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棠迴到了山東臨沂,正好京城傳來消息,李木棠讓人帶去京城的“發明”申請了專利權,朝廷已經頒布了證書。


    至於這幾件“發明”自然是女式的內褲和胸罩,還有衛生巾和衛生棉。


    不要小看這些,自古以來男人除了在尋歡作樂上的消費會高出女人之外,在其他方麵的消費是不可能高得過女人的,這點從後世的某個網購網站就能夠得出結論。


    一開始肯定肯定會有阻礙,但如果找一些名流女性去打幾波隱晦的廣告,例如打麻將的時候說上一說,說自己穿了胸罩之後胸更大了,老公更愛了。帶上衛生產品之後,不用擔心側漏了。肯定會在那些貴婦人之中流傳開來,風靡女性市場是肯定的。


    這不是為了取悅男性,而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試問哪個女人不想自己更有吸引力呢?


    李木棠不擔心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專利權,也就是壟斷,可以開到全國大江南北,甚至可以開到大洋彼岸乃至全世界。


    當然這一塊,李木棠已經讓張玥去掛名,說是她發明的。畢竟一個男人發明衛生巾實在有些太奇怪了一些,如果是女人發明就好很多了,也容易被接受。


    迴到家裏,李木棠見到了張玥,現在兩人雖然是未婚,但相處起來已經有幾分夫婦的模樣,開始商量起以後開的店鋪名稱來。


    張玥道:“臨走之前你讓我想什麽品牌名稱,我現在還沒有想好。”


    “沒想好嗎?沒關係,慢慢想。”李木棠笑道:“暫時還不急,而且我們這些店鋪先設立在上海,我準備讓嶽父也參一股,讓他把店鋪開到大洋彼岸去。”


    張玥眼睛一亮,欣喜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李木棠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所以你要想個好名字。”


    張玥眨了眨眼睛突然道:“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麽了?”李木棠有些意外道。


    “那個衛生係列的就叫月月舒如何?”


    李木棠正在喝水,聽見這個名字差點噴了出來,一臉的震驚。


    張玥疑惑道:“這個名字不好麽?”


    李木棠咳嗽了一聲道:“好,當然好了,你起的都好。不過還是換一個吧。”


    之後李木棠就開始抽調資金,為開設店鋪做準備,又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去上海那邊尋找地段,買下來之後做裝修,還要派人去找好的紡織廠等等。


    李木棠幾乎每天都在忙碌之中度過的,忙碌的時間過的很快。


    一個月後,李木棠終於得到了李鴻章的迴複,原來他派人去調查了外國的銀行,發現的確如李木棠給的資料一樣,之後再次修書一封給恭親王,恭親王拿著調查的情報去見了光緒帝,光緒帝聽聞之後立即下詔讓恭親王等大臣著手去辦。


    不過李木棠要扯大清朝的虎皮,那麽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來,代價就是每年收益的百分之八十要交給朝廷。


    李木棠不由的暗罵一聲朝廷的黑暗,不過更多的還是高興,於是拿了信去見了李現學,李現學看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跟李木棠商議了細節。


    因為錢莊改革,李木棠沒有什麽威望,所以這改革成銀行的事情就理所當然的給李現學了,改革成銀行之後,有朝廷支持,完全可以做大,成為全國性的巨無霸,李現學思前想後,覺得單憑他們一家恐怕承擔不起,因為他們家在山東或許還有些名望,但在其他地方就不好使了,沒有名氣,就算有朝廷做靠山都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虧本,於是李現學準備聯係張思德,然後去上海拉投資。


    上海正好有個人選可以跟他們一起去做這件事,那就是三年前收了李家一半錢莊的“五金大王”葉澄衷,此人是一個風評極佳的商人,在上海商界地位很高,生意遍布各個行業,有金融、繅絲、火柴、地皮、航運、鋼鐵煤炭、軍需、火油以及五金。如果能夠拉攏他的話,肯定能夠吸引到不少的資金。


