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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在這如無風平湖的平靜中,“大災難” 好似聽到了心中迴蕩著一首隻屬於自 己的歌,它唱著自己愚昧的一無是處的人
誕生時的祝福,兒童時的嬉鬧,少年時的變故,高中畢業後的有限..人生的每個記憶猶新或近乎淡忘的片段在他的眼前輪轉。 他看到了自家後院裏種下的樹苗成長,看到了泥土裏的花開花落, 看到了一 個個衝到自己身邊,又從自己身邊離開的身影。他看到自己的尷尬,自己的無助,自己的歡笑.自己的落寞,季節變幻,日升月降,雨水落下,狂風唿嘯,雷霆閃電橫胯天際,- 座座的高樓拔地而起又坍塌崩潰。世界在變得緩慢,緩慢到了讓他覺得自己又度過了一生,他已經分不清.在田曲五芒星項鏈徐徐墜落時.自己感受到的暴風雨.究竟是正在屋外狂嘯的暴風雨,還是自己人生中的暴風雨了。他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有這麽一種感覺:生命總以喜悅為開端,卻往往以悲傷落幕。 在這短暫的人生劇幕背後,又是什麽在點綴呢?
他抬起視線,房頂仿佛變得透明,空中明明陰雲密布,卻又仿佛可以看到星星。也許這不過是真正的星空,他這麽想到,自己看到的,不過是過去每 年裏都在遙望的星空罷了。黑色的背景.點綴若繁星,那令人神往的,讓人感到恐懼的,不是天文學中那些駭人的數字,而僅僅是對那無垠的黑暗深處的想象。
“你知道嗎?光在宇宙中有多麽的奢侈。你脫離大氣層,向下可以看到一顆蔚藍的星球 ,遠處有無數的光點,但它們是如此的遙遠,你所能看到的大部分,是一 片黑暗的背景,自己在這片黑暗中遊蕩,亦或者是在墜落何處,也許永遠都不會有底部一 你可以想象嗎?那就想象-下,也許在你墜落許久後,眼前有了一 道光,在光裏,你看到的是一 個愛麗絲的夢境。‘
“大災難”不記得是誰對自己這麽說過,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卻又有一種騰朧的熟悉感,他覺得在這夢囈般的述說中,自己靈魂脫離了軀s,脫離了世界,在墜落。
一直響徹在腦海中的那首充滿了嘲諷的歌聲高揚起來,變調,起伏,在某一刻達到頂點,尖銳的聲音就好似太陽一樣.在他的靈魂中綻放靈魂好似獲得了重力,重新落迴軀殼中, 扭曲五芒星的項鏈陡然間離開了“大災難"的視野.在地上發出輕輕的“叮"的一聲。
那可怕的,怪異的.油膩的,肮髒汙穢的流質、眼睛、利齒,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怪誕夢想的怪物卡車 ,張牙舞爪,橫衝直撞,要從他身上
“大災難”張開雙臂,用全部的靈魂對麵前的怪物怒吼: "現在 !我就在這裏!奇妙又惡心的流質怪物在他的怒吼聲中撲上來,數不清的眼珠子從頭到尾,全都睜開,大大小小長滿利齒的嘴巴填充在眼球之間的空隙中也齊齊張開。它沒有發出聲音,但臥室裏的空氣震蕩起來,“大災難” 眼前的景狀已然扭曲。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在個念頭生滅的要時間,它的前然縮小了, 鑽進了“大災難" 的嘴裏。
“大災難”就好似被硬塞下無比龐大的食物,徹底窒息了。在他反應過來前,這一大團流質比嘔吐時更快地倒流進 了他的體內。它似乎在腸胃中撕咬,讓“大災難”痛得無法思考,無法發聲, 也沒有倒下.因為身體已然僵硬, 失去了知覺。無比恐怖.無比痛苦,即便如此,“大災難" 知道自己還活著,至少每秒過去時,自己仍舊活著。正因為活者.所以才必須感受這恐怖,這痛苦
下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肉體被咬穿了,怪物從皮膚的裂口裏鑽了出來可實際沒有 ,“大災難” 隻是變得衣衫檻褸,從後到青部,到處血淋淋,肌膚割破,肌肉翻卷。在這些讓人不忍目睹的創口中,油膩的淤泥般的流質擠擠霸囊。然後,這就是全部了。
