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更愛王涵了,周潞覺得她如今的心態和過去完全不同。以前她來王家隻會覺得壓力倍增,永遠都是低著頭,不知所措的一副小媳婦樣。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能夠淡定的觀察公公婆婆的眼色,隨即應變,讓大家都滿意,周潞覺得她很滿足了。

    可能是因為她來拜訪,張梅買了很多菜的緣故,冰箱裏的食材很豐富,可以讓她無所顧忌的大顯身手。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她大致擬定了菜單,五個菜,一個冰糖肘子,一個豆腐燒鯽魚,白灼基圍蝦、清炒西蘭花、韭黃魷魚。這麽多菜要一下做好也不容易,幸好是肘子張梅早就上鍋燉爛了的,她隻要調好汁翻炒一下就好。周潞先用電飯煲把米飯蒸好,4個人3杯米就好了。接下來切切洗洗,將蝦擺好盤,放到蒸鍋上,然後開始做醬汁。等蝦熟的時間,她將豆腐在手上切好,放入燉鯽魚的鍋裏,稍微輕輕的翻一翻,就盛盤出來了。豆腐煮久了,鮮嫩的味道就沒有了。

    等菜全部做好,周潞才一一端上桌。

    “潞潞,這是林月悅,你爸好朋友林叔的女兒。”等大家都坐上桌,張梅給兩人互相介紹,“月月,這位是你新嫂子,周潞。”

    “潞潞,月月現在j大讀大三,讀的是經貿,你們年輕人有空多交流交流啊。月月,你也是啊,潞潞是。。”

    “我知道的,阿姨。會向嫂子學習的。”林月悅笑著打斷張梅的話,從她進門,張梅一直拉著她說周潞多好多好的,現在吃飯還說,她有點難以忍受了。

    “小潞,這是你做的嗎?味道很好,看來你做菜還有一把刷子。”王建成嚐了口菜,誇讚道。而張梅聽到林月悅打斷她,又說了沒大沒小的話,有些尷尬。

    “那我以後常來給爸媽做飯。媽,你嚐嚐蝦,王涵常說您下雨天關節不舒服,蝦補鈣,您多吃點,對身體好。”給張梅夾了塊蝦,周潞又笑著對林月悅說:“月月,你也多吃點,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麽,你自己夾。”

    她感覺的到林月悅對她不喜,至於原因,莫可厚非就是王涵了。周潞的記憶裏上輩子她和王涵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妹妹。林月悅的出現讓她無絲毫準備。很明顯,剛才她做飯時張梅講了很多她的好話,小姑娘受刺激了,不高興了。

    不可否認,林月悅長得很漂亮。鵝蛋型的臉,皮膚白白的,長得一雙大大的眼睛,鼻梁也挺挺的,嘴唇小小紅紅的,紮著個馬尾辮,一副青春活力的樣子。

    畢竟是老友

    的女兒,王爸王媽也盡量顧忌她的情緒,也讓本來就故作熱情的飯局變得無話可說,一頓飯也就默默無語的過去了。晚飯後,周潞給大家切了西瓜就推辭說要迴家了。張梅也理解,女孩子迴家晚了路上也不安全,隻讓她等會兒,讓王建國的司機送她迴去。臨走前,張梅問:“潞潞,我們什麽時候和你爸媽吃頓飯?畢竟你們領證了,也該見見親家了。”

    “媽,過幾日,我來安排吧。你們第一次見麵,我迴去看看日曆,選個好日子。”幸好周潞知道張梅有些迷信,不然還真不好推辭。“媽,我先下去了,省的待會司機等。”周潞準備先下樓等司機,免得呆著這裏大家都尷尬。

    “張叔,你好。我是周潞,我婆婆讓我在下來等你。”周潞認識王建國的車,上車後她禮貌的和司機張叔打招唿,然後報上自己家的地址。

    “你好啊,你是小涵的妻子吧。時間過得好快,小涵這都娶老婆了。”張叔是政府分配給王建國的司機,在王家做了很多年,對王家的事多很了解。

    “張叔,我公公是不是有個好朋友姓林?今天他女兒也來了呢,長得好漂亮啊。”周潞了解張叔性格耿直。上輩子,他是王家唯一一個讓她感到輕鬆的人,她被張梅冷落後,開導過她。

