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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林中的火炬長龍蜿蜒向前,馬恩、 哈姆雷特,吉他手,佐井久之,知音愛美和經紀人小姐潛伏在周遭,屏聲靜氣地注視著它們前往的方向。在馬恩的帶領下,他們時刻注意和這支隊伍保持距離。 ”接近它們是危險的, 但讓它們完全脫離視線,則有可能在林地迷失方向”馬恩如此警告眾人: “隻有它們能夠帶領我們前往結緣神所在之處。馬恩說這話其實沒什麽證據,但他也從未小看過這片林地,也從未有過脫離灰袍怪人的隊伍,獨立行動的經驗。太過接近那支隊伍的壞處,他在上一次結緣神事件中就已經體驗過了,並不覺得這支隊伍裏有多少人能夠抵抗那種迷失自我的錯亂感。“這個地-...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雷特依舊沉浸在這片風景和三丁木園內部風景的相似性中不可自拔他無法不去聆聽那奇妙的"旋律”,哪怕所有人都在 用擔心的眼神看著他。“那麽,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吧?這個噩夢正在和午夜迴響重疊在一起, 而這就是上原專務所期望的。“哈姆咬著牙根,他感到有些無力。倘如敵人是明確的某個人,例如上原專務,亦或者是十幾人,例如邪教的一支隊伍,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毫無勝算。可是,在麵對如此龐大的噩夢, 這個複雜的生態, 怪誕離奇的整體,以及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火炬灰袍長龍,他由衷產生一種絕望的, 不可力敵的情緒。哈姆已經麵對很多次恐懼和壓力了,在午夜迴響裏, 令人害怕和擔憂的事物不勝權舉,但如此深沉的,好似被壓卒的感覺,去而從未有此時那麽強烈。結緣神噩夢的體量是如此的巨大, 甚至讓他覺得,哪怕是午夜迴響的三丁木公園也無法裝下這個蛋夢。“佐井,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就沒有半點想說的嗎?”他看向身旁不遠處的佐井久之。這個日島官方特派員在這陣,就好似失魂落魄一 般,已經沉默多時了。"啊,這個, 佐井先生之前跟我說,他要去處理其它事情。”知音 愛美小姐環視著周遭險峻的狀況,也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她其實也不太理解佐井久之變成這副模樣之前的解釋,隻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轉述對方當時的說法。“什麽?這家夥哈姆愣了-下,但立刻猜到了部份情況。他一 直都有懷疑眼前的佐井久之,不過,實際情況似乎和他猜則的有些不同。 這個佐井久之是真貨?真的是對方利用“旋律”的某種手段?他一-邊想著, 但同時也十分肯定,現在的這支隊伍中有一 些奇怪的地方。那是來自他聆聽到的“旋律” 的警告,是對過去種種狀況的推測,是-種微妙的不和諧感一- -即便黑衣人和一 I =三號離開了, 烏克蘭女人和鍵盤手也離開了,這種微妙的不和諧感也沒有任何緩和。真正會給自己等人帶來危機的某中變數, 依舊存在於這個隊伍中。可是, 若不是佐井久之,那又是誰呢?看起來柔弱又有點神秘的知音愛美和她的經紀人?刻意以"旋律”為理由刻意保持沉默的古他手?亦或者就是馬恩本人?哈姆有些煩躁,每一次看到雷特那神思不屬的狀態,更讓他覺得難過.這是他和雷特搭檔以來,遇到過的最為棘手的情況。因為,這不是打打殺殺,裝模作樣就能解決的。沒有實際的證據,沒有絕對的力量,沒有話語權,沒有找到機會,就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也相信,沒有人會如他那般對這種隱藏的危險看得更加透徹, 這種壓抑的感覺讓他感到無法唿吸。