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木木木同好會毫無風波地結束了,單簧管後輩和小號前輩見識了網絡上的奇妙,但不

    管在網絡中如何說,私下裏還是不怎麽相信的。聊天室裏的一-驚-乍,等到迴歸現實之後,隻覺

    得索然無味。

    “但是,程序出了問題是沒跑了。”小號前輩有些擔憂。退出網絡聊天室後,她陡然發現,

    導致計算機出故障的程序竟然找不到了。單簧管後輩隻見她猛地- -陣敲擊鍵盤,感覺越來越慌亂

    就好似丟了錢包一樣。

    “這有什麽問題嗎?”單簧管後輩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找不到不是 更好嗎?如果被其他人

    找到了,才會惹麻煩吧。”

    學校的計算機當然不能隨意破壞,她隱約覺得小號前輩的程序會惹出麻煩,盡管大家都在公

    器私用,不是什麽新鮮事,可一旦被學校查出來,其後果可以料想。如今這汙點證據被毀屍滅跡

    了,雖然不清楚是怎麽迴事,但誰都找不到的話,自然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小號前輩也明了這位後輩的想法,她心中懷有類似的僥幸,煩躁的心情略微平

    複了一點。隻要不是有人暗中拿走了程序,她就能鬆- -口氣了。為了證明這個程序真的是莫名其

    妙丟失了,她打起十二分精力,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識點對照查閱了計算機中所有的曆史記錄。

    “啊,在計算機上所有的操作都會留下記錄嗎?”單簧管後奉聽了小號前奉的解釋,突然有

    點排斥,“感覺不太好呢, 就像是被偷窺-樣。前輩, 有什麽方法可以刪除這些記錄嗎?”

    “如果是自己的計算機,隻要這麽這麽操作就行了。”小號前輩展示了-番,可她沒有操作

    成功,“但這個是學校的計算機, 你看,這些功能都被鎖死了,所以,這些記錄都不能刪除。”

    “包括前輩翻閱曆史記錄的行為也會被記錄下來嗎?”單簣管後輩撇撇嘴,“如果什麽都記

    錄下來,光是翻閱記錄就很麻煩吧。啊,感覺計算機這種東西,就是一-大堆麻煩的聚合物呢。

    “有很方便的技巧小號前輩的聲音漸漸小了,她這一番查詢, 什麽都沒找到,包括連

    程序曾經運作的記錄都沒有,這反而讓她感到困惑。程序本身不見了,記錄也一無所有,存在於

    這台計算機裏的痕跡全都消失了,就好似它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嘀咕著。

    “什麽做夢?”單簧管後輩問到.

    “沒什麽。”小號前輩頓了頓,才解釋道:“什麽痕跡都沒留 下,我們真的運行過那段程序

    嗎?”

    “什麽啊,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隻是找不到了而已,沒必要說夢話吧。”單簧管後輩覺得

    小號前輩的想法有點不可思議,為什麽會懷疑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呢?存在就是存在,找不到痕

    跡是找不到痕跡,兩者在她看來並沒有必然的關聯性。“ 我可以證明喲,畢竟是我看著你操作程

    序的。”

    小號前輩捂著額頭,身體重重靠在椅背上,好似全身的骨頭都鬆脫了一般。

    “別擔心了,前輩。俗話說的好,三分人事,七分在天。程序找不到了,又不代表你一定會

    被學校發現。如果真的被發現了,會不會被懲罰還在兩說呢。你現在什麽都做不了,擔心也沒用

    啊。”單簧管後輩開朗地勸說到。

    小號前奉看到這位後輩沒有半點煩憂的樣子,察覺她沒有幸災樂禍,亦或者是沒心沒肺,而

    是真的這麽想,反而更羨慕這位後輩的性格了。如果她能拿到對方的- -分半點樂觀,肯定是不會

    這麽心事重重。她懷疑自己今晚要睡不著了,接下來幾天也會擔心受怕。

    過去有過類似的事情,自覺得做了錯事,怕被人發現,雖然後來什麽壞事都沒發生,可她整

    整一個月都吃不好睡不香。有人說她膽小,可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不管是做錯事,還是覺得什麽