    “你是說月月啊,她就住你婆婆家隔壁。她父親和王哥,就是你公公,是同事。那小姑娘挺好玩的,打小就嚷嚷著長大要嫁給她涵哥,這一轉眼,她涵哥都娶媳婦了。”

    聽到這裏,周潞心下一沉。嗬,還真的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啊。都登堂入室了,就她不知道。臭王涵,就知道瞞著她。

    “是嗎?誒,張叔,我到了,就在這下吧。謝謝你了。”周潞佯作不介意張叔說的,到了地點,若無其事的感謝了他,便下了車。

    晚上周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很想打電話去問問王涵,他對林月悅是什麽想法,如果沒有她,張梅和王建國是不是想讓林月悅做他們的兒媳婦。

    周潞有點懨懨的,知道有人覬覦王涵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就像是你剛放進嘴巴裏的肉,還沒來的及咽,就被一個倘著口水的人盯著,讓本來很好吃肉,弄得嚼也不是,吐也不是的。再往深裏究,原來你吃的是別人早就預定了的。

    她在這邊糾結的時候,b市那邊王涵卻在是剛晚上緊急三公裏越野訓練完,匆匆跑到電話房給她打電話。

    周潞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就猜是王涵打來的,雖然她現在心情很

    複雜,但還是打起精神。用手將嘴角提了提,才按下通話鍵。

    “小潞,今天怎麽樣?爸媽是不是很喜歡你?”低沉的聲音裏暗含一絲擔憂。

    “是的。我這麽可愛當然人見人愛啦!”周潞拖長聲音,假裝俏皮的說。“哥,難道你懷疑你老婆的魅力?”

    王涵現在每天都得花十二分精力在訓練上,她不想讓他擔心。王涵知道了,相隔這麽遠,也不能解決問題,隻會徒增困擾而已,分散他的精力。

    重活一世,周潞遇事冷靜許多。

    “怎麽敢?”王涵放心許多。看看周圍打電話的人,再悄聲對著話筒說。“老婆,你的魅力我深有體會。獨一份的,特別是你小老公,想的徹夜難眠。”

    因為是低聲說的,聲音更顯沙啞,帶著幾分魅惑,幾分性感。

    “哥,你討厭。”周潞也有些心動了,好還念王涵硬硬的胸膛,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特別有安全感。

    “小潞,機票我訂好了,後天下午兩點到。”王涵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你和嶽父嶽母說聲,在家等我。”

    “哥,要不我去接你吧?反正我在家也沒事。”

    “傻丫頭,擔心我迷路嗎?”王涵失笑,“不用,你有重要任務。”

    “什麽任務?”周潞疑惑了。

    “假裝沒事情發生,周末把嶽父嶽母留在家就好。不要表現出太在乎我。”王涵鄭重其事的說。

    “誰在乎你了?”周潞努力抑製住上揚的嘴角。

    “我,我在乎你。”這時候可不能後方失火。王涵剛想再說些什麽,就聽到聯絡員要求收線。“小潞,我到時間了,要掛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

    聽著話筒裏,“嘟嘟”的聲音,周潞臉上抹了抹莫名其妙眼淚。“呸”一聲,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麽嬌氣,上輩子時候的委屈不夠多麽?這麽點都忍受不了。那個林月悅能夠改變什麽?

