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思了片刻,李木棠那星光麵具之下湧現出光芒來,顯得異常的神聖,他對著飛龍道人,道:“最近你事辦的不錯,本君是有功必賞之人,原本想賞賜你一些法器符紙丹藥之類,但轉念一想你也是修道之人,當以修真煉道為主,那些細枝末節的身外之物不能給你助力,於是本君決定賞你一枚靈氣丸,希望你好好修行,爭取早日練就元神,成就大道。”


    李木棠說的話冠冕堂皇,除了符紙之外,他也隻有靈氣能夠拿的出手了,別的不多,就是靈氣多,當下他就從那靈珠之中剝離了一絲靈氣,那一絲靈氣化作彈丸大小的高濃度靈氣珠來,為了防止靈氣擴散,就在上麵貼了一道符紙鎖住靈氣。


    隨手一揮,那符紙包裹的靈氣珠就落在了香案之上。


    飛龍道人恭敬的捧起那靈氣珠,心中激動非常,如今天地靈氣越來越少,修行變得越來越難,靈氣對每個修行者都越發的重要了,現在李木棠賜他靈氣,正合他的心意。畢竟法寶再好,丹藥再靈也比不過自己修為的增長。


    “多謝神君賞賜,小道必定兢兢業業,勤懇恭肅以侍上!”


    李木棠勉勵了幾句,道:“還有一事著你去辦!”


    飛龍道人豎耳聆聽。


    “本君欲練法器,需要一截陰沉木,黃金一萬兩,白銀十萬兩,你明日去找桂大帥,就說是本君的吩咐,至於那黃金白銀,你可偷偷告知是本君試探他的誠心,讓他切不可去搜刮民脂民膏。等他出了黃金白銀之後,運到這神君觀來,晚上本君自會來取。這裏有養氣符和醒神符,你可以給他,保他無病無災,神清氣爽!”


    事實上李木棠這麽多天來已經把玉田鎮那位李在原送給他的大洋花了一大半了,在懷英鎮的時候,住在林道長家裏,每日的夥食都有肉,這些錢都是李木棠出的,之後又是買朱砂,又是買符紙,又是買一些高檔的畫符一應所用的器具,也是一比開銷。


    到現在他身上隻有五十多枚大洋,日後還要去購買一些上好的符紙,當真是花錢如流水,說沒就沒了,沒錢自然要找人要,這桂大帥這麽有錢,不找他要找誰要?


    當然直接要銀元有些太俗,有損形象。而金銀現在不是流通的貨幣,又以練法的名義取之,倒是不妨礙他的高大上形象。


    第二天,那桂大帥雖然百般不舍,可還是從私庫裏拿出了一萬兩黃金和十萬兩白銀。一共好幾大箱子,被李木棠的“蘊星葫”給吸收了進去,除此之外還有一截有兩米長,品相極好的陰沉木。


    聚雲樓之中,李木棠從那陰沉木上切下來巴掌大小的一塊木牌,然後用雕刻刀在上麵雕刻各種符文,一邊雕刻一邊時不時的對著這陰沉木吹靈氣,以法力溫養。


    高建成見李木棠雕刻這玉牌,有些疑惑的問道:“主人,這是?”


    李木棠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這是命牌,專門給你使用的。”


    “給我?”高建成有些疑惑。


    李木棠輕輕“嗯”了一聲,繼續雕刻起來,不緊不慢的道:“隻要把命牌刻好,用法力煉化,在命牌上刻下你的長相以及生辰八字,再把你的心頭血化入其中,到時候就算有人能夠以通天法力隔絕心頭血對你的控製,也無法隔絕這命牌對你的控製,你如果背叛我,我隻需要捏碎這命牌,哪怕你修成銅屍、銀屍、甚至是金屍,該死的還是要死!”


    高建成心中一抽,立即恭敬的跪了下來,道:“主人,建成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是麽?”李木棠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你這麽說我很放心,不過這命牌還是要雕刻的,畢竟有備無患嘛!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高建成嘴裏微微發苦。


    天色亮了起來,李木棠收起了命牌,推開了窗戶,雪花從雲層之中飄落,天地之間滿是雪白的鵝毛,隨著北風往地麵落去。


    “又下雪了!”李木棠忍不出吐槽道:“南省一直以來都很少下雪,怎麽今年下雪跟腹瀉似的。”


    李木棠穿上了不算厚實的棉襖,對高建成道:“小高啊,你傷勢還沒好,我是一個體恤下屬的人,你今天就去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我不需要你跟隨了。”


    體恤下屬?高建成想起昨晚的命牌,臉皮一陣抽搐,不敢反抗。


    出了聚雲樓,李木棠買了一輛牛車,出了城,準備去涵江流域,他要親自去會一會那位涵江水神。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他戴著鬥笠,身披蓑衣,坐在牛車上,在風雪之中行走,別有一番滋味。


