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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視正臨場發揮,布置好陣地,著實費了他一番工夫,但要說具體有多費勁,卻又談不上來。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確實優於以前, "旋律” 總會在自己陷入困頓時,帶來某些直覺和念頭,再不濟也是一 種“尋思著就應該這麽辦”的感覺。隻要順著這些直覺、念頭和感覺去做,就算原本沒怎麽接觸過的工作,也會漸漸熟練起來,當靈感勃發的時候,效率還會進一 步加強.否則,他僅僅是一個負責警務工作的警視正,又如何能布置出這諸多的陷阱呢。沉浸在工作中時,他沒有對自己能夠完成這一切產生任何疑問, 可在結束工作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做的事情,要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多.若是讓他重來次,他反而沒什麽信心了:那些陷阱,無論是簡陋的還是複雜的, 都或多或少拆卸了一些工具和裝備,重新將它們搭配拚裝- -- -他覺得這是自己本該無法做到的事情。警視正十分清楚,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完全沒有任何疑慮,可在完成之後,這般遲疑卻不由得讓他滋生出股害怕的情緒來。即便如此,他也隻是遲疑了一下,就接受了眼前的結果。他心中一直銘記著馬恩的告誡,要對付那些怪 誕離奇的西總是得用上-些同樣怪誕離奇的手段。警視正沒有迴返木屋,反而站到了 破碎的籬色外,藏身在樹木和石頭後方。他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將自製的連環炸藥布置下去的了,卻記得自己做了某個能夠遠距離激活的開關。他拾起一顆石頭, 等待了大約一-分鍾,在確認邪教據點和木屋內都沒有更多動靜傳來後,猛然起身, 將石頭順從身體的感覺朝木屋的方向扔去。石頭砸在牆板上, 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即便在這轟鳴的暴雨聲中,他自己依舊能夠聽

    石頭砸歪了一枚牆板,反彈到角落裏,似乎撞中了什麽, 再次改變方向,斜斜地滾出來。頃刻間,警視正窺見細微的火光- -閃, 與此同時, 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木屋內部爆發,大片的牆板向外爆裂,可當碎片飛濺出來的時候,立刻就變成了飛灰- --警視正躲在大樹和石頭後, 將這些變故看得一清二楚火光是陷阱被引發了,木屋內的怪物也被驚動了,那異常的變化,肯定就是怪物所擁有的某種怪誕離奇的力量.警視正一邊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闖入, 一邊架起隨身攜帶的步槍,瞄準了木堂的方向。當他看到那個龐大的輪廓出現在牆板破口處時,火光陡然猛烈起來,一片黑煙,夾雜著更多的白煙,席卷了整個木屋和籬笆所覆蓋的區域。到處都在噴發的煙霧,就連磅礴的大雨都沒能立刻衝刷掉.

    怪物的輪廓在煙霧中依舊隱約可見,警視正似乎能夠聽到引線還在滋滋作響,他現在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當時究竟是如何布置這些陷阱的了。當他下意識去迴想的時候,當時的想法也變得很模糊,隻知道自己確實做了那些布置,也肯定那些布置正在生效。明明是剛剛才完成的布置,自己卻想不起來,這無疑也是異常的。但是,警視正完全沒有繼續追究的衝動,因為他的內心是這麽,告訴自己的。他心中的”旋律” 靜靜流尚,比起眼前的混亂,以及耳邊的躁動,那捉摸不清的調子卻如小步奔跑般輕快。感受著“旋律”的節奏,其它的聲音仿佛天然契合這個節奏,而展現在他眼前的那些暴躁的運動,似乎也同樣篦循著這個節奏。他的身體順從同樣的節奏接連扣下扳機,隻見怪物的輪廓在煙霧中炸開,可他確信,那個怪物絕非如此輕易就能消滅掉他接連開槍,怪物的輪南接連被打散好幾處,可他卻聽到了更加清晰的沙沙聲,眼看著那輪廓解體,化作更多細小的輪廓在煙霧中翻騰,木屋的一側徹底化作飛灰.此時,這些飛灰,煙霧,以及藏在煙霧中的細碎的輪廓,都讓警視正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快了快了!警視正隻能這麽告訴自2,他相信自己的布置一定會如預期般激發,哪怕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布置的了。他一種直覺,似乎在為陷阱的激發進行最後的倒數。他終於看清楚了木屋裏怪物的變化,那被打散的輪廓,正化作群紛飛的東西,這些東西顯然是有生命的。Is看起來就像是-大群昆蟲,可警視正依舊隻能看到輪廓,隻能去想象它們D的模樣。他很確信,那絕對不是自己常識裏的民蟲。常識裏的民蟲可沒有如眼前這般怪異, 竟似連木宵、煙霧和飛灰都化作它們集群的一部分。