    臨睡前,她又琢磨了一陣。目前當務之急還是怎麽應付後天,明天還是去酒店幫忙吧。表現乖巧點,希望有用。

    周潞起了個大早,陪李娟做了早飯。等一家人吃飯早餐,周潞跟著李娟一塊去酒店。一早上,她幫忙李娟打掃辦公室衛生整理文件,盡量扮乖巧聽話。隻是,周潞發現一個問題,周強的老朋友來酒店吃飯大多數賒賬,長此以往,對酒店的發展一定不是好事。

    非常

    時機,她不打算說出來。還要再斟酌一下裏麵的人情往來,避免無故當冤大頭。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午飯的時候,周潞都裝著沒什麽事要發生。本來,早上周強李娟都要出門去店裏的,酒店不比其他行業,周末的時候反而最忙。出門時,周潞提議要過周末,才想方設法把兩人留下。

    “潞潞,沒胃口嗎?”李娟一邊給家人夾菜,一邊說著一些菜的做法。見周潞心不在焉的扒著飯,食不下咽的樣子,關心的問。周強也投來關注的眼神。

    周潞心底歎著氣,糾結著什麽時候和父母說明情況合適,如果王涵突然坦白,父母會不會太尷尬?糾結當中,她接到王涵的電話。“小潞,你在家嗎?我上飛機了,大概兩點半能到。”

    旁邊是父母虎視眈眈的目光,周潞隻能捂著電話小聲說:“知道了。都在家呢。掛了啊。”

    “誰啊?吃飯的時候打電話?”看周潞小心翼翼,不敢多說的樣子,周強有些懷疑,瞪了她一眼。

    “啊,那個。是王涵,他今天下午休息,要我們家坐坐。晚點還要趕迴b市。”周潞被瞪得訕訕的說。

    兩人一愣。“你這孩子,現在才說。”周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說。打了一下周潞的胳膊,有些生氣:“我們啥都沒準備,存心看我們出醜是不是?晚上在這吃飯嗎?”周強臉色也不大好。

    周潞有些委屈:“你們上次那麽生氣,我就不敢說。應該會在這吃飯,他晚上還要趕最後一班飛機迴去。”

    “這麽趕還來?”兩人自然明白周潞話裏的意思。不就是在說,你們一生氣,他馬上就來了。還是抽空來的,匆匆忙忙的。看這份心上,你都得給人麵子。

    見周潞低著頭沒迴答,李娟瞥了她一眼,而周強繼續瞪著她。真是女大不中留!

    最後還是李娟心軟,打破了僵局,扯著周潞的裙子,拉著她往門口走:“走,幫我去房間拿錢包,買菜去。”說完,看了看周強,說道:“老周,你一會兒準備下。”

    “媽,你先吃完飯唄。”

    “吃什麽?氣都被你氣飽了。。”

    “可這會兒哪有新鮮菜賣啊?”

    “哪這麽廢話,跟著就是了。。。”

    聽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聲音,周強無奈的搖搖頭。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得好好準備下要怎麽“待客”。

    到了菜市場,李娟的熱情才真正爆發出來。蔬菜、魚

    肉、海鮮。。不管一會用不用的到,李娟隻管議價、付錢。跟在後邊的周潞,大包小包的拎了滿手。初略估計,這買的,別說今晚,他們一家一星期都吃不完。

    雖然家裏開了酒店,周潞迴家後還是習慣在家做飯。平時父母在酒店忙的時候,她就做好,給父母送過去。畢竟,酒店裏的飯菜,雖然色香味俱全,但都是放味精香料提出來的,長期吃了,對身體不好。

    “媽,夠了,我們迴去吧。再買也吃不完。”見李娟還準備逛下去,周潞跑到她身邊說。說完,又馬上退到後邊去。

    迴過頭看了周潞一眼,再看看她手中的袋子。想了一會,才決定迴家去。“小娟,你家今天過節啊?怎麽這個點還買這麽多菜啊?”樓梯口碰到隔壁的張奶奶,驚訝的看著李娟後邊抱著一堆菜的周潞。

    “張阿姨,你說這孩子平時不吭聲的,這一吭聲把我們嚇一跳。”聽李娟這麽說,周潞感到十分愧疚,臉上有些尷尬。見周媽媽有滔滔不絕之勢,隻能悄悄上前幾步,輕輕推了推李娟的腰部。

    察覺到周潞的小動作,盡管怒火未平,還是心疼女兒的窘態。李娟止住了即將出口的抱怨,咧了個半假不真的笑臉,推說還有事要忙,帶著周潞上樓去了。倒把剛提起興致要聽八卦的老鄰居撇下了。