    李木棠雖然不懼寒冷,但不懼隻是不怕的意思,並不代表沒有感覺,冷還是會冷的,隻是這種冷不會帶給造成傷害,而且隻要他運轉氣血,就能夠除去寒意,但他並沒有,而是拿出一壺酒喝了起來。


    行了片刻,李木棠發現前方有一對男女背著包裹,相互依偎著,在大道上艱難的行走著,他們沒有打傘,也沒有防風遮寒的衣物,此時他們的頭發都已經被染成了白色,肩膀上也堆上了積雪。


    李木棠喝了一口熱辣辣的白酒,驅趕著牛車很快便趕上他們,這對男女很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女子長相很是清秀,圓臉,衣著樸素,綁著一根大麻花辮,上身穿著碎花布棉襖,下身穿著臃腫的棉褲,那男子穿著是深青色的棉襖,短發,是一個很精神的小夥。


    那小夥子見到李木棠的牛車,看了看自己那被風吹的臉皮有些發紫的媳婦,上前喊道:“這位大哥,留步。”


    李木棠停下了牛車,問道:“有什麽事?”


    那小夥子鬆開了攙扶著的媳婦,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對著李木棠作揖,道:“這位大哥,我跟我媳婦凍的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您能不能行個好,帶我們一程?”


    李木棠這牛車還有個棚,勉強能夠遮擋些風雪,見他們凍的臉色紫青,心下動了惻隱之心,道:“你們上來吧。”


    那小夥子頓時大喜,他的媳婦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把媳婦抱上了牛車,然後從包裹裏拿出一些衣物來,把媳婦裹的嚴嚴實實,見媳婦臉色好看了許多,便放下心來,轉頭對著李木棠道:“多謝大哥了!”


    “不用謝。你們去哪?”李木棠問道。


    小夥子探出頭來,裹緊了衣服,道:“去東玉縣,我和我媳婦是東玉縣金雲鎮人,在南城做一些小生意,如今不是快過年了麽?我和媳婦準備迴家過年的,今天早晨我們離開的南城,走的時候還沒有下雪呢,可誰想半路上卻下起了雪,這就是那些評書上常說的‘天有不測風雲’吧!幸虧遇到了大哥你,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做孫毅,我媳婦叫做黃麗,大哥你貴姓?準備去哪兒?”


    “我姓李,準備去柏色。”


    “柏色縣?去柏色縣正好路過我們金雲鎮,如果到了金雲鎮,大哥可一定要留在那裏,我們夫婦可要好好的感謝感謝李大哥。”


    李木棠沒想到這小夥子竟然還是個話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為了防止他在繼續嘮叨,李木棠解下了腰間的酒壺遞給了他,道:“看你也凍的夠嗆,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孫毅撓了撓頭道:“這怎麽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等到了金雲鎮,我還是要去你家吃一頓的,如此你喝我一點酒也算不得什麽了。”


    孫毅還要再說,卻被他的媳婦黃麗給拉了迴去,那黃麗道:“多謝李大哥了!”


    女人的聲音就是比較悅耳,李木棠沒有迴頭,隻是靠在棚邊上,翹著腿,閉目養神。


    孫毅喝了一口酒,隻覺得一團火下了肚,頓時感覺四肢都暖了起來,於是要把酒遞給媳婦,媳婦輕輕抿了一口,被辣的臉色漲紅。


    風雪漸急,孫毅問道:“李大哥,你冷不冷,要不要我來幫你駕車?”


    李木棠心中暗笑,這個人膽子可是真的大,做別人的車,還敢把背後讓給別人,更別說還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如果自己是歹人,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對於陌生人,永遠都不要放鬆警惕。


    “不用,我不冷。”


    聽到李木棠的迴應,孫毅隻好縮迴了頭,然後對著媳婦小聲的道:“這麽冷的天,怎麽會不冷呢?”


    黃麗卻是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多說。畢竟是女人,心比男人細很多,她早就看出來李木棠那蓑衣底下的衣服並不厚實,可他卻絲毫不覺得寒冷,也沒有凍的鼻青臉腫,這讓黃麗覺得這個李大哥不簡單。


    可就在黃麗這麽覺得的時候,李木棠的聲音傳來:“不是不冷,而是不怕冷,百日之前我生了一場大病,死裏逃生之後,身體就發生了變化,變得不懼寒冷了。”


    “原來是這樣,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孫毅驚歎道。


    黃麗見自己的丈夫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了,隻能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那金雲鎮距離南城不過兩百多裏,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奔波,終於到了金雲鎮,那孫毅熱情的邀請李木棠前往他家中做客,住一晚再走。


    李木棠答應了,原因沒有別的,因為這金雲鎮上正供奉這一位神隻,李木棠想看看這位神隻到底是不是惡神,如果是惡神就滅殺。如果是善神,倒是可以放其一條生路,讓其歸附自己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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