    當警視正腦海中內過這樣的念頭時,轟鳴的雷聲劃破陰霾的雲層,又有劇烈的爆炸聲唿應, 可怕的衝擊掀翻了木屋剩下的部份,碎片被夾雜著烈焰的氣浪帶出。以木屋為中心, 熊熊的火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木屋被吞沒了,怪物被擊散後的那一大片如昆蟲般飛舞的東西都被吞沒了。警視正眨也不眨地盯著這片衝天而起的火光,他覺得自己可以看清藏在這刺眼亮光中的東西.那些如昆蟲般的輪廓也化作火焰, 卻以一朵朵火焰的姿態在翻飛.他聆聽著心中的"旋律”, 反而覺得那邊傳達出一種雀躍的信息。他毫不遲疑就相信了,這場爆炸和火焰沒能消滅那怪物。那怪物反而獲得了新的姿態,它們肆意享受著這對普通人而言完全是場災難的環境。他甚至有一 種

    直覺, 它們會吃光這片大火。果然,大火正以內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被暴雨澆滅了。那一朵朵的火焰如有靈智,在這片搖曳的火光中紛飛起舞,時而分散,時而群聚,又在你追我趕中,像是構成了某種圖案.每- -次聚集, 都是在另-一個位置.也都是一個全新的圖案-- 凝視這圖案, 警視正愈發覺得它們是某種具備實際意義的符號.當他認知到這是一-種“有意義的符號”時,他的心髒猛然抽緊,一時間喘不過氣來。他聽到了''旋律” 的變幻,正漸漸失去原本的節奏,而那符號的變幻反而急加明顯的表現出新的節奏,他所聽到的“旋律” 正在向“符號變形”的旋律靠攏。警視正將視線從那怪還離奇的符號上挪開,就如同將兩兩吸時的磁鐵拆開-般費力。他不確定會發生什麽,但這顯不是什麽好兆頭。全力布置的陷阱沒有重創目標,反而給目標帶來了新的活力,他咬著牙根,再一次體會到馬恩當初的告誡是如0此的真實。他已經不再指望這片大火和手中的槍械了,掏出一枚藥包,打算扔進那團火焰裏。之前,他就是靠馬恩的藥物擊敗了邪教徒。按照當時目標的淒慘情狀來看,這些不起眼,也不足量的藥粉,擁有比想象中更強的效用。雖然此時無法直接扔進怪物的肚子裏,但扔進火裏,扔到它]的身上, 應該也有一定的用處吧