    這幾年,家裏的生意做得挺好,家裏漸漸富了起來。李娟在鄰居們麵前說話比以前有底氣多了,鄰居們也越來越多的向周家投來羨慕的目光,家底殷實,女兒有出息,名牌大學畢業,這一片也沒幾個。

    如今腰杆直了,李娟每天忙碌之餘也就愛和老鄰居們嘮嘮。隻是,周潞忘不了,人都是攀高踩低的。上輩子正是這群親切的老鄰居,在自己背後指指點點。讓父母出門都得低著個頭。看來,等有空了,要幫媽媽找點興趣班,豐富一下生活。

    迴過神來,李娟已經開門的。周強看到周潞手上的一堆,眼中也露出些許驚訝。“怎麽買這麽多?”

    進了門,周潞到廚房趕緊把手中放下。再不放下,袋子都要斷了。可憐兮兮的看看手上被勒的紅痕。

    在周強麵前李娟才露出焦慮,“哎呀,我緊張死了,都不知道要買什麽,就都買了。”

    “算了,吃不完,那店裏去也是一樣的。”說完,看了看李娟身上的衣服,“你趕緊去換身衣服,莊重點。”

    “對對,這就去換。”

    聽到這裏,躲在廚房裝死的周潞好奇的探出頭看了眼,

    頓時了然了。剛還沒發現,原來周強早就換下了家居服,穿的確實莊重。看到父母這麽的重視,她心中不安,一會兒要是坦白了自己領證的事,他們會不會失望?她真的還沒做好坦白的準備。

    越想越緊張,心口撲蹬撲蹬的跳。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給王涵撥了電話。

    “哥,你在哪呢?”周潞想縮迴烏龜殼,不如讓他下次再來吧。

    “我在樓道呢,快來開門。”說完掛斷了電話。

    “為什麽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短?好吧,縮頭是一刀,伸頭是一刀。”拿著手機,周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了一會兒。聽到敲門聲,才雄赳赳氣昂昂的去開門。

    一星期不見,王涵又黑了許多,似乎又高了,神采奕奕的。看來,新部隊很合他的意。她小聲說:“快進來吧。”

    王涵淡淡的應了一聲,走進屋,等周潞關好門,跟著她走到客廳中央。笑著叫“爸,媽”,將手中的煙酒、茶葉和化妝品禮盒遞上。

    煙酒和化妝品都是品牌的,茶葉還是沒聽過的牌子,看包裝就很貴的那種,看的出來禮物都是用了心的。真不知道,他剛下飛機到哪那麽快買的。隻是,周爸周媽還沒來的及客氣,就被他的稱唿震驚到了。周潞似乎看到周強的眉毛一抖。還沒熱起來的氣氛,降至零下。

    嫋嫋的話:

    還有500,就來。。。

    “你叫我們什麽?”周強挑著眉,粗著嗓門問。周潞真擔心周父脾氣暴起來把桌上冒了著煙的茶水往他倆身上澆。周父愛喝茶,即使是夏天也愛喝濃濃燙燙的茶,也愛用茶葉來待客。周潞認得出來,桌上給大家泡的是周強前幾天才拿到的新茶。平時都舍不得喝,這還是第一次開封。

    想到這裏周潞更是愧疚,低頭盯著茶碗。看著茶碗裏鮮嫩的綠芽一根根舒展開來,她不言不語,還是把戰場交給王涵,她做一個雕像就好。隻是,周父已經很多年沒發脾氣了。

    “爸,媽。我叫王涵。上周剛從b市軍校畢業,現在工作於b市的特戰部隊。本地人,工作穩定,父母在政府上班,獨生子女。我和周潞已經領了證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周潞的,請爸媽相信我。”沒有被周爸嚇到,王涵淡定的自報家門。

    王涵本就是一個心思靈活的人。再加上,這幾年在部隊裏混,部隊是最講交情、謀略的地方,見多識廣,自然知道什麽場合說什麽話,怎樣不著痕跡的深入人心。如今這種情況還是先下手為強,給人

