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斐道:“江妃,你別鬧,你不能離開水,此去雖稱不上路途遙遠,但你本來身子就虛弱,更加會水土不服,所以,你就在這裏幫槿兒帶著漪兒等我迴來。”


    江妃還不甘心,長斐朝青槿使了個眼『色』,青槿會意,對江妃說:“對啊,要是你和舅舅都走了,誰來幫我照顧漪兒呢?”


    江妃嘟著嘴道:“不是還有離淵嘛?”


    長斐連忙道:“此言差矣,江妃,你看槿兒好不容易和離淵上神過上如膠似漆的日子,要是你和我不把漪兒帶走,人家兩口子怎麽……嘶。”


    還沒說完,青槿已經一掌拍在他背上,嗔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準素嫋姑姑搬迴來了!”


    “得得得,我不說了行吧,”長斐佯作著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好歹是你姑姑,你要體恤體恤她。”


    離淵和江妃在一旁大笑,青槿嗔了他一眼,“你還笑得出來!”


    離淵也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欸,槿兒自從當了閣主之後,脾氣日漸火爆起來了,惹不起了惹不起了。”


    說著就走到她身旁來,接過漪兒,道:“漪兒是槿兒的心肝肝,我呀還是把漪兒討好算了。”


    長斐連連附和道:“對啊,上神,我覺得你以後的日子可不怎麽好過了。”


    青槿氣鼓鼓的對長斐說:“你還走不走了?”


    長斐訕訕一笑,道:“走、走,連忙走,立刻走。”


    離淵和青槿走出了壺江閣。


    離淵見她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笑道:“還生氣呢?逗你玩兒呢,小氣鬼。”說著,便騰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


    青槿一把將他打開,沒好氣地說:“誰生氣啊。你整天就和舅舅一起鬧騰,不務正業。”


    “漪兒,你看你這個小氣鬼娘親,又生氣了。”他抱著漪兒朝向青槿,倒真像是在跟漪兒說話一般,“我們漪兒長大以後可千萬別學你娘親,生多了氣就容易變老了,變老了就不好看了。”


    本來他說這話是為了讓青槿不生氣,結果適得其反,青槿反而更加怒火中燒,“我再老也沒你老,你要是嫌我不好看就不要看,反正我和漪兒也不是過不下去。”


    說完,不等離淵說什麽就一個人氣哼哼地先走了。


    離淵看著她的背影,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青槿走了進去,離淵緊接著便進來了,將已經睡熟了的漪兒放在了搖籃裏,見青槿一個人在一邊忙活著,問:“你在做什麽?”


    青槿拿起手中的事物給他看,說:“前幾天我托江妃給我織了一匹鮫綃來給漪兒製衣裳。”


    離淵道:“那麽點大的『奶』娃娃能廢多少綃料,你整天給她做這樣多,倒是我來的時候急,什麽也沒帶,你倒不如給未來的夫君製幾件,聊表一下心意,如何?”


    “不要,漪兒人小,但長得快,不過多久衣服便不合身了,況且小娃娃的衣裳樣式簡單,容易上手,不像你那些道袍,裏三層外三層,繁華圖式,針法刁鑽,難做得很。”青槿一臉嫌棄道。


    離淵忍不住刮了她一個臉刮子,無奈道:“你呀,現在難調教得很,等成親後,我必須得振振夫綱。”


    “本來就是。”


    離淵非常讚同,拎著自己的衣裳道:“我也覺得這裏三層外三層著實麻煩,脫衣服的時候也不好脫,費老半天的勁兒。”


    青槿正詫異他怎麽又轉移陣營和自己一條船了,抬頭卻見他突然湊近的臉,不過她現在覺得他臉挺大的,聽見他說話時,這張臉跟沒了似的。


    他說:“特別是到了晚上,最是費時,不如你給我做件寬鬆的,最好是一扯就鬆的那種。”


    青槿終於反應過來了,氣得漲紅了臉罵道:“臭流氓,你.......你今晚上不許再進屋裏來。”


    “如何又不能進來了?我是來陪漪兒的,與你有多大幹係。”


    青槿氣得話結,一時說道:“漪兒是我親生的,我說不準就不準。”


    離淵微微歎氣,“真是霸道,罷了,那便如此吧,隻是我先說好,要是今夜漪兒再吵到我睡覺,你就得賠我睡覺。”


    睡覺,怎麽賠?


    青槿一臉懵懂,傻乎乎地說:“漪兒本來就小,半夜哭鬧也是人之常情。”


    離淵一本正經道:“對啊,我就是看在漪兒小,便不追究她的責任了,既然你是她親娘便全部責任皆由你來賠,這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我......”青槿無語。


    到了晚上,青槿本來已經十分謹慎謹慎再謹慎了,等漪兒睡了很久還守在旁邊,就是怕她突然哭醒。


    終於忍不住睡意如浪『潮』席卷而來,她『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許是睡得太熟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入目就是離淵含笑的臉,她嚇得差點叫出來,結果卻被他拿手捂住了嘴。


    青槿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結果見他還一臉正經的說:“漪兒還在睡覺,你別吵醒了。”


    青槿眨了眨眼睛。


    離淵這才將手拿開。


    青槿壓低了聲音,帶著些許怒意,“你怎麽進來了?”


    離淵也壓低聲音,還湊近她說:“我一個人睡不著。”


    “無恥,無恥。”青槿嫌棄地拿手推開他的臉。


    離淵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親吻,“我要真是無恥,你昨天晚上就被吃幹抹淨了,還能一覺安穩睡到天亮,嗯?”


    青槿掙紮著把手拿迴來,不打算理睬他。但也不起來,隻是呆呆地望著床頂出神。


    離淵伸手將她攬過來,麵對著自己,他認真的看著她,問出了那個一直盤旋在她心底的困『惑』,“你覺得我不值得還是怕我會介意?”


    青槿沒預料到自己的心思早被他洞悉,眼淚立馬就滾了出來,她來不及擦,他溫熱的指腹已經覆了上來,“別哭,你盡管說與我聽。”


    她哽咽道:“我是替你不值得,你明曉得……我會覺得內疚。”


    “所以你把自己裝作很強勢很霸道,動不動就生氣,就是想要我放手,是嗎?”


    “可你知不知道,我放手了又該去什麽地方,沒有你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煎熬。”他說,“你覺得內疚,因為漪兒是你和玄溟的孩子,可我早已說過了,我承認我介意,可是,我更在乎的是你啊,隻要我們同心,又有什麽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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