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夢妘手持木劍對著十一稍稍行禮道:‘乾公子小心了,你先前言語之中說全真劍法不及天機閣;眼下,公子可要瞧仔細了,且看我全真劍法’。


    甄夢妘手握木劍挽了一個劍花,徑直一劍已朝著十一胸口刺來,這一劍看似與那之前龔光傑使的並無兩樣,可是十一明顯覺得甄夢妘這一劍封住了他幾處去路,若是自己稍稍不慎,那麽接下來便會有甄夢妘刺來的第二劍第三劍,那時候的自己肯定不好避開。


    一劍契機留存間,容不得十一多加細想,手裏樹枝朝著那劍身抽去,這一刀斬在甄夢妘舊氣已盡,新氣未出之際。甄夢妘手腕一抖,已將木劍如蛇一般避開那抽來的樹枝,朝著十一手腕刺來。


    十一迴檔之際,甄夢妘新氣已然續上,手裏木劍更是朝著十一梁門,太乙兩穴刺來,十一腳下輕蹬,向後一掠,避開那刁鑽的一劍後,右手樹枝已交到左手,正好擋住那已經攻向他通裏、神門之處的木劍。


    十一的這一記換手執刀恰到好處;惹得台下中人叫了一句:‘好’這一聲喝彩並沒有因為十一向著自己師門中的師兄弟挑戰而不滿;反而覺得十一的這記換手用的恰到好處。


    此時右手已空的十一,並未迴握樹枝,反而是右手做掌,朝著甄夢妘劈去,一記剛聯係不久的天山六陽掌中的旭日東升已然使出。甄夢妘隻覺麵前有如高山海嘯一般的雄渾掌力不斷的朝著自己逼來。


    右手木劍已不能再向前遞進,隻能迴身執劍抵擋,公孫一氣入天溪(公孫,天溪皆為身上學位),自身內力運起,才堪堪擋住十一這一掌旭日東升。在觀她時,隻見木劍已然斷成兩截,身上的道袍也破了不少。


    ‘這是什麽掌法,怎會如此渾厚?’台下眾人已經被十一這一掌給震住了。眾人初始隻看到十一隻有不斷格擋的分,可在一記妙手換刀之後就又來了一記這般渾厚的掌法,將那甄師姐手中的木劍都給震斷了。


    十一收起樹枝對著甄夢妘說道:‘甄師姐承讓’。兩人對手也隻是區區五招,甄夢妘就已經敗下陣來。


    若是剛剛十一傾力一掌,隻怕這甄夢妘定要身受重傷。隻是十一倒不會這麽做;剛剛那一記天山六陽掌已然讓他付出了近六成內力,若是在戰下去,自己肯定敵不過眼前的甄夢妘,此時見好就收才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好時機。


    甄夢妘立好身子對著十一說道:‘乾公子身懷各種絕技,夢妘佩服;公子身為天機閣弟子果然有好福氣’。


    天機老人曉天下。


    這話之意就是若不是十一是天機閣弟子學到了這天下諸多不傳之功,她不會輸。十一有點尷尬道:‘確實多虧了師門栽培’。甄夢妘見他倒也實誠便出言說道:‘你剛剛那一掌,雖然掌力雄渾,但是卻顯得有些稚嫩,你是不是才學此掌法不久?’十一點點頭道:‘昨晚剛學?’。


    怎料甄夢妘冷哼一聲道:‘乾公子當我三歲幼兒?這掌法若沒有兩月時間怎麽會有此威力?’十一無奈道:‘我確實是昨晚剛學,我初次習武還是在龍門客棧處,那時到現在也就不及半月時間而已’。


    甄夢妘見他模樣似不像撒謊,但是這等話說出口也未免太過於氣人了,自己三歲習武自踏入武境一途日夜苦練不敢懈怠,這般十五六年寒暑的付出才有了如今不到二十躋身這二流四品境界之內,對於那一流四品境也算是摸到了一點門檻;放眼門中和江湖中自己也算是年輕翹楚,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年說他自己習武不過半月,就能將她打敗,這等天資也確實太過於恐怖了。


