一陣腦殼痛,道:“東西都還給她了,還要做什麽主兒?雪海城這麽多年了,其中不少人安通敵國,如今也是借著我們的手,讓他們母女更好的把握雪海城,她倒好,跑過來要我們給她做主”。


    乾泰看著他道:“你對她真沒意思?”


    乾十一掰著手指頭道:“你看看我有幾個媳婦兒了?晨陽公主、李如煙、甄夢雲”。乾泰聽著這個笑道:“行,你比你爹強,這些個姑娘都是好姑娘,看來我乾家以後不至於我隻生了你一個一樣一根獨苗,也該合著我們乾家開枝散葉了”。


    乾泰道:“要麽這個也收了得了,反正老丈人丈母娘都是一個,沒啥大不了的”。乾十一沒好氣道:“你也不正經起來了,還是說,這人在你身邊待久了,給你灌了啥迷魂湯了”。


    “方才碰著你師傅,你師傅把你寫的對聯給我看了,寫的是不錯,可惜你爹我沒有這個膽子貼出來啊”。


    乾十一道:“早知道你沒這個膽量”。


    乾泰道:“雖說咱三十萬邊軍將士,放個屁都震天響;可是你爹我沒出息,對那位置沒興趣。這輩子在這裏吃風沙習慣了,不想在走了,等我老了以後,你找個向陽的高坡地,挖個洞就給我埋了就是,多省事,別搞那些事情,多折騰人”。


    乾十一道:“你不和我娘埋一塊兒啊?”乾泰搖搖頭道:“不了,你娘肯定怪我,把這麽重的擔子壓你身上,我不跟她在一塊兒,免得她嘮叨我。可是我也沒有個辦法,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不指著你,還能指著誰?”


    乾十一道:“你不是物色了幾個人收為義子了嗎,想要重組以前的十三太保,他們也都不錯”。乾泰道:“這些人我是給你留著的,有他們在,以後你接了我的擔子,也會輕鬆一點兒”。


    乾十一道:“你想的可真夠遠的,要是我去了京城就迴不來了,你做這些不都空了”。


    乾泰道:“總是要給你備著的;你給推過來了的阮白條倒是個不錯的人才,現在正在軍中,你有空去看看”。


    乾泰這話還沒有說完,便咳嗽了起來,乾十一將自己的狐皮裘脫了下來給他披上,嘴裏道:“冬天了,多穿一點兒;上了歲數的人了,總不能讓我老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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