“大災難”沒有四分五裂,從體內被撕咬成碎片。油膩髒汙的物質凝結在他全身的傷口處,就好似一條條蜈蚣般的傷疤。之後,這些“傷包”幹裂,剝落,留下一片縱橫交錯, 無比繁雜的痕跡。整個過程很迅速,大概不到-分鍾的時間。
重新恢複肢體知覺的“大災難” 近乎失神,但他仍舊挺了過來,大約在五分鍾後,他的眼睛有了焦距。他動彈了一下,又動彈了一下,漸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和體外的一切交流一 這種感覺強烈到了讓他覺得,即便五感盡失. 對自己也亳無影響的程度。並且,似乎不僅僅隻有一-個身體,好似在身體之內,還有著另一具身體。
地上的鏡子碎片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慘狀,可是,卻有一股無以倫比的喜悅從心中進發。“大災難’怎麽迴事, 但生俱來的, 是自己的“另一個身體"天然具備的本能。與此同時,他的內心中也有一 服難以形容的惶恐一 他覺得“另一 個身體"正緩緩地取代他本來擁有的身體.雖然緩慢,但每分每秒,“外殼” 都在變成“內在身體”的一部分。
但是,他並不覺得恐懼.他沒有感受到
自己正在“死亡” 。相反.自己比過去強壯,有力,仿佛可以做到任何事情,這種充實的感覺多少區散了一 些心中的惶恐。當然,“大災難”也已經想到了,或許當另一個身體徹底取代了現在的身體,就會發生某些變化,這種可以預感到,卻無法知曉到底會如何的變化,也同樣讓人心生恐懼,但至少現在,他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
能夠做到自己過去做不到的事情,這確實是 種進步 ,不是嗎?
“大災難”早就已經放棄了六十歲後的人生,在他的身邊,沒有人活過八十歲。他一 直都認為,從二十歲到六十歲,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活若的時間。既然如此,他並不吝嗇於用六十歲到八十歲的這二十年去做交換, 讓現在的自己煥然-新。
“無人永生。 ” 他對自己.也仿佛是在對自己體內的“另一個身體”說衣衫襤褸,身形沒有任問變化,卻多了無數傷痕的“大災難” 轉身打開房門。他看到了喬克喬西先生和馬恩先生,兩人-動不動,他十分感謝兩人的信任和放縱,如果他們突然闖進來,結果會變得如何,就難以預料了。臥室裏除了“大災難”- 個人,再沒有其它完整的東西了。
“大災難?你真是‘大災難’?" 喬克喬西有些緊張,神情很是凝重,也充滿了戒備。
“怎麽了?喬克喬西先生。”大災難笑起來,“已經結束了 , 真的是我,我就是‘大災難’
“你做到了?”還是喬克喬西追問到,馬恩隻是在一旁默默打量若眼前的年輕人。
“我做到了。”大災難的臉上盈滿興奮和喜悅,“我沒有想到 ,但我真的做到了, 這可真是太神奇了。喬克喬西不由得看了一眼馬恩 ,之前“大災難"要求一個人處理臥室裏的怪物,他並不認同,好幾次想要闖進去,是馬恩阻止了他。喬克喬西不認為馬恩的判斷是正確的,他有更多的經驗,獲得“自由隱者”簡直就是被幸運女神看上了,他覺得自己當時的運氣若用來買彩票,自己鐵定能夠成為億萬高翁,倘若用來骰篩子.絕對是想什麽點數就能投出什麽點數一 這種可怕的運氣背後,同樣意味若可怕的風險,絕對不即便是如今迴想起來時.他仍舊隻覺得後怕。常理而言,這就是奇跡,他從來都不覺得,應該讓人去相信這種狗屁一樣的奇跡。
但是,馬恩仍舊成功阻止了他,這個說謊如同喝水一樣的年輕 人的話猶在他的耳邊:“如果 ''大災難’ 成功了,那絕對不是奇跡。在我的率中,他的成功幾率足足有百分之五十。喬克喬西還記得自己聽到這話時,是怎樣種呆滯的表情。他根本算不出這“百分之五十”, 隻覺得哪怕有“千分之一 ”都很奢侈了。好哪怕四舍五入,算是“百分之一在過去兩天的合作中,他雖然不信任馬恩的說話,但這個年輕人確實用行動證明了. 他是可以信賴的,乃至於是不可或缺的.心照不宜的契,也讓兩人的配合分工明確,配合流暢。可百分之五十?這個概率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然而,眼前的事實卻又再一-次證明,馬恩似乎又對了。