    甄夢妘道:‘你一身內力已然入了二流一品境內,便是你在天資出眾,也不可能在半個月內就有這一身內力才是。’甄夢妘還是不相信乾十一的話,十一隻好道:‘這這一身內力說起來也不算自己的,乃是門中端玉傳給我的,初始我體內有不下於二流四品的內力修為,後來因拓寬經脈打通諸穴,損耗不少便隻剩下這二流一品的內力了。端玉給我找了幾個人打擂台,我沒有辦法才臨時練幾招防防身’。十一對此並沒有隱瞞什麽。


    十一一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的樣子,實在有些惹惱了全真弟子,不少弟子對他這樣更是氣的牙癢癢,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二流四品的內力是別人傳的也就算了,練一些絕技武功竟然隻是因為要和別人打架了臨時練的。


    這太欺負人了,臨時練的就能有這樣的成績,那要是他好好練功還了得?這人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台下弟子中就有人小聲說道:‘我現在覺得這個人真的很不要臉’這話一出引的眾人都忍不住點頭。李如煙更是說:‘你們現在才覺得?我早就知道了’。


    甄夢妘實在不想在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處,稍稍作揖行李道:‘夢妘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起先還覺得若是自己真的出劍應該不會敗在他的手上,可是聽到他這麽說;甄夢妘頓時覺得自己就算是贏了他也勝之不武,自己辛苦練武十幾年人家才十幾天時間就比自己這十幾年的苦修來的厲害,若是同樣練武十幾年,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遠處的觀內,李純陽和鍾文還有幾位長老都盤溪坐在蒲團內,這幾人的修為自然知道校武場內的一些動靜;李純陽忍不住道:‘這家夥今日一番話豈不是要動搖了夢妘的道心?’


    其坐下一位白胡子長老道:‘等會我會去開導開導夢妘的’李純陽點頭道:‘如此最好,你自己的弟子,你自己上心便是’。這白胡子長老應了一聲。坐在另外一側的鍾文此時卻出言打趣道:‘老張,你這教徒弟的功夫不行啊,你看看人家天機閣多舍得下本錢,二流四品境的內力說給就給了,要不你把你這一身的內力也給了夢妘,好讓夢妘去找那小子打過’。


    老張聽後哼了一聲道:‘這一身內力不是自己苦修來的,天資再好也要出事兒’。鍾文對此不置可否道:‘以他如今之體魄這二流四品境的內力出不了事兒;另外就天機閣那護短老頭,怎麽舍得讓他出事兒’。


    李純陽聽了笑道:‘你說人家護短,你不也護短;人家張長老才說了這麽一句,你就這樣子了,還說人家護短,你不也一樣’。李純陽的話讓鍾文沒有在接著說話,但是嘴裏卻說道:‘搞的你不護短一樣’。


    李純陽道:‘嗯,你說什麽?’


    鍾文搖搖頭道:‘沒什麽,我是說是不是該讓周桐下去收拾收拾那小子了?’。李純陽搖搖頭道:‘周桐就不要去了,若是贏了倒還好,若是輸了我全真派今日可真就丟人丟大了’。


    鍾文嘿嘿一笑道:‘那小子想贏周桐估計難’。


    李純陽哼了一句:‘周桐是我們全真第三代弟子魁首,讓他去贏一個練武不及半月的人很有麵子?’鍾文隻好閉上嘴巴不在說話。李純陽對著張長老說道:‘有勞張長老去將他們幾個帶進來把’。


    那張長老起身去了,此時在座諸位都似老僧入定一般不在說話;張長老身形飄出之際,陳望已然抬眼望來,向前一步就站在了十一身旁,但發覺那長老並無惡意之後,又自覺地站在了十一身後。


    張長老對著十一合陳望行李說道:‘老道張朝陽,見過乾公子,見過陳將軍’。


    一旁還未曾下場的甄夢妘見著師傅親自出來了,稍稍驚了一驚後對著師傅行了一個師門禮,喊了一句:‘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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