前方的林地陡然變得稀疏,茂密的奇怪的植物就好似被咬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前方土地的枯敗和荒蕪讓人感到兀,這塊地就像是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麽一片茂盛的林地中。"到了。”時隔將近- -年, 馬恩終於再次看到了 這片土地。熟悉的風景未曾在他的記憶中褪色,這裏的狀況和他所知道的,完全沒有變化。失去繁茂枝葉的遮擋,雷雨再次變得清晰.劃破陰雲的岡電,轟鳴的雷聲,磅礴的大雨,以及那交織著泥土與植物的腥味的風... .他的黑傘沒有撐開,任憑雨線從帽簷滑落,抹去臉上的雨水。i他知道,這樣一 個環境, 對他所持有的大部分藥物都是不利的。那些灰袍怪人包圍了荒地,在它們注視的中心,有一一個同樣十分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這家夥, 果然來了。“哈姆沉著聲說, "現在要怎麽做?我們要進去嗎?但那些穿灰袍的家夥站得到處都是,我們沒可能悄無聲息地越過它們的封鎖線。這些家夥是中立的?是敵人?還是什麽鬼東西?它們總不可能是無害的吧

    “也許一一”馬恩的語氣突然變得輕鬆起來, “它們說不定什麽都不會做。因為,它們聚集在這個地方,是有明確意圖的。他是這個噩夢的守秘人,他十分清楚,那個在荒地內活動的男人上原專務,絕對沒有控製這些灰袍怪人的權力。結緣神的力量很詭異,結緣神的怪物也很詭異,可是,後者曾經在他麵前表現出的社會性和社會結構,讓他十分清楚, -個真正被控製的,暴動的結緣神怪物群體會有怎樣的特征。如果上原專務變成了鬆左衛門那樣的人,他的表現,這些怪物的表現, 都會是另一 種表現。馬恩不知道上原專務知道結緣神的多少事情, 但從當前場麵給他的感覺而言,強度還不夠。這些灰袍

    怪物就像是在等待上原專務做出更多的事情,但這不就意味著,上原專務做的還不夠嗎? 因為上原專務做得還不夠,所U以, 他在結緣神怪物群體中並沒有獲得足夠的權限。哪怕更進一步說, 上原專 務達到了鬆左衛i ]那樣的高度,但自己這些人一路行來,並沒有受到阻攔,不也同樣意著,上原專務不會在此時此刻, 利用這麽- 大群怪物對自己等人發起衝擊嗎?無論是哪一個邏輯,自己等人暫時都是安全的,甚至於,馬恩認為, 自己等人和上原專務之間,依舊存在對話的2間. 那個男人的行為,並沒有表現出很直接的,高強硬的對抗意識。如果有對話的空間,對方想要對話,那對馬恩而言,這依舊是一一個挺不錯的情況。其他人對馬恩的想法不太理解,卻聽到馬恩說:我們過去吧。眾人麵麵相覷,有些提心吊膽地陪同馬恩徑直穿過那群灰袍怪人,向那個在荒地中忙碌的男人行去。馬恩在結緣神事件的最後一 戰,連他自己都沒能親眼目睹當時的後繼變化。如今.他再次看到了那個石台,看到了自己當時流出的, 沾滿了石台的鮮血.看到了那塊纏繞注連繩的大石頭,看到了石頭麵上的灰燼和紋路。他甚至能夠辨認出, 上i的燒焦人影就是宮野明美留下的,而鬆左衛門則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他曾經躺在那塊石頭上,成為鬆左衛門奉獻給結緣神的祭品作痛,身上似乎又有那穿刺的,灼燒的隱痛, 就好似過去的傷口, 伴隨著熟悉的風景,再-次從他身上喚醒了。隻是, 這份幻覺般的痛苦無法讓他感到畏懼,他盯著那條纏繞了注連繩的大石頭,他知道,結緣神依舊在“門的另-端,而那扇門依日沒有被打開的跡象。興許是巧台,但是, 注連繩纏繞的巨石,雖然有神明所在之處的大門的意思,但在日島神話中, 它更古老而深刻的意義,則是“神明被堵在另一邊”神明藏在在一一個山洞之中, 有人故意用石頭堵住了洞口,所i以它就出不來了。傳說本是如此,但在麵對無可解釋也無法對抗的惡劣生存處境時,人們別無他法,意圖尋找構建世界觀的邏輯,宗教學由此發展人們保持對神明的於是這個傳說演變成了: -個公正的,正義的,美好的,源頭的,最偉大的神明,因為討厭自己那癡愚盲目的兄弟,便躲進了山洞裏, 用石頭封住了洞口,由此人間失去了太陽。