    地方不對,就會變得有點兒死腦筋。

    “算了算了,也許就像你說的,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呢。”她歎了一口氣,決定此事作罷。

    而且,隻是一個出錯的程序罷了,雖然一度讓計算機出了問題,可到頭來,計算機不還好好的嗎

    ?她這麽勸自己。

    “這裏有點兒無聊了。我們還是迴去吧。”單簧管後輩直言不諱,“一 開始很好奇這個同好

    會,結果來了也就這樣。下次我就不來了。”

    “一個同好會而已,大家隻是湊趣罷了,這麽晚了,你還想要什麽有趣的活動呢?”小號前

    輩笑著說,“其實那個聊天室還是很令 人意外的吧。

    “說起來,這個聊天室真的不是怪談嗎?”單簧

    管後輩興致勃勃地說:“如果那個聊天室 真

    如裏邊的人說的那麽奇異,那才有趣呢。”

    “也許是吹牛吧。說不定是一開始有什麽人弄錯了,於是就將錯就錯,把正常的巧合說成是

    怪談一樣。”小號前輩多是不信的,盡管裏邊有人自稱精神病人,不知名的小島居民,還自言身

    在世界各地,亦或者根本就不在現實。可這麽誇張,放在小說裏都能湊一個故事出來了, 根本沒

    有一點兒邏輯。

    “前輩,你覺得那些人全都是在騙人嗎?”單簧管後輩這麽問到。

    “肯定不全是謊言,不過,現實的東西肯定就在現實裏,那些不現實的,自然就是在說謊了。反正,我是不太相信的,難道裏邊還真有幽靈和外星人不成?”小號前輩信口說到。

    “哎呀,如果是真的,不真是挺浪漫的嗎?天南地北的人,正常入和不正常的人,人和不是

    人的東西,全都被- -條奇妙的紐帶連係在一起。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 -樣。”單簧管後輩- -副誇

    張的浪漫的口吻,讓小號後輩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鬱鬱的心情也似乎開解了幾分。

    兩人一起出了計算機房,也沒有向其他入告辭,結伴出了大樓,這才想起自己等人是愉偷進

    入校園的,連怎麽進來的都不太清楚,隻是被人帶著,自然而然就沒了障礙。可現在要出去,一

    眼就能看到周遭晃動的燈光:不免讓人心中打鼓。

    “怎麽辦?走- -步看-步?還是跟其他人- -起迴去?”單簀管後輩有些退縮了。

    這時,小號前輩反而大膽起來:“我們先走, 應該沒問題吧。”

    單簧管後輩橫了她一眼,咕噥著:“真不是破罐子破摔嗎? ”

    “你在說些什麽呢?”小號前輩問。

    “沒什麽,既然前輩你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單簧管後輩硬著頭皮說。

    於是兩人聯袂而出,-路躲躲閃閃,就像是做賊-一樣, 盡找些樹蔭森森的地方。好在夜間施

    工,燈光和響聲煩鬧,夜色也是澄澈透明般,視野清亮,也不讓人害怕。兩人一行遠比進入校園

    時更順利,沒多會就去到了外牆處,略為打量後,小號前輩手腳麻利地爬上身邊的大樹,沿著枝

    杈爬了一-段,就越過了牆頭。

    “小心點,你會爬樹吧?”小號前輩沒有落地,迴過頭有些擔心地看向單簧管後輩。盡管她

    示範了一次,也覺得這位後輩性格活潑,說不定也有類似的經驗,但不管怎樣,還是有點兒不放

    心。

    “別小看我呀!爬樹翻牆,我小學時候就做過了。”單簧管後輩硬聲硬氣地迴答,挽起袖子

    ,想了想,又卷起短裙。反正在夜裏,四下無人,走光也沒事兒。她嚐試著爬上大樹,才爬了一

    米,- -不留神,就順著樹幹滑了下來。她幹笑幾聲,隻覺得手掌和大腿被粗糙的樹皮刮得有點疼

    “沒事吧?”小號前輩更是擔心了,“要不我先下去, 把你頂上來。''

