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好傻呀,僅僅隻是為了十五年前的救命之恩,一直以來,都是有錢給錢有力出力,在喪屍爆發末日降臨的時候,更是不計辛苦和生命危險,橫跨兩市,穿越兩百公裏過來找她,韓風不說,但陳香知道的,這一路走來,有多麽恐怖和驚悚,陳香自問做不到,完全做不到啊。


    這個老男人,真的好傻啊,傻的,有些可愛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韓風的囉嗦,陳香竟然絲毫不覺得煩人,反而內心暖暖的,很感動,很多東西,在沒有失去的時候,總覺得理所當然,甚至會覺得氣惱煩人,管得多還不自由,所以失而複得這件事,這種感覺,經曆過的人,都懂。


    一種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溫暖以及安心感,讓陳香完全放下心來,困意上來了,迷迷糊糊中,陳香好像聽到了韓風的喃喃自語:“其實十五年來,看著你慢慢長大,我或許,早就把你當成我的另一個女兒了,雖然有些叛逆,走了些歪路,但,我怎麽會不管你呢?”


    與此同時,在離健身房二十公裏外的地方,地平線的西邊,一眼望不到頭,緩慢而堅定的屍海,已經徒步走到了這裏,它們在徹底摧毀了別墅區後,依舊馬不停蹄不眠不休的朝著一個方向行去。


    俗話說,人數過萬,無邊無際,這屍海在經曆別墅區戰役後,一路吸收過來,人數不減反增,隱隱突破三萬,而且愈加壯大,聲勢駭人。


    然而,這時候,在地平線的東邊,綿延橫跨出現黑色的影子,幾乎占滿了這個地平線東方的視角,並且影子忽高忽低,似乎在用一種詭異行走的方式。


    等靠近些了,會吃驚的發現,這黑色的影子,竟然全部都是老鼠,讓人頭皮發麻,萬分恐懼,這些如此密集的老鼠,怕不是有數十萬之眾?當真像是海嘯一樣,席卷而來,所經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幾隻喪屍跌進鼠海,一絲皮肉都沒有剩下,哪怕片瓦骸骨或者絲毫血液,不剩任何,因為前進十分迅速,後腳趕前腳,所以給人一種像是激濤浪花洶湧拍打岸邊的錯覺。


    鼠海的目標一直都在向著一個方向前進,最後會發現,鼠海前進的方向,和屍海是一致的,而且因為兩方隊伍都太過龐大,前進的方向又都是一樣的,所以屍海和鼠海不可避免的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後在雙方距離僅剩不到十米的時候,兩邊竟然出奇的同時停下前進的腳步。


    然後,皆是一個轉身,麵對麵的站著,就這麽站著。


    突然,屍海一方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緊接著,鼠海也發出淒厲的吱吱叫聲,雙方同時動了,就像是古代兩國交戰,雙方國家都投入了全部的力量,在生死存亡之際,畢其功於一役,雙方都沒有退路可言,輸了便是亡國,所有的士兵,都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在自家將軍的帶領下,發起背水一戰的慘烈氣勢向著敵人衝鋒!!!


    屍海和鼠海,以所向披靡的姿態碰撞到了一起,它們的戰鬥方式不複雜,相反非常簡單,一個字,吃!


    一隻喪屍張開血盆大口,將手中的老鼠兩口便吞吃幹淨,但更快的,它便被鋪麵而來密密麻麻的老鼠撲倒在地,幾秒之後,被吃的一點殘渣不剩,屍海和鼠海互相交織,纏繞,吞噬,這場饕餮盛宴,可能會持續數個小時,乃至十來個小時才可能結束。


    這一夜的狂風驟雨,更加的喧囂,把這場人鼠之間的戰爭聲勢,很好的掩蓋了下去。


    另一邊,五星級酒店,五樓,藏煙閣。


    文曲走到邊境身旁,不禁感慨了一句:“你妹妹的能力可真是變態啊,竟然可以把我們這些人都屏蔽了,說是萬中無一也不為過。”


    “嘿,那是,你也不看是誰的妹妹?”邊境嘴角歪著,搖頭晃腦,一幅誌得意滿的做派。


    歪嘴戰神啊你,文曲心裏默默吐槽。


    藏煙閣的門打開了,邊瀾最先按耐不住崩出來,搖晃著雙手,小臉紅彤彤,開心的大喊:“呀,文曲哥,你總算來啦。”


    “喂喂喂,你親哥還在這裏啊,你這樣我很受傷啊。”邊境走過去橫插在邊瀾和文曲之間,雙手一攤,控訴著。


    “什麽嘛,哥哥你的命比小強還硬,根本就不用擔心嘛”,邊瀾笑嘻嘻的說著。


    邊境聞言,嘴角抽搐著,小聲的嘟囔一句:“這你恐怕說反了。”


    “哈啊哈哈,好久不見,一切都還好嗎?”文曲大笑著走出來,問道。


    生死離別後的久別重逢,真的是人類最開心最興奮的一件事,這也是文曲這麽多天以來,收到的最好消息了。


    “大人。”


    基德也在兩個年輕小夥子的攙扶下走出來,看來酒店之戰,讓基德受的傷還是挺重的,文曲對著基德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他和基德之間,也無需說什麽,隻是看著兩個年輕小夥子,問道:“這兩位是?”