    葉澄衷不僅僅隻是一個商人,還十分熱衷於慈善,有錢之後興辦學堂,培養人才,後世的許多名人都在他興建的學堂讀過書,例如胡適、例如包玉剛、邵逸夫等等。


    上海那邊商鋪的選址已經弄好了,隻差裝修了,也選定了兩個絲織廠,李木棠準備跟老爹一起去上海看看鋪子,卻被李現學留在了家裏,讓李木棠多陪陪媳婦,他說他這把老骨頭還能夠折騰。


    深夜,李府。


    房頂上,程瑤一身紫色衣衫,望著自己兒子房間的燈火,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在練武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搖光師妹,該走了。”


    程瑤轉過頭,望著這位身穿青衣,腰懸長刀的師兄感激道:“多謝青龍師兄。”


    “哎,不用謝我,李木棠和李家的事情我就當沒看見。”


    這次幫助李鴻章送信的就是青龍,那天見到李木棠之後稍微打聽了一下,查到李木棠的父親李現學,三年前曾和張思德一起出錢剿滅白蓮教,他立刻反應過來了,這張思德是張玥的爹,而張玥就是擁有王直藏寶圖的那個小姑娘。


    三年前白蓮教差點抓住這個小姑娘,後來被人救走。之後白蓮教用手段,想引出有關之人,當天晚上搖光就殺進白蓮教了。


    根據白蓮教徒的迴憶,那個救走張玥的就是一位身穿洋服的高大男人,而李木棠去見李鴻章的時候就是穿著洋服。


    還有天權在死之前說救走搖光殺死他的是搖光的兒子,算算年紀和李木棠十分的吻合,之後李鴻章要差人送信給李木棠,於是他就自告奮勇的來了,這一來果然見到了搖光。


    事實上他之所以帶搖光走不舉報李木棠倒不是因為和搖光關係不錯,而是因為李鴻章很看重李木棠,所以他才會決定隻帶走程瑤,不然的話他就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通知帝君了,從這點就能夠看出來他對帝君的忠心不如對李鴻章的忠心。


    第二天清晨,李現學的書房裏,李木棠、張玥麵色凝重的站在一旁。


    李現學看完之後輕歎一聲,把信放下了。


    “爹,娘去哪了?”


    李現學閉上雙眼,坐在了椅子上,輕輕的搖了搖頭。


    李木棠直接抓過了信,讀了起來。


    “老爺,搖光離家二十載,無時不思念家鄉,今日大哥尋得搖光,談及家況,得知爹娘甚是思念搖光,搖光決定隨大哥歸家省親,歸期未定。搖光不在,望老爺注意身體,棠兒、玥兒,多多保重,切勿掛念……”


    “棠哥,程姨去哪裏了?”


    “我娘走了!”李木棠丟下信件,眼睛之中隱隱有電光閃爍。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明白,娘是被真仙教的人帶走了。


    李現學沉思了片刻,道:“你娘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先去上海辦正事,你在家中好好待著,陪伴玥兒。”


    李木棠怔了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李現學,想要發火,但隨即看著李現學那有些濕潤的眼睛,心一下軟了過來。


    程瑤雖然是自己的娘,但也是他的妻子,如今離去,他的痛苦定然不在自己之下,之所以壓抑著,那是因為他是一家之主,他還要撐起整個家,在這個家裏誰都能夠軟弱,能夠哭泣,隻有他不能。


    突然理解了老爹,李木棠露出了笑道:“爹,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去把娘找迴來。”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悲傷,李木棠也就堅強一些,替他分擔一些。


    “玥兒怎麽辦?”


    李木棠道:“玥兒不用擔心,爹你不是準備寫信讓我未來嶽父過來麽?既然如此不如讓未來嶽母也過來住上一段時間。”


    張玥和李木棠心有靈犀,笑著道:“李伯伯,棠哥說的對,我也想我娘了,我娘她最疼我了。”


    李現學終究還是舍不得妻子的,但還是有些擔憂,問道:“會不會很危險?”


    李木棠眼睛眯起:“爹你放心,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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