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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恩不敢輕下結論,隻是他知道的所有可能性中,神秘人是上島公介的可能性最大,並且,很容易就由此產生更多的疑問。

    紅黨國際是一個國際性的巨大組織機構 ,但每一個國家的紅黨都是相對獨立的 ,不同國家的紅黨以紅黨國際作為連線,去進行更廣泛的國際事務和交流,卻不代表個國家的紅黨可以輕易幹涉另一個國家的紅黨在其本國的政治活動,國際的歸國際,國內的歸國內,這是一 個共識

    也許有人要問,如何分辨件事情是國際事務還是某國內部的事務。確實,有一些方麵很曖味 ,根據不同情況,在這個曖昧的地帶,它既可以是國際性的,也可以是本國內部的.具體歸層和解釋, 其實是種博弈的結果。必須明確看到, 越是強大的國家, 擁有明確共識的地方就越多,反過來說,曖昧的地方也會越偏向不太強大的國家。

    毫無疑問,馬恩的祖國比日島更加強大,在代表全球紅黨的紅黨國際和代表全球各國的聯合國際裏,都占據最少五分之的話語權。神秘人得到的資料是郵局的機密,郵局作為國家宏觀調控的重要組成部分,主導民事流通渠道的三分之一,以及全部非民事流通渠道。在民事流通渠道工作的人員,每個人的身份都是機密,哪怕機密等級不算高,但也仍舊不在那些“既可以是國際事務,也可以是國內事務”的曖昧地帶裏。

    哪怕日島紅黨走國際路線,也要從正規渠道提出申請,才能調閱這部分機密。

    上島公介是馬恩在祖國工作時,由郵局同事介紹的接頭人,在馬恩剛來日島的時候,上島公介也陳述過馬恩的一部分資料。 但是,那種程度的了解並沒有讓馬恩.感到吃驚, 因為,那些內容沒有涉及機密的高壓線,隻是講述馬恩的履曆而己。

    然而,神秘人之前述說的背景,已經稍稍碰到了機密的邊緣。哪怕隻是邊緣,也讓馬恩覺得,這個神秘人撬開了郵局裏的某些渠道一是,他不知道,這是郵局非民事情報部刻意流出的情報,還是郵局內存在間諜。

    郵局的成員當然不能隨意透露這些情報,哪怕它的機密等級不高,也仍舊是機密。這些機密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賺大錢,也有可能成為情報戰的工具。馬恩如今已經不在郵局工作, 他無法得知自己辭職之後, 郵局方麵在私底下有怎樣的動作。如今,從神秘人的口吻來看,他明確地站在敵人那側,他口唿神明,語音低沉模糊,卻能夠讓馬恩清晰感受到那王熱的情緒。馬恩相信, 他對待自己口中的神明的態度,是認真的。而這個瘋狂的信仰,也代表這個神秘人是一 個瘋狂的人。馬恩僅僅從竊聽到的聲音和內容, 找不到神秘人和上島公介的具體關聯,也無法將那個狂熱的形象,和上島公介那冷靜幹練的印象重疊起

    馬恩十分清楚,自己在那一瞬間想到的名字,很可能是內心中的某種戒備。他不完全信任上島公介這個日島紅黨。外人或許會覺得可笑,同是紅黨成員,又身為國際黨員,竟然無法完全信任另一個紅黨成員。但對馬恩這種在郵局裏待了好幾年的幹員來說, 這種戒備才是理所當然在郵局內部,哪怕情感上無法接受,該懷疑的也仍舊要懷疑。僅憑理智去工作,或者僅憑感性去工作,都不可能在郵局的非民事活動裏長間呆下去。其中的要點就是均衡,-種微妙的,時刻調整的理性和感性的均衡。

    馬恩不會立刻就將自2-瞬間的想法當作事實來看待。不過,假設上島公介就是神秘人,並且,他沒有通過正式渠道,而是通過其它辦法拿到了這些低等級的機密,那就意味若,祖國內部和郵局內部很可能也有這些“怪物” ,亦或者,存在和邪教有關係的內部人員。