“你真的做到了?你是怎麽做到的?”喬克喬西迫不及待地要知道謎底。何隱瞞。他不覺得自己需要隱瞞什麽,如果他失敗了, 那就會徹底死亡, 但他成功了,他覺得應該與這兩位“老師”分享這份成功的喜悅一一盡管這兩位 “老師”的反應都不如預期,-個覺得不可思議,另個又太過於平靜。喬克喬西瞪大了眼睛,他說不出任何批評的話來,因為,他聽了“大災難”的闡述,覺得這家夥簡直就是瘋了。那種瘋狂的決定和行為已經不是什麽“魯莽”, 什麽“不理智” 之類的詞語可以形容的了,就連“瘋狂"也不過是妥協。
“置死地而後生”?別開玩笑了, 那絕對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喬克喬西仔細打量著麵前一臉喜悅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已應該抱住大腦,大聲狂唿。
“我成功了!喬克喬西先生!”大災難擁抱上來。
“哦,哦一” 喬克喬西被那種難以描述的衝擊弄得有點愣,喘了-口氣才問到:“我還是無法理解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就這樣扔下項鏈?仍由那東西撲上來?你就這麽相信?不,說到底,你究竟在相信什麽?''
“相信?”大災難有些愕然,但他仔細想了想,卻說:“我當然不相信自己, 但是一”
“但是.他相信他的外祖父。”馬恩在這時插口了。
“外祖父?”喬克喬西還是有點轉不過來。
“是的.外祖父。”大災難按接住心中的激動,盡可能平靜地說:“解藥是外祖父留 下的,那東西就是解藥 ,既然我信任外祖父,吃下了藥, 那為什麽不能繼續相信下去呢?我確實毫無辦法,但是, 沒有辦法就什麽都不做,那不也是一 個辦法嗎?”
“也就是說,你信任你的外祖父, 所以,就什麽都不做?”喬克喬西難以置信地說。
“沒錯,要說具體點,就是這麽迴事.”大災難迴答道:“雖然承認起來有點著恥 ,但是,外祖父確實比我更聰明,他已經做了許多我們沒有預料到
的事情.不是嗎?包括這座安全屋。他成功走出了這個鎮子,安度晚年,壽終正寢。沒多少人能做到,對嗎?我不信任自己,但我仍舊是他的孫子,我繼承了他的遺產,我是他最親密的家人,我應該相信他。
“所以,外祖父是概率中的百分之四十九?”喬克喬西看向馬恩。
“大災難”
“不,外祖父是百分之五十。如果沒有外祖父,大災難一點機會都沒有。 ”馬恩的迴答有些冷酷,“沒有外祖父 ,他早就死好幾次了。”
“對,對.就是這樣。”大災難一點都不介意馬恩先生這麽說 .他自己也認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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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時的祝福,兒童時的嬉鬧,少年時的變故,高中畢業後的有限..人生的每個記憶猶新或近乎淡忘的片段在他的眼前輪轉。 他看到了自家後院裏種下的樹苗成長,看到了泥土裏的花開花落, 看到了一 個個衝到自己身邊,又從自己身邊離開的身影。他看到自己的尷尬,自己的無助,自己的歡笑.自己的落寞,季節變幻,日升月降,雨水落下,狂風唿嘯,雷霆閃電橫胯天際,- 座座的高樓拔地而起又坍塌崩潰。世界在變得緩慢,緩慢到了讓他覺得自己又度過了一生,他已經分不清.在田曲五芒星項鏈徐徐墜落時.自己感受到的暴風雨.究竟是正在屋外狂嘯的暴風雨,還是自己人生中的暴風雨了。他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有這麽一種感覺:生命總以喜悅為開端,卻往往以悲傷落幕。 在這短暫的人生劇幕背後,又是什麽在點綴呢?