    “左邊看起來瘦點的叫陳勃,右邊看起來傻傻的叫小祿。”一旁的邊瀾雀躍著為文曲介紹。


    看的出來,邊境和文曲都還活著,真的讓邊瀾,非常開心,都學會調侃別人了。


    “喂喂喂,看起來傻傻的是什麽意思?大姐,最起碼說胖胖的好不好?”小祿雙手一攤,擺出和邊境一樣的姿勢,然後在文曲看過來的時候,露出害怕的表情,連忙低下頭不敢對視,這倒讓文曲心中有些稀奇。


    “陳勃?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邊境想了想問道。


    然後,本是歡喜喧鬧的氣氛有些冷了下來,邊瀾和基德小祿都望著陳勃,反倒是陳勃,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我是你們之前遇到過的陳陽親哥。”


    “啊,這,對不起,我們沒保護好陳陽,他.......”對於陳陽的死,文曲有些愧疚,不知道怎麽麵對他的哥哥,陳勃。


    “不,你不用道歉,邊瀾小祿都有把情況和我說了,和你沒關係,相反,你已經盡全力保護他了,要怪,就怪那個殺他的人吧,你們兩個應該知道他叫什麽吧?那個滿臉絡腮胡的兇手。”


    陳勃很平靜,平靜的不像這個年齡段的小夥子,他直視著文曲的眼睛,這份淡定和穩重讓文曲心下隱隱點頭,現在,陳勃隻需要一個名字。


    “唱刻,他叫唱刻。”文曲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或許,對於陳勃而言,敵人很強大,但親人亡於他手,那麽,陳勃就絕對不在乎敵人的強大。


    “唱歌?”陳勃有些沒聽清。


    “不,可能是刻,刻畫的刻,也有可能是千克的克,總之是第四聲,唱刻,那時候,我聽得挺清楚。”文曲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唱刻麽?絡腮胡子的男人,好,我記住了”,陳勃咬緊牙關,握緊拳頭說道。


    “那個,雖然我說這個有點不合時宜,但咱們能不能進包廂再聊?大家都累了,坐下好好休息吧,酒店還有吃的,邊吃邊聊?”


    小祿指了指身後的藏煙閣,對著眾人說道,然後在文曲看過來的時候,又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


    “嘶~噢,我想起來了,你是在學校追殺楊玉的祿哥?”文曲總算想起來這個人了。


    小祿頭連忙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小祿小祿。”


    “還真是緣分啊”,文曲感慨了一句,轉而有些疑惑得問道:“雖然發生了一些事,但沒理由你會這麽怕我啊?”


    “這個,是因為我的能力是察覺惡意,可以簡單理解為危險感知,這個人或者這個東西越危險且對我的殺意越高,那麽我身體的反饋便越負麵,比如恐懼,害怕,手麻腿軟,就像是恐高症的人站在沒有護欄的高樓大廈邊緣一樣。”


    聽完小祿的解釋,邊境忍不住插嘴補刀一句:“那可不就是腎虛?”


    小祿直接翻了個白眼,不理會邊境,繼續說道:“其實,那場對你們的攻擊我被逼迫有一起去的,不過我發誓我沒有做出攻擊你們的舉動,在戰鬥發生的一開始我就逃跑了,這些我都有和陳勃說了,我之所以不敢看你,是因為,我的身體很抗拒你,或者說,很害怕。”


    “很害怕?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覺得我很強?”文曲打趣著說道。


    “不,不是感覺,你就是很強,強的離譜,甚至比我之前的老大,那個唱刻還強。”


    “比唱刻還強?”文曲直接愣住了,思索片刻,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不能吧?那可是我和邊境加上楊玉都打不過的存在,甚至楊玉都死在他的手上,我和邊境也是死裏逃生啊。”


    聽到文曲有些質疑,小祿沒有生氣,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異能,給出自己的看法:“我那時的感覺絕對不會錯,要麽是我被誤導,但這個可能性基本沒有,要麽就是你有這個強大的實力,但你不知道,或者被限製了你不會用,我偏向第二種。”


    文曲笑著還想再說兩句,但突然想到,在二次世界中,那個短暫出現大殺四方的深紅,便沉默了。或許,小祿說的是對的。


    啪啪啪


    邊境拍了幾下手掌,將眾人的吸引力聚集到自己身上:“好了好了,站這麽久了,快進去裏麵坐坐吧,藏煙閣,名字這麽好,不進去坐坐體驗下達官貴人的生活,那可不行。”


    聞言,其他人都笑了,都陸續走進藏煙閣,文曲留在後麵叫住邊境:“我去接老韓,你幫我照看下基德,我速去速迴。”


    “行吧行吧,我同意這門婚事,隻要以後我上廁所,你記得給我遞紙就行。”


    “什麽?你說什麽?”


    “我看我妹好像對你開始感到好奇了,一個女孩子對一個男人感到好奇,那麽隨著逐漸的了解,很有可能會對他產生愛慕的情愫,所以我沒辦法,隻能同意了,妹夫。”


    “滾”


    文曲言簡意賅,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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