    內奸,間諜,特工,背叛者-敗,就百分之百會將高級機密也同樣出賣。

    馬恩希望郵局能夠覺察到,並已經行動起來了。當然,他更希望,情況沒有這麽糟糕,自己不過是在胡思亂想。為今之計,馬恩隻能處理好自己這邊的事情。他有些慶幸,自己的賭竟然成功了。竊聽失敗的可能性很高,如果神秘人不在近側,真的不打算再接觸這五人, 或者不會立刻到來,亦或者分開處理那五個人,自己的小動作都有可能失敗。一 旦五人分散,他就隻能追除其中一人。知道有一個神秘人對自己進行了深入調直,知道這個神秘人有點在意自己,知道這個神秘人完成這次測試後對自己的評估,這不是什麽壞。這份情報完全值得上那五枚微型竊聽器的損失。神秘人的態度有些狂妄,但馬恩一點都不生氣。 被怪物說是“怪物”,也算是一 份奇特的體驗。馬恩不覺得神秘人是在小看自己,他有過好幾次離奇詭異的體驗,這些體驗無不在證明自己的弱小。馬恩承認自己確實弱小.這沒什麽不意思,誤以為自己很強才是最糟糕的。

    他知道,在個可行的計劃裏,必須明確弱小的自己的相對強項,以及強大的敵人的相對弱項,由此才能製造突破口。

    弱小的自己或許也有相對強一些的

    地方 ,強大的敵人也或許存在相對薄弱之處。隻有在敵弱我強的地方,才能夠有效地進行戰鬥。

    如果敵人全方位強大.而自已全方位都處於弱勢,那就隻能祈禱奇跡的發生了。那是一種極端的情況 ,馬恩有設想過.不過,從三號房的鄰居朋友的態度來看,實際情況應該沒有這麽極端。

    那五個混混顯然已經被神秘人處理掉了,從最後的聲音來看,神秘人用了一些怪物式的手段。 馬恩猜測,他會不會和三號房的鄰居朋友類

    l無論怎麽看,這個神秘人的情緒和理智都不太對勁。從馬恩的感覺來說,他更覺得此人已經被自己的情緒幹擾了,才做出殺人多話的不智舉。那些自言自語般的解釋有必要嗎?他想證明什麽?想要打擊什麽?馬恩才不相信,那人是個好心人,借用這種方式向自己透露情報。

    是因為鬆左e門的動作,導致所有的怪物都產生了-定的情緒嗎 ?這種情緒反應倒和人類差不多,是因為和人類共生太久了嗎?還是說,鬆左衛門對這些怪物的影響力, 僅僅隻能達到“人類情緒” 這一 表麵, 而無法深入這些怪物的內在而本質的生存機製?馬恩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而從這個後者的角度去看,鬆左衛門在怪物群體中的地位看似重要 .卻又不是非常重要。他本人仍舊是可以替換”的假核心。

    一可以確認 ,三號房的鄰居朋友、神秘人和鬆左衛門都存在特別的怪物般的力量,這讓它們顯得非常強大。但是,既然它們會表現出類似於被“人類情緒”幹擾的情況。那麽,有沒有可能, 強大的不是它們本身,而是結緣神呢?

    在平時,怪物隱藏在人類中,根本沒有表現出不同.它們的生存方式隱晦而內斂,從常識來說,這種生存方式往往也是“相對弱小”的表現。這三人很可能在本質上和怪物群體沒什麽區別,僅僅是因為其所擁有的結緣神的力量不同,才變得特殊而突出?

    是結緣神主動將不同程度的力量賦予每個怪物個體,從而劃分出它們的階層?還是這些怪物本身就有地位和能力的差距,能夠從結緣神身上取得不同程度的力量?

    馬恩將耳機收起來,提著公文包和黑傘,再次踏上前往本地最高級酒古的道路。他覺得這一次,自己似乎隱約找到了擊破敵人的要點。

    神秘人的表現給他提了個醒,這些敵人也是會犯錯誤的,而它們或許還不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誤。

    在郵局裏,隻是這樣的錯誤,就幾乎可以宣布犯錯的人出局了。不過.敵人到底是怪物,馬恩還是小心翼翼。

    半個小時後,馬恩踏入這家國際連鎖酒店的大門。

    他在半路上就已經把怪物的問題暫時放置一邊了。他轉頭四顧- : 下酒店大廳的格局, 大廳裏的桌椅沒有空位,坐滿了不同打扮的人士,看起來個個都是彬彬有禮, 穿若都很正式, 反倒顯得自己的打扮有些出格。不過, 沒有人理會自己.不是在交談.就是一 副或休閑或欣賞的態度自得其樂。他向前台走去。他看到女服務員的眼睛閃過一次錯愕,但對方很快就恢複過來,帶若禮儀性的微笑接待了他,絲毫沒有半點怠慢之處。他諮詢了房間的問題, 好消息是, 自己來得不算晚,最昂貴的房間還剩下一間。除此之外,沒什麽壞消息。聽到馬恩要訂下最高級的套房,女服務員的眼神還是挺驚訝的。馬恩覺得,或許是因為自己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確實,自己不是什麽有錢人, 不過還算有點存款, 桂正和先生開的工資也不錯, 偶爾住一 兩個晚上的最高級套房還是沒問題的。