他抬起視線,房頂仿佛變得透明,空中明明陰雲密布,卻又仿佛可以看到星星。也許這不過是真正的星空,他這麽想到,自己看到的,不過是過去每 年裏都在遙望的星空罷了。黑色的背景.點綴若繁星,那令人神往的,讓人感到恐懼的,不是天文學中那些駭人的數字,而僅僅是對那無垠的黑暗深處的想象。
“你知道嗎?光在宇宙中有多麽的奢侈。你脫離大氣層,向下可以看到一顆蔚藍的星球 ,遠處有無數的光點,但它們是如此的遙遠,你所能看到的大部分,是一 片黑暗的背景,自己在這片黑暗中遊蕩,亦或者是在墜落何處,也許永遠都不會有底部一 你可以想象嗎?那就想象-下,也許在你墜落許久後,眼前有了一 道光,在光裏,你看到的是一 個愛麗絲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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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響徹在腦海中的那首充滿了嘲諷的歌聲高揚起來,變調,起伏,在某一刻達到頂點,尖銳的聲音就好似太陽一樣.在他的靈魂中綻放靈魂好似獲得了重力,重新落迴軀殼中, 扭曲五芒星的項鏈陡然間離開了“大災難"的視野.在地上發出輕輕的“叮"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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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災難”就好似被硬塞下無比龐大的食物,徹底窒息了。在他反應過來前,這一大團流質比嘔吐時更快地倒流進 了他的體內。它似乎在腸胃中撕咬,讓“大災難”痛得無法思考,無法發聲, 也沒有倒下.因為身體已然僵硬, 失去了知覺。無比恐怖.無比痛苦,即便如此,“大災難" 知道自己還活著,至少每秒過去時,自己仍舊活著。正因為活者.所以才必須感受這恐怖,這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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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並不覺得恐懼.他沒有感受到
自己正在“死亡” 。相反.自己比過去強壯,有力,仿佛可以做到任何事情,這種充實的感覺多少區散了一 些心中的惶恐。當然,“大災難”也已經想到了,或許當另一個身體徹底取代了現在的身體,就會發生某些變化,這種可以預感到,卻無法知曉到底會如何的變化,也同樣讓人心生恐懼,但至少現在,他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
能夠做到自己過去做不到的事情,這確實是 種進步 ,不是嗎?