    先入為主的印象。

    “領證了?拿出來看看。”周爸令人意外的沒爆起來。倒是李娟瞠目結舌的望著兩人。周潞看的出來,驚訝之外,父母還有些心痛。

    如今顧不上那麽多了,轉過視線看向王涵,見他點頭示意,變狗腿的迴房間拿了結婚證遞給父母。順道在李娟身邊坐下。一有情況發生,先穩住周母。

    “周潞,你好樣的啊。本事了啊。”周強將結婚證反反複複看了幾遍,實在找不出什麽漏洞。一時氣急,一把將手中的大紅本本摔倒桌麵上。大吼道:“李娟,把我那寶貝拿來。”

    聽到周父招唿要“寶貝”,周潞一陣心悸,怯懦的拉著周母的衣袖。李娟將手中的結婚證放放到桌上,抬頭瞥了一眼周潞,拿開她扯著的手,果真去書房拿周強的家法。

    這“寶貝”也就是一根藤編棒子,小時候周潞不聽話、不認真學習周父就用它來打手心,已經很多年沒用了。周潞知道,這迴她是真傷父母心了。隻是,不那麽做,她會害怕,怕會重蹈覆轍。

    怒極之下,周父一把抽出周母手裏剛拿來的藤棒,往周潞身上招唿。

    看著揮來的棒子,周潞嚇得閉上眼睛肩膀一縮,等著木棒打到身上。“啪”的一聲,但似乎沒有痛的感覺。

    在棒子揮下的一瞬間,王涵迅速站到周潞前麵,背對周父,擋下重重一擊。看到王涵護著周潞,周父隻是一頓,棒子繼續落下,隻是方向變了,直接落到王涵身上。“沒事,隻是聲音響而已,不痛的。”看著懷裏周潞擔憂的眼神,王涵安慰道。這點痛對他沒什麽,平時訓練受得是幾十倍。

    “老周,好了。他們都這麽大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說。”等王涵挨過好幾棒,李娟才開始勸。兩人不經父母同意就領了證,是該打。隻是這孩子能護著他女兒也算是個知冷熱的,還是適可而止,給個教訓就好。

    “還能說什麽?”周強氣的哼哼。又打了一鞭才把手放下。

    見周父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周母想了一會才繼續說:“周潞,你什麽打算?”難怪前幾天和她說讓她迴來,她遮遮掩掩的。

    “我們打算以後在b市生活,我這次迴去就托人看房子。”周潞不敢說話,怕火上澆油。扯了扯王涵的衣袖,讓他說。“我和小潞是從開始高中畢業在一起的,互相了解,互相確定,互相支持,會好好過日子的。”

    “互相確定?怎麽在一起四年了都不來一趟?”周父冷哼。看起來是

    挺正直的,但人不可貌相。

    “爸,之前我們還是學生。我是很想來的,就是怕太冒昧了。以後我們會常迴來的。”

    周父對這個迴答不置可否,或者實在不想理會王涵的稱唿了。

    “小王啊,你父母在哪工作啊?”到這份上了,周母也不客氣了。

    王涵迴答:“我父母都在政府工作。父親在財政局當副局長,母親在勞動局當主任。我爸媽都很喜歡小潞。之前他們還想著,小潞要是迴來,就讓她去一中當老師。”

    周母大致弄清楚了王涵家對周潞的態度,知道女兒討人喜歡,滿意是自然的,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意。他們夫妻倆生這麽大氣,就是怕周潞這麽容易就領證了會讓人看低。“這樣啊,你父母都是幹部啊,他們知道你們的事嗎?”了解到王涵父母都是幹部,周母有一些擔心,幹部家庭最是難相處了。

    “媽,你放心。我父母都知道的。他們很高興小潞能嫁給我。當然,我也是。”邊說邊側著臉看了看無人理會的周潞。

    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茶。繼續說道,“我工作時間長,一出任務就可能好幾天聯係不上,委屈潞潞了。”