    “沒事沒事。看我的。”單簧管後輩吸了一口氣,再次爬上去。途中,她又一次打滑了腳,

    差點兒摔下去,隻是眼明手快抓住了旁邊的樹枝,直讓盯著她的小號前輩倒抽幾口涼氣,差點兒

    沒驚唿出聲。幸好,這高度還不算太嚇人。

    小號前輩這下子明白了,這位看起來活潑好動的後輩其實就是在逞強。等她好不容易靠過來

    了,連忙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小號前輩有心就這事兒說點什麽,又怕惱了對方,猶豫了一下,拉

    過她的手掌看了一眼,果然受傷了,幾道擦痕讓皮膚泛紅,還沒滲出血,但肯定不好受。

    不止是手掌,單簧管後輩隻覺得大腿也是刺疼刺疼的,但她的臉上卻有幾分興奮之色,看向

    下方,驚歎到:“看到沒, 我也是可以爬上來的。”她對受傷沒怎麽在意,卻覺得自己做了一件

    了不起的事情。

    小號前輩可不覺得爬樹有什麽了不起的,她小時候迴家看望祖父的時候,大夥兒都在山裏亂

    跑,爬樹不過是等閑。長大後,她矜持了許多,也不覺得這是什麽有趣的事情了。

    看著單簧管後輩,隻覺得她現在的興奮,就像是還沒長大-樣的孩子。

    “等下先去一趟藥店吧,你家裏有藥嗎?”小號前輩關切地問。

    “家裏有的。”單簧管後輩點點頭。

    “那就好,我們下去吧。”小號前輩這麽說著,探頭向牆外兩側張望,身體卻突然僵住了。

    “怎麽了?前輩。”單簧管後輩輕輕推了推前輩的背脊。

    小號前輩沒有迴答,她有些發愣,因為在她低頭就能看到的牆外,正有另一位同齡的少女抬

    頭打量她。這境遇讓人有些尷尬,幸好除了這位少

    女,街道上竟顯得冷清,沒多個人影。

    “唔一那 這位少女指了指,“你的內褲露出來了。 ”

    小號前輩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說這事兒,麵皮一點點地漲紅了。她不自然地扯了扯裙子,又聽

    到下方的少女說:“胸部也露出來了。 ''

    小號前輩又一手抓住領口,可雙手鬆開枝幹後,身體有些搖晃,嚇得她連忙又抱住了枝幹。

    結果,下邊傳來一陣輕聲的嬉笑。她聽得出,對方沒什麽惡意,就是太過惡作劇。

    “啊,有人在下邊嗎?”單簧管後輩這時迴過神來,又催促到:“快點下去吧, 前輩。

    小號前輩有點進退不得,可是,這個時候難不成還爬迴去嗎?她硬著頭皮跳下牆外,又連忙

    迴身對單簧管後輩說:“小心點, 先抓住樹枝,不要一下就跳下來。”

    可是,單簧管後輩卻已經學她的樣子,一軲轆就翻了下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一瞬間,她

    的身體在半空失去了平衡。單簧管後輩瞬間有些驚惶,她隻想著帥氣地幹活,卻沒想到身手競比

    自己想的還要笨拙,腳掌競然勾了-下樹枝。她來不及叫出聲了,隻覺得天地快要翻轉過來了。

    單簧管後輩頭下腳上,落下不過是眨眼的事情,就算是這點高度,摔個腦震蕩說不定都是輕

    的。小號前輩-一個激靈, 連忙伸出手,又覺得身邊人影一-閃,那個惡作劇少女也衝了過來,從另-

    側伸出手。兩人同心協力,在這轉念的瞬間,扶住了單簧管後輩的肩膀和腰。

    下落的衝力讓”下方的兩人打了個踉蹌。

    “哎!”“喂喂! ”“小心! ”不約而同的叫聲中,三人趴成了一塊。

    靜了靜,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的,三人又笑成了一片。這事兒放平時也不好笑,可這時卻讓