“大災難”早就已經放棄了六十歲後的人生,在他的身邊,沒有人活過八十歲。他一 直都認為,從二十歲到六十歲,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活若的時間。既然如此,他並不吝嗇於用六十歲到八十歲的這二十年去做交換, 讓現在的自己煥然-新。
“無人永生。 ” 他對自己.也仿佛是在對自己體內的“另一個身體”說衣衫襤褸,身形沒有任問變化,卻多了無數傷痕的“大災難” 轉身打開房門。他看到了喬克喬西先生和馬恩先生,兩人-動不動,他十分感謝兩人的信任和放縱,如果他們突然闖進來,結果會變得如何,就難以預料了。臥室裏除了“大災難”- 個人,再沒有其它完整的東西了。
“大災難?你真是‘大災難’?" 喬克喬西有些緊張,神情很是凝重,也充滿了戒備。
“怎麽了?喬克喬西先生。”大災難笑起來,“已經結束了 , 真的是我,我就是‘大災難’
“你做到了?”還是喬克喬西追問到,馬恩隻是在一旁默默打量若眼前的年輕人。
“我做到了。”大災難的臉上盈滿興奮和喜悅,“我沒有想到 ,但我真的做到了, 這可真是太神奇了。喬克喬西不由得看了一眼馬恩 ,之前“大災難"要求一個人處理臥室裏的怪物,他並不認同,好幾次想要闖進去,是馬恩阻止了他。喬克喬西不認為馬恩的判斷是正確的,他有更多的經驗,獲得“自由隱者”簡直就是被幸運女神看上了,他覺得自己當時的運氣若用來買彩票,自己鐵定能夠成為億萬高翁,倘若用來骰篩子.絕對是想什麽點數就能投出什麽點數一 這種可怕的運氣背後,同樣意味若可怕的風險,絕對不即便是如今迴想起來時.他仍舊隻覺得後怕。常理而言,這就是奇跡,他從來都不覺得,應該讓人去相信這種狗屁一樣的奇跡。
但是,馬恩仍舊成功阻止了他,這個說謊如同喝水一樣的年輕 人的話猶在他的耳邊:“如果 ''大災難’ 成功了,那絕對不是奇跡。在我的率中,他的成功幾率足足有百分之五十。喬克喬西還記得自己聽到這話時,是怎樣種呆滯的表情。他根本算不出這“百分之五十”, 隻覺得哪怕有“千分之一 ”都很奢侈了。好哪怕四舍五入,算是“百分之一在過去兩天的合作中,他雖然不信任馬恩的說話,但這個年輕人確實用行動證明了. 他是可以信賴的,乃至於是不可或缺的.心照不宜的契,也讓兩人的配合分工明確,配合流暢。可百分之五十?這個概率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然而,眼前的事實卻又再一-次證明,馬恩似乎又對了。
“你真的做到了?你是怎麽做到的?”喬克喬西迫不及待地要知道謎底。何隱瞞。他不覺得自己需要隱瞞什麽,如果他失敗了, 那就會徹底死亡, 但他成功了,他覺得應該與這兩位“老師”分享這份成功的喜悅一一盡管這兩位 “老師”的反應都不如預期,-個覺得不可思議,另個又太過於平靜。喬克喬西瞪大了眼睛,他說不出任何批評的話來,因為,他聽了“大災難”的闡述,覺得這家夥簡直就是瘋了。那種瘋狂的決定和行為已經不是什麽“魯莽”, 什麽“不理智” 之類的詞語可以形容的了,就連“瘋狂"也不過是妥協。
“置死地而後生”?別開玩笑了, 那絕對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喬克喬西仔細打量著麵前一臉喜悅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已應該抱住大腦,大聲狂唿。
“我成功了!喬克喬西先生!”大災難擁抱上來。
“哦,哦一” 喬克喬西被那種難以描述的衝擊弄得有點愣,喘了-口氣才問到:“我還是無法理解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就這樣扔下項鏈?仍由那東西撲上來?你就這麽相信?不,說到底,你究竟在相信什麽?''
“相信?”大災難有些愕然,但他仔細想了想,卻說:“我當然不相信自己, 但是一”
“但是.他相信他的外祖父。”馬恩在這時插口了。
“外祖父?”喬克喬西還是有點轉不過來。
“是的.外祖父。”大災難按接住心中的激動,盡可能平靜地說:“解藥是外祖父留 下的,那東西就是解藥 ,既然我信任外祖父,吃下了藥, 那為什麽不能繼續相信下去呢?我確實毫無辦法,但是, 沒有辦法就什麽都不做,那不也是一 個辦法嗎?”
“也就是說,你信任你的外祖父, 所以,就什麽都不做?”喬克喬西難以置信地說。
“沒錯,要說具體點,就是這麽迴事.”大災難迴答道:“雖然承認起來有點著恥 ,但是,外祖父確實比我更聰明,他已經做了許多我們沒有預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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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外祖父是概率中的百分之四十九?”喬克喬西看向馬恩。
“大災難”
“不,外祖父是百分之五十。如果沒有外祖父,大災難一點機會都沒有。 ”馬恩的迴答有些冷酷,“沒有外祖父 ,他早就死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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