    這話不好接,李娟也不接了,難道要她說,這是她女兒自己選擇的,怪不了你嗎?隻是遞了個眼神給周爸,笑著說“你眼光倒是毒,這茶是你爸朋友送的。家裏還有一些,你迴去時拿上一罐,給領導喝也好。我們做生意的,別的不多,就是朋友多。和氣生財。”適時展示自家條件,告訴他,周潞家裏也不差,底氣也夠足,他們夫妻倆隨時養得起女兒。

    說實話,女婿是個軍人,聽起來是很驕傲。但如果可以他們還是希望女兒嫁個平平常常的人,過日子男人要是不常在身邊,女人得多吃許多苦。

    “小王啊,你和你爸聊聊。我去準備飯了。”橫了躲在沙發角落不說話的周潞一眼,命令道,“周潞,你去洗兩盤水果端出來。”

    洗了兩盤紅提和西瓜端上茶幾,客廳裏就剩周父和王涵你來我往。周父臉色緩和了點,但還是拉長的,而王涵陪著笑臉和周父聊。看兩人聊得挺和諧的,她也插不進話題,一時有些悻悻的,索性去廚房幫忙做飯。

    上了飯桌,周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白酒,要給王涵滿上。王涵忙接過酒瓶,給周爸服務。周母在一邊笑著解釋:“小王,這是周潞出生那年你爸藏得,當時還說要學古人埋地下,也不看看我們住的樓房,往哪裏埋。”

    “那這可是二十多年的女兒紅啊,一會兒我可得多喝點。”

    周潞咬著菜,見王涵已經在周父周母的勸說下連喝了兩杯,不禁有些擔心,猶豫道:“你少喝點,一會兒還趕飛機。”

    “還是我們疏忽了,小王啊,你不能喝就少喝點。”周父順勢激將。

    “爸,您這好酒,我平時還喝不到呢,不趁現在多喝點,以後都沒得喝。”現在可不是推諉的時候,況且這女兒紅喝的的確有意思。

    “小王,你晚上趕飛機就別喝了,這就媽給你留著,你下次迴來喝也一樣啊。你平常也少喝點,注意健康。”特別是要注意作風問題。“多吃點菜,別客氣啊。”

    “媽,我明白。我敬爸媽一杯,謝謝你們把小潞教的這麽好。這麽溫柔大方。”一口氣把杯中的酒幹了,放下酒杯,發現碗裏多了一塊挑好刺的魚。勾了勾唇,夾起魚肉一口吃進嘴裏,慢慢的嚼。

    邊聊邊喝,一頓飯吃的有些久,酒也喝了不少。下桌時,周父都已經滿臉通紅,而王涵麵部也有些紅潤,好在神智還清明。到是周父對王涵態度好了不少,也願意和和氣氣的和他說話了。

    “既然你們已經結婚,我們也不多說了。以後的日子還要靠你們自己好好過。夫妻相處是你來我往的,不能一味的遷就,也不能一味的要求對方,要相互理解。你們以後搬到b市去,我們也幫不到什麽,全得靠你們自己,至少你們自己要同心協力。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臨走前,周父語重心長的說。

    “會的。”握緊周潞的手,王涵誠懇的點頭。

    “你剛剛說打算在b市買房,這張卡裏有30萬,你拿去吧。就當是周潞的嫁妝,全款我們也拿不出來,你們自己再湊點,直接買精裝修的房子。照你這種狀況,常年在部隊,周潞一個女人也不懂裝修,買好點,等你以後分了房子,租出去也是一筆進項。”

    “爸,我懂,我也不推辭了,謝謝你這麽為我們打算。我們以後會好好孝敬您的。”長輩的一片心意,收下來,以後慢慢還。

    周潞已經熱淚盈眶了,她已經這麽傷他們了,父母還是這麽疼她。同時,心裏對王涵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兩麵三刀的,讓父親認可他了。

    “爸媽,還有件事。我們周潞雖然要過段時間舉行婚禮,但我爸媽希望能和你們見一麵,您看什麽時候方便?需不需要等我迴來再見?”臨走前,王涵誠懇的說。

    “自然要見的,你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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