    人笑的歡,也不知道是哪兒有趣。好半晌,三人- -個拉-一個, 總算是從地上爬起來了。

    這時,小號前輩和單簧管後輩才看清伸出援手的同齡女性:外表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一些,穿

    著土氣的運動外套,短發,別著一一個蝴蝶發夾,麵相十分清爽,又有點兒嬌弱。不過,她的身手

    敏捷,之前接人時力氣也很大,令人不敢小戲。此時,她腳邊不遠處還放著一個看起來裝滿了 東

    西,脹鼓鼓的手提袋。

    “你好,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否則人就跌壞了。”小號前輩連忙拉著單簧管後輩道謝。可兩

    人腳步一挫,隻聽到腳下嘎吱一聲,像是踩到了什麽。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副眼鏡,鏡片碎開了

    鏡腳也有些扭曲。

    這眼鏡是這位運動服少女的吧?兩人心中-驚,連忙道歉。

    “沒事,隻是平光鏡。”運動服少女倒是沒什麽惋惜,“摔壞了 有點可惜,但隻要人沒事就

    好。’

    即便她這麽說,可小號前奉和單簧管後輩還是一-連鞠躬道歉了好幾次。 好- -陣後,緩過神來

    ,兩人決定請這位運動服少女去吃點東西,以表示感謝和道歉。

    “這周圍沒什麽好吃的。”運動服少女說:“我知道一 家深夜食堂,如果你們不急著迴家,

    倒是可以去看看。”

    “沒什麽好吃的?”單簧管後輩有些驚訝,她還記得校[ ]旁的那一片商鋪呢,可她轉頭打量

    幾眼周遭,才意識到,自己兩人並非從校園正門出來。這邊的街道冷冷清清,當時不覺得,現在

    晚風一吹,倒是讓她下意識抖了抖身子一長長的大街上, 店家都緊閉大門,沒一家營業的,也

    隻有她們三人的身影在燈光下徘徊,路燈的光顯得有些慘淡。

    “你一個人走這種地方?”她不由得問到。

    “沒事,我經常走這一帶,我反而不太喜歡太熱鬧的地方。”運動服少女很正常地說。

    小號前輩也看出了單簧管後輩的心悸,她雖然不怕,但也覺得一個人走這麽冷清的路段,有

    點兒不安全,連忙抓起兩人的手,急急向走馬燈閃耀的方向走。

    “先出去再說吧。”她用的是“出去”,單簧管後輩覺得沒有錯。

    運動服少女也沒怎麽掙紮,被兩人硬扯著來到了繁華的街道上。看到人來車往,這囂聲喧鬧

    的都市之景才讓兩人放下心來。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單簧管後輩這麽問到,-邊介紹了自己和小號前輩。

    “你們叫我明日花就行。”運動服少女,安澤明日花,俏生生地說。

    “反正今晚還有時間,我們就去明日花說的那家店看看吧。”單簧管後輩對小號前輩說。

    “我沒問題。你太晚迴去沒關係嗎?”小號前輩問到。

    “沒事,我是一個人租房住,迴去也是一個人,很無聊的。”單簧管後輩反問,“前輩呢?

    “我也是,-個人租房子住。”小號前輩迴答。

    “那就沒問題了,這麽晚了,誰要迴家呀。”單簧管後輩開心地笑起來,她可從未有過這麽

    晚的夜生活。過去聽別人說起,心中也有些羨慕,隻是那些朋友都讓她提不起興致- -起徹夜不歸

    , 相比起來,今天意外重重,卻又有趣之極。

    小號前輩看’了她幾眼,又覺得她大概也是第一-次。但這話她可沒說出口,她想了想,覺得有

    自己照顧的話,應該還行吧。畢竟,她還是有點L經驗的。

    “所以,你們都要去?”明日花問到。,

    “當然,走起來,走起來!”單簀管後輩-馬當先,又驚覺自己不懂方向,連忙問:“離這

    兒遠嗎?”

