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來竟是我的原因,才讓他成了現在的模樣。


    “我若是將他幫我補全的這一塊還給他呢?是不是會同以前一樣?”


    白澤點了點頭,“道理上說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我便還給他。”


    我及時認真的看著他們,對他們說道。


    “我若是沒了那精純的靈力你會不會保護我?”


    我看向顧西棠,我這話其實也是白問,隻是想試探一下他心中對這件事的看法,


    “便是你一絲靈力也無又如何?這三界之中有我在一日,我便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你去。”


    聽他這般說,我甚是欣慰,“所以我打算將他替我補全的那一些,再重新還給他。”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胸口的方向,“既然你無心封印,那我便把你給我的還給,你這世間便再無人,是你的對手了,天大地大,你自由了!”


    “臭丫頭,我哪都不去。我也不要你還給我,我這般在你的身上,要那至高無上的力量,沒有用。”


    我的身體裏驀然想起了火玄珠的聲音,但是我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去封印蘇幻,便不能再拖累了火玄珠,隻要我找到我缺失的那一塊便好了,至於火玄珠,便他想要幹什麽,便幹什麽吧!


    而且他一直在我的身上,我也得顧及顧西棠的感受,我的身體裏住了一個男人,雖然他未曾說過,但是我知道她他也是在意的。


    既然今日話都說到這裏了,便索性做個了斷。


    我盤膝坐下,那火玄珠的聲音依然在大聲的訓斥我,但是我充耳不聞,隻是堅定地看了顧西棠一眼,我相信我這個決定他一定會喜歡的。


    知道我要做什麽,顧西棠跟白澤將我圍在中間,二人警惕的看著四周。


    不知什麽時候,那香甜的氣味又再次飄了過來,令我渾身舒坦。蓮花落盡,那些隨風消逝的野花又開了遍地,等待下一個萬年。


    我集中精力陷入忘我的境地,我的靈力集中在我的身體的一處,我能看見我身體裏的每一滴血液,包括我胸口處那顆火紅的珠子。


    我集中起來的靈力一點一點的送到了那個珠子裏頭,原本一直暗淡的珠子,逐漸的流光溢彩起來。


    當真是個很累的活,我這般源源不斷的向他輸送靈力,讓我很是疲憊,但是看著越來越亮的玄珠,我知道他正在漸漸地恢複。


    等一切做完,我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輕輕地換了顧西棠一聲。


    他迅速迴身,一把將我抱住,而我的眼前則多了一個紅衣少年。


    “你便這般想讓我離開你?”


    那紅衣少年似乎很是憤怒,瞪著眼睛看著我咆哮道。


    “我欠你的雙手奉還,你我之間也再無瓜葛,你可以離開,做你想做的事情,以你的本事這三界之中無人敢為難你。”


    “好,你好得很,現在你的眼裏便隻有這一塊木頭,你忘了我們曾一起度過了數十萬年,好,既然你如此決絕,我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後會無期。”


    說著那紅衣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有些虛弱的歪在顧西棠的懷裏,“我這麽做,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對也好,錯也罷,都沒有關係,隻要你自己不後悔便成。”


    我抬頭衝他笑笑,“現在我終於是我了。”


    “這般便讓火玄珠走了,以後再要找他可就難了。”


    白澤歎了口氣說道。


    “既然他無心封印,那他留在這裏也沒用,倒不若讓他離開,三界這般大,他也可以自由自在的逛逛。”


    “你是真的打算要用自己去封印蘇幻了?你可知道外頭的人都以為玄珠還在你的身上,你現在靈力低弱,如何去抵禦外頭那些如狼似虎的人?”


    白澤有些擔憂,確實外頭那麽多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我,等著我出現,搶奪玄珠,而且我將靈力還給了他,我又成了那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九尾狐,或許這樣在他們看來很傻,很是危險,但我還有顧西棠。


    “沒關係顧西棠會護我周全。”


    再說了,玄珠有沒有在我身上,對我來說都一樣,他一直躲在我的身上別人也看不見,現在他走了若是眾人以為玄珠依然在我身上,倒是給了他一個脫身的機會,沒有那麽多人去尋找他,去騷擾他了。


    “唉,我不同你講了,既然你決定了,不管什麽後果都一起承擔吧!”


    “不過你這一身的香味該如何?”


    雖然哪個女子都希望自己身上這般香香的,但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我身上的氣味確是能招來許多的人。


    “你試試能不能將這香味掩藏掉。”


    在人間的那些害人性命的狐妖,確實喜歡用香味掩藏自己身上的惡臭,這般一想我竟有些啞然失笑。


    “我這一身的味道,會不會讓他們也認為我是十惡不赦的狐妖了?”


    現在我在他們的眼中便是妖女,再被他們聞到了這個味道,那說詞便鐵上釘釘了。


    但這味道如何收斂我卻不知,隻是我試了試,如同收斂自己的氣息一般,但那幽香還在。


    我迫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怎麽辦?不行。”


    “不行,便帶著吧!我倒覺得這個香味極是好聞。”


    顧西棠攬過我的肩膀,又特意的湊到我的臉上,使勁的聞了聞,我被他的氣息弄得有些癢,伸手將將他推開。


    白澤還在跟前,他怎麽能這般呢?


    而白澤則別過眼去,不去看我們,一副尷尬的模樣。


    他輕聲咳了咳,“現在玉山也沒有,我們又該去哪裏?”


    “你怎知沒有?我剛剛還要說,這寒潭的水如此冰冷而這周圍我竟沒有發現有什麽特殊的東西,到底這寒潭如何而來?會不會我缺失的那一塊就在寒潭底?”


    剛剛我確實是想這麽說來著,這寒潭突兀,我下到水潭時特意看過,深不見底。


    到底是什麽東西?造就了這個寒潭?而深不見底,又如何長出了那株蓮?


    “而且便是我的那一塊,不在這寒潭中,那這寒潭也確實蹊蹺,你們並不想知道這寒潭中到底有什麽秘密?那株蓮花是怎麽長出來的?”


    都說蓮花出自淤泥,但深不見底,難道這蓮花便一直從潭底長到了水麵?


    諸多的疑問皆在潭中,不下去,我始終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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