    “十分感謝您的光顧。”女服務員很高興地接下訂單,馬恩簽名的時候,立刻就有接待專員在旁等待了。接待人是一名男性,姿容儀態自然不必多說,總而言之,就是一 看到其人 ,就知道這是一家多麽高檔的酒店。如果是第一次入住的人, 說不定還會覺得有些緊張局促呢,但對方絕對不會讓客人,專業的溫言,不失禮貌的提醒,為顧客消除緊張感多 麽美妙的體驗,按身份來區分客人?這種習慣當然有,但問題是 ,不夠身份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普通的高級服務和最頂尖的服務,是隱形的差異。馬恩要的是“最高檔的套房”,而不是真正意義 上的“貴賓房”, 他也不知道這家酒店真正的貴賓房在哪,反正肯定是有的。

    不過.在祖國,他倒是清楚那些隱藏起來的貴賓房和隱藏菜單是什麽樣子。畢竟,隻要有流通,就有郵局。郵局位於人們看得見的地方,為所有普通人服務,也同時位於人們看不見的地方,為所有自以為不是普通人的人“服務”。 “國家宏觀調控”遠比普通民眾所以為的還要深入而強製,在某種意義上,郵局也最喜歡和自以為有實力的人打交道,並奉陪到底。馬恩很有經驗,在紅黨的地盤上,郵局有上千種方式讓人呆不下去,但往往隻會使用最有效率的一種。雖然樹民事的效李感到抱歉,但在非民事的效率上, 郵局可是有講究的.郵局幹員也一一個個都是體麵人。

    謝謝。” 馬恩微笑著對接待人點點頭, 接過鑰匙,禮送對方離開,將門鎖上。

    他習慣性檢查了所有的角落和隱秘位置,確認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備一很可惜 ,哪怕是最高檔的套房也還是有幾個,雖然很隱秘,

    ,他很理解酒店的做法,也不覺得自己的自由受到侵犯。

    隻是被監控,沒什麽大不了的,在郵局的辦公室裏,他天天都能從監控攝像裏確認自己的衣裝是不是工整。

    不過,此時不合時宜。所以,他放下公文包和黑傘,從茶幾上的糖盒裏取了幾塊品牌巧克力,撕開包裝袋, 幾下塞入口中,-邊咀嚼著,邊將包裝袋套住這些體積微小的監控設備終端。他懶得理會酒店的監控室有什麽反應,他們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出現在自己麵前,否則這種隱秘監控就沒意義了。馬恩打開電視,轉了-圈節目,眾多電視台裏,述這次地震對人們生活的影響,一 邊講述這次地震的原因一 馬恩沒怎麽在意,才過去幾個小時,這些學者就能得出結論了,說不定稍微詳細一些的檢測數據才剛剛到達他們的實驗室裏呢。真正有用的東西,往往都需要幾個月的分析,才能夠得出明確的結論。

    都是在扯談呢。馬恩心中這麽想著.又一還是說,這條新聞被壓下去了?

    大約五分鍾後,東京電視台插播了一條簡短的新聞 ,其時機和持的時間讓人感到迷惑,不知道該算是重要新聞,還是不重要的新聞。不t , 馬恩看到了這條插播新聞,臉色有些嚴肅起來。這條新聞正是他所想的.和早會的荒唐有關.在這條新聞裏,他第一次看到了鬆左e門的樣子。剛從戒癔所出來,強行打扮了一 番的病人。電視上的鬆左衛門大約四十多歲, 有點謝頂,戴若- 副金邊眼鏡, 服裝打扮可謂是文質彬彬的精英

    任何人一看到他的樣子,都會覺得這人很憔悴。眼窩凹陷,可眼睛卻偏偏有一種駭人的精力和病態的神采。他被長槍短炮的話筒包圍著,品侃而談,動作有力, 聲音洪亮.擁有莫名的感染力。

    馬恩直覺得.這些正在采訪他的輿論媒體裏也有他的人。這人正在述說政治訴求,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政治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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