反而是人們為了重新獲得太陽,用技巧重新吸引了這個偉大之神的注意力,趁機推開了 石頭,讓神明不得不出來由此世界重獲光明,也因此,有了8島之後的宗教建築“烏居”。看看吧,看看三丁木公園,神社,整座山以及結緣神的噩夢,這塊巨大的纏繞著注連繩的石頭,還有被石頭封堵在另一邊的偉大神明“結緣神”.這正是古老的神話,本質的神話,演化的神話,是人們自古以來,循環往複的曆史與渴求,那從來都沒有改變的期待和欲望。這是巧合嗎?亦或者,這本就是人類與這些怪誕離奇之事物,這些龐大得甚至無法去注視的事物,博弈共存的規果?人們所知的一切都在這裏, 人們所不知的一切也都在這裏。但人類,也一直在這裏。沒有哪一一個真正消失了。馬恩感慨萬幹,他注視著這塊注連繩纏繞的石頭。 直到今天,它一如既往,以它被賦予的意義存在著.“總覺得,這不是正確的,也不是錯誤的,不是正義的,也不是邪惡的, 隻是一 種規律的體現, 曆史的循環。它是這樣,我們也是這樣。”馬恩的目光終於落在上原專務身上,‘ 你知道嗎?這塊石頭的意義。你應該知道吧?“當然,我可是日島人呀。你一一個大陸人,和我談這個石頭的意義,那不是笑話嗎?.上原專務啼笑皆非地說,“馬恩先生, 我很尊敬您,但也請您不要把我當作白癡。”“世界的神奇,不是我這樣的愚磊之人能夠透析的.馬恩搖搖頭,“我希望你是聰明人,上原專務。 不過,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應該我想對你說什麽。"對, 我知道。”上原專務擺正了表情,義正詞嚴地說: "馬恩先生何必妄自菲簿?實我們都知道,我們都是聰明人。像我們這樣的聰明人,才更應該彼此合作,為世界帶來真相與自由,去解放那些愚昧的人們.“屁話一--”哈姆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惡心死 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喂,佐井,你還真能-聲不吭?他看了一眼佐井,覺得這個一直低眉順眼,好似人偶一樣的男人似乎抽了抽臉上的皮肉。他很好奇,佐井久之究竟是真的在忍耐,還是真的神思不屬,意識完全散亂?至少要比去聽上原專務的那些廢話有趣得多.他一聽上原專務的前三句話, 就懂得他要放怎樣臭不可聞的屁了. 但他一點都不奇怪,別提對方是個邪教份子了,就算是普通人中的自詡精英的一批人,也經常莫名其妙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對,正是這樣的人,經常自詡聰明人。和他們爭辯,不僅浪費時間精力,還令人作區完全沒得任何好處。他也看到了上原專務臉上那一臉平靜的表情,他知道,對方肯定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一-- 確實如此, 上原專務連反罵哈姆“愚人, 癡狂,蠢貨,垃圾”的想法都沒有,哈姆對他就隻是一 -團空氣,他的眼中隻有馬恩.哈姆是不打算和現在的上原專務做口頭之爭的,卻聽到馬恩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 上原專務,我很

    樂意和聰明人打交道, 我覺得我們還有很多可以溝通的地方。解放世界,讓世界人們獲得安寧與自由,也是我的初衷與願望。在這個大前提下, 我認為您現在的一些行為是不妥當的。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還是說, 您有什麽高明的見解?“知音愛美小姐直勾勾盯著上原專務,她如今對這個男人真的沒什麽好想法,但是, 她隱隱覺得,眼前的上原專務和她過去所知道的那個,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哈姆稱其狂妄, 但知音愛美卻覺得, 那並不是狂妄,而是另一種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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