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泫今日才終於將卷宗抄完,被禁閉了三天,終於見到了陽光。


    正感慨著,陽光明媚,春風和煦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襲衣還在等他!


    完了完了,像襲衣那種‘敢愛敢恨’的『性』情女子,等了自己這麽久都沒個消息,估計到時候得罵死他。


    一想到這些,懷泫趕緊的就往山下跑,正巧跑到半路就遇到了離淵。


    離淵見他神『色』匆忙,以為是什麽要緊事,就問:“你怎麽了?什麽事兒這麽著急?”


    懷泫現在沒空跟他說這麽多,匆忙解釋道:“那個離淵,我現在有急事要出觀一趟,我知道淩空師父現在還在閉關修煉,你先幫我瞞著,謝了啊!”


    “我……”離淵話還沒說完,懷泫已經等不及溜走了。


    離淵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往玄虛殿走去,方才他聽人說,青濮從山下帶上來一個女子,據說女子來路不簡單,竟然將還在閉關修煉的淩空師父都引了出來,他本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偏偏對那個女子,冥冥之中有種好奇感,甚至覺得,或許就是襲衣。


    不過,走到殿門,玄虛殿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寸步難行。


    有小道士看見了離淵,連忙大聲說:“大師兄來了,你們別攔著。”


    人群裏無形的移動出一條道路來,離淵走進去,那個女子的背影也慢慢出現在視野中。


    離淵簡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是襲衣!


    “襲衣姑娘?”他迫不及待的喊了一聲。


    襲衣轉過身來,見離淵正驚喜的望著自己,但她就有些尷尬了,因為這幾天見到的道士著實有些多,除了懷泫,她都快分不清眼前這個人和剛才帶她上山的人了。


    倒是青濮覺得有些詫異,問離淵:“你認識襲衣?”


    離淵見襲衣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麽浮動,想是已經把自己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剛才自己的表情的確也是也過激動了,此時,隻好快速調整,微微赧然說道:“之前,襲衣姑娘對離淵有過救命之恩,所以才有得一麵之緣。”


    “巧了,襲衣姑娘恐怕是觀世音渡世,盡做積德行善之事。”青濮笑道。


    “哪有什麽觀世音渡世?你們這兩個臭道士就知道打趣我。”襲衣佯作氣惱的說。


    離淵和青濮相視一笑,沒有說話。


    淩空道長這時才說:“離淵,青濮既然你們早已同蓬萊閣主相識,也稱得上緣分一場,如此,閣主今後便在三清觀小住一段時日,你們二人多加照顧她。”


    離淵青濮齊口道:“弟子聽令。”


    “也好,”淩空又對襲衣說,“襲衣姑娘,這二人都是我昆侖虛少見的不世之才,其聰慧明識雖不能同閣主相提並論,但同閣主一起也算是相得益彰,姑娘以後同他們一起,可不必拘束。”


    “長老謙虛了,襲衣不敢玷汙道觀聖地,隻期盼能飽食眼福,也不是虛來一場。”襲衣微微對淩空頷首道。


    “那好,我關中修煉尚未完成,便不再陪你們了,你離淵、青濮你們帶她下去吧。”


    青濮說:“襲衣,你跟我們來吧。”


    襲衣微微點頭,向淩空道長告了辭便和離淵青濮他們走出來玄虛殿。


    出來後,離淵還是忍不住問襲衣:“你怎麽又想起來到三清觀來了?你不是說有人在等你嗎?他沒和你一起來?”


    本來襲衣心情還不錯,一聽到這話立馬就扳了臉,氣哼哼地說:“那個死騙子,鬼知道他跑哪兒去了?要是讓我逮住了他,非打死他不可。”


    青濮哭笑不得,問:“那個人是誰呀?怎麽敢騙你?”


    “要你管。”


    “好好好,我們不管,那請襲衣姑娘跟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個大的地方住,免得委屈了你。”青濮笑著說。


    襲衣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笑,怒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兩人將她待到了清輝宮,讓人打掃收拾了。


    離淵說:“襲衣,這裏又大又寬敞,離後山也近,冬暖夏涼,你住得肯定舒心,平時我和青濮他們都在後山練劍,若你有事要找我們直接到後山來便是了。”


    襲衣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了。”


    等他們走後,襲衣一個人在清輝宮裏,冥思苦想了半天:按理說,今天見到的就是懷泫口中的淩空道長,既然他是淩空道長的弟子,今天不應該他沒有出現啊?


    難不成,他是騙自己的,他根本就不是什麽三清觀的道士,淩空道長也不是他的師父,他扯了那麽多借口原來都是為了騙自己。


    ……


    懷泫到了山洞裏,果然已經沒了襲衣的身影,他擔心是她『亂』跑遇到危險,又圍著山找了幾圈,直到傍晚快入夜的時候才放棄,淩空道長的處罰倒是其次,他現在最擔心的事,就是襲衣到底去哪兒了?


    雖然那個女子看起來厲害,其實說白了就是不知者不畏,什麽都好奇又什麽都不怕,他就怕她要是被人盯上了,若是硬打一場也就算了,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最怕的就是人心險惡,她恐怕難以預防……


    可現在,找不到她到底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但願最好的情況就是她沒等到自己,氣餒地迴蓬萊島去了。


    離淵和青濮剛迴來就看見懷泫一個人坐在那裏,精神不濟的樣子。


    離淵從小是和懷泫一起長大的,沒拜師昆侖虛之前,離淵是出身於聲名顯赫的大族,懷泫從小便是他的侍讀,說是侍讀,其實兩人親得跟親兄弟一樣,全族上下沒人將他當作下人,路過都叫一聲“望少爺”,故此,離淵同懷泫的關係,全觀都知道是至死手足。


    此刻的懷泫,離淵此前倒還從未見過,一時竟然有些好奇,於是打趣道:“懷泫,你這樣是被淩空師父罰怕了嗎?”


    懷泫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地道:“沒有,淩空師父還在閉關哪有空閑來管我?”


    青濮也不免笑了:“你還知道師父在閉關啊?莫不是就是想趁機到處『亂』跑,你今天下山到底是做什麽?連我們也不告訴。”


    懷泫歎了口氣,兀自仰頭躺在床上,滿麵愁雲地說:“我也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你說她能去哪兒呢?”


    離淵和青濮聽得雲裏霧裏的,“誰去哪兒?懷泫,你在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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