    其實警視正也有想過,如果能夠 靠近怪物的話,直接把藥物扔進對方的嘴巴裏,自然就不需要做這麽廂煩的布置.但是,越是靠近怪物就越是危險,也沒有人能夠肯定,這怪物和在大樓處遭遇的“野獸"是同一類型。別看它剛才的輪廓結實而巨大,結果它是能分散的,可剛以為是類似昆蟲的集合,就又發現它們變成了有靈性的焰。警視正也猜測過,這個怪物會不會是身強力,依靠蠻力進行破壞事物,可牆壁被擊破時,那種力量的釋放,可不是內體蠻力的表現,緊接著,牆壁破碎處還化作飛灰。警視正懷疑,自己所見到的巨大輪廓,其實隻是那些怪異的蟲群擁擠成-團的模樣。那如昆蟲的集群,才是怪物的真實姿態。 而之後化作火焰的一部分,是它們動用了某些怪迅離奇的力量.馬恩的特製藥物,也許會被火焰燒毀,但也許能夠落在它們身上一一它們確實沒有嘴巴了,可它們全身都是火焰構成的, 這些粉末- 落下去,就是落進了它們的體內-- 警視正懷抱著這般希望,奮力將藥包扔了過去.藥包一落入火中,頓時就化作一團火焰。警視正看到粉末灑出來了,在氣流中散開了,但數量很少,畢竟隻是一粒藥丸的/ \分之- 碾磨而成。那些顆粒轉眼間就再也看不見了,緊接著,警視正就看到那片焚燒木屋和篙芭的大火被撕裂了,一枚權如有實質的焰光舒展著,接連撲騰出來,如同一大群蝴蝶。大火就好似被這一大群焰光構成的蝴蝶群撕碎了, 亦或者說,這場大火在不知不覺間,已然變成了焰光蝴蝶的集.當它們蜂擁而來, 就好似一片火雲席卷而過,被覆蓋的地方都在燃燒著,蒸騰著.警視正扭頭就跑,馬恩的藥物似乎沒起作用,或許是本來就不應該這麽使用,亦或者是份量不夠?但警視正不敢用,剩下的藥物,他還打算用在那些邪教徒身上呢。現在下著暴雨,他早已經布置好退路,更清楚哪裏有泛濫的溪流和積水的池塘。他估摸著,這些仿佛同化了火焰怪物,就算真的沒有被藥物影響,也無法在這麽惡劣的天氣中持久存在。>至於它們還能從火焰化作雨水嗎?警視正決定賭一把它們做不到。 從可燃物變成火焰,從火焰變成雨水,在他看來是截然不同的變化。雖然剛布置好的陣地,原本是打算繼續針對邪教徒的,此時退走的話,大概就是白費功夫了。但他是懂得進退的警視正,不是豬突猛進的蠻子, 就算這次無法伏擊邪教徒,也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警視正的撒退意願十分堅定,但這些焰光蝴蝶席卷而來的速度更快。眼看距離拉近,警視正已經做好了無法全身而退的心理準備, 可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衝擊波擦過他的身旁,在他身後來了一場大爆炸。猛烈的氣浪夾雜著泥土、火星、碎石和雨水,- -股腦砸在警視正的後背上。他完全站不住腳,狼狽地撲倒在地。警視正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痛,肯定受了傷,但感覺骨頭還沒有斷掉.他不敢吧起身,隻能竭盡全力朝側邊翻滾。果然又是一陣陣衝擊吹散了狂風暴雨,成片的焰光蝴蝶被攪碎。在肉眼可見的歪曲中,熊熊燃燒的火焰轉眼間就滅了。麵對狂暴的衝擊,那些讓警視正抱頭鼠竄的怪物群顯得比紙張還要脆弱。警視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援兵已經抵達了。當他用目光尋找烏克蘭女人的時候,卻隻見一雙靴子近在咫尺.被踐踏起的冰冷泥水拍打在他的臉上, 讓他-直在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下來。警視正不顧形象地翻了個身,仰天沐浴著從天而降的暴雨。這時他才聽到自己的心跳是如何強烈而急促,他大口大口唿吸,吞咽著雨水。他當然知道自己此時有多狼狽,之前準備了那麽多,到頭來卻好似完全沒用。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但是,自己精心準備,也依舊沒辦法處理的怪物, 在烏克蘭女人的手段中卻頃刻間就灰飛煙。這一對比,也讓他既慶幸,又不是滋味。“警視正,挺猛的嘛。” -雙充滿

    異國情調的冰藍雙眼出現在警視正上方。“讓你見笑了,完全沒用。” 警視正苦笑起來,他覺得烏克蘭女人是在埋汰自2.從結果來看,說不定還真是自2眼高手低,空有一腔熱血。“我覺得還行。那東西已經變得脆弱,隻要你再跑快一 點就贏定了。 ”烏克蘭女人的語氣沒什麽驚訝,但警視正過味來,裏邊也沒什麽嘲諷的意思。

    然而,警視正能說什麽 呢?他確實跑得不夠快,又被烏克蘭女人救了一條命。“看來你還是誤會了。”他聽到烏克蘭女人這般說:‘其實你的攻擊已經奏效了, 否則那些怪物不會那麽脆弱。它們看起來很瘋狂, 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相信我,雖然我也沒見過這種怪物,但怪物從來不會被人輕易解決掉,否則它們就不會被稱為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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