    “我來帶路吧。”明日花平靜地迴答,“不遠, 也就幾步路,否則也不會推薦給你們了。”

    三人一同上路,期間又在路邊的藥店買了-些日用藥物,給單簧管後輩的傷處上了藥。這時

    單簧管後輩反而大唿小叫起來了:“輕點兒, 真的有點疼呢。”

    “隻是擦傷,消毒就行。”小號前輩和明日花都是輕車熟路,也不管她如何叫喚,沒幾下就

    把傷口處理好了。

    單簧管後奉的四肢不是纏了繃帶,就是貼了創可貼,看起來有點兒嚴重,但她隻覺得兩人太

    大張旗鼓了,技術也不好。

    “哎,我真不該穿裙子出來的。”她唉聲歎氣。今晚她做了頭發,穿的還是超短裙,很是時

    尚,如今全亂套了。

    三個人,-個人穿得令人遐想連篇,-入輕妝淡雅,另一人士裏士氣,但走在一起卻是嘰嘰

    喳喳,很有勁頭。經過簡單的問詢,小號前輩和單簧管後輩都知道了,這位明日花小姐真的和她

    們差不多歲數,去年才高中畢業,沒有上大學,而是決定當漫畫家,而且已經有投稿發表了。

    “隻是短篇而已了。”明日花本人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可另外兩人見到漫畫家真人,頓時

    興致高漲。她今晚出來添補作畫用的工具和書籍,卻沒想到意外結識了兩個陌生人。不過,她家

    裏也是經營店鋪的,名為“- 樂拉麵”,自小就在店裏幫忙,長期以往,性格也談不上內向,和

    陌生人交流隻是尋常之事。

    “你們是安習館的學生?”她問。

    “沒錯。”單簧管後輩應聲,又連忙補充:“剛才 的事情你可別說出去。”

    “啊,我知道了,安習館不允許學生夜間出入校園吧?”明日花了然,“其實也沒什麽大不

    了的。誰沒有在晚上去過校園呀.

    我就是第一次一單簧管後輩心中嘀咕。 她是沒想到,不僅僅是看起來靦腆的小號前輩做事

    大膽,連這位少女漫畫家同輩也看似蠻有經驗的。這樣-來,不就隻有自己像個乖乖女了嗎?她

    在心中勾勒一下自己想象的乖乖女的形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可不想被這種標簽貼上。

    所以,她什麽都沒說,直接將話題岔開了。

    “明日花畫的是什麽浸畫?少女漫?”她問。

    “是驚悚類,帶點推理和科幻,不過,我隻是作畫,設定是朋友給的。”明日花說。

    “是和劇本作家合作?那也挺好的,有好多這種合作的作品都火了。”小號前輩說:“術業

    有專攻嘛。”

    “嗯,他寫的小說,我也很喜歡。是同類型的,對了,說不定你們也看過他的作品呢,他還

    是小有名氣的。”明日花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推薦:“ 《戲言紅線》看過嗎?還有新出的《新

    說物語》,講述的是海邊小鎮的怪談故事。”

    “啊,這兩本!”小號前輩和單簧管後輩麵麵相覷,“你說的那位劇本作家, 是馬恩老師?

    “嗯,你們是安習館的學生,知道也應該。”明日花笑著說:“馬恩先生 說不定現在也在那

    家深夜食堂呢,他可是常客。

    這——真是有點巧。小號前輩和單簧管後輩好- -陣出不得聲,兩人現在有種老鼠見貓的感

    覺。

    “前輩,機房是歸馬恩老師管理的吧?”單簧管後輩小聲問。

    “應——也許?”小號前輩也不確定,她聽說校園網是馬恩老師組建的,但對方後來好似

    沒有負責計算機方麵的職務,而是管理倉庫去了。

    說到這裏,兩人都有點兒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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